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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也只能將之歸結為有些人就是天賦橫溢，普通人需要靠重複無數次才能積累到的經驗，這樣的天才卻可以完全做到無師自通，簡直是……生而知之。

而高宏博給了一個讓全國球迷都失望的答案：「不，他不會首發。他才剛剛來到這支球隊，還需要了解和熟悉。」

這也是讓很多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說，周易的第一次國家隊之旅是誕生在這位教練的任期，但是毋庸置疑的。

見周易表態了，付柏也鬆了口氣。

對上海本地俱樂部的兩場教學賽，沒有對外轉播。所以中國隊在義烏對約旦的熱身賽就成為了周易有可能在公眾面前亮相的首場比賽。

有些留洋球員就是在頻繁的來回奔波中狀態全無，俱樂部主力位置被擠掉的。

但留洋球員都會存在國家隊和俱樂部兩難的情況，畢竟歐洲和中國距離太遠。

周健良的「煎熬」這才結束。

「嗯……不愧是我兒子！」電視機前看到這一幕的周健良讚許地點了點頭。「沉得住氣！像他老子！」

……

和約旦的熱身賽，周易果然是坐在了替補席上。電視轉播的過程中多次給到在替補席上的他特寫鏡頭。

「嗯，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多特蒙德冬歇期之後的第一場聯賽是一月十七日，而我們對敘利亞的比賽是在一月六日。如果你要參加這場比賽，那你就沒辦法參加多特蒙德在冬歇期的htｔｐs://wｗｗ•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集訓了。」

這場比賽自然備受關注。

不過下半場開始之後，高宏博依然沒有要換上周易的意思。

周易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已經踢了很多年職業聯賽的「老將」，和他其實只踢了四場職業聯賽的履歷完全不同。

高宏博回答的問題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希望周易出場呢，還是不希望周易出場……

周易只好讓于韓超自己先去，他留下來。

兩天的集訓之後，中國隊的訓練就不對外開放了，隨後就在訓練基地里，國家隊和上海當地的一支中甲球隊踢了兩場教學賽。

而周易處理起這種情況來，真的只能讓人嘆服——他處理的就好像是一個經驗老到的老將一樣，和他的年齡、長相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嗯，而且看他在比賽中的表現，真讓人難以相信他其實才十八歲，只踢了四場職業聯賽。」付柏點頭嘆道。

周易在比賽中所體現出來的這些素質，在場下看球的教練組成員們體會的也很深。

李翠芸衝著自賣自誇的周健良翻了個白眼。

結果沒想到周易很乾脆。

他當然不知道周易為什麼會這麼乾脆——錯過了多特蒙德的冬歇期集訓？沒問題，他可以天天晚上抽出半個睡眠時間來和多特蒙德集訓嘛。

……

其實沒有人知道，周易也是靠無數次的積ｗwｗ•hetuｂｏok.cｏm•ｃｏｍ累才擁有這些經驗的。只不過他可以在夢中積累經驗，可以把做夢夢到的經驗帶到現實世界中來。

「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向克洛普說情的。」周易說道。

國家隊的其他國腳們真的是不服都不行了。

這兩場教學賽，第一場周易首發出場，踢了半場被換下。

高宏博露出了靦腆的微笑：「老付，我們這支球隊一直都缺一個真正的組織者。鄧卓祥雖然打的是前腰位置，可是他的技術特點並不適合做組織者，他更像是一個邊前衛，他自己也更喜歡在邊路活動。而周易，其實就是我們一直都在找的那個人。之前我還不是很確定要不要讓這麼快就讓他出場比賽，但我現在確定了。」

高宏博在旁邊微微一笑：「我聽說過一個有關周易的『傳說』——說他無論在哪支球隊，不管是多特蒙德的U17還是U19，或者是一線隊，他融進球隊的時間都非常非常快。他的第一堂訓練課總是一點新人應該有的問題都沒有。還記得他剛到球隊來的第一堂訓練課嗎？」

解說員段欣就說：「敘利亞的主教練這場比賽也出現在了看台上啊。看樣子他是來考察我們球員狀況的。這麼說起來，高宏博不讓周易首發，也許是為了不過早暴露？」

周易的能力在比賽中體現的比在訓練中更加淋漓盡致。因為比賽中有很多訓練中不可能預估到的情況。

上半場，周和圖書易一直坐在替補席上，連熱身都沒去。

周易還真沒想過這問題，不過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於是他對付柏說：「我還是想要參加對敘利亞的比賽。我知道高指導說要爭取以小組第一的身份出線，如果我們輸給了敘利亞，就只能做小組第二了吧？」

