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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數據不是很精確。

韓博接過手機，翻出第二條簡訊。

「人過留影，雁過留聲，如果她們確實在開普敦，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韓局，她們說來開普敦開店做生意，有沒有可能是一個煙霧彈，故意轉移我們視線的？」

總之，不只是中國外交官找北開普省警察總監和開普敦警局高層，其他國家駐南非的外交官一樣找，一樣給他們國家在南非的公民提供領事保護。

護照被搶尤其遺失這種事對總領館而言遇到得不要太多，把人送到總領館交給負責這方面工作的同志，韓博和單副總按原計劃行動，先拜訪北開普省警察廳高官，再拜訪開普敦市警局高層。

其實白人乃至本地黑人一樣被搶，劉心存曾分析過南非警方公布的數據，相比針對西方國家在南非工作或來南非旅遊的白人，相比針對南非本地人，針對華人惡性犯罪的人口比例還是比較低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這次跟上次有所不同，主要ｍ•he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是為鞏固關係，為接下來有可能請他們對女通緝犯余清芳採取強制措施打基礎。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誰家沒點事，我年底回國休假你還不是要一個人在這兒盯著。」

「蛇頭的叔叔在約堡開店，蛇頭回國的消息是線人從他叔叔那兒旁敲側擊打聽到的。」小汪雖然不是警察但完全可以信賴，韓博解開領帶，接著道：「如果沒猜錯，這個叫阿成的蛇頭應該是回國接人了，可能在組織一次偷渡。種種跡象表明，他跟閩清幫應該沒什麼關係。」

他們肯定是想以此表示感謝，或許還打算請使領館工作人員幫著撐撐場面，曲盛的愛人在政府部門工作，知道地方政府招商引資有多不容易，欣然笑道：「看看吧，有時間就去。」

作為警務聯絡官，該交涉的韓博依然要交涉，該敦促的還是要敦促。

「幾乎跑遍了市區的華人移民中介和房產中介，一無所獲，誰也沒見過。下午還和*圖*書去了唐人街，去了新建的中國商城，走訪詢問過十幾個批發生意做得比較大的老闆和老闆娘，他們也沒見過余清芳和魏珍。」

「知道。」韓博微笑著點點頭。

「交給我吧，我給老單位打電話，不，直接聯繫當地市局。」

「有，我記著呢。」

「他憑什麼確定蛇頭回國了？」曲盛追問道。

小汪也在，忙著上網瀏覽華人網站。

小汪放下滑鼠，抬頭苦笑道：「韓參贊，我請一位華人警察去幾個按摩院打探過，在市區從事敲背按摩的小姐不僅沒見過魏珍，甚至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曲盛接過一看，立馬站起身：「在南非或許拿他沒辦法，人在國內好辦，如果余清芳的新住處是他安排的，那我們完全可以通過他打開突破口。」

曲盛沒休息，正在一間辦公室里打電話。

韓博倍感意外，坐下道：「她們不懂英語，不去唐人街去其它地方寸步難行！」

跑了一天，請市警局的幾位高層吃完晚飯，回到和圖書總領館已經深夜9點多。

曲盛眼前一亮，不無激動地說：「韓局，蛇頭的叔叔在國內的大概家庭住址線人應該知道吧？」

曲盛一臉沮喪，順手拿起煙。

提到近期發生的幾起案件，對方答應得挺好，態度也很熱情，至於能不能做到就兩說了。非要他在多長時間內破案，非要他們把嫌犯繩之以法，那真是為難他們，內部一大堆問題，不是有決心破案就能破案的。

韓博掏出手機放到桌上，微皺著眉頭說：「約堡的線人下午給我打過電話，他找到了幫余清芳和魏珍訂機票的人，航班號，起飛和降落的時間清清楚楚。對了，現在可確定余清芳持假護照，改名換姓了，現在叫宋芳。」

「魏珍的社會關係全在約堡，余清芳對南非更不熟，她們能去投奔誰？」小汪喃喃地問。

「有沒有他電話？」

南非陸路交通不發達，儘管有里程不短的高速公路，出行主要是開車或乘坐飛機。約翰內斯堡與開普敦的航班很多，有點像北京與東ｈｔtｐs://ｗww•ｈｅt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海，現在去機場肯定能買到機票，夜裡肯定能敢回去。

陳偉顯然不敢跟蛇頭的叔叔問太細，不過有這些已經足夠了！

「我們在約堡的線人說蛇頭回國了，因為余清芳在西羅町的房子是蛇頭幫助租的，線人通過房東和鄰居的描述可以確定蛇頭叫阿成，今年三十四五歲，只是不知道他真實姓名。」

「地址呢？」

「持假護照，簽證估計都沒有，轉機飛其它國家的可能性不大。應該去了郊區，可能躲在哪個偏僻的小鎮。」

曲盛接過手機看了看陳偉下午查到最新線索，沉吟道：「這就怪了，難道她們從開普敦轉機去了其它地方，或者沒來市區，從機場直接去了郊區？」

「不太可能。」

「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這怎麼好意思？」家人明天到，韓博確實想去約翰內斯堡接機。

「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現在聯繫合適嗎？」韓博指指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有沒有可能是蛇頭，她偷渡來的，應該有蛇頭的聯繫方式和-圖-書。」

「兵貴神速，這事不能等，我們早點通報，老家應該能及時截住。」曲盛不敢耽誤哪怕一分鐘時間，一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翻找樂長市公安局副局長電話，一邊說：「韓局，要不你先回去，你父母、岳父岳母和孩子明天到，現在回去來得及，這邊反正一時半會沒消息，沒必要兩個人都耗在這兒。」

「我是去不了，打電話感謝一下。曲處，明天晚上你應該不忙，你跟單副總去。」

許多華人被搶被劫之後自認倒霉不願意報警，也就不可能被統計進去。

韓博正打算去跟總領館領導打個招呼，小汪突然說：「韓參贊，差點忘了，值班室接到一個電話，您和單副總早上去警局接的那個區委書記打來的，他們明天在海濱麗笙藍標酒店開經濟技術合作洽談會，晚上有一個招待宴，想邀請單副總、您和曲處參加，問您能不能賞光出席。」

在沒融入當地社會，生活圈比較封閉的華人看來，南非治安糟糕得一塌糊塗，南非歹徒甚至一些腐敗警察似乎只針對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