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以新人類為名
第十章 意識流型號
「都是，準確地說，我是GMP克隆人。」說出這句話時，神秘C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憂傷。
在神秘C的眼中，他自己只能算是個作品，都不能算是個真正意義上的人。
「沒錯。」4號點點頭。
「為什麼不能？如果你肯加入我們Awa-ker，以後我們就是志同道合的夥伴了。我和『風暴』熟，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我可以幫你。」
所實話被她取名為佛爾斯的這位GMP克隆人其實長得挺帥的。之前因為繃著一張死氣沉沉的撲克臉，所以看起來還好。現在隨著佛爾斯釋放出身為人的活力，那張臉也變得生動起來，十足就是一位不遜於風宇的小帥哥。
「又是GMP，又是克隆人！NO搞的什麼鬼？」莫妮卡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而這卻是4號的悲哀。他沒有作為一個人應有的名字，或者至少擁有一個有意義的代號，僅僅被分配了一個序列號。如hｔｔｐs://ｍ.ｈｅtｕｂook•ｃｏｍ•ｃｏｍ果說當年UAC的那位GMP人樣本是作品的話，他認為自己頂多只是個產品，一個批量克隆出來的產品。
作為GMP克隆人，他一直都在NO的研究機構里待著，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界。雖然智商不低，但本質卻非常單純，所有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佛爾斯……佛爾斯？佛爾斯！」4號不停地小聲重複著這個名字，眼睛越來越亮，「我有名字了！謝謝你！」
相比于「風暴」、「死神」、「黑洞」這些超級王牌威風凜凜的代號，4號與神秘C都是一個沒有多大意義的序列號，僅僅代表一位GMP人在一眾同伴中的序列位置，NO與風宇難得在某個方面取得了一致。
也許是被對方看得不好意思了，莫妮卡趕緊轉移話題，「原來你是意識流機師啊！怪不得看起來比另一位弱。不過如果你能接受『風暴』的指導，和*圖*書說不定以後也會變得非常強大！」
「等等！等等！」莫妮卡抱著頭，「我被你弄迷糊了。我們重新來過，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GMP人還克隆人？」
「我幫你取個名字好嗎？」莫妮卡終於留下了眼淚，她從眼前這個GMP克隆人的眼中讀到的只有孤獨和憂傷。「4號，fourth，就叫你佛爾斯吧！」
她伸手去觸碰4號的臉頰，「你是個人，不是什麼型號的產品，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我願意！真的很謝謝你，你是給了我真正生命的人，我喜歡你！你真好！」單純的佛爾斯說話也夠直白。
「咳咳！」作戰會議室的廣播里傳來洛雲曦的聲音，「我說你倆準備秀恩愛到什麼時候？莫妮卡別忘了你的職責，在回到總部接受測驗之前，佛爾斯還只是個戰俘，這點沒得商量。」
「所以說啊，你是個善良的人，Awa-ker歡迎你！只要你願意和我們並肩作戰，和_圖_書共同阻止NO的霸權陰謀。」
「因為NO對我們進行了二次轉基因。第一批的10名克隆人產品在最初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臉，一樣的性格，一樣的智商，都是那位樣本的翻版。而NO自己的GMP項目試圖將我們進行多樣化處理，於是有了不同的二次轉基因方向，而我是其中的意識流型號，強化了智商。在二次轉基因過程中，最初的10名GMP克隆人產品只活下來了4個，其他都因為基因崩潰而被銷毀了。2個技術流型號，序列號分別是1號和2號。2個意識流型號，3號和4號。然後我們4個分成兩組，1號和3號，我和2號，分別行動。」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莫妮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神秘C苦笑地解釋到，「這件事得從20年前說起。當時UAC的GMP項目在歷時十多年之後，終於取得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樣本。這位GMP人的基因相對穩定，身體素
ｈｔtｐs://ｗww•ｈetｕｂｏok.coｍ•ｃoｍ質又極高，被稱為非常接近完美的作品。」
佛爾斯的臉上綻放出夢想的光芒，「因為我很自卑，也很羡慕那些普通人啊！我希望他們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像我一樣一直活在基因隨時有可能崩潰的陰影里。NO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人看，只當我們是能夠戰鬥的生物兵器，所以我不願意如他們所願。在對付新歐盟機師的時候，我也盡量不殺人，所以看起來我會比2號弱很多的樣子。」
這會兒莫妮卡終於聽明白了，「你是說，你們幾個都是以那位GMP樣本的基因克隆出來的？」
「加入Awa-ker嗎？我願意啊！可是真的可以嗎？」佛爾斯已經沒心思去觀看「風暴」與2號的戰鬥了，滿心只想著成為風宇的弟子。
「我能算是人嗎？連個名字都沒有。他們永遠叫我4號，我只是他們的產品。」
莫妮卡的臉這下子徹底紅透了，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戀愛了。
他看著莫妮卡的眼神中混合著和-圖-書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深深地凝視著女孩的雙眼。
他接著往下說，「於是NO向GMP項目負責人行賄，買下了這位樣本的基因，並以此基因為藍本開啟了NO自己的GMP項目。」
「『風暴』是嗎？他真的是很強啊！剛才擊敗我只用了一招，還是我自己一頭撞上去的。如果能拜他為師，我也想啊，但是不太可能吧。」佛爾斯的臉上滿是憧憬。
「產品、意識流型號……只是個型號，只是個產品，沒有身為人的感覺。怎麼越聽越憂傷！」不知不覺中，莫妮卡已經紅了眼眶。
「作品……」莫妮卡默默念叨著，從神秘C的話語中，她能聽出對方深藏在內心的自卑。
「既然都是同一個人的克隆人，可是為什麼你們在戰鬥力和智商上看起來差別那麼大？」莫妮卡繼續追問。
「因為你是個善良的人啊！」莫妮卡篤定地做出保證，「我們看過你之前戰鬥的影像，你從未殺害過一個無辜民眾，『風暴』他挺欣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