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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和老闆說過了的，網路視頻網站不可能盈利，要賺錢，只能找下家。可現在居然要賺錢了，那不是當面打臉嗎，老闆會怎麼看。豈不是說趙漫雄其實根本沒什麼用，熊視頻全靠邵成龍？那麼老闆找別人來當CEO怎麼辦。

「本來就已經沒法子好好看了，速度這麼慢。」廣告說。

面對洶湧而來的熱潮，熊視頻的CEO趙漫雄都覺得十分驚奇。他還以為邵成龍的新片子肯定沒什麼人看的呢，所以邵成龍要求分成而不是買斷，趙漫雄最終還是答應了。

「什麼荒山野地，這是省城市中心！大運大廈，我都去過的呢，裏面有賣吃的玩得，還有保健品。那邊商業大樓的地價兩萬多差不多三萬塊一平。這大運大廈20層，每層差不多兩千平。」

「賺錢就是好事嗎？要知道我們這20塊會員，不對，是十九塊九毛九，這是一整年的視頻會員，可以看很多很多電影。但現在呢，所有人都是衝著鄉村教師來的，根本沒人看其他片子。狩獵吃人野豬上千萬點擊，其他片子最高還不到百萬。眼看鄉村教師又是這樣，我們是熊視頻，不是野豬視頻。」

「那不如……直接改數據。」技術說。

「沒關係，他們也送。」趙漫雄說，「只要他們每天完成任務，看別的電影，看一個電影送一塊，看十個電影送十塊。這樣其他電影的點擊數也會大幅上漲。」

「要是被老闆知道……」運營有和_圖_書些猶豫。

鄉村教師的點擊很快就超過了其他的電影和視頻，接近狩獵吃人野豬，然後不斷逼近，幾天之後，終於超越了狩獵吃人野豬，成為熊視頻會員點擊最高的電影。

「雖然盈利少了，可是數據漲了啊。」趙漫雄說，「視頻網站本來就是這樣，燒錢出數據，有數據就能找下家。我們才花了這麼點小錢，就把數據往上拉了一大截，老闆怎麼會不滿意。」

關上電話，邵成龍看著一臉慘淡的麥導演，說：「你怎麼了？」

「不是特技？難道……」

「荒山野地一棟大樓也不值多少錢吧。」

「我們把整棟大廈炸了！」邵成龍說，「造個超級大場面！」

「訪問量太大了。」技術解釋說。

「全炸了？」麥導演問。

「不止啊，除了會員，還有很多遊客。」技術說，「正片也就罷了，鄉村教師的幾個預告片是免費的，不用登陸都能看，把我們的帶寬都給佔光了。」

「花一塊錢沖會員就能看了是不是？」

「對啊。」邵成龍說。

「可是這樣的話，先頭充VIP的人會很生氣吧。」運營說。

「沒有，你誤會了。」邵成龍說。

大家一看都嚇了一跳，「我靠，這大樓垮下來的鏡頭好真實，國內的特技這麼厲害了？」

「當然不會。」趙漫雄說，「我們先來給鄉村教師降溫。先把鄉村教師的預告片刪掉，限制鄉村教師的播放量，讓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先看別的。想看鄉村教師啊，等幾天再說。另外呢，鄉村教師播放之前放5分鐘廣告，放一半再放五分鐘，剩下一半中間再插一段廣告，十分鐘。總之就是不要讓他們好好看。」

「整座大廈全都炸了！」邵成龍說。

「盈利……應該是好事吧，賺錢了啊。」運營說。

「十億八億肯定要。」

「還真是把一整棟樓給炸了？這製作費用得上天。」

一個會員點擊兩塊錢，一千萬點擊的話就是兩千萬。原來趙漫雄分析最多最多也就是一千萬點擊了。可是現在還沒開始放映呢，就有好幾百萬人涌了進來，要是加上原來那些會員，妥妥的過千萬。

可是事實證明，真正的好電影，是沒法子打壓的。就算沒有預告片，就算有廣告，就算有盜版，鄉村教師的點擊數還是不停上漲，會員也不停的增加，很快總會員數就突破了兩千萬。

「沒問題，現在炸大樓的技術很高明，不會出問題的。」邵成龍說。拍電影的爆炸煙火人才奇缺，不過真刀真槍玩炸藥的可一點都不少，好像開山炸石，炸大樓炸煙囪技術含量高一點，能做的隊伍也很多。在大樓關鍵節點上放上炸藥，一引爆，大樑斷裂，大樓就被自身的體重壓垮了。基本上是直上直下的垮，不是倒下來，不會波及周圍。

