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在問完問題之後，兩個人又隨便說了兩句，史蒂文斯就讓楊牧歌離開了。

照片旁的文章寫道：「……作為多特蒙德的中場核心，周易在比賽中卻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麻煩，我們的中場根本無法遏制他。我覺得這是本場比賽失利的關鍵原因……瓊斯在比賽中很賣力，但他似乎除了賣力什麼都沒有，上半場一張黃牌毀了他的下半場，他太魯莽了……當然，周易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球員，但難道他就是無敵的嗎？我不相信是這樣的，只是我們沒有找到合適的對付他的辦法而已……」

「昨天休息之後，不累了，先生。」楊牧歌禮貌地回道。

實際上，楊牧歌確實有些緊張，所以沒睡著，不過他也沒心思上網和大家聊天打屁。

奧運會預選賽的規則是三個小組的小組第一直接獲得參加奧運會的參賽資格，而三個小組第二再捉對廝殺，最終成績最好的那支球隊獲得最後一個參賽名額。

楊牧歌自己也不知道。

當天晚上，群里也知道了楊牧歌首發出場的事情，大家紛紛恭喜楊牧歌。

「謝謝你，勞爾。我感覺好多了。」

怎麼也沒想到周易竟然這麼神，完全是料事如神……

……

「緊張嗎？」勞爾卻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問道。

一進門就看到主教練坐在桌子後面，沖他示意：「坐吧，小夥子。」

史蒂文斯雙手交叉墊著下巴，他的目光則和*圖*書落在了報紙上的另外一幅小照片上。

不過在四小龍們的心中，小組第二可不是什麼目標。對於他們四個來說，如果最後還要和另外兩個小組的第二名再比賽，簡直是耽誤事兒。

「那不是挺好嗎，老楊。抓住這次機會吧！」周易在電話里大笑道。

自始至終，沒有提過沙爾克04，也沒有對楊牧歌做出任何一線隊的允諾。

楊牧歌也跟著笑了，他也不知道勞爾究竟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樣緊張的睡不著覺，但他現在很感謝勞爾了，因為他的這番話，讓自己不是那麼緊張了。

「咦？」楊牧歌在電話里聽到周易這麼說，很吃驚。因為以前周易可是一直都建議他租借出去，尋找穩定踢球的機會，不過當時他怎麼都沒下定決心。

小照片在正文的旁邊，是周易的特寫照片。

副標題是「我們的中場被完全壓制，毫無還手之力！」

他又驚又喜地給周易打電話：「周易！我首發了！」

史蒂文斯似乎對於楊牧歌在國奧隊的踢球風格很感興趣，問的很詳細，而楊牧歌也知無不言，詳細地回答了主教練的所有問題。

而在賽前，當他從巴爾達諾口中知道自己要在這場比賽首發的時候，還表現的很自信和沉穩。

現在兩支球隊差了足足三分。

「在防守的同時，還要兼顧一些組織進攻的任務……」

結束了國奧隊的比賽，和_圖_書四小龍從中國國內返回了各自所在的俱樂部，準備他們的聯賽。

楊牧歌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主教練。

……

「防守？」

「翻身的動靜有些大哦。」

在自己的主場，四小龍們發揮出色，率領中國國奧隊最終1:0擊敗了卡達國奧隊。

在拿到了連續兩場比賽的勝利之後，中國國奧隊積六分排名第二，僅落後積七分的韓國隊一分——韓國國奧隊在上一個比賽日的比賽中，客場1:1和卡達國奧隊打成了平局。

其實換個角度來說，可以看作是沙爾克04將他們的死敵保送上聯賽第一的。

「別客氣，年輕人。今天這場比賽是你職業生涯的起點，祝你未來一路順風。」

聽到周易這麼說，楊牧歌就想到了郝俊敏的忠告。

那豈不是向周易以前說的那樣，自己還應該希望沙爾克04輸球？

不過那都是他在其他途徑看到的消息，他並不是巴爾達諾，也不是勞爾·岡薩雷斯，他並不知道當初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第二天當他醒來的時候，與他同屋的勞爾沖他笑：「小夥子，晚上沒睡好嗎？」

「呃……」

但是聯賽第十五輪，沙爾克04主場迎戰奧格斯堡的比賽前，楊牧歌得知自己被放進了這場比賽的首發名單……

標題起的有點嚇人：《完敗！》

「估計老楊緊張的很早就睡了，所以沒在線吧……」郭怒猜測道。

和*圖*書當聽到主教練找他的時候，楊牧歌都呆住了。

五小龍中的四小龍悉數首發出場。

見主教練和顏悅色地對自己說話，楊牧歌心中想的卻是昨天周易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我聽說你們兩場比賽都贏了，你在國奧隊打什麼位置？」

