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軍長同志，他還能指揮戰鬥嗎？」基里洛夫關切地問道。

「很好，師長同志，您做得不錯。」我隨口誇獎他一句后，又補充說：「請隨時和偵察部隊保持聯絡，有什麼情況，就立即向我報告。」

維特科夫結束和班台萊耶夫的通話后，又撥通了卡維林中校的電話。一聽到對方的聲音，他就大聲地說道：「中校同志，軍長有命令。在一個小時后發起對德軍炮擊，你們的炮兵觀察員有沒有把具體的坐標情報發回來啊？」

我剛想下樓，便看到一名戰士急匆匆地順著樓梯跑了上來。來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禮后，慌慌張張地報告說：「軍長同志，參謀長請您回指揮部，說是近衛第22師有電話打過來了。」

聽到阿赫羅梅耶夫的聲音，我連忙沖基里洛夫歉意地笑了笑，鬆開捂住話筒的手，衝著話筒說道：「是的，少校同志。等軍醫處理科斯嘉中校的傷勢后，就派人把他送進城裡。對了，德軍在炮擊結束后，向機場發起進攻了嗎？」

我考慮到古爾季耶夫將軍的第308師，雖然今天在和德軍的戰鬥中，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不過戰鬥力還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應該還是可以執行保護近衛第22師右翼的任務，便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用了，參謀長同志。目前的第308師的戰鬥力還在，讓他們在班台萊耶夫師的右翼，對德軍的陣地發起進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和第171師交換任務的命令，就不用向下傳達了。」

「不行，政委同志。」聽到基里洛夫又舊事重提，讓我向上級彙報進攻計劃，我連忙擺手表示反對：「現在德軍對我們的通訊竊聽非常嚴密，我擔心上報作戰計劃和圖書，會出現泄密的情況。所以，還是等我們奪取了陣地以後，再向上級報告也不遲。」

在我們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凌晨四點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早就等得著急的維特科夫一把抓起話筒，大聲地說：「喂，我是參謀長維特科夫上校，您是哪裡啊？」

基里洛夫聽到這個消息，也大吃一驚，連忙關切地問我：「奧夏寧娜同志，參謀長說得都是真的嗎？科斯嘉中校的傷勢嚴不嚴重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聽到說一團防區的浮橋已落入我軍的手裡，維特科夫興奮地說道：「將軍同志，都有哪些指戰員參与了奪取浮橋的戰鬥，立即把他們的命令報給我，我要為他們請功。好的，您說吧，我記錄一下……」

我回到指揮部，接過維特科夫手裡的電話，聽到聽筒里傳出班台萊耶夫的聲音，便大聲地說道：「師長同志，我是奧夏寧娜，您有什麼事情要向我彙報嗎？」

「師長同志。」聽到說近衛師的偵察部隊已出發，我連忙關切地問道：「您派出的偵察部隊有多少人？」

「參謀長同志。」我隱約聽到裏面傳出的是班台萊耶夫的聲音：「偵察部隊在清除河邊的警戒哨以後，阿赫羅梅耶夫少校率領的三團，已從冰面上通過了第聶伯河，進入進攻出發陣地，並成功地消滅了浮橋附近的敵人。這樣一來，我們的坦克便可以順便地從橋上衝過去。」

「好吧，軍長同志。」聽完我這番話，維特科夫點點頭，說道：「我這就打電話給班台萊耶夫將軍，向他通報這件事情，以便他能及時地做出調整。」

「報告參謀長同志！」佩爾和圖書斯堅在聽出了維特科夫的聲音后，立即恭恭敬敬地報告說：「目前我的手裡有十二輛坦克、二十輛裝甲車，以及同等數量的三輪摩托車。只要一團防區內的浮橋能拿下來，我就可以率領部隊衝過河去。」

我用手捂住話筒，剛想回答基里洛夫的問題，就聽到聽筒又傳出了阿赫羅梅耶夫的聲音：「軍長同志，我現在該怎麼辦，派人把中校同志送回城裡嗎？」

既然浮橋已落入我軍的手裡，那麼就要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我連忙打斷正在和班台萊耶夫通話的維特科夫，果斷地對他說：「參謀長，請您立即轉告班台萊耶夫師長，讓他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等我們的炮火準備一結束，就立即向哈馬城發起進攻。」

「我看，這個任務就交給阿赫羅梅耶夫少校來完成吧。」科斯嘉雖然負傷了，但能接替他指揮的人還是挺多的，不過我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以前的師參謀長阿赫羅梅耶夫；「三團駐紮在庫班時，本來就是由他在指揮，我相信在明天的進攻中，阿赫羅梅耶夫少校也會有不俗的表現。」

維特科夫捂住話筒，有些為難地對我說：「軍長同志，天還沒亮，現在發起進攻，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是，軍長同志，我馬上執行您的命令。」

晚上十點的時候，班台萊耶夫給我打來了電話。在電話里，他向我報告說：「軍長同志，我已派出了師里的偵察部隊，目前正在悄悄通過冰面，前往河對岸。和他們同行的，還有炮兵團出的兩個觀察小組。」

一個小時后，指揮部外傳來了隆隆的炮聲，是卡維林的炮兵團在進行進攻前的炮火準備。我快步地走出了指揮部，來到了m.ｈeｔubｏoｋ.ｃｏm•cｏｍ三樓，朝火光衝天的方向望去。雖然由於其它建築物的遮擋，讓我看不到我軍炮擊德軍針對的壯觀景象，但我還是能幹想象出沒有絲毫準備的德軍是被炸得如何狼狽。

