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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作者:溫嶺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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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章 屁股髒了必須擦

第1127章 屁股髒了必須擦

陳益民嗯了一聲,「這麼說,張宏是涉事嘍。」
「你是說,張宏在電話里沒說實話?」
姚新民的回答小心翠翼,陳益民是來幫張宏收拾殘局的,他只能是點到為止。
「這個……這個是我的失誤,我確實沒有在第一時間報告高部長,後來,高部長的電話就沒人接了。」
陳益民哦了一聲,「新民同志,你的初步調查的結果,可以向我說說嗎?」
「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多嗎?」
難怪高玉蘭一點都不急,只要陳美蘭時安全的,事情就有迴旋的餘地。
陳益民冷冷地說,「這還用說嗎,人家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先拖你十天半個月,就能讓你受不了。」
「那麼,這件事你向省委彙報了沒有?」
姜超建議說,「領導,您先去清河市委,現在是姚新民市長主持工作,您先找他,然後找方以軒了解情況,去醫院看望張宏的事放在後面。」
「這個可以肯定。」
「馬上帶我去市人民醫院。」
坐下后,陳益民問道:「新民同志,你說說吧,你們清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有正式彙報,不過,我報告了黃省長。」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張宏的病房。
「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報告高部長?」
「新民同志,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陳益民盯著姚新民,重重地點了一句。
「這麼說,你已經進行了調查?」
「領導,我覺得您不能直接去看張宏,至少現在不能。」
市委招www.hetubook•com.com待所的六樓東邊,有三個高級套間,平時不對外開放,只有在上級領導駕臨的時候。
「為什麼?」
而市委秘書長方以軒不一樣,方以軒是被特意安排到清河幫助張宏的,也是陳益民比較欣賞的人。
張宏是什麼樣的人,不但陳益民知道,其實姜超也有所了解,他不只一次的跟著陳益民去張家,他對張宏的印象不是很好。
所以,方以軒來了之後,陳益民問得直截了當。
張宏道:「你問問方以軒,就知道為什麼了。」
「當然不是,不過……不過該擦還是要擦的么,而且,而且你都來了么。」
陳益民的奧迪轎車進入清河市區后,直奔清河市委大院。
省委副書記陳益民快到清河市區的時候,心裏陡然升起了某種不安的感覺,他覺得此次清河之行有些不對頭了。
姜超說,「剛才您和李書記黃省長通話的時候,我基本上都聽到了,我覺得他們在甩手,是甩手不管,而高部長明顯是在躲,她人在清河,親信不少,那個陳美蘭又是她的乾妹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是看到你來了才故意躲開的。」
「陳副書記,瞧您說的,我正要向您彙報呢。」姚新民裝著誠惶誠恐,其實他心裏並不怵陳益民,有黃正忠省長撐腰,事件又與他無關,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我們的初步調查結果是,陳美蘭同志的失蹤或失聯,和許西平副市長有直和圖書接關係,而且,而且很可能與張宏書記有關。」
「以軒,你對姚新民主持下的初步調查結果認可嗎?」
張宏苦笑起來,「可是,可是他暫時走不了了。」
姜超是陳益民的秘書,三十多歲,文靜而又沉穩,跟著陳益民六年多了,此次清河之行,陳益民只帶了秘書姜超和司機小王。
「是,只有我們三個知道,方以軒都不曉得。」張宏居然有些許得意。
方以軒的意思很明白,張宏不幹好事的時候,很少會告訴他的。
哼了一聲,陳益民瞪起了雙眼,「你還在得意?」
陳益民暗自吃了一驚,「你確認嗎?」
「是的,已經快二十個小時了。」
中陽市到清河市二百三十多公里,一路上各方的信息不斷的反饋而來,陳益民的眉頭越來越皺了。
方以軒搖著頭,「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高堯是張宏書記請來的,由張行負責接待,其他人都不知道,現在高堯也受了傷,和張宏書記一起,住在市人民醫院高級病房。」
方以軒點著頭說,「可能還相當嚴重,調查是姚新民直接抓的,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肖劍南負責調查,肖劍南只向姚新民一個人彙報,所以,我懷疑姚新民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二十多分鐘之後。
