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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說了，我負責防守你。」

「呃……」香川真司無話可說了。

……

半年之後，曼城和埃弗頓再次在英超聯賽中相遇，孫海和李特也再次首發，並且表現出色，兩個人都打滿了全場。這次的中國德比也是知名度最高的一次。英國媒體報道有大約一億電視觀眾收看了比賽，這一億電視觀眾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來自於中國，那個時候的英超聯賽還是免費收看階段，由中國的幾家地方電視台聯合直播，能夠有這樣的收拾表現足見當時這場中國德比的影響力了。

「要對付你，不精神可不行。」楊牧歌笑道。

「我就知道。」

「怎麼可能呢？我和老楊是朋友，但我們也都是各自球隊的球員，怎麼可能做這種白痴的事情？而且這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周易攤開手覺得記者們這樣的擔心真是杞人憂天。

「當然不會，而且說不定還會比平時更賣力呢。」周易搖頭道。「所以香川，做好準備，這可不是一場好踢的比賽。」

「周易和楊牧歌都已經是各自球隊的絕對主力了，而且這場比賽前，有消息說說楊牧歌將在比賽中負責防守周易。這可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直接對話！」

當周易站在傲赴沙爾克球場的通道口，等待出場的時候，楊牧歌從後面上來，拍了拍周易的肩膀。

結果周易腳後跟把足球磕向了自己身後的另外一個方向！

兩個人面帶微笑地交流，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穿著不同顏色的球衣，真會讓人以為他們是一個隊的隊友。從他們的表情，也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場魯爾區德比。

hetｕｂook•coｍ.cｏｍ「這倒是……」德拉克斯勒仔細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香川真司湊上來問：「你的朋友會在比賽中對你有所保留嗎？」

賽前雙方大打口水仗，格羅斯克羅伊茨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表示他很高興能夠在傲赴沙爾克球場奪冠：「傲赴沙爾克球場是一個很偉大的球場，我很喜歡那座球場，尤其是喜歡在那座球場里奪冠的感覺！」

「啊，那他不是提前知道我們的戰術布置了嗎！」德拉克斯勒很著急。

不過自從周易出現之後，那種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感覺就像是被牽著鼻子走一樣……

「不用激動，朱利安。我負責防守他，這一點隨便什麼人都能想得到吧？」楊牧歌說道。

這是中國德比第一次在歐洲賽場上出現。

而作為死敵，沙爾克04當然不希望看到讓多特蒙德在他們的主場登基這種情況。

看著日本球員、韓國球員在歐洲足壇混的風生水起，怎麼能不讓中國球迷感到羡慕嫉妒？

德拉克斯勒就表示：「我知道多特蒙德現在領先拜仁慕尼黑十分，這優勢很大，從理論上來說，他們現在奪冠有很高的幾率。我們也許無法阻止他們奪冠，但我們可以不讓他們在我們的球場奪冠！」

「我沒準備錢，我都直接刷卡。」周易這麼回應道。

「我和周易打了賭，誰贏了誰請客吃飯，我已經把錢都準備好了。」楊牧歌笑著說。

讓他撲了個空，隨後自己又跑向了另外一個地方，多特蒙德的進攻就跟著他往另外一邊發展了。

「防守中不僅只有犯規。但如果有必要htｔps://ｍ.ｈetubooｋ•coｍ•ｃom的話，我會犯規的。」楊牧歌笑著說。

而每一個多特蒙德球員則會得到鋪天蓋地的噓聲，其中格羅斯克洛伊茨和周易得到的噓聲是最大的。格羅斯克洛伊茨是堅定的多特蒙德支持者，對沙爾克04經常挑釁譏諷，所以他在沙爾克04球迷當中人緣不好是可以理解的。

在沙爾克04的球迷社區當中，也是充滿了對格羅斯克羅伊茨和多特蒙德的詛咒、罵聲。

……

說完，兩個人就回到了自己的隊列中。

第四次中國德比已經是四年之後了，主角之一依然是孫海，中國留洋的常青樹，而另外一個人則換成了加盟查爾頓的鄭志。這場比賽之後，查爾頓當年從英超聯賽中降級，孫海後來也離開了曼城。英超再也沒了中國人，整個歐洲足壇也沒了中國德比。

這同樣的問題還真的被拋向了周易。

誰都知道周易和楊牧歌是好朋友，他們兩個私底下關係很好的。

「你和周易的關係是否會讓你在比賽中有一些特殊的感覺？」也有記者擔心這種友情會讓楊牧歌在比賽中下不去腳。

當年中國媒體瘋狂報道炒作孫海和李特的第二次中國德比，那一幕幕還在段欣這個資深足球人的記憶中。但「中國德比」這個概念卻已經冷卻了很久，淡出了很多人的記憶。

「這麼說……」

這場魯爾區德比因為在聯賽的倒數第四輪，所以還有一個特殊的意義，那就是將有可能決定本賽季的聯賽冠軍歸屬——目前多特蒙德領先第二名的拜仁多達十分，在聯賽還剩下四輪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能夠在客場擊m•ｈet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敗沙爾克04，那麼不管拜仁慕尼黑那邊打成什麼樣子，他們都將提前獲得聯賽冠軍。

