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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幹嘛不早些阻止啊！看著女兒和不是男朋友不是丈夫的男人上床，就為了一個設計項目，邵成龍鄙視他。

「這才對嘛。」吳然說，「你的設計我看過了，好像取的不是落差最大的地方啊。」

「最少也要八十萬。」李老闆說。

「當然沒有！」邵成龍說。

按照李思文的說法，一般來說一千瓦的發電能力就需要一萬投資，幾百千瓦就是幾百萬，也差不多就是邵成龍能接受的上限了。幾百千瓦的發電能力，也就是說一小時能發電幾百度，石頭村才八十多個人，這個發電能力已經足夠了，還有很多多餘的可以用來賣呢，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

「我是邵成龍，叫我阿龍就行了。」邵成龍和他握了握手。

「我還跟她說這個設計費用太大，你不會同意的呢。」李老闆說。

「山韭菜這麼紅，李老闆賺錢肯定少不了。」李老闆賠笑著說。

「那水電專家在哪裡？」邵成龍問。

「你放心，我一定用盡全力！那個……定金的事……」李老闆支支吾吾的說。

「李老闆。」邵成龍趕緊下車。

「野豬有什麼新奇的。」李老闆不以為然。

「吳專家，」李老闆說，「真是辛苦你了。」

沒想到被一個大叔發了好人卡，邵成龍說：「只希望李老闆好好乾活，儘快把房子建好。」

「先看看地方。」吳然說，「你這裏水文資料齊不齊？」

「你……」李老闆想問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https://www.hetubook.com.com，邵成龍采了山韭菜，送到荷城農產，又回到村裡，就看到了李老闆。他開著一輛皮卡車，運了幾個工人進來，正在測量土地，圈出工程用地。

「我女兒都跟我說了。」李老闆說，「你還真選了小橋流水啊？」

「多少？」邵成龍提高聲音。

一輛破舊的吉普車慢慢開了過來，開車的是一個微胖身材的高個。他把車開到邵成龍和李老闆面前，慢吞吞得剎車，慢吞吞的下車，慢吞吞的打招呼。

「有啊。」邵成龍說，「在深山裡，不到村裡來的。」

「你們的事情，我是管不了。」李老闆嘆了一口氣。

「阿文她……從小就不怎麼聽我的話，自己有主意。拿定了主意的事情，我再怎麼勸，她也不聽。」李老闆說著，眼淚幾乎要流出來了，「她要讀書，我就讓她讀，她不想讀了，我也沒法子。她說要先來跟你講設計，我就知道有不妥，看了她的日子我才知道……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只能接受。」

「應該不齊吧。」邵成龍說，石頭村除了石頭多，其他什麼都沒有，至於水文資料什麼的，村委人都不全，頂多就是那年的洪水大一點，哪年的洪水小一點。

「他是想要後面那個大水電站吧？」邵成龍說。

「怎麼？」邵成龍問。

「能建水電站嗎？」邵成龍當然知道這兒山清水秀。

一個律師，勸人不要犯罪，似乎是天經地和圖書義的，可是這麼勸，邵成龍總覺得有點不對，簡直就好像身處一個荒謬的諷刺電影裏面一樣。可這又是確實發生了，讓人感覺更加荒謬。

「你誤會了。」邵成龍說。

「我干水電站，就是經常往深山老林偏僻地方跑，金牛鄉石頭村好歹也算是個村子呢，無人山我都去的多了，根本不算什麼。」吳然說，「反正還能打獵釣魚什麼的，聽說金牛山這邊有野豬的是不是？」

接受你個頭啊，能這麼容易就接受嗎！

「李老闆好……這位就是邵村長吧？」那人說。

「要的，」李老闆說，「不說別的，就說那個水電站，我得找人來做啊。在這種地方建水電站，人家要收一大半錢才肯動手，要不然建好了收錢可就難了。我請了一個水電專家過來，他可以從申請到設計到施工都一手包辦，從頭到尾一點都不用費精神。」

「這個土木工程太多了，要租用很多機械，要很多人力，還是要跑到石頭村來乾的，沒有定金人家不會來的。」李老闆解釋說，「現在經濟不好，拖欠工資很多。尤其是村裡的工程，追都沒法子追。」

「你知道我有這麼大條生財路，還要我五十萬定金？」邵成龍沒好氣的說。

「那我豈不是運氣很好？」邵成龍說。

「我有證，合法的。」吳然說，「老在山裡轉悠，沒有女人，吃的不好，又不能喝酒，手機沒信號，電腦不能上網，不打獵不釣魚，還能搞什麼？做ｈｅtu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的多了，慢慢就愛上了，隔一段時間不出來打獵我就不舒服。這次我之所以接你這個單子，就是因為可以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正好金牛山我也沒來過，也許有些新奇的獵物。」

