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大運大廈
「阿雲你有沒有想起什麼？」邵成龍只好求助外力。
「也許是桑子琪動的手。」邵成龍說。
「就是這裏。」吳警官說。
「不知道。」保安說，「他似乎什麼都沒動，要不然我們早就發現問題了。」
「去吧。」邵成龍沒有猶豫，腐爛人頭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太好看的，邵成龍不但看過，還拿著人頭跑了好幾公里呢。
「又是一氧化碳？」吳警官一想有些不對，「那個操作間有一氧化碳嗎？我記得不是個純粹放機械設備的地方，全都是用電的，好像沒有燒油燒炭的東西啊。」
「對，你想起什麼了？」邵成龍滿懷希望的問。
「這是超B級鎖，」吳警官說，「沒有撬鎖的痕迹。應該是用鑰匙打開的。」
「我覺得可能是桑子琪做的。」邵成龍說。
「報告出來了？」吳警官問，「人是怎麼死的？」
警察把頂層全都封住了，吳警官帶著邵成龍他們到了頂樓邊上，這裡有個架空的樓梯，直上直下那種，很不起眼，還被欄杆給擋住了，原來不知道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得特意爬出去繞過欄杆才能見到這裏的樓梯。
「也許另有原因。」邵成龍說，「不論怎麼樣，我們都必須和符公子說一聲。」
「我不知道。」劉雲說。
「大家一起去吧。」吳警官說，「邵老闆你想去看看嗎？」
穿過公安局大樓，來到後面舊樓地下室，斑駁的牆壁陰冷無比。劉鐵猛看
和_圖_書上去好像還活著，只是閉著眼睛在睡覺。走近了才看出來，他也就只剩下個頭還完整，身體已經被剖開了。
「好吧。」高陽說，「我和你一起去。」
「他現在渾身都是麻煩，應該沒工夫去殺人。」符嘉平說，「要說拼個魚死網破，他去殺你甚至殺我，我都不奇怪，可是殺了劉鐵有什麼用？只為了出一口氣的話，代價也太大了。」
「應該沒有，我們正打算上去再看一遍。」那警察說。
「桑子琪讓他來陷害我，他沒答應，跑到加拿大去了。」邵成龍說，「現在我和你都不方便下手，桑子琪就殺了劉鐵。反正符公子沒說過要護著劉鐵。」
「不會吧，桑子琪殺他幹什麼。」高陽說。
「是什麼鎖？」邵成龍走到門邊一看，是很結實的暗鎖。
「啊？你就算了吧，啊雲侄女。」高陽說。
「人是會變的。」邵成龍說。
「這個……」吳警官搖搖頭，「我印象中應該沒有。可是也說不定，老刀是本地人，做的又是開賭場這種生意，滿地亂竄，來過這裏也不奇怪。」
「去看看也好。」邵成龍說。
「死因是中毒。」那警察說，「一氧化碳中毒。」
「沒事。」高陽說，「邵老闆去嗎？」
「我懷疑裏面可能有陰謀。」邵成龍說，「死的不是劉鐵一個，還有老刀。」
「先去看看老鐵吧。」高陽說。
「去現場看看吧。」高陽說。
「桑子琪和*圖*書殺人的手段我很了解，多半就是開車把人撞死，要不然派殺手拿著槍衝進來就砰砰砰，倒是從來沒聽過會用一氧化碳來毒死人。」高陽說。
「那也得說啊。」邵成龍說。
「把發現屍體的保安帶上來。」吳警官吩咐。
「問題肯定有問題，我們這大廈都二十年了，到處都有問題。不過最近我們才找人大修過一次，起碼能夠維持一兩年不會出大問題。」保安說。
「還是等整理好遺容再去看吧。」吳警官說。
「我也去。」劉雲說。
「我去找符公子問問情況。」邵成龍說。
邵成龍對著地下的痕迹看了半天，又看那些閥門和按鈕，什麼都沒看出來。看來在破案上是沒什麼天賦，學不了柯南金田一。要是電影的話倒是好辦，邵成龍安排自己靈機一動發現了線索然後就找到了真兇，可惜這不是電影，邵成龍的靈機動也不動，好像一條死魚一樣。
「那一兩年之後呢？」邵成龍問。
「能看嗎？」邵成龍問。
「我有一次開我爸的車，玩車上的導航，好像看見過導航設定的其中一個目的地，就是大運大廈。」劉雲說。
「這個……樣子可能不太好。」吳警官說，「剛做完屍檢。」
「桑子琪現在自身難保呢，他當眾認輸，不知道有多少手下圖謀反叛，多少合作者準備該換門庭，要殺也輪不到劉鐵。」高陽說，「劉鐵只是騎牆罷了，他固然沒幫著桑https://m.hetubook.com.com子琪，也沒幫著你。要是他早跟你說了桑子琪的圖謀，符公子完全可以設下一個陷阱。雖然說用不上。桑子琪幹嘛要在這個時候來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驚動了省城警察可不是小事。」
「我爸居然會死在這裏。」劉雲說，「真是沒想到。」
