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西征
第95章 熱血大結局
就算他們知道這場比賽肯定輸，但也覺得少年們有一些英雄出征一去不返的悲壯。
「這小子，總能讓大家以他為中心，總能調動起大家的情緒，總能吸引大家的目光……以後肯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徐濤輕聲感慨。
他們都拿著衣服、帽子等東西和筆，遞到周易面前：「給簽個名啊，周易！以後這簽名就值錢了！」
……
結束了和拉瑪西亞青年隊的最後一場比賽之後，中國足球少年們並沒有馬上回國，而是在巴塞羅那多逗留了三天。這三天時間里，大家參觀了巴塞羅那市內外的各種旅遊景點，還留了一天給他們自由活動，讓有些經濟條件寬裕的孩子們可以去購物。而且也不僅僅是為了孩子們，節目組和教練組那些辛苦工作了兩個月的工作人員們，也利用這個機會在巴塞羅那盡情暢玩了一番。
周易一邊簽名，還一邊說：「唉，以後回家都不會上廁所了。」
足球也是如此。
他們能夠用鏡頭拍出明星美輪美奐的身姿，但他們的鏡頭中不會有自己。
在這些受訪的畫面中，穿插的則是中國少年們一路走來的各種比賽畫面。
所有人全都大笑起來，包括那位攝像大哥。
但只要能把節目拍好，他們沒有怨言，喝不上水，吃不上飯，他們可以理解，不會鬧騰。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辛苦了。」
果然，接下來拉瑪西亞青年B隊向中國隊的球門發起了猛烈的攻勢，形成為了圍攻。
「歐洲足球和咱們國內的足球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欸，周易沒下場？！」
在周易剛剛抵達巴塞羅那時就跟拍周易的攝像師也走到周易跟前，找周易要簽名。
結果周易竟然記得他！
當這個畫面出來的時候，林顯榮家裡不少人都將目光移向了他們的大家長。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駁道：「可是我們明明領先啊！我們表現明明那麼好，為什麼不能享受勝利？」
……
周易覺得自己也跟著成長了許多。
有人譏諷節目組的宣傳：「哪裡是熱血結局？我看分明就是狗血結局！製作方肯定要在這最後一集里大撒狗血！拚命煽情，什麼雖敗猶榮，什麼屢敗屢戰，什麼少年們永不放棄的體育精神……總之，這是一場『光榮的失敗』！但再他媽光榮，也是失敗啊！」
無數人坐在電視機前收看這期的節目，但這裏面很多人其實都是來看笑話的，他們想要看看電視台吹出去的牛逼要怎麼圓！
「快看節目，好像真的要換周易誒！」
看到他從中前衛的位置上跑到門前去開球門球，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這怎麼可能？！先進球的是中國隊！」
不過這種猜測和爭論，也把節目炒作的沸沸揚揚，就連平時不關注足球真人秀節目的人都知道了，並且很好奇，想要看一看。
「沖啊！」電視機前有人情不自禁的吼了起來，就好像在看這場比賽的電視直播一樣。
比如周易助攻何影打進中國足球少年們在旅歐過程中的第一個球之後，嚎叫著撲上去，把何影壓在身下的那一幕。
「我對周易也有期待！」
每天從早忙到晚，有時候連口熱飯都吃不上，甚至壓根兒就吃不到飯。睡兩三個小時就要起床調試機器。當小球員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們已經啟程趕往拍攝地點布置架設機位。
「郝總你也辛苦了。」
絕殺！
「好像是周易自己要求留在球場上的……」
無一例外，全都是丟球和輸球之後的無奈、痛苦、絕望的畫面，色調陰暗，讓人情緒低落。
「我也要我https://m.hetubook.com.com也要！」
在吸引了足夠多的眼球之後，星期四的晚上，浙江衛視，《綠茵繼承者》的大結局正式播出。
難道還有人跟上了他？
下半場開始之後，拉瑪西亞青年B隊加強了攻勢，並且成功扳平了比分。
這個時候就連之前還覺得平局不能接受的人也都開始這麼說了。
……
那小子不是跑不動了嗎？
就這麼默默無聞幹完這個工作，繼續趕往下一個工作地點。
周易也不拒絕，拿起筆就在大家遞上來的東西上簽名。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貼子里回了一句：「我說……周易是不是要被換下了，比賽都七十分鐘了啊……」
「唉，我說你們這些人……別忘了周易的體能可是他的弱項啊，雖然他沒下場，可是已經跑不動的他留在球場上還有什麼用？」
