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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意見有分歧。」秦日朗明白了。

「啊，那就好。」錢太嶺鬆了一口氣。

「那也是他應該的，本來就是他的生意。」符正直說。

於是秦日朗明白了，這兩人果然有問題，另有用心，不過這也沒關係。現代社會利欲熏心，誰沒有點私心呢。秦日朗問：「你們原來是什麼打算？」

「我在這兒打聽到一個消息，說金牛山有一種蛇，叫做過山風，可能是金牛山獨有的物種，要是建保護區的話，高速公路必須要繞道，不能從金牛山過。」秦日朗說。

接著秦日朗打電話給錢太嶺。

「你覺得邵成龍是出這麼多錢等這麼久還要一個不確定的結果呢，還是乾脆找人把你們做了省錢省時間？」秦日朗說。

他的智商的確很高，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計劃。於是立即就給符正直打了電話：「爸，我這邊有事要跟你報告。」

越是高明的計劃就越是簡單，秦日朗這一次的計劃也很簡單。邵成龍還想讓高速公路經過金牛山，就必要對秦日朗低頭。只要他低頭，秦日朗就可以把他玩死。

「對，我是。」錢太嶺咽下這口氣，「您有什麼事嗎？」

「怎麼？」秦日朗冷冷的說。

錢太嶺很快就來了，不過只有他一個。

「這怎麼能行呢。」符正直說。

關上電話，秦日朗笑了笑，不管符正直怎麼說，只要邵成龍接到了電話就行。他就得被逼著和秦日朗合作，那時候秦日httｐs://ｍ•hｅtuｂｏｏｋ.cｏm.cｏm朗能夠收拾邵成龍的法子可就多了。

「這樣也可以，但是你就別想弄到錢了。」秦日朗說，「再說發了論文也不保險，邵成龍還可以用關係把你們的論文撤下來，照樣把你們殺了，然後收買人來做後續調查。」

「你老師呢？」秦日朗問。

「一兩億，兩年。」秦日朗說。

符正直這傢伙，腦子其實也不怎麼樣，也就是因緣際會所以才登上高位。要是秦日朗能夠到他的位置，一定會比他做得更好十倍。可是秦日朗這輩子都爬不到那個位置了，世界為何如此不公。

「坐牢？天真。這種大山裡面死幾個人誰知道。他把你們抓住了，鎖在車裡往山崖下面一推，車毀人亡，什麼東西都燒掉，說你們出了交通事故，警察哪裡來的證據抓人？至於你那些研究成果，別人知道歸知道，他們會出面幫你擋著邵成龍嗎？誰也不會捨己為人的。」秦日朗說，「你們死了，邵成龍自然可以安排自己人來進行環評，到時候環評過了說什麼都行。你們真是笨得無可葯救。」

「好，辛苦你了，大過年的都要做事。」符正直說。

「這樣啊。」秦日朗說，「你們想要多少錢？」

「啊？」錢太嶺沒估計到自己居然是小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秦總？」明明秦日朗自己才二十多歲，頂多也就是三十歲，居然叫他小錢？

「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ｍ•cｏm我老師說秦總這個……看起來很難交易，不如去找邵村長。邵村長應該比較好說話。」錢太嶺說。

「這是好事。」符正直說。

好了，現在邵成龍別無選擇，就算他去告狀也沒用。符正直又不能殺到金牛山來，肯定是不會了解真實情況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打口舌官司，秦日朗怎麼會輸。

「只要研究清楚過山風的特性，做出針對性措施，就可以讓高速從金牛山通過。」錢太嶺說，「我估計應該是可以的。過山風是一種定居蛇，佔了一塊地就不會輕易移動，就算交配時候也不會走，多數過山風一輩子都不會到隔壁的山頭。只是剛孵出來的小蛇會四處遊走，尋找自己的地盤。所以山裡多一條路根本不會有多大影響。」

「我們打算要多點研究經費。」錢太嶺說。

「好，你現在先給我寫一份材料，說金牛山是過山風的特有物種，千萬不可以在金牛山開路。」秦日朗說。

「我老婆還住在你家裡呢，你叫我以後再說？」秦日朗哈哈一笑，「我說邵村長，你自己蠢，不要以為全世界都這麼蠢。我已經跟你說過，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只能實事求是，該怎麼樣怎麼樣。」

