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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達，先坐下，喝口水。」李漢無奈，拉著李平和坐下。「坐啥，這錢，說啥，俺們不能要，這都成啥人了。」

李平和招呼客人，大盆菜，大碗肉，大碗酒，幾個城裡人喝出豪氣，一個個酒量都不差，端著大碗灌。李漢陪客，真是拼了，這會功夫，喝了大半碗，少數一斤多。「來，干。」李漢舉著大碗，臉微微紅，今天這日子，喝著泉水，沒勁。

「嬸子你收下，人家留著的。」

「嘟嘟沒事，沒事。」

李平正拍著胸脯，搖頭晃腦說道，李漢點頭，這會說啥都沒用，只等著酒醒來著。

李漢無奈，小丫頭今天瘋跑一上午，吭哧吭哧太茶几，捉知了，肚子消耗不少。「這些吃完就不吃了。」「嗯。」

「老娘們，掉啥貓尿，去，知了猴子端上來。」李平和哼了一聲，媳婦沒好氣白了一眼自己老頭子。「俺去拿知了猴子，加飯加飯，多吃。」

鐵蛋捏著一個一口咬下，吧嗒吧嗒，完全連著知了殼子一起下肚了，這油炸的可不能浪費。幾個城裡娃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殼子怎麼能吃啊。

「俺們老李家做人，啥時候，為了錢，丟著祖宗臉皮。」說著拍著臉頰，李漢無奈，點頭。「老達，你說對，喝點水。」

「慢點吃。」

李平和拍胸脯說的，大碗喝著酒，大碗吃菜，平時斯文城裡人，這下也放下矜持，吃的喝的，那是一個豪爽呢。

小娃子倒是跟著村子孩子和_圖_書，滿嘴滿臉油光，衣服亂糟糟，蹲在地上，撅屁股，弄的一院子，二三十孩子，一個個蹲著，撅屁股，端大碗。

「哇，好香。」

「別客氣，吃著，別停筷子。」

「知了殼能吃嗎？」

李漢穿上衣服，出了卧室。「小六子，走，這錢俺不能要。」老達李平正，搖搖晃晃，拉住李漢，這酒還沒完全醒呢，怎麼就鬧著過來了。

「少喝得酒，對了，我聽你爸說，你要包村頭高坡荒地，這地種莊稼不行，種樹還不定讓砍伐，年景也長。」張秀英說道。「你老達怎麼跟你說的。」

一大碗知了，沒多會功夫，吃著剩下不了幾隻，女人，說著，一會挖掉回去，帶著給家裡老人嘗嘗香。「沒問題，俺一會讓鐵蛋帶你們去，這娃子最會搗鼓這些東西。」

「嬸子，先放著，等老達醒了，問問老達意見，你看這樣行吧。」李漢說道，要說，這頓飯吃，光顧著喝酒，啥名字，都沒鬧清楚。

嘟嘟大肚皮的名頭一下就傳開，吃三碗，李漢嚇了一跳，這丫頭，趕緊說了聲不好意思，跑著茶几邊捉著小人。

「知道，媽。」

李漢洗了澡，躺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直到外邊被外邊吵鬧聲吵醒。天色漸黑了，李漢晃晃腦袋，果然不用泉水，六十多度高度酒，還真有點上頭。

「小李，這酒量，這個。」城裡大哥，比劃大拇指。「來，哥陪你走一個。」「走一和*圖*書個。」

「為啥個不能吃，油汪汪，好吃的。」鐵蛋又捏了一個，其他孩子一見鐵蛋捏第二個，還等啥。嘟嘟用力扒拉掉碗里飯菜，抓著一大把知了。

「你有事先忙去吧。」

「喝這麼多，去洗洗澡，睡一覺，電話給你爸。」李漢電話遞還給老爸，李平和接著電話，張秀英說了幾句，看著點嘟嘟，寶寶，別出亂子，明天她就過來。

「飯來了。」

「媽，我知道。」

大人這桌子，噴香的知了一上桌，城裡五對夫妻，視線就沒離開過。「大家別客氣，吃。」李漢，笑著夾了一個，好長時間沒吃了，可一點不陌生，吃肉吐殼，一套下來。「六小子，吃著知了，可是俺們村子一絕。」李平和，喝著有點高。

李平和媳婦端著大木盆，堆著滿滿小米飯，修路，媳婦抹了把淚，早點自己家小晴娃子也不會沒了。

一頓午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男人全都喝到了，孩子全都玩瘋了，女人們被丈夫，孩子鬧瘋了。李平和喝酒喝的瘋了，扯著嗓子，嚎嚎，沒一會，噗通一聲鑽桌子底下來。

「媽。」

李平和酒沒醒，鬧脾氣，孩子氣十足，李漢和嬸子，加上李平和，勸著半天，最後李漢不等不倒了杯泉水。

老嬸子猶豫一下，說道。「那好，這錢俺先收著，等你老達酒醒，俺問問。」「嬸子，我先帶嘟嘟和寶寶回去，等著老達酒醒了再過來。」

「這怎麼吃的？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城裡孩子，裝著好一些，才想起來自己不會吃。

