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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實在沒法子穩定，山韭菜只能現采。」邵成龍說。

「對，早上一次大約兩百斤，下午一次，會多一點。」邵成龍說。

「不用。」石總說，「其實今天就有好些人來和我談。」

「不能找多些人去采嗎？」石總問。

「授權費固然是賺了，你還拓展了出貨渠道呢。」石總說，「那麼多餐廳飯店，得消耗多少山韭菜？你晚上這一批五百斤的山韭菜不就有著落了嗎。」

其實你只是提出了需求吧，邵成龍心裏說，但是這和邵成龍沒關係，還是說更重要的事情：「還是按照八十塊算吧。」

原來石總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那倒也不錯。石總自己賺了多少錢，邵成龍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就算大頭被石總賺了又怎麼樣呢，那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你晚上是能夠保證500斤的供應量嗎？」石總問。

「500多斤。」邵成龍拿出手機看了看，「510斤。」

「早點送來嗎？」邵成龍問。

「石總你放心吧。」邵成龍說。

「我們可以授權給他們，教他們怎麼做山韭菜養胃宴，還能提供高品質的山韭菜。只要有我們的授權，他們的養胃宴就不是山寨得了，是正版。」石總說。

「我是學計算機的，習慣二進位了。」石總說。

「還有另一個法子。」石總說。

邵成龍有些明白了。

「這需要一段時間吧？」邵成龍問。

「一共是多少斤？」石總問。

「又有好一陣子麻煩m.hetubook.com.com了。」石總感嘆說，「讓律師們慢慢討論區吧，我們先來干正經事。」

「是什麼法子？」邵成龍問。

「以後怎麼算？」邵成龍問。

「養胃聯盟。」石總說，「山韭菜養胃宴，當然是阿龍你用來招待劉總那樣的最正宗，效果最好。可是那種宴席太貴啊，吃一頓要兩三萬，有多少人能吃得起？退而求次，那就是我這裏的了。其他人的全是山寨，自己都沒底氣。」

「沒法子換？」石總問。

「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只要不出岔子，鄉情農莊得養胃宴牌子，就算是打出去了。」石總說，「這就能形成一個風潮，跟風的人馬上就會出現。其他餐廳飯店也會推出養胃宴。」

「最好能想法子保證。」石總說，「要給全市各大餐廳飯店供貨，不穩定是不行的。」

「你我當然是能信得過，可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合作社其他人可能會有問題。」石總說。

「對我是壞事，對你可不同，沒有山韭菜怎麼做山韭菜養胃宴是不是？荷城最高品質的山韭菜只有你才能提供。」石總說，「別人說不定會高價引誘你。但是你可不要上當，我算出來的利潤已經是最合適的。他們給你開高價，只能把養胃宴得價格炒上去，要不然就沒有利潤。價格高了受眾就窄，還會影響你高檔養胃宴的生意。」

「什麼聯盟？」邵成龍問。

「我主要是做農產和-圖-書品生意的，做這件事是要拓展我的農產品土特產，那麼一點授權費，對我來說不是重點。」石總說。

「那就修條路唄。」石總說。

「不不，我說九十就是九十。」石總說，「這一次來不及分辨品質是我的錯，當然由我來承擔損失，不過是幾千塊錢罷了，算得了什麼。」

「我做的生意是土特產農產品啊。」石總說，「這個鄉情農莊只是玩玩罷了，這麼多餐廳飯店有求於我，我的農產品銷路不就上去了？還可以在餐廳飯店那兒擺上我的產品，給我做推廣宣傳。」

「這次的錢怎麼算？」邵成龍忽然想起最重要的問題來。

邵成龍可就不明白了，這合作社可是石總一力主張成立的，現在又說擔心其他人出問題，這算是什麼意思？

「這樣啊。」邵成龍覺得條件不錯，但還有些猶豫。

「這個……」邵成龍沒法子換啊，早上那次送的貨，是要三點鐘出門才來得及採的，這個時間他哪裡敢讓村裡人出門。也就是阿紫這樣習慣了一大早砍柴火的人才能去。

「阿龍你這是什麼眼神，不信啊？」石總說，「我沒有做計算機相關的工作，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放棄代碼的夢想，我們公司的管理系統就是我自己寫的……雖然不是全部都是我寫的，但主幹方向都是我提出來的。」

