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兄弟你們借了多少錢？」穿西裝的問。

「也不知道。」歐陽烈說。

「是啊，可是送給誰我不知道，我只有這個地址。」歐陽烈說。

「是啊，攤上這倒霉差事。」那穿西裝的說，「他家裡原來很有錢的，又有抵押，公司也沒在意，把錢借給他們，誰知道張傑忽然死了，抵押品都被他們偷偷賣了，真是煩。搞得我們老大發了脾氣，天天讓我來追錢。」

「他們叫什麼名字？」邵成龍問。

「我是來找人的。」邵成龍遞了根煙過去，「您這兒705原來住的人上哪裡去了？」

「我在這裏等她。」邵成龍說，「你把你母親叫回來，告訴她我有一千萬給她。」

穿西裝的做了以後，邵成龍在一邊等了半個小時，果然門開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神經兮兮的周圍一看，邵成龍一個箭步上前，闖了進去。

「有個叫做李英豪的人欠了我一大筆錢。」邵成龍說，「我到處追債，追到這裏，似乎他以前在這裏住過。我家裡等著這筆錢救命呢，那傢伙拿著我的錢花天酒地。」

「我這裏沒有他的照片。」老太婆說。

一個個股東去查，一個死了，一個出國，還有三個正常做生意，都看不出和李英豪有什麼關係。至於李英豪，這個名字很平常，查到無數同名的，扣掉年齡和地域，還是有好幾十個可能人選。

「我們家沒錢的！沒錢，一分錢都沒有。」小女孩驚慌失和圖書措。

「五年前。」邵成龍說，「五年前這兒有誰住？」

「那你知道什麼？」邵成龍說。

「那個張先生就是理李英豪。」老太婆說，「有一回他喝醉了酒，在小區里摔了一跤，把錢包都給摔掉了，還是我給送回去的。他還給了我們三百塊錢呢。」

「不是送給人的嗎？」邵成龍問。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這人嘴巴大，到處亂說，萬一被那個姓張的聽到了，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老太婆說。

「李英豪？這個是真名嗎？」邵成龍問。

「他是中介還是具體下手的？」邵成龍問。

「十幾萬啊？你們運氣好，我們這可是上百萬。」穿西裝的說，「別的地方至少也是幾十萬呢。」

「這隻是些很普通的貪污腐敗啊。」邵成龍看著那些證據說。

「你誰？」鄰居是個老大爺。

「不多十幾萬。」邵成龍隨便說了個數字。

「啊？是啊。」邵成龍愣了一下，遞了一根煙過去，「兄弟你也是來要錢的？」

「這就不知道。」老大爺說，「不過肯定不是李英豪。」

好吧，邵成龍回去用張傑和李英豪的名字在駕駛證的資料庫裏面搜索，一個個進行對比，很快找到了兩個幾乎一樣的照片，送去分析，基本可以確定是一個人。

「張傑，李英豪。」邵成龍說，「他們長什麼樣？」

「那真是不應該，不過我沒聽過李英豪。」老大爺說，「以前住ｍ•he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在這裏的一家人姓張。兩夫妻帶一個孩子，丈夫很少回來，總是看到妻子帶著孩子再下面曬太陽。」

「有！」歐陽烈說，「我這裡有個地址，是李英豪指定的，如果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死亡，撫恤金就送到這個地方去。」

「只有你一張嘴啊？」邵成龍說。

「有證據，有證據的，我仔細想一想，仔細想一想……」歐陽烈快速的翻著賬本，忽然間想起什麼，從原始憑據裏面發出一張紙來給邵成龍看，「這個叫做李英豪的人，就是歐陽瑾找來殺人滅口的殺手。」

「不知道。」歐陽烈說。

那是另外一個城市另外一個小區，並不怎麼高檔，不過地方還算乾淨，邵成龍過去一看，那房子根本沒人住，撬開門一看，裏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邵成龍去房管局一查，這房子登記在一家公司名下，再去查那家公司，有五個股東。

「好。」小女孩說，「我……我願意。」

到了門口，邵成龍敲了敲門，沒迴音，又敲敲門，還是沒有迴音。這時候有個穿西裝打領帶文質彬彬的人走了過來，一看邵成龍就打招呼：「你也是來追債的嗎？」

「一千萬！」房間里柜子里馬上鑽出一個中年女人來。

「她不在。」小女孩說。

「當然不是要你賣身！」邵成龍沒好氣的說，左右一看，屋子裡好像沒有其他人，「你母親呢？」

歐陽烈的證據都放在自和圖書己家裡，用一個很大很先進的保險箱鎖了起來，據說沒有密碼和鑰匙，就算廠家來也得弄上三四個小時。可是有密碼有鑰匙，那就很容易了，開了柜子拿了證據，林林種種各種東西什麼都有，都是歐陽烈不應該留下來的——和所有其他體制一樣，不論開始設計得多好，最後都會被人破壞。

