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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

作者:先飛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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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三元連珠 第三十三章 殺春箋麗……

第二卷 三元連珠

第三十三章 殺春箋麗……

小夢道:「哥哥,這些日子,你要小夢做的事情,都會詳細的解釋給小夢聽,為什麼這次沒有?」
一個偏僻的木屋裡,躺在木板上的少女,渾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趟,蓋著毛毯,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回想著那個少年,用摺扇托起她的臉蛋,說她「這個樣子也很可愛」時的氣人模樣,她在黑暗中恨恨的咬著嘴唇,不知怎的,心又跳得好快。
妹妹這是……在吃醋嗎?
小夢嘀咕道:「這兩天,哥哥一直都在陪著她,都不理小夢了!」一握腰間寶劍:「哥哥,我們砍掉她的腦袋吧!」
寧江搓了搓腦袋,要殺春箋麗,前晚就應該直接下手,其實他當時也是看到春箋麗竟然能夠從小夢刀下逃生,又身上帶傷,乾脆扮演一下她的「救命恩人」,拖了兩天再來殺她,的確是畫蛇添足了,不過算了,將來的事情,也很難說的清楚,也許留著春箋麗不但利用不上,反而會成為將來的禍患……殺了就殺了吧!
他看向妹妹,正要說話,妹妹卻嘿嘿一笑,伸出手來,在他的頭上摸了摸。
然後,利用全清派的威懾,對目前還是太過鬆散的正氣盟,進行整合,並逐步在暗中控制,一步一步的,在江湖上構建屬於他的影響力……這就是他的目的。
寧江聳了聳肩:「還不是時候!」春箋麗是早晚要殺的,但目前還需要從她這條線進行深挖。
寧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的笑了一笑:「其實你這個樣子……倒也蠻可愛的!」然後負著手,轉過身,慢慢的往外頭踱去。
這是一種矛盾到極點的心情,一方面,這種羞辱感實在是揮之不去,尤其是,這傢伙還救了她,看過她的身子,那這種鄙夷,簡直就像是毒蛇一般嘶咬著她。但是另一方面,對於對方的鄙夷,她既然完全無法反駁,因為她的確是在他的面前,作了偽裝,偏偏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能夠將他迷倒。當所有人都和_圖_書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傾倒的時候,這個鶴立雞群般的少年,卻一眼看穿了她的真面目。
到了夜半,隨著轟的一聲,陣雨終於下了下來。
殺鮑青,拔掉全清派在江湖最底層的下九流里的觸手,除掉殭屍門,讓全清派無法再利用殭屍門在京城之外,以死屍客棧、義莊組成的江湖網路,並讓赫沖門順勢搶奪殭屍門在各地的據點,襲擊春箋麗,敲山震虎,讓拜火教在京城的隱藏勢力疑神疑鬼,不敢輕易相幫全清派,畢竟他們在京城是真正上不得檯面的。
寧江想了想,說道:「抱歉,我那個時候不是故意的……只是沒能忍住!」
木屋裡,寧江用毛巾浸著臉盆里的清水,小心的擰乾、交疊,置在躺在木板上的少女的額頭上。
三法司衙門的重壓,讓全清派不得不暫時隱忍,再加上,全清派雖然這幾年裡擴張迅速,但畢竟根基不穩,一些被迫投向全清派的小勢力,在意識到專門與全清派作對的「正氣盟」的存在後,也變得蠢蠢欲動,讓全清派頗為頭疼,京城裡的「江湖」,雖然劍拔弩張,表面上卻沉寂了下去,雖然誰都知道,這份沉寂,最多就是維持到殿試結束。
寧江朝秦無顏道:「去幫小夢善後吧!」
「我就知道哥哥捨不得!」小夢轉過身,使勁踩著地,踏著步子往前走去,「不就是因為她『蠻可愛』的?」
而在傷口沒有發炎的情況下,她現在的發燒以及虛弱,就顯得很不尋常。但他只是一個「讀書人」,自然裝作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早已等在門邊的秦無顏,到另一個房間把姑娘喚了過來。
就這般過了許久,他停了下來,將蜀箋看了一會,朝門口道:「把小夢叫來吧!」
這三步,雖然在很大程度上拔掉了全清派的爪牙,但說到底,靠的是出其不意,打了全清派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正氣盟的組建畢竟倉促,真要馬上與全清派和_圖_書全面開戰,勝算著實不高。現在,先把戰果控制在對殭屍門的拔除上,反過來利用三法司衙門壓住全清派,讓他們不敢妄動。
寧江道:「這個……」
幫少女重新躺好,為她蓋好毯子,讓她早點休息。寧江轉身,往門外走去。少女躺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你……等一下!」
「沒能忍住?」少女的眉間,不由得有湧起一絲怒意,強行撐著身子坐起,瞪著寧江。
水汽從打開的窗子,往屋裡滲入,屋裡的氣死風燈,在桌上散出橘黃色的暖光。
雖然是春季過後的第一場陣雨,但還是……下的不夠大啊!!!
