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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莫斯科

作者:紅場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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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瓦西里的手術(上)

第1016章 瓦西里的手術(上)

尤先科聽后先是點了點頭,片刻之後,他又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說:「將軍同志,這事不好說。雖然謝爾蓋醫生表了態,說在明天的手術里,他會全力以赴。可我怎麼瞧,都覺得他說這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他點了點頭,走到了門邊。叫過一名警衛員,低聲地吩咐了對方几句。那位戰士在答應一聲,沿著走廊快速地離開了。
上次我做手術時,在不知不覺中過了四五個小時,還覺得沒過多久的時間。而今天瓦西里的手術,也用了差不多的時候,卻讓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地背著手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希望能看到裏面有護士出來取什麼東西,那我就可以向她問問手術室里的情況了。可惜在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里,手術室的門禁閉著,始終無人進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尤先科說著,幾口吃完了擺在他面前的那疊麵包片,站起來向我請示道:「我可以離開嗎,將軍同志?」
尤先科回到我的身邊,向我報告說:「將軍同志,我已派人去取晚餐了。您稍等一會兒,就能進餐了。」
我看他乾淨利落地去掉了可樂的瓶蓋,從旁邊拿過兩個茶杯,就準備往裡面倒可樂。我深怕他又犯了可樂加水的錯誤,連忙提醒他說:「大尉,這種可樂是直接喝的,不要往裡面加水加糖。」
我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后,說:「要是他們的喝法都是錯誤,難https://m.hetubook.com.com道你也跟著他們學嗎?」
反正晚餐還要等一陣,我便和尤先科聊起天來:「大尉同志,你覺得我們這裏和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去前沿,大概能待多長的時間?」
尤先科聽完我的話,沒有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
接下來,我又問了一下尤先科和其他幾名警衛員的食宿安排情況,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基輔方面。我問道:「大尉同志,我們的特別警衛連還有多少人在基輔啊?」
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他又重新走到我的對面坐下。向我報告說:「將軍同志,我剛剛問過留守的警衛員了,他說在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部下來之前,曾經有一名中士來過。中士戴著一副圓框眼鏡,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說是上級派給您的英語教員。因為您當時不在,我們的戰士已把他打發走了,讓他明天再來。」
等警衛員把東西一一擺在了桌上后,尤先科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兩瓶可樂,得意地對我說:「將軍同志,司令部的同志送了不少這種美國的可樂給我們,今晚您就嘗嘗味道吧。」
我沖他點了點頭,說:「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和我再去一趟醫院。不看到瓦西里的手術成功,我的心裏始終不踏實。」
「大尉同志。」我耐心地向尤先科解釋說:「有些事情,並不是大多數人認為正確,就是正確的。據我所知,就連一些級別很高的指揮員,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喝可樂的方式也是錯誤的。這種飲料用不著加水加糖,直接就能喝的。不過在夏天喝的時候,在可樂里放上幾塊冰塊,可以起到防暑降溫的效果。」
看我有發火的徵兆,尤先科不敢再賣關子,連忙試探地問我:「將軍同志,在我回答您的問題以前,可以問您兩個問題嗎?」
「一個星期?」我聽完尤先科的回答,饒有興趣地問:「我能問問,你是根據什麼做出這個判斷的嗎?」
尤先科的話還沒問完,我就立即猜到了他所想表達的意思,不由抬手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懊惱地說:「糊塗,真是糊塗!」
「大尉,有什麼問題,你就快點問吧。」對於他這種神神秘秘的舉動,我顯得很不耐煩。
一想起瓦西里的手術,我不禁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我抬頭問尤先科:「大尉,你覺得明天瓦西里的手術會成功嗎?」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著尤先科和另外兩名警衛員來到了醫院。正好趕上瓦西里坐在輪椅上,正要被推進手術室。我連忙叫住推車的護工,走過去握住瓦西里的雙手,安慰他說:「瓦西里同志,不要緊張,謝爾蓋醫生的技術很高明,他一定能成功地將你眼睛里的膿水全部清除掉。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視力又能恢復正常。」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我蹙起眉頭想了想,發現除了他所說的兩種情況外,還真沒有什麼別的結交途徑。而和_圖_書且作為一個集團軍司令員,在沒有得到上級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與互不統屬的友軍司令員結交,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想到這裏,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對他所說的話表示贊同。
