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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邵成龍說。

「京城的房子？」營業員點點頭，這倒是硬通貨，「可以，那房子是你的吧？沒有爭議吧？證件都齊全吧？」

「真的？」強森問。

「我說你啊，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只盼望著早點說出來早點死。」邵成龍說，「你都說了這麼多，我要查出來又不難，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怎麼會讓你死那麼容易呢。」邵成龍說。

要報仇，只能自己想法子——當然不是把強森一槍打死然後拋屍荒野。邵成龍有更加有效的利用方法，如果利用得當的話，說不定可以吧歐陽瑾也給牽連進來。

後面的裝修可就好多了，高高低低的百寶架，擺著各種文玩古董，中間一個笑眯眯的紫檀木彌勒佛，笑得十分開心。經理就是歐陽烈，他問邵成龍：「程老闆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

「那麼你有證據證明這是歐陽瑾出的錢嗎？」邵成龍問。

「可以抵八千。」營業員說，「抵押三個月，利息一千三。」

「你想幹什麼？不是把我交給警察嗎？」強森問。

「那你怎麼知道歐陽瑾的事？」邵成龍問。

「野豬也是猛獸啊。」強森說。

「京城的。」邵成龍說。

「要是普通的活，客戶給一萬塊，客戶中介扣掉一半，剩下五千，接活中介再扣三成，剩下三千五，殺手中介再拿一半，我們這些具體幹活的，最多就是一兩千而已。」強森說，「這一單錢太多，大家都和*圖*書打了雞血，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明爭暗鬥。最後我們殺了客戶中介，又殺了接活中介，所以我們才有把握拿到五百萬。」

「都是借錢的嗎？」邵成龍問。

「饒我一命我就告訴你。」強森說。

「坦克是什麼？」強森卻不懂。

「然後呢？」邵成龍問。

「你打中我女朋友了！」邵成龍說。

「我們這兒哪裡有獅子老虎。」邵成龍說。

「我接單子很小心，萬一要是僱主那裡露陷，把我牽連進去，那不是很冤枉。」強森說，「我是來發財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好吧，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置身於無法脫困的險境當中。」邵成龍說。

「八千？我買的時候是五萬多啊。」邵成龍說。

「如果你繼續交代上線，讓我可以把你的上線全抓起來，那我可以饒你一命。如果你可以讓我直接找到僱主，我就可以給你錢。要是你能讓我對付你的僱主，五百萬美金到手。」

「那是當然。」強森說，「我有個經紀人，專門接殺手的活。不過我的目標太大了，人家一般不喜歡請我這樣的。我沒法子，只好去和湯姆傑瑞搭檔，給他們打下手。一般就是我去虛張聲勢，吸引注意，湯姆和傑瑞兩個暗中下手。別人都以為外國殺手是我這樣的，誰料到是湯姆傑瑞那樣和本地人沒去別的。」

永新典當行隱藏在一個江南小城的郊區，周圍都破破爛爛，典當行本身也毫不起眼，誰能想m.hetubook.com.com到這兒經常做著幾百萬的生意。邵成龍慢慢的走進去，根本沒人招呼。

「那也沒好哪裡去啊！」強森說。

「啊？原來是這樣。」強森說，「呢……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吧？」邵成龍對強森說。

「你們殺了這麼多人？」邵成龍嚇了一跳。

「大生意是多大？」邵成龍問。

「你這種人只能從前面進來，後面才是談大生意的。」營業員哼了一聲，「你這種小生意，做死了才能賺多少？」

「那當然沒有，一共有三道保險。」強森得意洋洋的說，「我的中介不和客戶直接聯繫，而是從其他中介接活，這是第一道保險。然後接活的中介也不直接面對客戶，這是第二道保險，面對客戶的事專門的客戶中介，這是第三道保險。理論上來說這三種中介互不干擾，從不見面，只通過隱語和密碼進行交流。」

「你知道？」邵成龍呆了呆，這強森怎麼會知道，歐陽瑾不可能直接和殺手接觸的啊，「你可別想騙我。」

這樣還是不嚴密，可強森沒辦法，只好交代了：「那個人叫做歐陽烈，是歐陽瑾的親戚。他是永新典當行的經理，這家典當行就是專門給歐陽瑾洗錢的。」

「證件倒是齊全，不過……」邵成龍說。

「你以為我想啊，我是得罪了人，在美國呆不下去，迫不得已只好去東南亞。誰知道在東南亞也得罪人了，只好跑到澳門，在ｈｔｔps://wｗw•ｈeｔｕbｏok•com•ｃoｍ澳門又得罪人，就到這兒來了。」