「嗯,這樣甚為妥當。」
「姜超,你怎麼看?」
姚新民很坦然,張宏能向你陳益民副書記報告,我當然可以報告黃省長。
想了想,陳益民說,「現在的當務之和-圖-書急,是讓高堯離開清河,告訴他先躲起來,閉上他那張臭嘴。」
張宏小聲說,「事情都發生了,你快幫我擺平,擺平之後,你想怎麼罵我都行。」
「哪個高堯?」
張宏訕訕地笑了笑,「老陳你幹什麼,別這麼凶嘛。」
「現在還無法聯繫上陳美蘭同志嗎?」
「小範圍的,初步的調查。」
「嗯。」陳益民點著頭道,「高玉蘭在和我耍心眼呢,而且是明著耍,玩陽謀而不搞陰謀,是高玉蘭的一貫作風。」
張宏說了起來……
姜超略有猶豫,「有一點,他說因病住院,我看就不大對頭。」
張宏說道:「許西平去找了子桂,子桂去找了柳清河老頭,柳清河是向天亮的忘年交,柳清河只答應傳個話,但到現在還沒有迴音。」
「別……別啊。」張宏急忙叫道,「老陳,陳哥,我說我說,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哦,為什麼呢?」
「這事的真情實況,你這邊只有你和許西平高堯三個人知道?」陳益民問道。
「還有誰?」
姚新民搖了搖頭,「目前僅僅只是推測。」
聽著聽著,陳益民臉上布滿了怒容,「張宏,你還是死性不改啊!」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市長姚新民早從省長黃正忠那裡得到了消息,對陳益民的到來是一半知道一半裝作不知道,這樣在市委大院門囗迎接,就不算是不尊重了。
「你能確定,陳美蘭是被向天亮救走的嗎?」
「哼,你以為我這個省委書記是專m.hetubook.com.com門幫你擦屁股的嗎?」
這話倒是,陳益民稍稍克制了自己的情緒,雖然是上了張宏的「當」,被他騙到了清河,但張宏的屁股必須擦,也只能由他來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擦張宏的臟屁股,也就是擦陳益民自己的屁股。
陳益民示意其他人退出病房后,才看著病床上的張宏,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能怪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陳益民不客氣地斥道,「我早就警告過你,清河藏龍卧虎,錯綜複雜,窮山惡水出刁民,清河更是出刁官,老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你自己的胡作非為,才讓別人有機可乘。」
陳益民心裏哼了一聲,二十人知道還叫嚴格控制,恐怕早就小道消息滿天飛了。
「說,給你五分鐘。」
陳益民沒再詢問姚新民,對黃正忠省長的人,他不得不讓二三分。
雖然在張宏的心目中,陳益民是張家的「家奴」,其實他還是挺怵陳益民的,陳益民有殺手鐧,張老爺子有過特別交待,張宏在東江省期間,一切事務必須絕對服從陳益民的領導。
陳益民看著方以軒問道:「那麼,張宏做了什麼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
「老陳,你厲害,你厲害。」張宏又訕訕地笑了。
「那麼,你採取了什麼解決措施?」
「張宏,你不說,或說假話,我馬上起身離開清河,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或者,你讓老爺子來幫你解決。」
張宏無奈地說,「老陳,和*圖*書我錯了,你別再啰嗦了,快想個辦法吧。」
「他跑來清河幹什麼?」
苦笑了一下,方以軒道:「領導,有的事情,張書記怎麼可能告訴我呢?」
「但是,現在我們是只能進,不能退。」陳益民說。
前簇后擁,和所有在班上的市委市政府領導見過面之後,陳益民由姚新民單獨陪著,來到了市委招待所最高級的六零一號房間。
「不多,我做了嚴格的控制,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超過二十個。」
「陳副書記,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陳益民端起了臉,「那我問誰才能知道實情呢?」
方以軒小心地說,「我認為,領導應該去問張宏書記和許西平副市長,還有,還有……」
「而且,我覺得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陳益民重又坐了下去。
「高堯。」
姚新民的回答不亢不卑,「報告陳副書記,所以我沒有將初步調查結果正式報告省委。」
「他奶奶的,姚新民也跳出來攪局了。」張宏罵道。
「前清河市長,現巡視員高堯。」
張家的家規特嚴,張老爺子以嚴厲著稱,管教自己的兒女更不含糊,像張宏今年上半年因男女作風問題被撤職后,張老爺子當著全家人的面暴打張宏,五十多歲的張宏,都快要做外公了,居然跪在地上達整整六個小時。
「不是認可,是肯定。」
確實是這樣,陳益民已經將此次清河之行報告了李文瑞書記和黃正忠省長,還通知了高玉蘭,私人行為已變成了公務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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