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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給一萬塊，送一個月怎麼樣？」邵成龍說。

「老闆你的眼光真好，碧島豪庭這地方，旺中帶靜，在市中心，租金卻很便宜，周圍設施完善，非常具有升值潛力。」地產中介說，「對了老闆怎麼稱呼？」

「多，挺多的，起碼有一半人，而且是因為現在是快過年了，很多人都回老家去了。明年他們回來，馬上就能住滿。」薛米佳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租金低，還可以隨便挑。」

「好好，我們立即簽合同，簽完合同就可以給你鑰匙。」薛米佳說，「謝謝光顧。」

邵成龍拿出一萬塊現金來，「剛好帶錢了。」

「啊？還有這事？你等一等啊。」薛米佳拿出手機來打了幾個電話，「喂？碧島豪庭三棟那邊你有沒有租盤？高層，四樓五樓這樣……哦，好的，知道了，到時候請你吃飯啊。」

「我想要個比較高層的房子。」邵成龍說。

「你知道還問什麼。」邵成龍說。

「裏面住客好像不怎麼多？」邵成龍問。

「額……送一個月不行，送200吧，一萬塊算你三個月押金加三個月租金。」薛米佳說，「身份證給我一下。」

「便宜一點吧。」邵成龍說。

放下電話，薛米佳說，「那邊沒有租盤啊，前一陣子有，已經租出去了，可能您看到的是前一陣子的信息吧。」

「就是在裏面潑了肉湯之類的吧。」邵成龍說。

「找到什麼了？」李思文問。

www.hetubook.com.com客廳也差不多，不過沒有積灰。邵成龍過去沙發那裡看了看，雖然有打掃，但是沒有人味。沙發這種東西，因為結構鬆軟，很容易吸收味道，尤其是人身體那種。

「那有什麼用。」李思文問，「肖邦都死了。」

「那……那下次補好了。」薛米佳說，「我們先來簽合同。」

「我姓……龍。」邵成龍口一滑就說出來了。

簽了合同，拿到了鑰匙，邵成龍就上了403，打開一看，裏面家徒四壁，一點傢具都沒有。正好方便邵成龍幹活，他用手搖式的在廁所天花板上面鑽了個洞，然後弄了個攝像頭上去，周圍轉一圈。似乎是沒有人。

邵成龍躲著監控，讓遙控車在房間裏面轉了一圈。雖然很多地方都看不到，但可以看出裏面沒有人，各個房間都有監控。如果是人進去，肯定會被發現。這些監控設備應該可以遠程傳送畫面，不過看型號是插電的，沒有電池。

「我沒帶。」邵成龍說。

「有，有，當然有。」地產中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著比邵成龍還要小，穿著老成的西裝，好像是偷爸爸衣服的小孩一樣，「老闆問的是碧島豪庭嗎？」

「沒這麼快的，要一個多星期呢。」李思文說。

「一共多少？」邵成龍問。

所以這套屋子唯一最近用過的地方是床，男男女女在裏面睡覺。也就是說這裡是用來偷情的？好像和圖書也不對啊，如果是偷情，完事了肯定要去廁所清潔的吧。

「對。」邵成龍說，這些地產商也真是亂來，那個小區綠化不怎麼樣，也不是島，一點也不豪，卻起了這樣的名字。

「對啊，我家就住在五樓，剛剛好，又能鍛煉身體，又不會太累。住在六樓七樓就太辛苦了，有時候收快遞叫外賣，從七樓下去外賣都涼了。」薛米佳說，「我看看啊。六棟有三套，一套40平，一套50平，適合單身或者情侶夫妻，有孩子的話要這套70平的，兩房兩廳。」

「碧島豪庭的房價這幾年漲了多少？」邵成龍問。

他又走進去房間裏面，按了一下飲水機，真的可以出水。看看床鋪，鋪得整整齊齊，聞一下，裏面有人味……好像是女人，帶著點香水味呢。不對，不只女人，也有男人，所以這是男女一起睡……為什麼邵成龍感覺自己有些變態呢？