要一個個查不是不行，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其實連李英豪這個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如果不是真名，查到底也沒用。還是關係太少了，要是有更多的人更多的錢更多的關係，他就可以查出來了。

「全加起來大概有多少？」邵成龍問。

「我只是個會計，不管那些的。」歐陽烈說，「我只知道這個李英豪是給歐陽瑾干黑活的，前後大約幹了三年多，然後就忽然不見了。我估計他要麼是失手，要麼是退休，要麼是被滅口了。」

「你怎麼不跟我說？」老大爺埋怨。

「我是真給你們送錢的。」邵成龍說，「當然不一定有一千萬，看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如果很有用的話，超過一千萬也說不定。」為了增強說服力，邵成龍拿出一包毛爺爺來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歐陽烈說。

「什麼樣？這都五年了，一時還真說不出來。」老大爺說。

「應該有八九百萬吧，中彩票都得中大樂透才行。」穿西裝的說，「這麼多錢，要是肯定要不回來了，只能慢慢拖，看看究竟什麼時hｅtubｏok.cｏm.ｃｏｍ候老大不管了。」

「媽你怎麼這都上當了！」小女孩埋怨。

「這又有什麼用？你一點確實的消息都沒有。」邵成龍問。

人心苦不足，誰也不會甘心只拿自己應得的，誰都想拿多一點。證據從手頭流過，歐陽烈忍不住留了一份，說不定以後有用，結果還真的就用上了。

「兄弟你在這裏那我先回去了。」穿西裝說，「人多了也沒用。我跟你說，不要敲門，他們早就學乖了，外面有人的時候不會出來的。你靜靜的在外面，不要給貓眼看到。除了門邊，這裏也有個貓眼」穿西裝的指著牆邊給邵成龍看，「等一個半個小時，他們自己就會出來了。不過出來也沒用，根本就沒錢的，頂多拿出幾百塊來，拿回去也沒用。」

「正常來說足夠判七八回死刑了。」歐陽烈說。

「他是哪裡人？」邵成龍問。

「在這裏。」歐陽烈給邵成龍指出來，「這幾筆錢就是證據，這一筆是他以次充好賺的錢，這三筆是他收受賄賂的收入。然後這一筆是殺人滅口的支出。」

「那兒好久都沒住人了。」老大爺接過煙，臉色好看了些。

「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是來給你們錢的。」邵成龍說。

「我……我不要賣身。」那小女孩更加驚慌了。

「那也真是太多了。」邵成龍說。

「正常來說嘛。」邵成龍說，「歐陽瑾那是正常人嗎。歐陽瑾坑歐陽嵐的證據呢？」

也真是太沒用了，邵成龍沒法和*圖*書子，只好先拿了地址。雖然沒什麼希望，不過只要又一條線索，邵成龍就會追下去。說不定有用呢。邵成龍讓人把歐陽烈押回去金牛山，自己去了歐陽烈交代的地點。

「李英豪？」一個老太婆走過來說，「我知道，那張先生就叫做李英豪。」

至於現在，只好先賭一賭，邵成龍敲了敲鄰居家的門。

「這樣子也追不到多少錢了吧？」邵成龍說。

「那也得來啊，這上百萬呢，總要做做樣子的。」穿西裝的說，「要是以前，早把女的賣窯子了。就是現在經濟不好，原來的小姐都沒活干，賣窯子收益太差。」

邵成龍找到地址，立即讓司機開車過去。

「你胡說什麼啊，明明姓張，怎麼會叫做李英豪。」老大爺說。

「經濟太差了。」邵成龍說。

「他的錢包里有兩本駕照，一本叫做張傑，一本叫做李英豪，照片都是他的。」老太婆說，「當時我就覺得這人不對，可能是搞什麼犯罪活動。」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老大爺問。

然後再搜索這個張傑的資料，馬上就蹦出一大堆收索結果——這傢伙在五年前死了，死因是車禍，留下孤兒寡母，拿著貧困戶扶助金，住在貧困戶住房裡。

貧困戶住房很破舊，門臉很小，層高很低，大約只有兩米上下，人一進樓梯就感到壓抑。李英豪的遺孀住在11樓，沒有電梯。邵成龍一口氣爬上去，都覺得有些困難。

「對對對，我記得。」老大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