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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長安

作者:他曾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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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江東弟子今猶在 肯為君王卷土來 第八十四章 存在

第七卷 江東弟子今猶在 肯為君王卷土來

第八十四章 存在

其實這並非他不想組織,命理與因果極為玄妙,莫說是他,就是天人親自,不動用天道之力也難以抵禦,當然,前提是郭雀有能力喚出那些天人的因果。
他們一道道不斷延伸,伸向不同的遠方。那是他剩餘的命線。
以命線攻擊他的因果,無論道最後,郭雀能否成功,但在這樣兩股力量的碰撞之下,可以確定有一點便是郭雀的命線必然會殘破不堪,無法再與他之前的因果鏈接上,這對於他身體的損害可以說是致命。他極有可能變作一個因果不全之人,遊離在世界之外,亦或者因果盡數消亡,徹底消失於世間。
若是他能夠在短時間內戰勝司馬詡,或許還有時間趁著命線剛斷,還未與另一端徹底失去連接,再次與之連合上,可若是時間稍稍久那麼一點,這個過程便會不可以逆轉。
這是消亡的前兆。
同為天璣一脈,司馬詡的實力超出他太多,他根本難以通過天際秘法來測算。
和_圖_書遊離於世界之外,卻又包裹在世界之中。
砰!
他仰頭看向司馬詡,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驚尤不定。
而自始至終,司馬詡都未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那其結局便極為簡單,他的因果盡碎,他將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留下半分的痕迹。
而後他的大手一張,在虛空一握,郭雀便猛地感覺到天地間有某種力量朝他湧來,他的身後一道道白色的絲線不段浮現。
「為什麼我不受因果影響,為什麼我的存在被世界如此堅定的認可?」司馬詡這般說著,聲線之中帶著一股濃重的嘲弄之意。
二者的目光相遇,郭雀的身子一震,他從司馬詡的目光之中看見了一抹憐憫之色。
天璣一脈雖然說是通曉命理,能知過去,見未來,但想要強行抹去一個人的因果卻是決計做之不到。因為因果之力極為玄妙,並非普通的靈力所可以湮滅。就好似一個強者,他和*圖*書可以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但想要徹底抹去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存在的痕迹,即使是星殞也無能為力。
那些虛影便在那時盡數碎裂,而一同碎裂開的還有那一道道由郭雀所喚出的命線。
這是極為詭異的殺招。
而這時,司馬詡同樣低眸望著他。
可饒是如此,這一切依舊來的太過順利了一些。
他望著那漫天如同毒蛇一般呼嘯而來的白色命線,他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言從一開始便沒有活下去的打算。
郭雀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的瞳孔在那時陡然放大:「你體內擁有神性!?」
至少在這之前,司馬詡也未曾想到郭雀殺他的決心已經到了如此堅定的程度。
命線還在洶湧的自他體內湧出,不斷的撞擊著這位大魏丞相的因果虛影,每一下都有一道因果破碎,但同樣也有一條命線就此消散。
他確實為此準備了良久,作為天璣一脈的傳人,他早已https://m.hetubook.com.com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甚至可以說自他于天門山上暗殺那位真神轉世失敗之後,他之後的日子都在為這一天而準備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當初在嘉漢郡外,那澹臺博對蘇長安所使用的招式極為相似。
他明白司馬詡是如何的強大,以他的力量斷不是對手,思來想去,方才有了這以命搏命的下策。
他的命線呼嘯而至,轉眼便來到了司馬詡身側的那些虛影之上。
而命線便包裹著命理與因果之力,驅動此物,作為武器,便有幾率做到這一點。
郭雀的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起來,他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比死亡更為可怕。
因此,此刻他的做法,可謂鋌而走險。
這一切太過順利了一些。
可是司馬詡呢?在被他泯滅了如此多的因果之後,他的存在依然那般清晰,絲毫沒有消亡的味道。
只是澹臺博那一式所依靠的是天道之hetubook.com.com力,施展起來極為輕鬆,但對於郭雀來說卻恰恰相反。
他像是記起了什麼一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但那時,一道黑色印記忽的在司馬詡的眉心浮現,一股陰冷的氣息瞬息蕩漾開來。
砰!
他可以很肯定的是司馬詡的因果在不斷碎裂,可為什麼到了此時,他依然如此冷靜。
他笑了起來,他成功了。
至少在那一剎那,他以為自己成功了。
可是,那些因果分明已經被他泯滅,那為何,司馬詡會不受影響呢?
「去!」一道冷哼自司馬詡的口中爆出,那些虛影便在那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湧向郭雀。
一抹喜色在那時爬上了郭雀的眉梢。
郭雀臉上的神色一震,司馬詡這忽然的反客為主讓他感到一陣心顫,他以他的因果衝撞他的命線,難道他司馬詡就不怕因果湮滅之後,自己的存在徹底被這方天地所否定嗎?
但郭雀卻這麼做了。
他的命線不斷的撞擊著司馬詡的因果,司馬詡的因果也在這樣和_圖_書的撞擊之下不斷的消散。
但要如郭雀這般將命線作為武器,其前提便是扯斷一道道與自己相連的因果。
他立在原地,任由那些命線刺向那些包含著他的因果的虛影。
想要做到這一點,便要擁有與之匹配的事物作為武器,方能辦到。
砰!
很少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你不是想要泯滅我的因果嗎?好啊,我給你。」說著,他的雙手猛地張開,一道道虛影開始不斷的在他的周身浮現。
一道道琉璃碎裂之音忽的響起,那些命線終於抵達到了那些虛影之上。
但司馬詡在短暫詫異之後,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平淡之色。
但他想不明白,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很奇怪吧?」似乎是看出了郭雀的疑惑,司馬詡陰沉的聲線在那時忽的響了起來,穿越層層的浪潮,直抵郭雀的耳畔。
隨著命線的散去,他與這方天地的聯繫越來越弱,甚至在隱隱約約間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這方天地的排斥之力,他的存在已經介於有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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