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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莫斯科

作者:紅場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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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整肅軍紀(下)

第357章 整肅軍紀(下)

在師指揮部的入門,站著四名挎著衝鋒槍戴著鋼盔的戰士,一名戴著大檐帽的少尉,在他們前面走來走去,一見到有校級軍官來到門前,馬上迎上去敬禮,隨後禮貌地將對方請進指揮部。
「後來的事情,估計大家在戰報上都看到了,我就不重複了。也許在座的很多人,都很好奇,想搞清楚我現在為什麼是少校,而不是少將。」見到屋裡的指揮員們紛紛點頭,我才為他們解開謎團:「我之所以被從少將降為少校,是因為我在彼得里謝沃村殺了一群放下武器的德國人。指揮員同志們,你們知道我殺的是什麼樣的德國人嗎?」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有點激動的他坐下,接著說:「因為這次殺俘,我被降職成了少校,但我不後悔自己當時做出的這個決定。大尉同志說得對,對於這種兩條腿的畜生,我們就絕對不能客氣,有多少殺多少,一個都不能放過。」說到這裏,我還特意補充說,「當斯大林同志了解到我殺俘的真實原因后,直接給西方方面軍的指戰員們下達了一道命令:凡是俘獲德軍第332團的官兵,一律就地槍斃,我們不接受他們的投降。」我的話音剛落,屋裡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微笑著看著面前鼓掌的指揮員們,心裏很明白,他們並不是在為我鼓掌,而是為了斯大林所下達那個擲地有聲的命令而鼓掌。不過我多少達到了自己的一些目的,至少他們已不再那麼排斥我。
說到這裏,我果然聽見有人哼了一聲,循聲看去,原來是名四十來歲的中校,從年齡看,應該是某個團的團長。我沒有搭理他,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講下去:「為了讓大家能幹更清晰地了解我,我有必要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的履歷。我入伍后,在斯摩棱斯克附近的一個鐵路會讓所當高射機槍手,在戰鬥中負傷后,我來到了列寧格勒養傷,在醫院里,獲得了當時方面軍司令員伏羅希洛夫元帥親https://m•hetubook•com.com自授予的紅旗勳章和勇敢獎章。大家看,就是這兩枚。」說到這裏,我還特意將胸前的這兩名勳章指給所有人看。
博羅達低聲地對我說:「師長同志,我對您有意見,您怎麼能讓他們隨便處置那些被俘的德國女兵呢?這樣會讓他們犯錯誤的。」
等博羅達大尉說完,又輪到了我發言。我掏出薩莫伊洛夫中校寫給烏蘭諾娃的信,再次讓大家傳閱了一遍,等信回到我的手中后,我揚著手中的信紙,痛心疾首地說:「指揮員同志們,看到這封情書時,我感到非常氣憤。一名師級指揮員,每天考慮的不是如何指揮部隊打仗,而是整天想著如何去勾引年輕漂亮的女戰士。我還聽說,在第378步兵師里服役的女兵,不管是坦克兵、通信兵、炊事兵、打字員、衛生員,都逃脫不了上級的騷擾。各位指揮員同志,你們大家好好地想一想,看到這樣的指揮員,戰士們肯定會對自己的信仰產生懷疑,這樣的部隊能打勝仗嗎?指揮員們個個沉溺於酒色之中,卻讓戰士們去流血犧牲,這樣的指揮員,戰士們犯得著為他們賣命嗎?」
「在戰役的中期,我調到了潘菲洛夫將軍的第315師,協助他指揮作戰。潘菲洛夫將軍犧牲后,第316師被授予了第8近衛師的榮譽稱號,而我成為了近衛師的第一任師長,同時軍銜被斯大林同志晉陞為中校,還獲得了第二枚紅旗勳章。」
博羅達點點頭,站起身來,從兜里掏出一份疊好的文件,打開后大聲地說:「指揮員同志們,請保持安靜,我現在向大家傳達方面軍司令部的作戰命令。」
「您叫什麼名字?中校同志。」我眼睛看著他,冷冷地問道。
我不以為然地說:「這事我們找個時間單獨聊,您先向大家傳達上級的命令吧。」