「怎麼？」秦日朗敏銳的感覺到裏面有問題。

「離開我老婆，給我四億。」秦日朗說。

「好了，我會讓阿龍讓著你。」符正直說，「大家一起先把事情辦htｔｐs://ｍ•hｅtｕboｏｋ.com•ｃom好。要是高速真的要繞道，誰都沒有好果子吃。爭權奪利什麼的，等蛋糕做出來再說。你學著和人好好相處，阿龍也要學著和你這樣的人好好相處。」

「要是加緊的話，可以壓縮到一年半。」錢太嶺說。

「喂？小錢嗎？」秦日朗問。

「我們不是有私心，就是為了做研究。」錢太嶺說。

沒一會兒，邵成龍就打了電話過來。

「沒什麼。」錢太嶺說。

「那……我搶先發表了論文，讓大家都知道金牛山有新物種？這樣邵成龍殺了我也沒用了。」錢太嶺問。

「不是要錢，是要研究經費。蛇類不是研究熱點，學校不肯投入，社會資源也不傾斜。養蛇的人本來就少，也不願意投資新技術。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我們就想弄多點研究經費，好做更多的研究。」錢太嶺說，「並不是我們自己想要發財。」

「那不還是要錢。」秦日朗說。

「是不是小錢啊？」秦日朗不耐煩的說。

「那，那可怎麼辦？」錢太嶺問。

「你……」邵成龍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錢太嶺欲言又止，「彭老師還有事。」

「要錢是吧。」秦日朗說，要錢就好辦，最怕是那種一心一意為科學獻身的，那可難搞。

「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秦日朗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邵成龍想要殺你，我也不可能天天保護你。」

「所以呢？」秦日朗問。

「現在是和-圖-書四億。」秦日朗說，「再過一陣子，說不定八億。」

「好了好了，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秦日朗說，「我讀書是為了中華之崛起，我玩女人是為了人類之延續，誰不知道這點事，說重點，你老師幹什麼去了？」

「幸好你來找我。」秦日朗說，「要不然可就慘了。只要你留在我這邊，邵成龍光把你老師殺掉沒用，你手裡也有一份研究資料。」

「這……不會吧，我們的研究成果很多人都知道。」錢太嶺說，「就算我們死了，別人會接過我們的研究成果。再說殺人警察會把邵成龍抓去坐牢的。」

「你們拿了錢，就可以讓高速從這邊通過？」秦日朗問。

「一兩億左右吧。」錢太嶺說，「要在金牛山建立一個研究基地啊，至少要這麼多。然後我們需要兩年時間研究清楚，就可以寫環境影響報告了。」

「秦總。」邵成龍說。

「我想我們應該通力合作，先把過山風的事情處理好。」邵成龍說，「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只是邵村長好像不太好相處。」秦日朗說。

「什麼事？」符正直也不廢話。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要支持環保事業。」秦日朗說，「你過來指揮部這裏，我和你商量商量。」

「你自己考慮清楚！」秦日朗切斷了電話。

「剛才符老給我打了電話。」邵成龍說。

秦日朗有些尷尬，這怎麼能怪他性格不好，總工程師不是光有能力就能當上的，還得有資歷，有山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上面有人。秦日朗的能力再強，年紀就這麼大，怎麼能當總工。

「他覺得邵成龍那邊比較好打交道。」錢太嶺說，「他說您是設計高速公路的，從金牛山走還是從別的地方走都一樣，資助我們研究沒意義。邵成龍不一樣，他是本鄉本土的人，高速不到金牛山，他損失可就大了，所以應該願意資助我們研究。」

「我已經到金牛山了，準備和玉蓉在山裡過年。」秦日朗說。

「唯一的法子，就是我們合作。你聽我的，我幫你從邵成龍那兒拿錢出來。」秦日朗說，「只要你聽我的，就能發財，你要是不聽我的，那你就死定了。」

「我說阿郎，這種話你就不用說了。你的性格怎麼樣，大家都很清楚。要是你好相處，現在才是個設計師嗎，還是籌備中心的設計師。怎麼也能混上個總工程師了吧。」符正直說。

「你想怎麼樣？」邵成龍問。

「我一定聽，一定聽。」錢太嶺說。

「我想法子把這事掩蓋下去吧。」秦日朗說。

「我應該的。」秦日朗說，「只是需要邵村長配合我一下。」

「四億？剛剛你還說兩億來著！」邵成龍說。

這事裏面會不會有問題呢？很快秦日朗就得出了結論，應該不會有問題。就算錢太嶺和彭老師別有用心，只要金牛山的確有過山風，過山風的確是新物種，不論錢太嶺和彭老師有什麼目的都不要緊，這就是所謂的大勢。

「這也不行？那該怎麼辦？」錢太嶺沒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