我接著說出了他想表達的話外之意:「尤先科大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訴我,這次跟隨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去前線視察,就有機會結識很多原本無法認識的高級指揮員,增加我在軍隊中的人脈。同時,對前沿防禦陣地的修築,提出自己的獨到的見解,也能增加這些指揮員們對我的認同感。我說的對吧?」
尤先科剛把一片麵包塞進嘴裏,聽到我的這個問題,慌亂口齒不清地回答說:「將軍同志,我去問問。」說著,他便從座位上站起來,再次走到了門外。
如果尤先科不提去美國的時候,我還真沒想起來,因為我腦子裡除了考慮和羅科索夫斯基去前線視察的事情,就是在想明天瓦西里的手術能否成功。
「多喝幾次就習慣了。」我隨口說完這句話以後,又問道:「上級說要給我派一名英語教員過來,也不知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到這裏來過。」
見我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尤先科才小心翼翼地問:「將軍同志,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如果你是一個集團軍的司令員,想結識另外一位素不相識的集團軍司令員,除了開會和協同作戰外,還會有其它的途徑嗎?」
他不說,我還沒察覺自己的肚子早已餓得咕www.hetubook.com.com咕叫了。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餓得心發慌、渾身冒虛汗、急忙點了點頭,催促他:「大尉,我還真餓,讓外面的警衛員去搞點吃的吧。」
正說著話,被尤先科派去找食物的警衛員,已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除了有麵包片、切成片的香腸外,甚至還有幾個冒著熱氣的烤土豆。
聽到我後面的這個問題后,尤先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使勁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是的,將軍同志。我所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在停頓了片刻后,他又試探地問,「時間不早了,您需要吃點什麼嗎?」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尤先科想了想,回答說:「我估計最多一個星期左右。」
他又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可樂后,這才回答說:「雖然這種飲料帶點甜味,可我還是真喝不慣。」
「大概還有七十人左右吧。」尤先科從我的話里聽出了我的想問的內容,連忙回答說:「他們手裡裝備的武器,都是突擊步槍,不過子彈數量已非常稀少了。最多再參加一次戰鬥,這些有效的彈藥就會被消耗殆盡。您看我們是否該給雷巴爾科將軍去個電報,讓他命令特別警衛連的戰士,在最後的危急關頭,將這些武器全部銷毀掉,以免落到德國人的手裡?」
他接著又問:「而且,就算您認識了別的集團軍司令員,但您能隨便進入對方的防區,去查看他的防禦部署嗎?……」
聽完我的問題,尤先科笑了https://m.hetubook.com•com起來:「將軍同志,根據上級的安排,四月中旬,您就要隨代表團去美國了,難道您都忘記了嗎?」
他聽我這麼一說,不禁愣住了。過了一陣,才弱弱地反駁說:「將軍同志,可是我看司令部里的同志,都是這麼喝飲料的。」
尤先科見我言之鑿鑿的樣子,便沒有朝可樂里沖水,而是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我看到他眉頭緊縮的時候,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尤先科大尉,味道如何啊?」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說:「不用,基輔雖然目前被德軍重重圍困,但暫時還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畢竟德國人的主力,還是要用來對付我們在庫爾斯克地區的重兵集團,他們不敢抽調太多的兵力對基輔實施反擊。」想了想,我又補充說,「還有,再過一段時間,突擊步槍就將大規模裝備部隊,德軍就算繳獲幾支拿回去,他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短筒子彈的研製和生產。」
「不會吧?」尤先科聽我這麼說,有些不相信地說:「一兩個人的喝法錯誤,還說得過去。可要是整整一個司令部的人都這麼喝,難道您也說他們的喝法是錯誤的嗎?」
我的話一出口,便看到尤先科羞得滿臉通紅,有些尷尬地閉上了嘴。對於他的這種反應,我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他是誤會我在罵他,趕緊解釋說:「大尉同志,你別誤會,我不是在說你,而是在說自己。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是在你的提醒下,才明白過來,難道這還不算糊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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