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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長安

作者:他曾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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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長安長安 第四十六章 黑衣夜行,白衣渡江

第四卷 長安長安

第四十六章 黑衣夜行,白衣渡江

那位背負長槍的男子依舊遠遠的立在一旁,不言不語,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當然,他們到並不是想要真的與那些刀客交手。
臨沙城,坐落於大魏的腹地。
數葉小舟正在緩緩從大江的那一邊緩緩而來。
在長安城以北,一百二十里處,有一座小鎮。
他的身形隨之一動,背上的長槍呼嘯,在稀疏的星光下透著猩紅色的光芒。
西涼在與蠻族的戰役中連連失利,若不是新晉的神將北通玄尚還有些本事,那恐怕,西涼二十八城早已拱手讓人,而大魏士卒也只有龜縮于北嶺關,躲避蠻子們的狼騎了。
那裡是否還下著雪?自己的老爹是否還是終日酗酒?
難過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們,亦難過自己不能如莫聽雨當年那般,坦然赴死。
二位神將的心頭一顫,也來不及去思索為什麼那群人渡江而來的時間比他們所收到的消息要早上近乎一個月。他們只是趕忙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轉頭看向那些士卒,大聲說道。
「唔。」那男子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的看著那一間有些破敗的小屋,說道:「那邊去吧,但和*圖*書且記住,可傷人,卻不可害他們性命。」
至於動手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還是交給那位重新出世的英王殿下吧。
這也是到這臨沙城唯一的好處。
這自然是一件極為不智的事情。
到後來,他也就索性將這事漸漸淡忘,任由那對母子去了。
如今天下雖然太平,但江東的那群刀客卻始終磨刀霍霍,不曾停歇。
直到數息之後,一段對話傳入他的耳中。
且不說那位年輕的天傷星殞,就是他手下那群出了名不要命的刀客,也足以讓這早已見慣生死的二位神將為之膽寒了。
這隻是一個很尋常的小鎮。
「你們是誰?」
朗陀鎮的鎮長,是一位很熱心的老頭。
女子的聲音,帶著哭腔響起,伴隨著的還有一位男孩的哭聲。
「我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他沒有成為如莫聽雨那樣的刀客,更去不了那片星海,去見到那些他想要再次見到人。
這小鎮喚作朗陀鎮。
或許明天他就要死了。
即使相隔甚遠,那位刀客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的目光hetubook.com.com,他藏著蓑笠之下的頭忽的抬起,一道精芒自他的眼眸中射出,穿過灕江之上層層的水霧,直抵二人的心神。
他開始想念北地,想念長門。
若真要說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便是在小鎮的角落。在數日前搬來了一對母子。
日子舒坦倒是舒坦,但久經沙場的二人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懈怠,每日里晝夜布防,監視灕江對面那一群刀客的事情可卻從未停過。
「少爺。大家都準備就緒了。」一位黑衣人走到了一位背負長槍的男子身邊,說道。
這個字眼,對於如他這般的少年,終歸還是太過沉重了一些。
「就說,楚家刀客們回來了!」
以他們的目力自然一眼便看到,黑暗中,滾滾的江面之上。
「對不起,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守住秘密。」
北靠長安,而往南,便依稀可見一條奔流不息的江水,那條大江,遠近聞名,喚作灕江。
這樣的地勢,便註定了臨沙城便是長安城面對江東的第一條防線。
他們所要做的不過是監視住那群刀客的動向,及時彙報給朝廷罷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他終於發現自己沒辦法沉下心去修鍊。甚至入眠,對於他來說都有些困難。
想到這裏,蘇長安方才平復下來的心境又莫名起了些躁動。
老鎮長琢磨著或許這對母子才逢大難,故此對外人有些戒心,倒也不甚奇怪。於是他每隔一日都會託人來拜訪這對母子,想著讓她們明白自己的好意。但他越是這樣,這對母子對鎮上的人越是避之不及。
鍾安和與奕陽州二位神將對此頗有微詞,但最後還是不得不聽從調令,來到這臨沙城,終日看著眼前那一江的川流不息,飲酒度日。
那背負長槍的男子,他的嘴角終於在這時勾起一抹笑意。
「是八荒院的人嗎?我的夫君已經替你們做完那件事情了!!為什麼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們?」
但今天夜裡,卻有那麼一群人潛入了小鎮,偷偷的將這對母子所居住的那間小屋圍住。
為此,又有兩位神將在前些日子被司馬詡從西涼調了過來。
想著這些,二人又將一壺酒飲盡,正要喚士卒去到那位太守府內抱些好酒來時,一聲驚呼卻忽的傳來。
想著想著https://m.hetubook•com•com,心裏就越發難過。
無論怎麼看,在這個時候抽調西涼的兵力都是一件極為不妥的事情。但司馬詡畢竟權勢遮天,他在朝中一句,止內亂方能平邊患的言辭,讓反對他的百官啞口無言。
而今夜,對於許多人來說,亦是如此。
那些扁舟之上正立著一位位身著白衣,頭戴蓑笠,背負長刀的身影。
在前朝末年,聖皇與另外兩位當世人傑割據天下之時,臨沙城便有當時聖皇仰之為臂膀的倀鬼星星殞駐守此地。
兩位年事不小的神將大人百無聊賴,相約到了城頭上,喝著小酒,聊著些在西涼征戰時的趣事。
他在這對母子來到小鎮的那天起,便領著一些相親過來詢問可否需要些幫助。
但很奇怪的是,這對母子似乎在躲避些什麼,對於他們的詢問亦是敷衍了事,看樣子並不想與他們進行過多的接觸。
畢竟在他看來,孤兒寡母來到異鄉,十之八九是遇到了些什麼難處。
「是!」那黑衣人應聲點了點頭,又提了提掛在脖子上的黑色蒙面,遮掩住自己的容貌,然後向著潛伏在周圍同伴打了個手勢,一群人便在這時應聲而動,和*圖*書向著那小屋圍殺過去。
臨沙城的太守不過六品,二位神將卻是實打實的二品官,那位平日里在臨沙城中作威作福的太守,到了他們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二人在這裏,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
母親四十歲上下,長得還算漂亮。兒子呢,十五六歲的模樣,很是乖巧。
沒有光怪陸離的傳說,亦沒有什麼隱世的高人。
隨後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響起,小屋內陷入了一陣慌亂。
二人聞言心頭一驚,方才上頭的酒意在此刻盡數散去。
他們趕忙走到城牆之上,極目遠眺。
「將軍!江面上有異動!」
一位低沉的聲音亦在這時響起。
今日的天氣還算不錯。
他不禁有些難過。
朗陀鎮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來新的居民,但凡有些本事的年輕人都想著去到不遠處的長安城裡出人頭地,所以近年來朗陀鎮的居民不斷的減少,到了現在不過八九百人的樣子。
而在最前面的小舟的船頭上,亦有一位身影,他的打扮與身後那些刀客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但鍾安和與奕陽州卻一眼便認出了他——天傷星殞,刀奴楚惜風!
「快去備馬!千里加急,送于長安!」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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