周易奇怪助理教練問這個問題：「當然想啊。」

因為是不對外公開的教學比賽，所以沒有媒體到場，看台上空蕩蕩的也沒有觀眾，只有教練組的教練在那兒支了一台DV，將比賽拍下來，用作錄像分析。

「也完全沒覺得像是一個初次入選這支國家隊的球員吧？」

付柏仔細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還真是……」

大家本以為對約旦的熱身賽，高宏博會讓周易首發出場。在賽前新聞發布會上，記者們問的最多的問題也都是周易是否會首發。

「確實，他看起來經驗豐富。其實這才是我看上的。要說他的技術能力有多突出，其實沒有的。」高宏博說道。「但是他在球場上處理球時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好。你看他輕易就串聯起了球隊，用看似很普通的傳接球和跑位就完成了。當你面對一團互相糾纏在一起毫無頭緒的繩子，你會不會覺得很頭痛，老付？」

在球場上也是如此。

付柏點頭。

電視轉播還切給了看台上某個大鼻子絡腮胡的外國人一個特寫鏡頭。

他是希望周易能夠出戰對敘利亞的比賽。畢竟以周易目前的表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看，他的存在，是增加了國家隊的實力的。

「有什麼事兒嗎，教練？」他問付柏。

在酒店餐廳，周易和同住一屋的室友于韓超有說有笑地準備去吃飯，結果在經過教練桌的時候，他卻被助理教練付柏叫住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第一次入選國家隊，和這些球員配合應該有些生澀，不會很默契的，初期傳球失誤一定會很多。沒想到……」教練席上，助理教練付柏看著在球場上處理球的周易嘖嘖嘆道。「他一點那種陌生感都沒有，和這支球隊配合的很默契！」

經驗老到的人就是在人生中經歷過許許多多各種情況，每一種情況他們都有足夠的應對之法，這樣的人自然就會顯得從容。

他擔心周易也會有這方面的考慮。

周健良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偶爾出現在特寫鏡頭中的周易依然是一臉平靜的樣子。

聽高宏博說了這麼多，付柏聽出來了：「你挺喜歡那小子的。」

「這個我不能保證。我會根據比賽的情況來決定是否要讓他出場。」

付柏說：「打平也會的。那你可考慮好啊。我們會和多特蒙德俱樂部溝通，一般來說，他們都會放人，畢竟這是正式的國家隊比賽。但也有例外，因為你最近在多特蒙德的重要性……」

過了一會兒，段欣或許是自己覺得有問題，又補充道：「但他在新聞發布會上親口承認周易和球隊還需要了解和熟悉，熟悉和了解總不是在替和-圖-書補席上進行的吧？不給周易出場的時間，怎麼讓他和球隊彼此之間增進了解，配合默契呢？」

「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他卻是好像已經融入了這支球隊。挺好的。」

……

鏡頭中的周易表情上都沒什麼變化，專心致志看著比賽而已。

付柏問周易：「周易，我問你啊，你想參加接下來對敘利亞的亞洲杯預選賽嗎？」

「經驗」這個東西聽起來似乎有些玄，但說白了，其實就是「辦法的積累」。當一種情況你遇到足夠多次，有了足夠多的處理辦法之後，你再碰到這種情況時就會胸有成竹，不會手忙腳亂了。

「那他會出場嗎？」

終於在第七十分鐘的時候，中國隊做出了一次換人，周易被換上場！

如果沒有虛擬的系統，周易可能需要五年六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達到他現在的高度。

因為同樣的情況，他們處理起來就沒有周易那麼從容了。

他們在各自俱樂部也都是打上比賽，甚至還是主力的人，比賽經驗也不少了。但一到了比賽中，感覺就不對了。

第二場在下半場替補出場，也踢了半場。

「我每次看到我包里的耳機線時我都有那樣的感覺。」付柏皺眉道。

高宏博笑了：「但周易總能輕而易舉將那一團亂麻理順。他似乎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無效的信息。知道該先做什麼，后做什麼，然後再順便做個什麼……」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倒是和替補席上的隊友們上球場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