「穩定性太差了，你們是怎麼寫的程序！」趙漫雄對技術抱怨。

「等過幾天沒這m.heｔｕｂoｏｋ.ｃom•coｍ麼熱了，我們再來做推廣。」趙漫雄說，「反正放出去的只是模糊版，我們再來推個高清版，再來個VIP會員特惠套裝，沖會員送十塊天貓購物券。肯定能夠再拉一波。那就是邵成龍靠我們，不是我們靠邵成龍。」

這天網路上已經消聲覓跡了好幾個月得狩獵殺人野豬第二集山村教師忽然就開始做宣傳了，預告畫面是紹龍站在大樓頂端，和一個黑乎乎的巨人對持。然後整棟大樓開始垮塌，轟然倒地。

「真的炸了一棟樓！」

「在哪裡看？」

「那不就是十幾億？不可能吧。」

「我聽到了，電影不拍了是不是。」麥導演說。

「你真誤會了。」邵成龍說，「繼續拍，還要拍大場面！」

「預告片啊。」趙漫雄說，「先把預告片下線吧。」

「就為了拍一部電影，專門在市中心買個大樓炸了？」

「你個傻逼，這時候盈利是好事嗎！」趙漫雄大罵。

「是真的，我就在省城，親眼看著這大樓垮下來。那天大運大廈附近封路，我被堵了一個多小時。當時我還以為又發生什麼交通意外呢，結果是炸大樓！」

「整棟大運大廈？」麥導演問。

「那我們也不能把財神爺往外面推啊。」財務說。

「看不到預告片，顧客會去別的網站看的。」運營反對，「很多人就是先看預告片，然後去註冊會員，要是把預告片下線，恐怕我們的營收會下跌。」

「靠，這麼貴啊，比去電影院和圖書都差不多了。」

「要是有盜版流出怎麼辦。」運營說。

「沖，當然沖，真炸大樓啊，怎麼也要看看，不就是20塊嗎，一頓快餐的錢。還能看美女洗澡，20塊錢算什麼！」

「本來盈利十八塊，送十塊錢購物券的話，那不是只剩八塊利潤？老闆知道會不高興的吧。」技術說。

這時候趙漫雄還覺得是鄉村教師潛力已盡，可是鄉村教師上映當天，又有無數人衝過來開戶，把熊視頻的VIP註冊系統系統給衝垮了。註冊系統都如此，視頻伺服器的考驗更加大。視頻網站一向都是帶寬消耗大戶，熊視頻租用了好幾百G的出口，原來很寬鬆，大部分都閑置著。結果這天鄉村教師一上線，線路馬上就堵死了，一整天都處在繁忙狀態，趙漫雄緊急聯絡電信機房臨時多租了幾百G，還是沒用，堵得一塌糊塗。

「我明明聽到了！」麥導演說。

「那你沖不沖啊？」

「也就是一千多萬IP把，怎麼會不行。」趙漫雄說。

「現在不是一塊錢了，要20塊。」

「一棟樓十億，算起來就是以一萬五千萬美金啊，別的都不算，光是這大樓就可以躋身A級大作裏面。」

「對，我們主動流點盜版出去。」趙漫雄說，「先流個模糊版的，那些人反正也就是看個故事情節，能夠免費看的，誰會花錢呢對不對。」

「那肯定要看看，電影到底什麼時候上線啊？」

「改出來的數據有什麼用，誰也不是傻子，尤其是老闆，和圖書只有真實數據才有用。」趙漫雄說，「好了，就這麼辦吧。反正我們一定要把鄉村教師打壓下去！」

「大場面？」麥導演問。

「你們啊，思想太僵化了。客大欺店懂不懂，要是我們只靠著野豬教師，那邵成龍肯定會給我們提很多條件，我們答應，好處就全落在邵成龍手裡。我們不答應，他就跑別的地方去，那我們怎麼辦。」

「好的。」邵成龍說。

「好像說不是特技。」

各種投訴雪片一般飛來，都是說網速太慢看不了的。趙漫雄自己試了一把，在機房隔壁都不行。別說看電影，連頁面都打不開。刷新了幾十次，等了好久，終於看到頁面，又等了好久，終於緩衝出來，一點擊就出錯。

「那也沒關係啊。」運營說，「要不是這兩電影，我們哪裡能有這麼多會員。」

「還能在哪裡，在熊視頻啊。」

「跌個鳥，註冊系統都癱瘓了。」趙漫雄說。

「總不能有錢往外面推。」運營說，「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千三百多萬用花了，要是再來七百萬，說不定我們今年就能盈利。能盈利啊，網上多少公司能盈利的，視頻網站一個都沒有。要是我們能盈利，那就是開天闢地頭一回，有視頻網站能盈利！一個會員點擊我們給邵成龍兩塊，可一個會員我們的收入是二十塊，等於凈賺了十八塊呢。」

「說是明天。」

「能拿到許可？」麥導演問，「這可是市中心啊！」

「我操，不會吧，真炸了一棟樓？這得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