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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弄的，是龍婻做的。」邵成龍說。

「一億美金左右吧。」符嘉平說。

「對，龍家肯定有，我想想要用什麼抵押。」邵成龍冥思苦想起來，其實錢他是有的，光是大運大廈這棟樓都不止這麼多，不過那棟樓在重建當中，直接賣掉是不行的，拿去抵押也不行，已經抵押過一遍了，抵押出的錢用來重建。

「對，不跟歐陽德談。」符嘉平說。

「我們必須把這事秉公辦理，歐陽德要來的話，那可就難辦了。」符嘉平說。

「美國有，我介紹個醫生給你吧。」符嘉平說。

「那就只能和歐陽家做對了。」符嘉平說。

「也不用太擔心，再怎麼樣他也不會直接殺人。」符正直說。

「到底怎麼了？」邵成龍問。

「為了以防萬一，你有什麼後事就先交代一下吧。」符嘉平說。

「沒有。」邵成龍說。

「這麼貴的啊。」邵成龍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幾百萬就夠了呢。

「說實話，這一次阿龍你是有點過線。」符嘉平說。

還有就是方芳手裡的產業，也很值錢，可是沒道理還要方芳出錢。接下來就是這條高速公路了，邵成龍有一半的股權，價值上百億，拿去跟龍家抵押的話，肯定會吃虧，可這時候也沒法子了，急等著用錢。

「要寫遺書嗎？」邵成龍問。

「開玩笑？」邵成龍問。

「交代了多少？」符嘉平問。

「是很貴的啊，儲存胚胎本身用不了多少錢，但是要和-圖-書建立個基金會把人養大可就不容易了，你起碼有十個女朋友吧，為了保證成功率，每人會種三個，那就是三十個胚胎，你身體這麼好，女朋友們還年輕，成功率我就算50%吧，那就是十五個小孩。在美國從小到大一路名校上去，三五百萬怎麼也是要的，十五乘五那就是七千五百萬了，寬鬆一點就是一億。怎麼？」符嘉平問。

「我跟你開玩笑，你不用這麼認真吧。」符嘉平看著邵成龍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就不要推卸責任了。」符嘉平說，「有什麼說什麼。」

有這麼嚴重嗎，真的會死？邵成龍冷汗都出來了。

「殺人也不是他殺的吧？」符正直問。

「是啊，阿龍才起來多久。」符正直說，「別說那三個警察，就是那一箱子粉，阿龍都不知道上哪裡去弄。那可是進口貨，就算有錢，沒門路也弄不到。」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臉色很是難看，「歐陽瑾手上發現了火藥痕迹，其他人也交代了，梁源加是他親手殺的。槍上的指紋也證明了這一點。」

「萬一你真的被殺了，我們會幫你報仇的。」符嘉平拍了拍邵成龍的肩膀，鄭重的說，「殺不了歐陽德，我也會殺幾個歐陽德的親戚朋友，不開玩笑，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是，可他們全都交代了。」中年警察說，「尤其是那個齊正圖，他殺了兩人，想要戴罪立功，減和-圖-書輕刑罰，把歐陽瑾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有些事情我們根本沒說，他就主動交代了。」

「歐陽德可是很喜歡趕盡殺絕的。」符嘉平說。

這還真是猜對了，邵成龍完全沒插手，都是龍婻一手布置。邵成龍本來還覺得龍婻很靠譜呢，沒想到最後還是玩脫了。所以重要的事情能親自動手就要親自動手，不能親自動手也要全程參与，千萬不能委託給別人自己不管。

「不是親自動手就行。」符正直說，「這樣迴旋餘地就大了。等歐陽德來了，我們先跟他斗幾輪，受些損失不用在意，反正歐陽瑾還在我們手裡，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差不多到判刑的時候，歐陽德該著急了，我們把歐陽家其他人叫過來，把事情談妥，那就行了。前期的損失都可以要回來。」

「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現金。」邵成龍老實說。

符嘉平一看臉色就黑了不少，再仔細看，越看越黑，最後黑得好像鍋底一樣，他把筆錄交給符正直。符正直一邊看一邊搖頭，看完了玩了口氣，把筆錄還給警察。

「先去跟龍婻借一點唄。」符嘉平說。

「他的手下都交代了。」中年警察說。

「不會吧，他那些不是親信手下嗎？」符嘉平問。

「可以動手，只是要找好方式，如果你用對付歐陽瑾這種方法來對付歐陽德，那是絕對不行的。他會把你派去的人統統抓起來，嚴刑拷打，甚至還會捏造口供。」符正wｗw•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m直說，「所以你要動手可以，但要嚴密一些，不要留下破綻，更不要用自己的人。」