「這是抵押！能當原價嗎。要是你買來五萬多，我就借給你五萬多，誰還留著現金啊。」營業員說，「要就要，不要拉倒，別妨礙我做生意。」

「有。」強森說，「客戶中介把他們的通話給錄音了，只要用聲紋分析，就可以確認到人。那五百萬還在我手裡，是半截子的美金。我追蹤過這批錢，就是從歐陽瑾控制的公司裏面流出來的。我還查到了具體切錢的人是誰呢。」

邵成龍讓醫生繼續給強森動手術，把他身上的子彈全挖出來，縫合好傷口，然後邵成龍就把強森連同醫生護士還有泰勒押了上車，送回石頭村，找了個隱秘地方關起來。

「有證嗎？」營業員一臉不耐煩。

強森打開一個網址，「這個就是我那中介的個人資料，他的QQ，微信，郵件，都被我給黑了。」

「原來是這樣。」邵成龍點點頭。

「那總要給我一點承諾吧。」強森說。

「大家都覺得自己賺少了啊！」強森說，「客戶中介覺得下面要的錢太多，接活中介覺得客戶中介截流了一大筆錢，殺手中介要價太高。殺手中介又覺得自己被層層剝削，只剩下一點點錢。所以三方都會互相刺探，看看自己怎麼才能弄到更多的錢。」

「首先，交代一下你究竟是怎麼和上家聯絡的。」邵成龍說，「如果我抓到了你的上家，那就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直接活埋就行。」

「m.hetubook.com.com房子？那裡的？」營業員問。

「這不是很完善的防護體制嗎。」邵成龍說。

「這個多少錢？」邵成龍掏出一個勞力士手錶來。

「你的黑客技術這麼厲害？他這麼不小心？」邵成龍問。

營業員一看，京城三環新小區兩百平，一平就七八萬，這可是價值兩三千萬了，超出了他的全縣範圍，只好說，「我幫你約經理，請到後面詳談。」

「不過什麼？」營業員問。

「你不會把我和老虎獅子關一個籠子里，然後把我們餓幾天，就不算你殺我了？」強森說。

「五百萬我賺定了！」強森說，「我知道是誰讓我來殺你！」

「喂喂，我又沒打中你，不用這麼記仇吧。」強森說。

「然後這一次我也去查了。」強森說，「給我一台電腦。」

把強森交給警察並沒有什麼用，他會被關押起來慢慢審問，在預先設定的保險中消耗時間。最後要是歐陽家得了優勢，說不定只要坐幾年大牢，就算歐陽家輸了，那也絕對不會判死刑。龍婻並沒有死，只是昏迷而已。

「名聲全壞了，不過也不要緊，賺了這筆，我們就離開這個國家了。」強森說，「要不是殺這些中介耽誤了時間，我們怎麼會這麼慢，早就來殺你了。」

「哦？為什麼？」邵成龍問。

「不錯，是個當坦克的料。」邵成龍誇獎他。

「我的黑客技術很一般，但是我的社會工程學厲害啊。」強森說，「我在我那個中介的手提電腦上裝了個木馬，他通過那台和_圖_書電腦發出的消息全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哦？你要我怎麼辦？」強森問。

「不止一道保險吧？」邵成龍問，「你的中介直接和客戶溝通？」

「你怎麼知道？」邵成龍問，「你不可能和僱主直接談生意的吧？」

「有從我們這裏借錢的，有借錢給我們的。」營業員說。

「你幹嘛非要跑到我們這裏來？」邵成龍問。

「有。」邵成龍把發票拿出來。

「看上去再美，實際運行的時候，體制問題很嚴重。」強森說。

「說出來嚇死你，少的都有幾十萬，多的好幾百萬。」營業員說。

「我騙你幹什麼。」強森說，「雇傭我殺你的人叫做歐陽瑾，是個大官，或者他家裡有人是大官。」

「這房子是在我的名下，其實是我父母買的。」邵成龍遞上去一本房產證。

「你們資金充裕嗎？」邵成龍問，「我有個房子想要抵押。」

「你這那還有其他生意。」邵成龍左右一看，明明只有他一個客人。

「好，只要你把知道的全說出來，我不殺你。」邵成龍說。

這典當行的陳設很簡單，前面什麼都沒有，中間一道大鐵閘，營業員高高坐在鐵閘上，客人走過去，得昂著頭看，不由自主的就低人一等。

「當然不行。」邵成龍說，「我要讓你死得凄慘無比，每天砍你一塊肉下來喂狗，或者……你也可以選另外一條路。可以活著出去坐牢，甚至還可以拿五百萬走。」

「好。」邵成龍讓人給了強森一台電腦。

「是誰？」邵成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