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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如果石英罪大惡極，那讓他被警察抓也是好事。想到這裏，邵成龍馬上同意說：「石總，唐家的能量沒有那麼大吧。」

「你還來找我？」那人問，「現在已經不是你負責了。」

「一些以前阿牛做過的事。」石英說，「以前阿牛是給我做小弟的，主要是給我送貨。」

「還行。」阿牛說。

尤其是紙張的觸感，有著一種微妙的差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不會吧，偽鈔可是很嚴重的罪行來的。除了錢以外，裡頭還有一個本子，邵成龍拿出來看。

不過這保險柜佔地不小，錢也不少，應該有十幾萬吧。邵成龍拿出一疊錢來看了看，覺得有些不對，抽出一張，仔細觀察。又從自己錢包裏面拿出五塊十塊得出來對比，果然發現有好幾個不同之處。

進了城這點好處就消失了，還得躲著警察。因為警察特別喜歡查摩托。在小巷子裏面穿來穿去，很快就到了石英說的地點。這是一棟很普通的城中村居民樓，租給了外地人居住，大家都在裏面進進出出的，也沒人管。

「一萬。」阿牛說。

邵成龍記下號碼，樂瑤就掛斷了電話。

這種人吃裡扒外，居然沒被石英做了？這還是不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啊！還有石英，這麼大的證據就擺在這種地方？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我應該怎麼辦？給你請律師嗎？」邵成龍問。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邵成龍大吃一驚。

邵成龍哪裡知m.hetubook.com.com道，故土難離，萬一被人抓去坐大牢那可怎麼辦？邵成龍對石英以前干過什麼事一點都不清楚，萬一是搶劫殺人綁架勒索，那可怎麼辦？

然後是第三段視頻。

「阿牛你就不能勤奮一點！一星期只要一次，一次只要五千，這怎麼能賺錢？」那人沒好氣的說，「我給你做這麼小的生意，上頭都笑我。」

「你見過阿牛了嗎？」石英問。

「那又怎麼樣？」阿牛反問。

「雖然是這樣，可也不能一下子散太多。」阿牛說。

「自首也不一定有事，只是一個步驟而已。逃到國外去，那就是永遠都沒法子回國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故土難離啊。」石英說，「阿龍你覺得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石英說，「我安排好事情，馬上就去找警察自首。可惜啊，荷城農產沒有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坐牢，坐牢出來世界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

「當然夠。」那人拿出一個大包來，從裡頭拿出一疊十塊的錢，「終於不用拆了，給你。」

你不是包市場的嗎，送什麼貨？邵成龍沒明白。

然後是第四段視頻。

這是一個賬本，上面記著的都是很簡單的數字，寫著進貨多少，出貨多少，損失多少，回收多少。上面的簽名是青牛，難道這是阿牛的外號？

「阿龍嗎？」石英咳嗽兩聲。

「石總？」邵成龍問，「你不是在外地嗎？」

阿牛接過錢，拆開仔細檢查了一遍，和-圖-書「怎麼還沒上次的好？」

「見過了。」邵成龍說。

進了裡間，推開衣櫃，扔出一大堆廢報紙，找到藏在裏面的保險箱。這是密碼保險箱，可以只用密碼就開啟。輸入密碼，保險箱啪的一聲開了，裏面有一大堆錢。

原來阿牛居然買賣偽幣！這可是重罪來的，雖然一星期只有幾千塊，可是累積下來，數額應該不少。看這視頻的意思，阿牛還瞞著石英私下購買偽幣拿去賣。

「行啊，生意越做越大了。」那人說。

「好。」村民們開著摩托走了。

邵成龍也上了一輛摩托，一踩油門，忽地向前竄。好久沒開過摩托車了，有些不習慣。戴著頭盔，騎著摩托，從鄉政府朝市區開，很快就到了。不得不說摩托在某些地方還是很有用的，比如走這種鄉下的路，可以拐來拐去，不像車子大多數時候過坑窪地面只能硬抗，或者稍微轉一點兒。而摩托車只有兩個輪子，可以選最平整的地方走。

「我這邊的事情很簡單，沒什麼大不了的。」樂瑤說，「我先把我老師的電話給你，你趕緊打過去。要是唐家想用法律手段，我老師肯定能夠幫你。」

「不用。」樂瑤輕笑了一聲，「我已經找了律師，是我的老師，在法律界地位很高，這邊的警察不敢亂來的。應該很快就能出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簽任何法律合同！」

「這次要多少？還是五千嗎？」那人問。

「這一次要多少？」那人問。

石英究hetubook.com.com竟是什麼事被人發現了啊，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邵成龍關上電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又下大了，天地間全是一片水幕，很快就要來洪水了。