寧江道:「也沒有太多用處!」為了一個春箋麗讓妹妹不高興,實在是得不償失。
寧江道:「你的燒一直沒退,怎麼可能沒事?」
小夢呆了一呆,緊接著,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哥哥:「可是,哥,你不是說留著她還有用么?」
小夢來到寧江身邊,道:「哥哥,你叫我嗎?」
寧江在妹妹的身後,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
殺現在還是虛弱的春箋麗自然簡單,但毀屍滅跡卻是需要時間的,她們這麼快就回來是怎麼回事?
穿過了內城的染河,在陣雨中激濺著水花,水位緩緩的上漲,穿過了兩道水門,往東方滾滾而去。
寧江坐在桌邊,將桌上蛇蜀箋塗塗畫畫,想了想,將其中的「春箋麗」三個字隨手劃掉,又修改了許多細節。
妹妹卻已跳了起來,歡快的轉身去了。跑到門外,忽的抓著門沿,探進腦袋,嘻嘻的道:「哥哥……其實小夢不生氣!」然後唱著歌兒去了。
秦無顏應了聲是,轉身要走,想了想,回過頭來:「可是,老爺,現在去殺春箋麗,那這兩日老爺所做的事不就完全是畫蛇添足了嗎?如果一開始就讓姑娘悄悄殺掉春箋麗,誰也不會懷疑到老爺,現在收留了兩天再去殺她,搞不好就會留下線索。還和圖書有,拜火教怎麼辦?」
寧江一個錯愕:「為什麼捨不得?」
少女低聲道:「我真的沒事……」
寧江卻又慢慢的踱到她的面前,拿起摺扇,用扇頭輕輕的托著她的下顎。春箋麗眼睛瞪得更大,被對方這近乎調戲一般突兀的舉動,弄得說不出話來。
小夢道:「哦!」提著劍,撐著傘,出門去了。
外城的街道,縱橫交錯,更夫在屋檐下避著大雨,連打了幾個呵欠。在他的前方,兩座石獅在陣雨中威嚴。另一條街,某處豪宅的後院,一名小賊正試圖利用工具攀牆而入,入內盜竊,嘭的一聲,鉤索在雨水中打滑,他就這般栽了下去。
再一看去,遠處的巷頭,站著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寧江手持摺扇,走了過去,道:「小夢……」
不由得回頭,往木屋看去。雖然利用春箋麗挖出拜火教在京城的勢力這件事,極為重要,但是為此惹得妹妹不高興的話,那就有點因小失大了……果然還是應該現在就殺了她嗎?
但是對於寧江來說,全清派固然要滅,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必須利用春箋麗這一條線,深挖出拜火教在京城裡的其它線,只靠著春箋麗這一條線,實在是太過脆弱,一旦這條線中斷,拜火教將再次消失在他的眼中,下一次想再找到與它有關的線索,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寧江隨口道:「去把春箋麗殺了吧!」
看來要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
寧江就在這裏,一直陪著她來,與她說話,直等她看上去真的好了許多。又為她換了傷葯。少女被他扶起,有些難為情的,用雙手疊在腹下,任由他為自己包紮著大腿上的傷口。大腿上的傷口重新包紮好后,便是背上的傷。寧江其實隱約發現,她的傷口愈合得很快,這絕不是正常的人體質。
少女在他的身後發懵!這到底……什麼人啊?