楊牧歌搖頭：「不會有什麼特殊感覺，比賽就是比賽。如果主教練讓我盯防周易的話，我會在比賽中傾盡全力。」

不過兩人也沒有聊多久，這個時候也確實不太適合相談甚歡——想要聊天，他們可以在賽后自己找個餐廳包廂，慢慢聊。

只要又跟著往另外一邊轉移。

對待這樣敵人，自然不能客氣。

大的讓楊牧歌都有些受不了。他在沙爾克04踢了這麼多場比賽，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對手，作為沙爾克04的對手，他們也都在傲赴沙爾克球場遭到過噓聲對待，可是沒有一支球隊能夠和多特蒙德相比，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和周易相比。

而周易就沙爾克04的頭號敵人。

周易還能得到這麼多噓聲基本上都是因為他在之前幾場魯爾區德比當中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給沙爾克04製造了很多麻煩，被沙爾克04認為是對自己球隊威脅最大的敵人。

「我告訴他這場比賽我負責防守他。」

……

當雙方球員出場的時候，電視鏡頭中出現了周易和楊牧歌，中國的解說員段欣很激動：「周易和楊牧歌！分別是多特蒙德和沙爾克04的主力球員，他們之間將上演一次魯爾區的中國德比！」

「哪怕犯規？」記者追問。

雙方互相打打嘴仗，但看起來更像是調情……

中國足球留洋潮退，人才凋零，中國足球已經陷入了最低谷。

在另外一邊，德拉克斯勒也在問楊牧歌：「你和他聊了些什麼啊？」

其實作為對手的話，hetubook.com.com楊牧歌也不喜歡周易，因為這個人……太狡猾了！

就周易和楊牧歌兩個人是個異類。

看起來沙爾克04的球迷們是真的不喜歡周易啊……

他這話頓時就引來了沙爾克04球迷和球員的聲討。

其他多特蒙德的球員和沙爾克04的球員之間是完全沒有交流的，他們開始死敵，壓根兒沒什麼好說的。

中國球迷和歐洲聯賽的聯繫似乎全要依靠各個豪門球隊在國內的球迷了，但其實還可以有另外一種途徑的，那就是有自己國家的球員在歐洲聯賽踢球效力。那種感覺現在年輕的中國球迷可能完全沒有體會了，很慢想象當年體育新聞都有不少中國球迷等著看楊辰在法蘭克福的最新比賽消息的情景。

第三次中國德比發生在2003年的十二月七日，這也是孫海和李特兩個人在聯賽中的最後一次相遇。兩個人全部首發出場，並且再次打滿了全場比賽。兩支球隊也打成了0:0。這場比賽之後不久，李特因為重傷缺陣十七個月，兩個人再也沒有在賽場中相遇過了。

這一幕是不少中國足球人期盼了很久的。從1998年楊辰在法蘭克福效力開始，中國球員的大規模留洋浪潮開始了，但是就算是在最輝煌的時期里，中國球員留洋的人數也還是很少的，他們之間能夠有直接對話的就更少了。

解說員段欣在解說的時候也提到了這一點。因為有不少中國人似乎覺得外國人要對中國人笑臉相迎才算是尊重中國人，但其實如果雙方是敵人的話，那麼來自敵人的一切攻擊都是對自己的最大尊重。

在賽前好幾天就有中國記者跑去採訪周易和楊牧歌https://www.hetubook.com.com，聽聽他們對於這次相遇有什麼看法。

不過和這種充滿了火藥味的口水戰不同，周易和楊牧歌之間的口水戰就顯得萌萌噠了……

「如果你鏟倒了周易，你就不怕影響你們之間的友誼？」

剛剛明明周易是要往左邊傳球的，左邊也確實有多特蒙德的球員在接應，擋在面前的楊牧歌就跟著往左邊稍微轉移了一下重心。

周易回頭一看是楊牧歌，就笑了：「喲，老楊，你今天看著挺精神地嘛！」

當比賽開始之後，針對周易的噓聲更大。只要周易拿球，那噓聲就鋪天蓋地而來。

所以其實這種噓聲，對於周易來說並非是什麼壞事，而是一種榮譽勳章。

當年孫海在曼城，而李特在埃弗頓的時候，曾經上演過一次歐洲聯賽的中國德比。不過那一次雙方的直接對話只持續了二十四分鐘，開場二十四分鐘之後，李特就因為舊傷複發被埃弗頓的主教練莫耶斯換下，中國德比戛然而止。

說話間，在沙爾克04的球場里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現場DJ開始播報球員們的名字，每一個沙爾克04的球員都會得到歡呼，楊牧歌也不例外。

這讓沙爾克04在左邊路的防守都白做了。

「周易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他知道我們都是各為其主，上場比賽就要盡全力。否則你問他，看他會不會看在我的份上就腳下留情？」

在周易和楊牧歌的這次對話之前，這場比賽就是中國球員在歐洲的一次難以跨越的巔峰，以至於當時英國的體育經濟學家甚至提到，這是英超歷史上收視率最高的一場比賽。

如今楊牧歌和周易再次重現了歐洲聯賽中的中國德比，讓不少老人們都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