還有人奇怪電視台一反常態的高調宣傳：「這不是把所有人的胃口吊起來了嗎？到時候輸了球怎麼辦？現在的電視台為了吸引眼球，真是什麼都不顧了！我倒覺得孩子們真是無辜，到時候如果輸了球，那些被吊起胃口的觀眾們還不把他們都罵慘啊？」
大家都喜歡周易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孩子。
隨後，他們從巴塞羅那登機啟程，經阿聯酋迪拜中轉，飛回中國北京。
掌聲吸引了其他地方的人們。
當周易在隊友傳球失誤的情況下依然把足球重新控制下來，並且一腳直塞助攻何影率先打破僵局的時候，《綠茵繼承者》的貼吧里瞬間刷出了無數帖子。
林顯榮坐在正對著電視機的位置，在他的周圍則坐滿了家庭成員，一大家子基本上都做在電視機前，簇擁著他們的家長，等待《綠茵繼承者》最後一集的開播。
丟球之前中國隊的表現實在是把他們嚇得不輕。
「好球！！」
會是另外一個前鋒張濤嗎？
鏡頭隨著足球轉移，待大家看清楚跟上何影的那個人時都驚呼了起來。
郝冬正在和總導演徐濤聊天，也被這一幕吸引了目光。
他向周易豎起了大拇指：「小夥子，我今年三十七了。也曾經是個球迷，但後來不看球了。為啥不看我就不說了，但我要說的是現在因為你小子，我打算重新看足球了！去了德國的話，也要加油！我是你的球迷！」
林顯榮卻搖頭說：「青陽一高本來就是全國重點。」
為什麼偏偏是他，偏偏只有他？
周易突然向大家鞠了一躬，難得沒有嬉皮笑臉，很認真地說：「謝謝哥哥姐姐老師們！」
之前那種積極陽光的東西沒了，黑色的背景又重新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撲面而來。
十五分鐘過去了，比分還是0:0。
電視機前更是有不少人呆若木雞，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這一幕。
「我靠靠靠靠靠靠！！！」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周健良沖自己老婆吼道。
「其實……就算平局也是很不錯了，他們的表現已經足夠好了……」在貼吧上，很快出現了這麼一個帖子，樓主試圖安慰眾人。
「二十分鐘還是0:0？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周易、何影、孫盼這些小球員和郝冬的個人形象也屢屢出現在大家視野里。就連公交車站牌上都能夠看到《綠茵繼承者》熱血大結局的廣告。
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很明顯的笑容，那種看著自己的孩子喜愛瞎胡鬧卻並不打算阻止的溺愛笑容。
作為這支球隊的核心，周易登場前和登場后中國隊的表現是完全不同的，和*圖*書節目的效果也完全不同了。所以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也都很佩服和感激周易。如果不是他的話，這節目可能真就廢了——花了那麼多資源，整個攝製組一百多號人上上下下這兩個月的所有努力，很可能就會被腰斬，被放棄。
「就是就是，在李響傳球失誤之後，我還以為中國隊的這次進攻沒了呢……」
周易成為了一個分水嶺，他出場之後，無論是畫面、音樂還是其他的東西，都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
讓他們更驚訝的還在後面。
對於這一期節目，不僅是節目組，電視台方面也非常重視——他們提前知道了比賽結果，自然要重視了。
不過有人總是喜歡搞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大新聞」。
隨後畫面一黑，上面打出了一句字幕：「最後一戰，對手拉瑪西亞青年B隊。」
電視鏡頭牢牢鎖定在了何影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何影的身上。
「話是這麼說……但只要周易還在球場上，我就對這場比賽還抱有期待！」
一段廣告之後，節目就進入了比賽部分。
或許這就是電視台宣傳的「熱血」的原因？
「樓主你能幫我要個周易的簽名嗎？」
能夠拿到一場平局，他們就很滿足了。
尤其是當拉瑪西亞青年隊開始前場逼搶之後，中國隊甚至連半場都過不去了。
辛苦工作，努力賺錢，養活家裡的妻子、孩子和父母老人。
網友們好像都被周易刺|激的熱血沸騰，但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其實都看得出來，周易留下來固然讓人覺得很熱血，但其實他已經筋疲力盡了。
