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查清楚
「太貴了吧。」麥導演說。
「邵老闆不是發過一個視頻說你們那個拍戲的大廈地下室里發現了屍體，龍家什麼什麼的。」牛新說，「可能就是這樣得罪了龍家，所以他們故意派人來搗亂。」
「先給十萬塊錢定金。」牛新說，「然後每天五萬塊錢，這個每天指的是八小時，如果需要加班的話，三小時算半天，也就是兩萬五千塊，六小時就是一天，也就是再加五萬塊。星期六星期天必須休息，要是不休息的話，就要按照三倍的工錢結算，也就是一天十五萬。」
「龍家。」邵成龍已經猜到了。
「是肖邦主動找你說要加入我的劇組？」邵成龍問。
「你怎麼會在省城？」麥導演問。
「您問，您問。」牛新點頭點得好像小雞啄米一樣。
雖然查清楚了，可是也沒什麼用，邵成龍說：「肖邦那邊，你還知道什麼？」
「肖邦到底是誰，是怎麼來的，你跟我說清楚。」邵成龍說，「只要早點查清楚，你就可以早點出來。或者我跟警察說說情，不把你抓起來，只要去跟警察協助調查就行。」
「這個……」牛新裝模作樣想了一會兒，「麥導是好朋友，怎麼也得給個面子，我偷搶拐騙也得弄個做煙火的來，我的中介費就不要了，只要四萬五，算是免費幫忙。」
「那算了，我去找別人。」邵成龍說。
「不是。」邵成龍拿出一個手提箱，打開，裏面是一疊疊的百元大鈔，「這裡是一百萬。」
和圖書「我就和他說可以給他機會，不過要是我找到了其他特效師，就跟他結算工資。他說可以，還答應給我一半工資。我就沒簽合同，另外找了個人頭簽了合同。」麥導演說，「後來一幹活，發現他的專業還行，又找不到其他人頂替，就一直幹了下來。」
「把他騙過來。」邵成龍說。
關上電話，麥導演對邵成龍說：「這事有點不對，牛新怎麼會在省城，他這人一向都在京城或者橫店之類四處轉，圍著劇組混飯吃。省城這邊根本就沒幾個人拍電影，他怎麼會在。」
問題是怎麼調查……邵成龍把麥導演拉到一邊，悄悄問他，「我說麥導，這件事很麻煩，肖邦是你找來的人，現在肖邦死了，你脫不了關係，就算我不追究，警察也要把你抓起來，不查清楚不會放你出來，這種案子，查個一年半載也很正常。」
「肖邦被警察抓了。」麥導演說，「現在我們劇組沒有煙火特效師，老闆正在大發脾氣，要我解釋怎麼會找這麼個人。你趕緊過來，跟我一起解釋，就說會做煙火特效的人太少，實在找不到人。然後你再介紹一個人來，開高價，我們這電影趕時間殺青，老闆再怎麼發脾氣，最後也只能接受。」
「其他也沒什麼了，那小子是通緝犯，反正已經被警察抓了，邵老闆你就不必太在意了。」牛新說。
「我把他打死了。現在他的屍體在警察手裡。」邵成龍說。
「殺人案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邵成龍說，「要是抓個十天八天，就當是炒作了。一年半載可怎麼辦，什麼都耽誤了。」
「可以，絕對可以。」牛新說，「不過邵老闆也知道，現在能幹煙火特效的太少了，這行又危險又沒錢，以前沒這麼多劇組，只有幾個電影廠各自養一些。現在電影行業大躍進，滿地都是劇組，光原來那幾個根本不夠用，培養也來不及，到處都要人，緊俏的要死。要不然我也不能把肖邦介紹過去。」
今天星期五，明天就是星期六，邵成龍這電影正在趕工，怎麼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讓煙火特效休息，這十五萬是賺定了，要是運氣好的話，可以一下子賺三十萬，再加上其他的工錢，五六十萬肯定能賺到。
「剛好來這邊出差。」牛新說。
「不會吧。」麥導演說，「一年半載？」
「那可怎麼辦？」麥導演很是著急。
「是。」麥導演拿出來電話打過去，「喂？老牛啊！你他媽給我介紹的什麼人？」
「他在警察手裡，不過並不是被警察抓了。」邵成龍說。
「可能知道一點，但是並不完全了解。」麥導演說。
「肖邦究竟是誰？」邵成龍問。
「其實……肖邦是我朋友介紹過來的。」麥導演說，「說是一個新人，可以隨便壓榨。我問他要身份證簽合同，肖邦給了我一張，上面的名字叫做肖秋水。不過他說這張身份證是假的，他年輕的時候在家鄉和人打架，和*圖*書不小心把人給弄殘疾了，他就逃了出來。為了生活，就辦了假證，在各種劇組混，後來覺得煙火炸藥有前途，就拜了師學藝，可沒想到他還被通緝，又沒經驗，學成了也沒人給他機會。」