「小事？」邵成龍問。
「這個……」高陽把邵成龍拉到一邊，「為了這種小事去打攪符公子不好吧？」
「一氧化碳？」保安仔細想了想，「沒有吧，這裏全是電器設備，沒什麼會產生一氧化碳的啊。」
「我們現在怎麼辦？」高陽問。
「到時候再說。」保安說，「這種房子只能得過且過，沒法子大修。真要徹底弄好，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多少時間。我們這兒租金低，消耗大，本來就不怎麼賺錢，租客也不答應，不肯關門影響生意。」
大廈裡頭很熱鬧，人進進出出的，電梯口圍著一圈人，等了好一會兒才來電梯，一邊上一邊進進出出的。花了好長時間才到頂樓。
「我要去。」劉雲的聲音很堅決。
「門一般是關著的嗎？」邵成龍問。
「老鐵。」高陽嘆了口氣，「雖然我們不算很熟，總也算是朋友，沒想到你死的這麼慘。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幫你報仇。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趕快找到兇手。」
「也許劉鐵並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邵成龍說。劉鐵對劉雲說他發現了什麼不對，然後就中毒死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而且老刀也死了，同樣也是一氧化碳中毒，怎麼看裏面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到底是誰要殺劉總？」邵成龍問。
「不要太傷心了。」邵成龍拍了拍劉雲的背安慰她。
「不知道。」劉雲說，「我爸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有關的事情。等一會兒，這裏叫大運大廈？」
「這可說不好。」保安有些遲疑，「保安室有一把，巡邏上來的人都可以帶上來，保安經理有，後勤科那裡也有一把，還有後勤經理也有。有沒有另外配鑰匙，我也不知道。」
「關著的。」保安說，「這個機房裡頭的東西很重要，要是被人進來隨便擺弄，大廈運作會出問題。好像這邊這個是通風系統，要是關掉，好多沒窗戶的房間就會悶死。那些餐廳的油煙抽不上來，大廈里根本不能獃人。」
不一會兒保安上來了，介紹說：「今天我上來巡邏，發現機房門沒有關，進來一看，有人躺在這裏。我上去一查看，人已經死了，我馬上報警。」
符嘉平果然已經知道了，他對邵成龍說：「這件事你怎麼看？」
「沒有了。」劉雲說，「當時我根本就沒在意。」
大運大廈在省城市中心，周圍都是一群群的高層建築，大運大廈在裡頭顯得灰頭土臉，20層的高度也顯得很矮小。要是在荷城，這樣的大樓還屬於中堅階層，在省城已經屬於落後產能了。
「符公子肯定早就知道了，這麼大的事。」高陽說。
「你們這兒有沒有能產生一氧化碳的東西？」吳警官問。
「會不會是設備有問題？」邵成龍問。
邵成龍忽然想到了什麼，「老刀有沒有來過大運大廈呢？」
劉雲走了過去，叫了聲：「爸……」然後泣不成聲。
「都有誰有鑰匙？」邵成龍問。
「他們是一起死的嗎？」符嘉平問。
「他還能有什麼用？劉鐵只是一個退了休離開了權力中心的前任黑社會老大，手裡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是有的話，桑子琪不會選他來照顧烏子真。」高陽說。
「我們做了現場還原，劉鐵在這裏轉悠了半天，到處都走遍了，還摸了很多設備，可是沒有按下去，似乎在尋找什麼。」吳警官說，「我們很仔細的搜過，沒有發現。」
這吳警官對線人的掌控能力也太差了。
什麼叫沒什麼關係……好吧的確是沒什麼關係，不過這也太無情了吧，沒看到劉雲多傷心嗎。再怎麼說劉鐵也曾經給過不少好處給邵成龍。
「你爸以前來過大運大廈！」邵成龍說，「還有呢？」
「死了個和我們沒什麼關係的人。」高陽說。
從樓梯下去，就到了一間很小的房間裏面，裡頭是各種閥門和按鈕，邵成龍壓根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地面用白色粉筆畫了個人形，想象劉鐵倒在這裏，悄無聲息的死去，讓人不禁唏噓。
「我們會仔細調查。」吳警官有些尷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