但是讓觀眾們意外的是……拉瑪西亞青年B隊的進球卻遲遲沒來！
從球員到教練，輪番出現在鏡頭前，談起了他們這兩個月在歐洲的經歷帶給他們的感受。
那一刻，不少人覺得頭皮都炸了。
沒有旁白，也沒有配上音樂，全是現場原音呈現，在教練說話的間隙，只有零星的刀叉觸碰瓷盤的清脆聲響，讓人感到大戰臨頭的壓迫感和緊張感。
「啊哈哈哈！用嘴溜猴！周易太牛了！原來跑不動了還可以這麼踢球！」
吼出這一聲的是林顯榮，老爺子同時還一巴掌排在了紅木沙發的扶手上。砰地一聲！
他們已經忘記了，這其實是一期綜藝節目……
鏡頭挨個掃過小球員，他們中大部分人都在很認真的聽講，專註地連早飯都沒顧上吃。
「那群小屁孩打破了拉瑪西亞的球門？！」
「話是這麼說，但足球是一項以勝負論英雄的運動。如果最後輸了，大家記住的仍然只會是失敗者的形象，你在比賽中領先八十九分鐘又怎麼樣？只要最後輸了，那之前的努力就都毫無意義！」
但他們看了這幾十分鐘中國隊的比賽之後，都會為這一刻的丟球而感到可惜。
「沒錯！樓上的說得對！我也是！」
他們眼看著何影深陷重圍，似乎闖入了一條死胡同，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而周易強調的打成功率的這次進攻似乎也失敗了……
這一句結束了之前所有的爭論，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周易是否要被換下這件事上。
「熱血」大結局。
「為了這些孩子，受點苦沒什麼，哈！」
真人秀，這是一個團隊合作才能出成果的項目。
「人家的訓練體系很清楚要做什麼，思路統一延續，長期以往怎麼可能不出成績？反觀我們……唉！」
畫面下方字幕註釋：對多特蒙德青年隊賽前，周易初次登場。
「中國隊1:0領先了！我真沒騙人！」
旁邊的工作人員們也都紛紛高喊：「沒錯hetubook.com.com，周易！我們也是你的球迷！」
「這是中國隊最後一次機會了！一定要進啊！」有人雙手合十，在電視機前祈禱起來。
……
笑完之後他卻突然很感動——他沒想到周易到現在都還記得這件事情，記得他。要知道節目組光是攝影師就有三十多位，他們也從未對小球員做過什麼介紹，他們只是在小球員訓練、生活的時候在旁邊默默拍攝。
「看吧！我就說如果我們能贏為什麼要接受平局？果然周易都沒有放棄！」
有人拍老爺子馬屁：「這小子，這下咱們青陽一高可就出名了！」
隨後穿插的比賽畫面就變了，從之前讓人絕望痛苦的輸球畫面變成了球隊進球之後慶祝的場面。
上半場中國隊依靠何影的這個進球，1:0領先了拉瑪西亞青年B隊，在放廣告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有些惶恐的討論——這真的是中國足球的表現？
結束為期兩個月的歐洲挑戰之旅。
「是啊，以後我就可以說這小子是我當初從一場真人秀的海選中撿來的。」郝冬接道。
「何影！何影！如影隨形！」
雙方的實力差距是非常巨大的。
不過當他們看到周易在球場上不斷大喊大叫，指揮隊友把足球倒來倒去的，竟然三分鐘沒讓拉瑪西亞青年隊搶到球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
……
兩人對視一眼，莞爾一笑。
接下來從比賽當天的早晨開始，小球員們起床、洗漱，然後去餐廳就餐，聽教練組的教練做今天的安排，幾點鐘吃午飯，幾點鐘去拉瑪西亞，幾點鐘比賽，幾點鐘回來……
周易看著這些攝像組的大哥們，音頻組的老師們，導演組、製片組、化妝組、美術組、後期組、外聯組……等等所有攝製組的工作人員們，和他們朝夕相處了兩個月，從最初的不習慣身邊有鏡頭跟著到最後對他們的存在視而不見，和朋友談笑風生……
就算留在球場上又有什麼用？
他們似乎也習慣了不要提要求，埋頭幹活。
「守住！一定要守住！」
「唉……看來這場比賽能夠最終拿到一個平局就已經很不錯了。之前還在爭論贏還是平的人，別爭了……」
下面有人回答道：「但那時拉瑪西亞青年B隊！那是巴塞羅那的梯隊！他們的實力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來自青陽一高的高三三班學生周易絕殺了拉瑪西亞青年B隊！
也很高興看到他最終和多特蒙德達成協議。以後他們看德甲，就多了一份期待。
而就在他們還在天上飛著的時候，《綠茵繼承者》的最後一集也終於在浙江衛視上播出了。
接球之後的周易跌跌撞撞，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讓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心都揪緊了——這種時候要是摔倒了，功虧一簣那才是最可惜的！