李漢接過電話，叫了聲，嘟嘟和寶寶兩個小人，蹦跳著喊著奶奶，姥姥。「嘟嘟和寶寶沒調皮吧，我看電視，山路這麼危險，你這孩子帶著嘟嘟，寶寶，不怕摔著。」

小毛高人小，擠不進去，急的團團轉，嘟嘟抓著一把塞進小毛高碗里，一盆子知了，眨眼就了。

「沒事，媽，看著挺陡峭，其實路挺寬的。」李漢說道，山壁上打出小路，怎麼沒李漢說那樣，只是怕著張秀英擔心。

「水。」李平正，接著水，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了下去，晃了晃。「城裡人有錢咋的，說好，俺請吃飯，留錢咋回事。」

「大夥吃。」

小人，剛點頭，一股撲鼻香味飄過來，立馬引的一群小娃子，蹬蹬圍著過去。一小木盆，油炸的知了猴子，散發一股股撲鼻香味。

大人是看一眼，樂著半天，女人們是眉頭緊皺，恨不得拉著自己兒子，閨女趕緊離開村子，回城裡，再擇業都成了皮實了。

「俺不能要，這要被戳脊梁骨，小漢，你娃把錢給人家送回去。」老嬸子，說啥不要。

李平和媳婦用大碗裝著一碗，送到桌上，小人一個個划拉碗里。城裡孩子，先拿著，鐵蛋一群山裡娃，平時吃著不少，可像著今天這麼油炸還真沒吃過幾次。

老校長，笑瘋了，桌椅板凳，書包文具，好心捐著錢都快夠四間教室了，書和*圖*書本夠建一個閱覽室。米面油鹽夠孩子們冬天吃一季了，還要啥啊。

「這可是野生的，全蛋白質，好東西，都別客氣。」城裡五對夫妻中年紀最大，老大哥，笑著和大家說道。

「老八，人家也是心意，說不上，說不上。」李平和說道。

「五哥，這話可不是這麼說，人家好心來著俺們，俺們難道一頓飯菜都招待不起，這像什麼話，小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孩子們，歡笑著送還板凳，桌椅，收拾碗筷，盆子，李漢和李平和送著客人離開。「六小子，這啥東西。」李平和媳婦，收拾盆子時候發現，盆子下面放著信封。

尤其一輩子的問題，今天都給解決了，編製，下來了，速度之快，出人意料，安西教育廳，直接下的文件，市局特事特辦，速度之快，前所未有，老人高興，一輩子堅守，一輩子奉獻，國家沒有忘記他。雖然遲了幾十年，老人依舊高興。

小傢伙，肚皮鼓鼓，軟軟的。「不許逞能，能吃多少吃多少。」「嗯，嘟嘟都知道。」嘟嘟說著還不忘記扒拉碗里飯菜。

「味道真不錯。」

爸爸喝酒，嘟嘟努力吃飯，都超過鐵蛋吃掉兩碗，小人肚皮鼓鼓。「嘟嘟還要飯。」說著，端著大碗，用大勺子挖了一大團小米飯裝著碗里。

「老達，天都黑了，明天，明天，我一早就開車去送。」李漢說道，李平和擺手。「不行，不行，這事沒的商量，這錢收下，俺們成啥人了。hetubook.com.com」

「那也不行，下次別帶著兩個孩子過去，這麼點大，不懂事，摔著，碰著，怎麼好。」張秀英嘮叨著，李漢只有點頭的份，交代一番，問道。「吃飯了吧？」

「你老達一覺醒來，聽說錢的時候，說啥也要給人家送回去。」嬸子一臉無奈，拉都拉不住。

「剛剛在老達家吃的。」李漢說道。

「外邊出什麼事了？」

信封打開，一疊紅色票子，數了數一千五，一家給了三百。「咋這麼多錢。」老嬸顫著手，接著李漢遞過來一千五百塊。

「嘟嘟，寶寶呢？」「兩個小傢伙中午吃了不少，肚子鼓鼓。」「別讓孩子吃多。」張秀英說道。

李漢笑著答應，微微有些脹肚子，酒喝得有點上頭，說話舌頭打彎了。「中午喝酒了。」「嗯，陪客，喝得點。」

「俺教你。」

老校長，笑著笑著，整個人似乎看到明天曙光，明亮教室，背著新書包的學生們迎著第一縷陽光走進教室，笑臉。

「這個，老達和大爺和你說的一樣。」李漢說道，舌頭越加打結了，說話不太利索的。「你啊，再考慮考慮，別著由著性子來，咱們幫人，不能亂來。」

鐵蛋肚皮鼓鼓，飽了，見著嘟嘟又裝飯。「俺吃好了，不比，不比了。」「鐵蛋哥哥輸掉了。」嘟嘟咯咯笑，趴著茶几，從小木盤裡扒拉菜堆碗里。

李漢扛著茶几，嘟嘟和寶寶兩個小人屁顛屁顛跟著身後，回到家，老爸正給老媽打電話。「正好，你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