我雙手扶著桌子的邊沿,緩緩地站了一起,目光再次掃視了一遍全m.hetubook.com.com場,才不緊不慢地向他們介紹起自己的簡歷來:「指揮員同志,你們好!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奧夏寧娜,在擔任第378步兵師代理師長之前,我是第327師的一個營長。也許在座的人,對我這樣一個少校,而且還是女少校,擔任這個師的師長職務不服氣……」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跟在少尉的後面往指揮部里走。
我抬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說:「我只是要求你們不要騷擾師里的女兵,要知道她們都是你們的姐妹,你們的責任是關心她們照顧她們,而不是欺負她們。假如你們想找女人的話。」說到這裏,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腦子裡想的話說了出來:「德國人那裡也有女兵,被你們俘虜后,如何處置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將來等我們打到柏林去,數不盡的德國美女,還不是聽憑你們的處置。」
「師長同志,要知道我們現在還在討論如何抵禦德國人的進攻,而您卻告訴我們,說要打到柏林去。」
眼見得肖洛夫向我服軟,我也不再和他廢話,扭頭對博羅達大尉說:「代理參謀長同志,您是不是接到了司令部的什麼作戰命令,需要向指揮員們傳達?」
那名中校非常配合地問道:「這些德國佬是什麼人啊?」
我腦子飛速地轉動著,思考著該怎樣向這些軍銜和我相當,甚至高於我的部下講話。雖然我是代理師長,但憑我的軍銜,想得到他們的認可和尊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在部隊里沒有威信,說出來的話出不了指揮部,這仗還怎麼打。所以當前要做的,就是要想辦法壓一壓他們,讓他們對我產生敬畏感,這樣才能在師里迅速地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我把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支在下巴下,看著他冷冷地說:「肖洛夫中校,難道您認為我們不能戰勝德國人嗎?我在這裏想提醒您一句,您這可是失敗主義論調和*圖*書,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送您上軍事法庭。」
他猛地站起身來,挺直身體回答說:「報告師長同志,我叫肖洛夫,是第1134團的團長。」
我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顧屋裡開始響起的嗡嗡的說話聲,自顧自地說:「莫斯科保衛戰開始后,我跟隨朱可夫大將去了莫斯科。在朱可夫同志擔任西方方面軍司令員后,我成為了他的聯絡官,專門負責司令部和第5、第16集團軍之間的聯絡工作。在包圍波羅金諾的戰鬥中,因集團軍司令員列柳申克將軍負傷,我曾經代理過司令員,指揮部隊對德國人發動了反攻,並一舉收復了波羅金諾地區。為了表彰我的勇敢和所取得的戰果,斯大林同志親自授予了我少校軍銜。」我故意把授少校軍銜的事推遲到了波羅金諾保衛戰後,這樣得到最高統帥的晉陞才顯得更真實更有說服力。當我一說到是斯大林親自授予我少校軍銜時,原本有點鬧哄哄的屋子裡頓時安靜了,大家變得鴉雀無聲,屋子裡只聽見呼吸聲和我說話的聲音。
「啪!」身旁傳來一聲清脆的拍桌聲,博羅達大尉滿眼噴火地站了起來,大聲地說:「殺得好,對這些兩隻腳的畜生,就絕對不能輕饒他們。換了是我,一樣要把他們殺光。」從他激動的表情來看,十之八九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形。
掌聲一停,我說了句:「接下來,請代理參謀長博羅達大尉,向大家介紹他自己的簡歷。」說完,我便坐了下來。
「可是,師長同志。」那名中校開口問道:「我們都是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需求,這個該怎麼解決啊?」
隨著我的入場,原本在交頭接耳相互交談的指揮員們都靜了下來,集體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對著博羅達點點頭,說:「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會吧。」