直到周易出現在屏幕中，畫風才突然一轉。
「好樣的周易！不拋棄不放棄！這才是體育精神！」
大家都在猜測這「熱血結局」究竟是什麼解決。
他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享受不了明星待遇。所以節目播出去光鮮亮麗，但沒有人知道這些工作人員在背後付出的努力和艱辛。
就算中國足球少年們在之前贏過切爾西青年隊，贏過利物浦青年隊，還逼平過曼聯青年隊，也不代表他們就能擊敗拉瑪西亞青年隊啊。
他們的名字除了在節目最後的名單中出現，其他地方都看不到。而且最後的名單其實也沒多少人會看的。
周易並沒有讓他們的擔心變成現實，通過他和楊牧歌之間的配合，他甩開了防守球員，然後一腳把足球傳給了何影！
「巴塞羅和*圖*書那在搞什麼？趕緊進個球我好安心啊！」
走的時候，也從巴塞羅那走。
妻子李翠芸輕輕打了他一下：「行了行了，說一遍就得了。」
網路上開始出現了驚訝的評論：「我草？今天怎麼回事兒？到現在還沒丟球？」
就在大家都覺得平局已經很好的時候，周易卻跑去開球門球了。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驚訝林顯榮為什麼會對一檔足球類的綜藝真人秀節目感興趣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在這檔節目中有一個是青陽一高的學生，他叫周易。
「啊啊啊啊啊啊！」周健良坐在沙發上，舉起雙臂，拉長了聲音吼。「我就說了！我就說了咱兒子是天才！我就說了咱兒子是天才！咱兒子是天才！！」
圍在他旁邊的眾人奇怪地問為什麼。
來的時候，第一站是巴塞羅那。
「唉，你們這群周易的腦殘粉……好吧，其實我也有期待，但這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啊！」
周易的父母也是早早就坐在客廳里，把茶水、花生、瓜子和糖果等零食都準備好了，就像是每年看春節聯歡晚會那樣隆重。
「何影帥呆了！周易的助攻也真是漂亮！」
「周易！？」
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接下來，所有人就跟在看一場電影的最終高潮大戲一樣，他們看著周易把足球提踢出來，然後郭怒、孫盼和周易之間連續傳遞，竟然把足球摘了出來！
「就連周易都沒有放棄，我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
不可思議！
周易把簽完名的東西遞給攝像師大哥說：「旁邊沒有攝影機了啊！」
真是一個完美的循環。
「……實力的差距太明顯了，不承認不行，假裝看不到也不行……」
他們似乎都習慣被排除在大眾視野外，明星們也不會將目光在他們的身上多做停留。
他把足球從包圍圈中橫傳了出去！
這就是他們的人生。
在巴塞羅那，《綠茵繼承者》真人秀節目製作組正式解散，團隊將分批回國，孩子們將先走。
「第一次出場緊張嗎？不緊張！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還沒期末考試緊張呢！我可是久經『考』驗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何影突然把足球傳了出去！
而這個對手在節目的第一期里，就十二球羞辱了中國少年們。
於是從三天之前，除了在自家的電視台上宣傳預告之外，在傳統報紙平面媒體和新興的網路媒體上，他們也開展了非常猛烈的宣傳攻勢。
比賽開始，依然是中國隊先獲得了射門的機會，威脅到了拉瑪西亞青年B隊的球門。但是看過上一次兩隊交手那期節目的人都會不以為然——開場威脅對方球門又怎麼樣？不能進球一樣白搭，相反還會激怒對手。看來這場比賽肯定又是一場屠殺了，只是中國隊依然是被屠殺的對象。
當拉瑪西亞青年B隊進球之後，有一部分人反而鬆了口氣——覺得這場比賽這才算進入了正軌。
但更多的人則是……在電視機前雙手抱頭，惋惜地大聲哀嘆起來。
當節目組和小球員們在酒店分離的時候，周易被工作人員圍住了。
甚至要有些自詡成熟理智的人覺得周易這樣的決定純粹是為了他自己耍帥，壓根兒沒考慮球隊的實際情況，他留在球場上，等於讓中國隊少一人。這樣只會加速球隊的失敗。
尤其是對拉瑪西亞青年B隊的第一場比賽，0:12輸掉的那一場，出現了很多畫面。
……
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個宣傳語。