「請進。」符正直說。

「你先回去吧。」符正直說。

「不跟歐陽德談。」符正直說。

「好吧。」邵成龍說，「哪裡有這種服務啊？」

「大約需要多少錢？」邵成龍問。

「總要說清楚的。」符嘉平說，「歐陽瑾這次來，其實是要處理秦日朗的事，我們晾著他，是為了不讓他這麼容易達成目的。很多人都托我們讓歐陽家知道點厲害，以後做事不要那麼肆無忌憚。誰知道歐陽瑾居然一點都不收斂，還要去謀奪高速公路，想要用高速公路來和我們討價還價，第一步就買了明輝養豬場。所以你們稍微教訓一下歐陽瑾，我是很支持的。可是直接搞這麼大，那就太過分了。毒品也就算了，還死了三個人。死了三個普通農民沒所謂，死了三個警察，有編製的正式警察。我說你是怎麼弄三個警察過去的？」

「還好這一次還在範圍之內。」符嘉平說，「雖然死了三個人，只要歐陽瑾沒有親自動手，那就還有挽回餘地。從犯的話判個十年八年，讓歐陽德來說情，弄成判三緩五就妥當了。」

「你還是趕緊湊一億美金吧。」符嘉平對邵成龍說。

「人證呢？」符嘉平問。

「阿龍，這一次你可千萬不要對歐陽德動手。」符嘉平說，「這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應該沒有親手殺和圖書吧。」邵成龍說。

「也不一定是騙人，不過當他騙人是沒錯的。」符正直說，「至於歐陽瑾那邊，我會讓人秉公辦理。他沒有販毒對吧？」

「是。」警察點點頭，開門走了。

「阿龍你千萬要小心啊。」符嘉平說，「這傢伙不論跟你說什麼你都別信，他就是在騙人。」

「公道自在人心，和歐陽家作對，就算暫時受點損失，以後的回報會非常豐厚。」符正直說，「不過就是要頂住這第一波。尤其是阿龍，你可真的要小心點。」

「只有歐陽德不能談交易嗎？」邵成龍問。

「不，他可以談，但是談了沒用，這人說話好像放屁一樣。」符正直說，「談好的事情，說變卦就變卦，所以大家索性也不和他談了，先斗幾輪再說。這人又特別的陰狠毒辣，所以大家都討厭的要死。要是他來了，我們可就麻煩了。」

「沒想到牟飛航居然是歐陽瑾殺的。」符嘉平說。

「我們該怎麼辦？」警察問。

「好吧。」邵成龍說。

「遺書當然要寫，不過更重要的是把你的精華給保存起來。」符嘉平說，「你現在還沒有孩子吧，保存起來以後可以用來人工授精，或者讓你那些女朋友打針排卵出來，做成胚胎，建立一個基金會，生了孩子以後保證能養到成年，諸如此類。」

「他親自殺的？」符嘉平吃了一驚。

「齊正圖是歐陽瑾的司機，歐陽瑾幹什麼他都知道。」符嘉平解釋說。「他把歐陽瑾這幾和_圖_書年做的壞事全都說了。如果禍害的只是普通人，我們還能把事情壓下去，可歐陽瑾還禍害了很多上流社會的人。我們要壓下來，風險可就太大了。」

「親手殺的，證據鏈很完整。」中年警察說。

「不能幫他。」符正直搖頭說。

「你以為呢，歐陽德再厲害，也不能就這麼把你給殺了啊。」符嘉平說，「首先未必是歐陽德過來，就算他真的過來了，也不會請以殺人，歐陽瑾還在我們手上呢。」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難辦也得辦，這事我們撐不住。」符正直說。

「真是喪心病狂啊。」符正直說，「我們要是把事情瞞下來，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還得幫忙把齊正圖殺人滅口，誰知道詢問筆錄有多少人看過，萬一有風聲透露出去，我們就是幫著歐陽瑾助紂為虐，這何苦來著。歐陽家又給不了我們多少好處，何苦呢。」

「啊？」邵成龍問，剛才不還說沒事嗎。

「現在說這種話還有什麼用。」符正直說。

「很多。」中年警察拿出厚厚的一本詢問筆錄給符嘉平。

「歐陽家勢力最大的是歐陽嵐，但是歐陽家其他人不喜歡他。另外歐陽英和歐陽華也位高權重，名聲比歐陽德也要好一些，雖然好得也很有限。我們和這三個人談，等我們把歐陽德擋回去，歐陽瑾一審完了進二審快要判了，在和他們談。一次把歐陽家解決掉，讓他們懂點規矩。」符正直說。

「不是推卸責任。」邵成龍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