不過主教練找自己就一定是為了比賽的事兒嗎？楊牧歌不是很確定。

似乎就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是的，周易，我一定會抓住的！」楊牧歌說道。

「為什麼？」他問。

這麼一來，兩支球隊的差距沒那麼明顯了。

……

周易並不意外，只是半開玩笑地說：「那真是可惜，我們沒辦法來一場魯爾區的中國德比了。」然後說，「但其實我不是很建議你現在離開。」

「也是后腰。」

另外一邊，周易所在的多特蒙德在贏下了魯爾區德比之後，聯賽排名也上升到了第一位。

沙爾克04的主教練史蒂文斯的桌子上擺著一份報紙，是本地媒體《蓋爾森基興》，在重要位置，刊登了剛剛結束的魯爾區德比的內容。

第二天的奧運會亞洲區預選賽，中國國奧隊在主場面對卡達國奧隊的挑戰。

他們自己也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頻繁從歐洲飛回亞洲來比賽。

……

楊牧歌回到沙爾克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周易打電話：「周易，我想也許我離開沙爾克04會更好。」

不過楊牧歌並沒有回應他們，他壓ｈttps://m.ｈｅtｕｂｏok•cｏm.coｍ根兒就沒上線。

楊牧歌連忙向勞爾道歉：「對不起，勞爾，打擾到你了……」

「怎麼樣？累嗎？我知道，中國是很遙遠的。」

楊牧歌吃驚地看著勞爾，他熟悉勞爾的故事，他當初在對薩拉戈薩的比賽中，被選入首發名單，那是他代表皇家馬德里一線隊的首次亮相。

周易在電話里耐心地對楊牧歌解釋道。「如果沒有這場魯爾區德比，老楊，我真建議你在冬歇期租借出去。可是一場魯爾區德比之後，很多東西都被改變了。沙爾克04中場的弱點被暴露無遺，你知道是什麼嗎，老楊？」

「他要是睡不著，為什麼不上群？」

只要中國隊能夠擊敗韓國隊，就可以完成反超。

但就在第二天，他返回球隊訓練的時候，就被主教練史蒂文斯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如果機會出現，一定要抓住。」

「屁，要真是緊張，應該睡不著才對！」孫盼駁斥了郭怒的猜測。

如今好不容易他下定決心了，沒想到周易卻又不建議他走了。

「人生中的第一場職業比賽，緊張是正常的。」勞爾卻擺了擺手，笑著對楊牧歌說：「我的第一場職業比賽前也很緊張呢。」

……

也許那些信息都是別人瞎編的呢？

所以其實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拿到小組第一，直通倫敦。至於韓國隊？

「鬼知道……」

他揣著各種猜測敲開了史蒂文斯的門。

配得圖片是沙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爾克04球員在丟球之後懊惱沮喪的神情表現，而做背景的則是多特蒙德球員們興高采烈慶祝的場景。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了才睡著。

對於周易這番篤定的判斷，楊牧歌還有些半信半疑，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魯爾區德比，沙爾克04輸了球，自己就能獲得機會？

如果中國隊想要獲得奧運會決賽圈的參賽資格，最起碼要拿到自己小組的第二。

「是的，我當時還挺鎮定的，但是比賽頭天晚上我和你一樣輾轉反側，感謝你讓我又回憶起了我的青春時光，哈哈！」勞爾哈哈大笑起來。

「防守？」楊牧歌猜測道。

因為同一輪聯賽中，拜仁慕尼黑在客場2:3輸給了美因茨。

楊牧歌撓了撓頭。

明年的二月二十二日，中國國奧隊將在主場迎來韓國國奧隊，這場比賽將決定了這個小組誰才是老大。

讓他們去和其他兩個小組的第二名爭奪那最後一個名額吧。

這種關懷算是……重視吧？

「賓果。沙爾克04為什麼會輸給多特蒙德，不就是因為在中場沒防住我嗎？」這話周易說的真是大言不慚，不過楊牧歌並沒有揶揄周易，因為這是事實。「這其實是你的機會，老楊。大家都認識到了你們的中場防守有問題，而你就是在中場防守的。你說現在是不是你的機會？我覺得只要你們主教練史蒂文斯腦子沒問題，他都會去找你的，壓根兒不用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