這些攝製組工作人員的辛苦，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熱血？
這個時間在之前所有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節目中，當時前所未有的。這讓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很奇怪——電視台把這麼多時間都用來放比賽？一場失敗有什麼好大張旗鼓渲染的？
比如周易在對曼聯青年隊進球之後，衝著攝像機鏡頭翻開學生證證明他就是青陽一高學生的時候。
就像是大家在球場上都是為了追求勝利一樣。
「唉……真是可惜！」
十分鐘過去了，比分是0:0。
當他們聽到位於球門後方的話筒收錄到了周易的話時，他們更震驚了——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在所有人都想著拚命守住一場平局的時候，周易他竟然想的是在這次進攻中打一個成功率……他想的是贏！
這期節目一開始，電視機前那些之前就看《綠茵繼承者》的觀眾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次的節目里沒有固定安排好的遊戲任何環節，反而從一開始就好像在圍繞著最後一場比賽展開，一檔真人秀綜藝節目，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足球紀錄片！
這讓他非常感動。
而他的家人甚至都顧不上為老爺子也會如此失態而驚訝，在周易進球的時候，他們也一躍而起，振臂歡呼起來。
「那又怎麼樣？之前領先的可是我們！都領先了幾十分鐘，這時候被扳平怎麼可能接受？！」
以中國隊的表現，這麼一場平局，絕對對得起「熱血結局」！
隨著比賽時間的推逝，拉瑪西亞青年隊孤注一擲，拚命進攻。他們的攻勢猶如海上的風暴，而中國隊就是這場風暴中的一葉扁舟，被打翻都是輕的，最有可能的是被一個浪頭拍成碎片……
他們猜出了很多種可能，但沒有一個人猜中國隊會贏，因為那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草，足球還可以這麼踢？！
……
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怎麼熱血？
可是拉瑪西亞青年隊的球員還在拚命圍搶堵截，形勢依然很危急，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那顆心依然懸在嗓子眼兒——如果在這個位置上丟球，那可就慘了！
人群中有人率先鼓起了掌，掌聲很快就響成了一片，還有人偷偷抹起了眼淚，不舍的情緒在每個人心中蔓延。
每個人，為了能夠做好這個節目，都在努力。
二十分鐘過去了，比分依然是0:0！
當大家有些沒想到的是，賽前部分到此結束，僅僅十二分鐘。
「我的天！」
不過這種輕鬆和搞笑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大家發現其實中國隊的困境並沒有解決。
況且他們還在義大利的兩場比賽中都輸給了對手。
之前每場比賽，周易都會在大約七十分鐘的時候被換下，因為他的體能也就只能支撐這麼久了，接下來完全跑不動的他留在球場上也沒什麼意義和作為。
「我就是青陽一高的學生，我為周易感到驕傲！」
關注《綠茵繼承者》這檔節目的人都知道，中國足球少年們在歐洲的路線是一個圈，最終還是要回到巴塞羅那來挑戰拉瑪西亞青年B隊。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從周易接到球到他突然起腳射門，時間快的讓人們還來不及為周易擔心太久，就看到足球已經……滾進了球門！
就在大家在貼子里唉聲嘆氣的時候，突然他們發現……周易沒有被換下！
「大家想開一點吧，以我們的實力，比賽能夠打成這樣已經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了，我為這些孩子們感到自豪。我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我覺得電視台說的『熱血』是真的做到了。他們的表現真的很棒！就算最後不能贏得比賽，我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只需要為他們鼓掌就行了！」
「放心這簽名我不賣，回去我就給裱在玻璃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