「這倒也是。」邵成龍說。

「那他們要是用一般品質的山韭菜呢？」邵成龍問。

「你是擔心外面賣出去多和圖書少養胃宴沒法子控制嗎？」石總一眼就看出邵成龍在想什麼，「這確實很難，但不是完全沒法子。我們就按照山韭菜的數量來算好了。一桌子養胃宴大概需要三斤山韭菜，那麼我們的售價就是六百塊，三百塊是山韭菜的價錢，三百塊是授權費，反正高品質山韭菜只有你能提供。」

「所以來了這麼多人。」邵成龍恍然大悟，「原來都是同行。」

「要是有問題，韓大廚才不會這麼忙呢。剛才沒有山韭菜，韓大廚呆在角落裡一聲都不吭。」石總說。

「比較困難。」邵成龍說。

但是邵成龍有個問題沒明白：「五百一十二哪裡整了？」

什麼職業病啊，你以前不是說保護費的嗎，能有什麼職業病？

「很快，我這就讓樂小姐起草合同。」邵成龍說。

「我給你湊個整，512斤。」石總說，「剛才也沒工夫辨別品質，我就全部按照90塊算，一共是四萬六千零八十塊。」

「真沒法子，路不好。」邵成龍說。

「石總這不是吃虧了嗎。」邵成龍說。

「你是分兩次送吧？」石總問。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邵成龍問。

「不能換過來嗎？早上的多點，下午的少點？」石總說，「今天是特殊情況，壓抑的購買力一下子釋放出來，才會有這麼多人。平時是不可能有這麼多人一起吃養胃宴的。胃病又不是感冒，不會大規模傳染。你晚上弄那麼多山韭菜過來，鄉情農莊用不光的，放一晚上和-圖-書，第二天賣的話，賣不上高價得。你換過來還差不多。」

「啊？」石總哈哈一笑，「真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

又在套話嗎？這時候說也沒關係了，邵成龍告訴他：「太遠了，修路太貴，而且太慢。我會盡量想法子的。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沒法子，只能請石總多擔當。」

「那隻能靠明察暗訪了。」石總說，「明察呢，根據餐廳客流量估算一個大概的比例，看看是不是符合這個比例，然後派人去點算。安放呢，我反正要搭著他們賣農產品土特產的，順便就派人暗中調查他們賣養胃宴的情況，發現誰偷偷私底下賣，就從他們的押金里扣錢。可你要說能不能杜絕，那肯定是不能，這種事情沒法子杜絕。你看豬肉，政府不讓賣私宰豬肉，都要去合法的屠宰場進貨。但你看私宰豬什麼時候絕跡了？那些賣豬肉的為了幾塊錢利潤，都在偷偷賣私宰豬。政府這麼多人力物力尚且禁止不了私宰豬，我們又怎麼可能完全禁止餐廳飯店私自賣養胃宴，只要主要部分抓在手裡就行了。」

真的沒什麼好擔心嗎？那也不見得。現在全石頭村都知道山韭菜是哪裡採的，有些外村的人也知道。要想完全保密，那是不可能的。邵成龍必須要利用合作社把這些人都統合起來，才能壟斷高質量山韭菜的供應。

邵成龍也得益了，他的山韭菜可以順利的賣出去，不用擔心銷路，這才是正經事。

「應該可以，多點少點m.hetubook.com.com吧。」邵成龍說。

「以後你早點送過來，我們來分好品質，八十的就八十，九十的就九十。」石總說。

「希望如此。」邵成龍說。

「看來是沒問題了。」石總鬆了一口氣說。

「最好的法子，就是搞聯盟。」石總說。

明明是收保護費吧，什麼計算機啊！

「那對我們不是壞事嗎？」邵成龍問。

「我們就賺授權費？」邵成龍問。

「不行不行。」邵成龍連連搖頭，「石總太吃虧了。」

「你是不是怕我談的價錢太低？」石總說，「這樣吧，你在我這兒，一桌菜是收三百塊，我保證外面的授權費不會低於這個數，要是不夠，我給你補滿。」

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邵成龍給的數字，還給了九十塊一斤的價錢，石總做生意果然很大方。

「那石總呢？」邵成龍問。

「錢是賺不完的，只要你控制著高品質山韭菜的貨源，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石總說。

「有些是同行，大部分不是。」石總說，「你要是答應的話，我們就簽個合同，我來幫你談授權費，談下來多少全部都給你。我分文不取。這些天的山韭菜，你拿多少我買多少，絕無二話。」

「好好。」石總無奈的說，「這也好，時不時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看看誰才有核心競爭力。阿龍，我們什麼時候簽公司間的正式合同？」

就算壟斷不了，至少也要控制高質量山韭菜的流出幅度，不讓別的餐廳飯店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