好吧，還可以渾水摸魚。邵成龍回到403，等到天黑，把遙控車再次塞了上去，停電了，攝像頭也停了，邵成龍的遙控車可以橫衝直撞到處亂跑。

「不知道。」邵成龍說，「也許不是肖邦呢。我還在床上面發現了一些頭髮，可以拿去驗DNA。對了，上回讓你送去驗的DNA，結果出來了嗎？」

「原來是龍老闆。」地產中介拿出名片雙手遞給邵成龍，「小姓薛，薛米佳。這一片的房子我最熟。尤其是碧島豪庭，我做過幾十套和圖書，有賣的，有租的，還有置換的。」

邵成龍走到外頭配電房，把整棟房子的電錶拉了下去。

「不會吧，503，你幫我問問。」邵成龍說。

啪的一聲，整棟樓都停電了。不一定會兒來了好幾個人，罵罵咧咧的查看，把自己房子的電錶撥了上去。可是等了好久，503都沒有來人。引蛇出洞的計劃失敗了。

邵成龍把洞弄大一點，放了一台帶攝像頭的遙控車上去，遙控著車子沿著牆角慢慢往前走，一出去就看到有攝像頭。還好不是對著地面，沒有拍到遙控車。

「到底是誰在這裏做啊？」李思文問。

「六樓七樓太高了，五樓左右吧。」邵成龍說。

「怎麼會呢，我還看見那裡貼了招租呢，我就是怕個人出租得不靠譜，所以才來找你們。」邵成龍說。

「高層啊？六樓七樓那種？」薛米佳說，「有很多，這種房子租金比較低，就是爬樓比較辛苦。其實也沒什麼，一層二十級樓梯，每天爬兩次，也就是四十級，辛苦一點就能省一大筆錢。」

「503的承租人……哎，怎麼沒有資料？應該有的啊。」薛米佳撓了撓腦袋，「可能前幾年資料不完善吧。三棟的話，四樓倒是有一間，403，正好在503下面呢，每個月1700，沒有傢具。貴是貴了一點，不過4樓比5樓更好。」

「這個……很難便宜啊。」薛米佳說，「我送你一百塊代金券吧，可以在門口肯德買外賣呢和*圖*書。那裡的炸雞很好吃，比肯德基……」

「三個月押金加上兩個月租金一共是8500。」薛米佳說。

「額……沒漲多少，所以租金才能保持穩定。」薛米佳說。

「你當我是小孩子啊！」李思文瞪了邵成龍一眼，「分明是在裏面……做了那種事情。」

「由蛋白質反應是什麼意思？」李思文問。

這算是什麼意思啊，沒有人住，卻有人在這裏喝水？為什麼要把飲水機放在房間裏面呢？邵成龍把洞口再擴大，自己鑽了上去。可以看得出來真的沒人住，廁所浴室沒有任何味道，積了一層灰。

邵成龍把李思文接了過來補牆洞，順便帶著紫外光燈來。蛋白質在紫外光燈下面會發出熒光，人體發射出來的生命精華就是一種有很高蛋白質含量的東西，照了會發光，很容易檢測。

「沒什麼。」邵成龍有些尷尬。

「什麼叫沒什麼，被子裏面發光啊。」李思文說。

「這樣啊，我去看看。」薛米佳搜索了一下電腦，「三棟底層還有，四樓五樓都沒有。」

邵成龍在房間里打開紫外光燈，被子上的光幾乎要把邵成龍給閃瞎了，還真是用來偷情的啊，這兩人偷完情還不用廁所，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法。

「不知道，可能是肖邦吧。」邵成龍說。

他在床上仔細找了幾遍，找到了幾根毛髮，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房子有傢具，可是傢具都很簡單，廚房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油鹽醬醋什麼都沒有，m.hetubook.com.com煤氣也是斷的。外頭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熱水器，洗衣機等等，唯一看得出來經常用的電器是房間裏面飲水機，上面還放著半桶喝剩下的礦泉水。

「這樣啊。」邵成龍說，「有沒有資料？」

「好吧。」邵成龍說，「我就要這一間。」

「三棟沒有嗎？」邵成龍問。

「太安靜了我睡不著。」邵成龍說。

「每個月都送嗎？」邵成龍問。

「送三個月……」薛米佳說，「其實這房子真的很好，你看看這價錢，在省城市中心啊，周圍生活多方便，公交車很多，你去哪裡上班都很方便。」

「三棟503？」薛米佳又搜索了一遍，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對邵成龍說，「沒有，三棟503很久之前就租出去了，是長租，現在都還在租約內。可能你看到的是轉租。龍先生，轉租不靠譜，千萬不要。你從我們這裏租房子，一切都要簽合同，所有手續都是正規的，有保障。那種轉租的房子一點保障都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房子就沒了，更糟的是可能你什麼時候回家，發現家裡一堆陌生人，把你的東西全都翻了一遍。」

「三棟啊？為什麼要三棟，這個在路邊，比較吵。」薛米佳說。

「恭喜恭喜。」薛米佳說，「要三個月押金，再交兩個月租金，兩個月以後就是每個月交，租金可以給我，也可以銀行帳號自動劃撥。水電費都是自己交，用多少交多少。」

「發光說明有蛋白質反應。」邵成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