聽了我的話,很多在座的指揮員都羞愧地低下了頭。我估計這些人都有過騷擾女部下的不良記錄,但目前是非常時期,指揮部隊m.hetubook.com.com還離不了他們這些老人,所以我對他們的批評,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從今天開始,只要我還在這個師當師長,就不允許再發生騷擾女部下的情況再次出現。聽清楚了嗎?」問最後一句話時,我特意提高了嗓門。
博羅達站起身來,衝著屋子裡的指揮員們大聲地說:「請大家安靜,我們現在開會。首先,我先請大家確認一下我和奧夏寧娜少校的身份。」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打開后遞給了旁邊的一名中校,接著說:「這是方面軍司令員梅列茨科夫大將才簽署的命令,任命奧夏寧娜少校為第378步兵師代理師長,博羅達大尉,也就是本人,擔任代理師參謀長的職務。」
見我進門,博羅達大尉急忙迎了過來,把我領到了正中的位置坐下,他也在我的左手邊坐下。接著他湊近我的耳邊低聲地說:「奧夏寧娜少校,人都到齊了,可以開會了嗎?」
大家被我傳奇般的履歷所吸引,都聚精會神地看著我,聽我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莫斯科城下進行的偉大反攻開始前,我又被任命為新組建的第20集團軍的參謀長,軍銜也被斯大林同志晉陞為少將。」以前那些聽到我經歷的人,在得知我被斯大林授予少將軍銜時的反應,都是倒吸冷氣。說到這裏,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想觀察一下在場人的反應。結果不出意外,又是一次集體倒吸冷氣。這樣帶來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原本那些不屑、不滿甚至敵視的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我的敬畏。
「從去年九月到現在,就從中尉升為少校,這晉陞速度可真夠快的。」剛才那名中校突然插了一句嘴,他陰陽怪氣的腔調頓時引起了其他指揮員們的一陣鬨笑。
命令在坐在桌子四周的校級指揮員手中傳閱了一遍后,又回到了博羅達的手中。他把命令疊好后重新放進了兜里,繼續說道:「既然大家已經確認了我們的身https://m.hetubook.com•com份,那麼下面就請代理師長奧夏寧娜少校給大家講話。」說完,他便坐了下來。
我如今想起那些禽獸不如的德國人,依舊是恨得牙痒痒的,我咬牙切齒地說:「我們抓住了一名叫卓婭的女英雄,用盡酷刑后將她絞死。她的遺體在村子里的絞刑架上掛了兩個月,就這樣,這些法西斯匪徒也沒放過她,還用刀子將她的遺體割得殘破不堪。我在俘虜這些德國佬后,見得卓婭的慘狀,一時忍不住下令將這些俘虜全部殺光……」
博羅達在向大家介紹他自己的時候,屋子裡的指揮員都是鴉雀無聲,也許他們在聽了我剛才的那番話后,心裏明白能擔任師級指揮員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態度才會有了這樣的轉變。
我的話嚇得肖洛夫臉色發白,額頭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掏出一塊手絹邊擦汗水邊解釋說:「師長同志,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我們能戰勝德國人這點,是深信不疑的。我……」
「聽見了。」屋子裡的人蔘差不齊地回答著。
我跨進門檻,見屋子裡已經坐了滿滿一屋子的人,桌子兩側是校級指揮員,再後面靠牆坐的,以尉級指揮員居多,估計都是些營長之類的吧。
我的目光掃視著屋子裡的指揮員們,從他們的表情里,我看到了不滿、不屑甚至敵視。這也難怪,兩名名不見經傳的中級軍官,居然分別擔任了師長和師參謀長的職位,而且當師長的還是一名女軍官,換了誰也不會服氣的。
沒等我走到門口,少尉已經看到了我,連忙一路小跑來到我的面前,立正敬禮報告說:「師長同志,值班少尉佩斯科夫向您報告,開會的指揮員都到齊了,正在裏面等您呢。快請進吧!」說完,身子一側,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1941年9月,我傷愈出院后,到普耳科沃高地,擔任了一個高射機槍排的排長。在戰鬥中,因為卓越的表現,被新接任的方面軍司令員朱可夫大將直接晉陞為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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