拿著蜀箋,又細看了幾遍,殺春箋麗的時機的確是有些不對和*圖*書,但只要秦無顏成功的毀屍滅跡,問題也不是太大。於是收起蜀箋,正準備上床睡覺,結果就看到小夢又帶著秦無顏回來了。
寧江道:「為什麼?」
小夢雙手疊在胸前,歪著腦袋,臉蛋枕在手臂上,瞅著哥哥:「哥哥……你是因為小夢,所以才要殺掉她的嗎?」
寧江走出木屋,此時天色雖然已晚,但夏日的夜晚,並不是特別的暗,只是那種空氣中的那種悶熱感,愈發的重了,看來半夜怕是會有一場震雨。
陣雨席捲了京華,遠遠近近的園林、名山、官邸、石橋,都在陣雨中沉靜。
相隔了一整條街的,染水邊的宅院里,另一個浴后的少女,則在床上盤膝而坐,練著魂魄,嬌媚的臉蛋被晃動的燭光映得嫣紅,在她的床邊,掛著精緻的寶劍,與樣式古樸的雙刀。
「做什麼做什麼?」一向都是他摸妹妹腦袋,現在突然被妹妹摸,讓他有點無法適應。
他一個錯愕:「這麼快?」
少女張開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用媚術偽裝了自己。而那些輕而易舉的就被她迷住的傢伙,其實她打心眼裡是看不起的,然而眼前的這個人,不但輕而易舉的看破了她的偽裝,甚至為這種偽裝而鄙夷。一方面,既因為對方的鄙夷而憤怒,另一方面,卻又完全無法反駁對方的話,這讓她一時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小夢有些氣惱的樣子:「哥哥,你是捨不得嗎?」
就是因為知道,三法司衙門不能不管,寧江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先一舉擊潰殭屍門。
「因為你當時的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假了!」寧江道,「不管是你的笑,還是你的動作,都實在是太假了,明明是帶刺的玫瑰花,非要偽裝成牡丹花。我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會被那樣子的你迷住,不管怎麼看,那都不是真正的你吧?」
小夢微微的抿了抿嘴:「哥哥……為什麼不砍她腦袋?」
傍晚時的天氣,開始www.hetubook.com.com變得有些悶熱。染河裡,不時有魚兒,在河面吐著水泡。
秦無顏道:「是!」匆匆的,隨姑娘去了。
※※※
在她隔壁的屋子裡,侏儒女張開手臂,睡得香甜,外屋的青年女子則在翻看著老爺贈給她的功法秘籍,時而陷入沉思。
寧江為妹妹這番莫名其妙的舉動,怔了好半會,然後才好笑的搖了搖頭,拿出蜀箋,把春箋麗的名字重新寫上去……算了,先留她一條狗命!!!
小夢把油傘放在門邊,在桌旁坐下,看著寧江,道:「哥哥,我沒有殺她!」
少女沒有辦法告訴他,她現在的發熱,純粹是功法上的原因,他只是一個書生,跟他說這些他也不懂。
同一間宅院里,少年起床,慢慢的踱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著外頭的雨夜。夜裡的涼意,隨著濕氣撲面而來,雨水敲打著院中的石地,噼啪作響。他的目光,彷彿穿過了重重雨幕,投向遙遠的夜空。
啟聖坊中,一處豪華的園林中,美麗的女子,在石亭中彈著瑤琴,琴音與雨聲混雜在一起,在那雜亂的喧鬧中,悅耳的曲調如同天籟一般漫開。遠處,提著燈籠的帶劍侍女,傾聽著長公主的琴樂,陷入那纏綿的情絲。
寧江右手握拳,放在嘴前,輕咳了一聲……看來這些日子對妹妹的教導,還是起到了作用,雖然他沒有認真解釋,但妹妹在路上,還是成功的推導出了他想要在這個時候殺春箋麗的真正原因。
「等一下,等一下!」寧江趕緊攔住她……現在就把春箋麗的腦袋砍掉,那他這兩天到底在忙活什麼?
寧江說道:「無妨,我自然會有辦法。對了,記得把春箋麗的臉皮割了,以後說不定有用。」
寧江回過頭來,看著她。此刻的少女,身上就蓋著一件毛毯,香肩裸|露,她抓著毯子的邊緣,猶疑的道:「我……真的就那麼噁心嗎?」
內城中,隔開市坊的高牆與高牆之間,執行宵禁的兵士,穿著蓑衣,戴著斗笠,在陣雨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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