趁著維特科夫在記錄立功人員名單的時候，基里洛夫悄聲地對我說：「奧夏寧娜同志，既然我軍已奪取了能通過裝備部隊的浮橋，那麼今天戰鬥的勝算又大大地提高了。您看我們現在是否需要將進攻計劃向上級彙報一下？」

「坐標已發回來了，參謀長同志。」卡維林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說道：「炮兵可以在半個小時內準備完畢，並對標註好的德軍陣地實施炮擊。」

接下來他又給佩爾斯堅打去電話，首先問道：「少校同志，你目前手裡還有多少能使用的坦克？」

「參謀長同志，告訴班台萊耶夫師長，進攻將在一個小時后開始，讓他做好進攻前的準備。」為了不讓維特科夫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我還特意補充說：「要是等天亮了，只要我們的炮兵一開火，德軍的飛機就會蜂擁而至，將我們的炮兵陣地炸成一片火海。」

「浮橋已被阿赫羅梅耶夫少校的部隊佔領了，你的裝甲部隊可以大搖大擺地從浮橋上通過第聶伯河。」維特科夫在簡單地向他通報了浮橋可以使用的情況后，又關切地問道：「坦克的燃料和彈藥還有多少？」

「沒有。」阿赫羅梅耶夫回答說：「德軍只是向機場跑道進行了炮擊，把跑道炸了一個稀巴爛，卻沒有損傷停在機場一側的那架專機。選擇炮擊已結束，可根據前沿的報告，在他們的攻擊出發陣地一點動靜都沒有。」

「請參謀長放心。」佩爾斯堅信心十足地回答說：「所有的坦和-圖-書克裝甲車都剛補充了燃料和彈藥，參加一次長時間的戰鬥，我想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當「骷髏師」和「帝國師」從南面和東面兩側包圍了扎波羅什后，維特科夫向我請示道：「軍長同志，您今天提到的讓第171師和第308師互換任務的命令，還向下傳達嗎？」

也許有敵人的偵察兵一直監視著機場的動靜，根據阿赫羅梅耶夫的報告，我們的部隊剛剛從機場撤出沒多久，「骷髏師」的先頭部隊便搶佔了機場。而遭到德軍進攻的第308師的主力，也在經過激烈的戰鬥之後，于天黑前成功地撤回了城內。

我望著他，苦笑著回答說：「參謀長同志，我們目前只能賭賭運氣了。希望德國人的防守鬆懈，能讓我們的部隊成功地達到河的對岸。否則的話，我們就能死守扎波羅什，等待援兵的到來。」

維特科夫等我放下電話，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軍長同志，我的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難道我們的行動，德國人就發現不了嗎？」

聽我說得如此堅決，基里洛夫也不好反對，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維特科夫在旁邊聽到了科斯嘉負傷的消息，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低聲地對基里洛夫說道：「政委同志，我聽到好像是科斯嘉中校在德軍的炮擊中受傷了。」

炮擊進行了十來分鐘便結束了，這倒不是卡維林他們怕被德軍的飛機發現，而不敢進行更長時間的炮擊，而是因為我們的炮彈儲備量有限，沒準在剛才的炮擊中，就已經把所有的炮彈打光了。

我放下電話后，才對旁邊焦急萬分的基里洛夫說道：「政委同志，德軍剛剛對機場進行了炮擊，由於第171師的一個營在遭受炮擊時陷入了混亂，ｗｗw.ｈｅtubｏoｋ.ｃｏm.ｃoｍ科斯嘉中校去維持秩序的時候，不幸被彈片擊中，目前軍醫正在進行救治。」

「報告軍長同志！」班台萊耶夫在電話里情緒激動地向我報告說：「阿赫羅梅耶夫少校所指揮的三團，正在向哈馬城發起攻擊。而我們師的另外幾個團，也正在陸續地渡過第聶伯河。最多再過一個小時，這些部隊也能投入對哈馬城的進攻。」

「為了穩妥起見，還是給你一個小時吧。」維特科夫通情達理地說道：「在六十分鐘以後，我要聽到炮兵陣地上傳來的炮聲。」

我的話剛說完，維特科夫便介面問道：「軍長同志，您覺得誰適合來接替他的職務呢？」

聽完阿赫羅梅耶夫的報告，我心裏暗自猜測，德軍也許是怕有重要人物乘坐那架飛機離開，所以才進行了一輪炮擊。想到這裏，我吩咐阿赫羅梅耶夫：「少校同志，既然敵人沒動靜，那你除留下一支小部隊在機場內擔任警戒外，立即率大部隊撤回城裡。」

我這麼一說，維特科夫頓時明白我下這道命令的本意了，在點了點頭以後，衝著話筒說道：「班台萊耶夫將軍，軍長有新的命令，進攻將在一個小時后開始，讓您做好一切進攻準備。等我們的炮火準備一結束，就立即向哈馬城發起進攻。」

「有五十個人，都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班台萊耶夫耐心地向我解釋說：「為了不被對岸的德軍哨兵發現，他們都在冰上爬著過去。擔任第一梯隊的三團也已準備就緒，只等偵察兵清理了德軍在岸邊的崗哨併發出信號，他們就會跟著大舉渡河。」

「他身上中了十幾塊彈片，已暫時退出了戰鬥。」我有點惋惜地說道：「看來率部隊去襲擊哈馬的任務，只能交給其他人來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