邵成龍進了去，走到樓頂，這兒顯然沒有租出去，到處都是灰塵，已經很久都沒人來過了。過道上有個鞋櫃，裏面一雙鞋子都沒有，全是各種雜物。

「這次要多少？」那人問。

「是啊。」石總說，「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老婆把我在荷城農產的股份全賣給唐家了。真是對不起你。」

「真是那你沒辦法。」那人說，「下回我不跟你做生意了。」

就算這麼很安全，他把證據交給邵成龍又是什麼意思？就不怕邵成龍把這些交給警察嗎？雖然視頻裏面只有阿牛和偽幣賣家，可阿牛是給石英幹活的啊，警察追查下去不會吧石英抓起來？

「終於開竅了啊？」那人說，「好，實在是太好了。」

「我對你們內部怎麼做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只要別牽連到我身上就行。」那人說。

「當然不會牽連到你身上。」阿牛說。

「我是真么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石英說。

「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去那地方看看就明白了。」石英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安排，安排好以後就去自首了。希望以後還能相見。」

這個邵成龍早就知道了，唐正明這一陣子所有針對石頭村的行動，都是用荷城農產的名義做的，要不是控制了荷城農產，唐正明怎麼會這麼放心hetubook.com.com。

「這我就放心了。」那人說。

「細水長流才能長久，我們管市場的，一個星期能發出去五千塊，已經很不錯了。再多很容易被人發現。」阿牛說。

「沒怎麼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人說。

「石總的案子沒事了嗎？」邵成龍問。

「沒什麼，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邵成龍說。

「我會小心的。」邵成龍說。

「如果邵老闆想對付他的話，」石英說，「可以去一個地方。這間房子裏面有個保險柜，地址和密碼我發給你。」說著石英給邵成龍發了一個信息。

「快點交易，你帶夠了吧？」阿牛說。

「什麼？」邵成龍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在這個電話期間，有兩個電話進來了，是荷城農產石總打來的。邵成龍趕緊打了回去。

「人心隔肚皮啊。」邵成龍說。

不過下回還是這人來交易。

「怎麼？」邵武問。

「應該不會坐很久的吧。」邵成龍說。

「這是什麼？」邵成龍問。

「你那個市場很大的啊，裡頭又陰暗，搞多一萬幾千塊，沒人能發現吧？」那人說，「一百塊的大家都會仔細看，可是五塊十塊的就沒人仔細看了，菜市場裏面買賣又快，很容易就能散出去。就算被發現了，多半也是自認倒霉。沒誰會為了五塊十塊叫真。」

「沒事就好了，越鬧越大。」石英苦笑著說，「有很多明明已經沒有了的事，也被人挖了出來。我老婆擔驚受怕，被唐正明威脅，才把股票賣給他的。」

「ｈｔｔｐs://ｗwｗ•hetｕbooｋ.ｃoｍ.ｃｏm都這樣。」那人說。

石英倒是沒說過還有這麼一大筆起。不過邵成龍有些奇怪，一般塞在保險箱裏面的，應該都是百元大鈔吧，可是這兒不但沒有百元大鈔，只有五十和二十的，還有十塊錢五塊錢，甚至十塊錢五塊錢還佔了大多數。

邵成龍在裡頭翻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石英說的暗格，在裡頭找到了一枚鑰匙。打來門，裡頭亂七八糟的，柜子沙發都倒在地上，灰塵到處都是。

「可是我聽你們老闆說一切照舊？」那人問。

除了錢和賬本，保險箱裏面還有一個U盤，邵成龍把U盤接到自己的手提電腦，打開一看，裡頭是幾段視頻，都是用攝像頭拍得。上面是阿牛和另外一個人交易的情景。

「如果一定要簽，先問我的老師。」樂瑤說。

「是啊，很麻煩。」石英說，「幸好阿龍你告訴我張主任的事，要不是對他留了一手，我現在已經讓警察抓了。現在我有兩條出路，一個是跑到國外去，一個是去警察局自首。」

「張主任報警，說我挪用了客戶的保證金。」樂瑤說，「完全沒有這麼一回事，張主任提供的證據都是偽造的。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立案。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五千。」阿牛說。

「你想說什麼？」阿牛的樣子變得十分恐怖。

「一萬五千吧。」阿牛說。

「那豈不是很麻煩？」邵成龍問。

「那就下回再說。」阿牛說，「先把這次的做完。」

然後視頻就沒有了。

「你老師不是要給你做律師嗎？」邵成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