「假身份證？」邵成龍說。
「啊？」牛新吞了一口口水，「邵老闆你別跟我開玩笑。」
「他不再省城。」麥導演說。
「對對，你老闆是個外行人。」牛新哈哈大笑，「其實我就在省城呢，我馬上就打車過來。」
「能馬上找到？」邵成龍問。
「肖秋水？」邵成龍記下了。
「啊？我不明白。」牛新想什麼叫做在警察手裡但不是被警察抓了。
「還是太貴了，怎麼也得便宜點。」麥導演說。
「對不起。」牛新雙腿一跪，馬上就哭了起來，「邵老闆實在是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肖邦那小子居然是通緝犯，他跟我說因為身份證丟了，要重新辦得回家鄉去，所以暫時拿不出來。我看他樣子還算老實，誰知道居然是騙我的。我立即給邵老闆另外找一個更好的人過來，保證完成任務。」
「其實我也不認識……」牛新說。
「如果他知道內情的話，這時候應該跑了。」邵成龍琢磨。
牛新很快就到了，其實牛新個子很高大，不過走路閃閃索索的，習慣性的低頭彎腰，滿臉輕浮的神氣，油嘴滑舌的，看上去好像個子很小一樣。
「對。」牛新說，「這個假證做得很好，要是不上公安局的資料庫，根本看不出來。能和圖書夠有這個水平的假證販子可不多，我恰好認識幾個，一問，居然還真找到了給他做假證的人。」
「是南邊龍家的人。」牛新說。
「牛新。」麥導演說，「也是混劇組的，前些年給人做執行導演，弄砸了兩個片子，變成助理導演，後來調戲女演員，被人打了，混不下去，現在給人做中介什麼的。其實我和他也算不上什麼朋友，就是一起吃過幾頓飯。」
「要是你老闆聯繫上其他人怎麼辦？」牛新問。
「他屁都不懂，就是個外行人。」麥導演說。
「這不行。」邵成龍說。
「你就信了？」邵成龍問。
「啊？怎麼回事？」牛新問。
「把他叫過來。」邵成龍說。
「就是你把肖邦介紹過來的？」邵成龍一拍桌子。
「一百萬！」牛新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伸手就去拿。
「別，別。」牛新連忙拉住，「邵老闆，其實我私下查過這傢伙，畢竟是煙火特效，要是出了問題會死人的。這傢伙跟著幾個劇組混過一段時間，混了個臉熟，拿出來的身份證一直都是肖秋水。但是再之前就沒有任何記錄，用肖秋水這個名字去搜，沒有任何記錄。」
「老麥？」牛新趕緊推卸責任，「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嗎，那是個新人，自學成才，你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別管。」
「說不定三萬五呢。」麥導演說。
「那這個價錢？」邵成龍問。
「邵老闆。」牛新對著邵成龍點頭哈腰。
「你認識這麼多假證販子？」邵成龍和*圖*書問。
「過來幹什麼？我可不負責。」牛新說。
「還是太高了？我一分錢都不轉了，要把價錢壓下來，很困難啊，出價不夠高，別人不願意來。」牛新說。
「是誰？」邵成龍問。
「不貴，不貴。」牛新說，「你要找煙火特效，就是這個價。所有懂這個的都在開工呢，我們是要從其他劇組搶人啊。不開高價，別人怎麼肯來？要是再來個不靠譜的，好像肖邦那樣，那就更加耽誤事了。」牛新說。
「你哪一個朋友？」邵成龍問。
「我做這行的嘛，經常都要弄各種假證假古董。」牛新說，「假證販子也認識幾個，剛好有個認識給肖邦做身份證的。他說這個假身份證不是肖邦委託他做的，另有其人，來頭很大。」
「什麼能用就用。」麥導演說，「出大事了，你趕緊過來。」
「啊，我明白了。」牛新說，「要不我先開五萬塊錢一天，讓你老闆殺價，最後三萬塊錢一天成交？」
邵成龍啪的一下把手提箱關上，「這一百萬是給你的，還不止這一百萬，只要把電影拍好，另外還有獎金。不過我出了這麼多錢，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
「是啊，那小子主動找上門來。」牛新說，「當時老麥要人要得很急，價錢又不高，我問了很多人，人家都不肯，我實在沒辦法，只好讓肖邦去試試。」
「是假名字。」麥導演說。
「不是叫你負責！」麥導演說，「你趕緊過來，要是弄得好，說不定能，能敲我們老闆很多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