怎麼會這麼風靡呢，好像有些奇怪，倒好像是背後有人推動一樣……邵成龍心裏有些嘀咕。是誰這麼喜歡山韭菜啊？或者是喜歡養胃宴？反正邵成龍得益了，不忙著追究。

「這樣啊。」吳然一臉失望，「我還專門帶了槍來呢。」

「的確費用是大了些。」邵成龍說，不過他現在能賺錢，這就無所謂了，建得好一些，以後住著也舒服一些，再說還要在這裏接待客人，給他們吃一萬一頓的養胃宴，不建好一些怎麼能行，怎麼配得起養胃宴創始人的稱號。

「很好啊，山清水秀的。」吳然說。

「那當然是很好，有這個專家在，建水電站絕對沒問題。」李老闆說，「說不定……哎，」李老闆抬頭看了一眼，「說曹操，曹操就到，專家來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等等，邵成龍明白了，昨天李思文來以身相許，雖然不一定和李老闆說過，但他們是母女，也許李老闆早就已經猜到了。一看邵成龍接受了李思文的設計，就猜到李思文已經被什麼了，所以才會說這種話。

「別說你給別墅供電的小水電站，就是給全村供電那個，也算不上大水電站，人家現在乾的都是幾千上萬千瓦的，你的水電站最多也就是幾百千瓦，一和_圖_書般是看不上的。」李老闆說。

「我這都是要真金白銀花出去的。」李老闆說，「我自己還貼了十萬呢。」

「我沒打過的就新奇。」吳然說。

「吳工……吳專家。」邵成龍說，「您看我這兒怎麼樣？」

「應該快來了吧。」李老闆說，「不是我說，這個水電專家可厲害呢，以前是國營大水電站的技術專家，後來去了電網的接待部，和發改局規劃局的人都很熟，那時候發電廠和電網。再後來出來自己干，已經開發了很多很成功的水電站。按照道理來說，他不應該對這麼小的項目感興趣，我去找他的時候也沒報什麼希望，誰知道他一口就答應了。」

「李老闆你真的誤會了。」邵成龍沒好氣的說，「我之所以接受這個小橋流水，是因為我很喜歡這個設計，以後建成了，我可以在裏面主持山韭菜養胃宴，設計越高端就越好。」

「吳叔叔。」李思文笑著改了稱呼。

「事先聲明，可不要叫我吳工，聽起來好像蜈蚣一樣。」吳然趕緊說，「叫我老吳就行了。」

「邵老闆！」李老闆見到邵成龍的車子，一路小跑過來。

「美觀有個屁用，發多點電才是正經事。」吳然手在牆上一扒拉，借力就上了牆，在牆上左顧右盼，「這條小河不錯，水量充沛，落差不小。一年四季的水量都這麼充沛嗎？」

「我哪有什麼信譽啊！」邵成龍沒好氣的說。

「這位是吳然吳工程師。」李老闆介紹說。

「真的沒有？」李老闆問和圖書。

「最少最少也要六十萬……要不五十萬吧，我自己貼十萬出來。」李老闆咬牙說，「邵老闆你的信譽我絕對信得過，只要五十萬定金就行！」

「要多少？」邵成龍問。

「當然知道了，誰不知道啊，荷城到處都是賣山韭菜養胃宴的，招牌打得到處都是。我也去吃過幾頓，一開始是被人家請的，後來是請人家——請其他都落伍了。」李老闆說。

為了避免太尷尬，邵成龍主動反駁了李老闆的齷蹉想法，「我一大早要出去采山韭菜，很早就要睡覺，沒有體力去做那些多餘的事情。」當然更加沒有精力去和樂瑤李思文三人行。

「吳專家還帶了槍呢？」李老闆問。

「質量出了問題怎麼辦？」邵成龍說。

「當然找他保修。」李老闆說。

「是啊。」邵成龍說。

「啊？」李老闆愣了一下。

「小文，你再這麼叫我可要翻臉了。」吳然繃著臉說。

「沒關係，可以估算出來。」吳然說。

「要兼顧美觀啊。」李思文說。

「山韭菜是石頭村的最好，石頭村是邵老闆管的，這誰不知道啊。」李老闆恭維說。

「你也知道啊。」邵成龍有些奇怪。

到了邵成龍家的院子，李思文又蹲在牆頭看風景，見到吳然，趕緊跳下來，上來打招呼：「吳工！」

「昨天晚上樂律師也在。」邵成龍說。

「要這麼多嗎？」邵成龍問。

「邵老闆你真是好人啊。」李老闆真心誠意的說。

再荒謬，邵成龍也沒法子，他只能按照樂瑤說的法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