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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長安

作者:他曾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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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西涼蒼生難,北地少年刀 第七十章 大道!

第五卷 西涼蒼生難,北地少年刀

第七十章 大道!

什麼削鐵如泥、吹毛斷髮,若是用來形容他們,都應當算得上是侮辱。
自天而降,熊熊如火,惶惶如虎。
「你知道我為什麼等著你過來嗎?」還不待蘇長安身子站定,男子冰冷的聲音便在他的耳畔響起。
只是很單純的,他的刀停了下來。
意識到危險的蘇長安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中的長刀作勢欲斬。
一聲脆響,男子的手指輕輕的敲打在蘇長安的刀身,那開始不經意的一指卻讓蘇長安身子一震,宛若受到千鈞之力一般。他一個燕子翻身,身子順勢退去數丈。
從兩側,自上而下,斜取向男子的頸項。
他的刀,在男子的頸項處停了下來。
這自然不會是什麼特別愉快的體驗,蘇長安的臉上的神情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猙獰,嘴裏發出一聲聲悶哼。
可偏偏這樣的兩把刀,結結實實的看著男子的頸項處時,卻像是遇到這世上最難以逾越的鴻溝,再也難進分寸。
蘇長安的身子高高躍了起來。
和_圖_書都是當世最著名的神器。
然後將之高高提起,就在那一瞬間,蘇長安感覺自己就像是對身體失去了控制一般,無論他如何努力,卻再也生不出半分力氣。他想要掙扎,他微薄的力量,甚至不能讓男子的身子動搖半分。
他的手又動了起來,每一次移動后便會停頓一下,然後嘴裏便說出一樣事物的名稱,而不知為何,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動容,聲線不覺也漸漸開始變大。
那時,男子的體內終於湧現出濃烈的殺機。
男子很淡定,淡定得就好像蘇長安鋒利的刀刃不存在一般。
似乎下一秒蘇長安就可以取下他的首級。
這一年多的光景,他學到了許多東西。
至少在他看來,他所擁有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便是此物。
他破不開他的肉身。
他的瞳孔在那時陡然放大,一抹驚恐不可避免的爬上了他的眉梢。
「這是真神之血。」
鐺!
他自認為已經見過許多強者。
hetubook.com.com但每當與人搏命時,他最喜歡的還是這一刀。
「這是星君之力。」
蘇長安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這幾乎是碾壓似的實力差距,已經不是所謂的技巧、破綻或是信念所可以改變的了。
若是此刻男子虛空而立,若不是他裹狹著青鸞已經昏迷的鳳凰真身,蘇長安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男子是一位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說罷,就像是解開某些心結一樣,男子冰冷的臉上忽的盪起了一抹笑意。
「這是妖族的鳳凰靈炎。」
事實也卻如蘇長安所擔心的那樣。
可眼前這位男子卻不一樣,他根本沒有移動。就像是空間在他的眼中並不存在一般,只要他想,便會任意出現在他想要的地方。
這幾乎是一個讓蘇長安感到絕望的答案。
當他再次看向蘇長安的時候,他的臉色終於變得駭然。像是陷入了某種瘋狂,他收回了自己的雙手,開始了一段令和-圖-書蘇長安極為不解的自言自語。
蘇長安心頭一緊,便要擺開陣勢全力應對,但他方才運轉起靈力。下一刻,男子的身影便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這是人族的星靈傳承。」
他們在蘇長安看來已是當世少有的強者,同樣,他們的速度自然很快,快到蘇長安捕捉不到。但是,至少,他能感覺到他們移動的痕迹。
「人妖蠻三族傳承,真神之血,星君之力。你是仙?」
這兩把刀,一把九難,一把夏侯血。
破不開男子的肉身,便意味著就算男子不反擊,不躲避,甚至不動用任何的靈力,蘇長安也傷不到他毫分。換一種說法,就是,蘇長安永遠不可能戰勝他。
男子卻並不因此而有半分怒意,他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是天嵐院的傳人,按理說我不能殺你。但是我又想要你體內的那樣東西。」說到這兒男子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某種蘇長安不能理解的苦惱。「所以,我需要一個理由,而你阻我行事www.hetubook.com.com,便給了我這個理由。」
而蘇長安的身子也在那時光芒一閃,他的手就這樣毫無阻礙的伸了進去。
蘇長安手持雙刀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並不答他所問。他的面色陰冷,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男子那一指力道極大,即使他即使借力退開,可依舊免不了虎口裂開的厄運。
「不過沒關係,待我取出你的神血,已和神血融為一體的你終究還是會死,只不過過程可能會痛苦得多。」男子說完這些,他的另一手豁然伸出,直直的去向蘇長安的小腹處。
無論刀法還是劍法。
沒有任何靈力的抵擋,亦沒有任何他不知曉的力量阻礙。
他並不清楚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更看不透徹他的修為。
在北地,莫聽雨與梧桐;在天嵐院,玉衡與百鬼;還有長安城的官道上,楚惜風與夏侯淵。
但是,他卻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
可顯然,男子絲毫沒有考慮蘇長安感受的想法,他的刀還未舉起,男子的手便忽然伸出緊和_圖_書緊的掐住了蘇長安的脖子。
就算自己的刀根本傷不到他一毫,但困獸猶鬥,否則那豈不是連禽獸也不如?
只是不同的是,他有兩把刀。所以,這一刀,不再是斬,而是剪。
他的刀很快,亦很順利的劃開了夜色,抵達男子的頸項處。
從北地到長安,從長安到西涼。
但很顯然他並不是,所以蘇長安不敢有半點藏拙的心思,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一如那位在北地改變他命運的男人。
「這是……帝江精魄!」
「恩?」男子的手在一陣探索之後,忽的頓了頓,他像是有些疑惑。「你體內的東西似乎不止神血。」
「我終究不忍殺你。」男子的手抬了起來,但很快卻又放下。他像是自嘲似的搖了搖頭:「看樣子某些殘念尚未清楚乾淨。」
這樣古怪的自言自語,落在蘇長安眼中自然是有些不可理喻,但同時,他也很清楚男子口中的那樣東西,定然便是真神之血無疑。
而越是這樣的淡定,便越能說明他與她之間恐怖的修為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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