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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人字拖追了上來：「喂，長夜漫漫，好無聊呀，不如去喝一杯？」

京大公寓前，一輛巴士停了下來。

「好吧，那你可不要後悔！」

老闆娘有點害怕，這個少年好壯，也好凶。

上京的生活節奏要比蒼島市快很多，衛梵發現，他已經很久沒靜下心來欣賞夜景了。

吃過晚餐，孫寂結了賬要走，被老闆娘喊住了。

「等等！」

「你叫孫寂，難不成真的很寂寞？」

衛梵不再說話，細細地品味茶水的香韻。

人字拖雙手抱胸，跟在旁邊：「少年，你活得太古板了！」

巴士上，談話聲啞然而止。

茶茶坐在旁邊，眯著眼睛，腦袋猶如小雞吃米似的一點一點。

李青嘟囔了一句，巴不得衛梵故步自封。

李森皺眉。

衛梵拒絕。

「人脈有什麼用？實力最重要！」

衛梵最終還是被孫寂拉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館，要了幾個小菜，閑談暢飲。

「抱歉！」

六爺唏噓。

「我就是要拿他立威呀，那些考生們只知道什麼京大附屬、山清、晚稻田，哼，等著瞧吧，我要讓西部高校的名聲，響徹整個上京！」

「哼，他不來正好，好像誰求著他似的。」

「你的熱身就是打架？」

李森的志向很大，準備在京大建立他的事業，將校友們整合，只是第一步，所以他迫切的渴望展現實力。

在京大公寓打起來了更好，正好讓那些各地來的考生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

「和圖書他是不是叫衛梵？」

衛梵起身。

「是呀，我們學校的首席，畢業考滿分制霸！」

老闆娘都要嚇壞了，這位趿拉著人字拖的少年，怎麼看，都很兇暴呀！

突然的暴喝聲灌進了耳朵，接著便是林亂急促的腳步聲，那個在車站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字拖少年跑過，等看到衛梵后，又停了下來。

「森哥邀請他，是給他面子，真是不識抬舉。」

李森微笑著，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對方以為不出來，自己就沒辦法拿他立威了嗎？

「沒關係，我親自去請，看看這位蒼島疫士的首席生是什麼風采！」

衛梵搖了搖頭，背著茶茶繼續前行。

衛梵調侃，十幾個青年正氣喘吁吁的追過來。

朱碧倩喊了一聲，又沒好氣的回頭抱怨：「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

錢楓插了一句嘴：「話說我能不能去呀？放心，我可以自費！」

「考試前，惹出麻煩，似乎不太好吧？」

「還沒好嗎？」

老闆娘趕來。

朱碧倩喊了一聲，看向了坐在旁邊的一個男生：「森哥，我的一個朋友也住在那裡，叫他一起吧？」

李林很興奮。

衛梵喝茶。

朱碧倩知道李森瞧不起蒼島疫士學校，所以儘可能的稱讚衛梵。

茶茶甜笑。

「是誰讓我睡在這裏？」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晚上要打工。」

「不……不是，您的同伴已經結了賬，還說剩下的，算我的小費。」

「怎麼？錢不夠？」

西高wwｗ•heｔuｂｏoｋ.com.com的考生同氣連枝。

孫寂先是懊惱，隨即便大笑著，走出了酒館，他才不會操心那麼多事情，大不了下次請回來。

開玩笑，就是再來一倍的人，都不夠人字拖收拾的，衛梵看得出來，對於他來說，打架就是一種享受。

「再見！」

「走了！」

衛梵反問。

沈琴委婉的勸阻，她對衛梵的印象還不錯。

孫寂搖頭失笑，他不喜歡孤獨，所以無聊的時候，便會上街隨便拉一個順眼的人喝酒，然後天亮了，各回各家，老死不相往來。

「大晚上不回家，你在幹什麼？」

「英佶？我聽說過，西高的首席，要不是學校太偏遠、名氣不大，他說不定就擠進七大新秀的行列了。」

朱碧倩鬱悶，你沒看到錢楓想去都沒資格嗎？你倒好，完全不屑一顧，人不能自大到這個地步。

「要是酒鬼聽到你這番話，肯定納頭便拜，結為知己！」衛梵搖頭：「這碗雞湯有毒，不喝！」

「一起去！」

「森哥，他不去就算了，沒必要為了他耽誤時間。」

孫寂有些興奮，要是黑店，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干一架了。

躺在床上的李青不屑，事實上要是自己被邀請，他早屁顛屁顛的換衣服趕去了，這麼說，不過是想坑衛梵一把。

李林走了進來，一臉的堆笑。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時間！」

「不了！」

「不，我只是想說，人有時候，身不由己，為了活下去，總要做出一ｈttps://ｍ•hetｕbook•com.com些連自己都厭惡的事情。」

「你還有閑心扯淡？」

「你要幹什麼？能比參加聯誼重要？」

「快好了。」

「哈哈，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他居然就知道了我的喜好？」

孩子們看到老爺子到來，都開心的圍了上來。

「森哥，真的要讓那個衛梵一起去嗎？那小子不僅在火車上羞辱了咱們學校，還在火車站的廁所里打了林哥和我們幾個。」

站在樓道外的李林催促。

看到衛梵是鐵了心不參加，李林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轉身離開。

衛梵合上了手中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抱歉，我不喝酒！」

「那我去了呀！」

朱碧倩搖頭：「我做不了主！」

「你說什麼？衛梵不來？」

「我做不了人生的導師！也不想聽你的廢話！」

被衛梵揍過的大鼻子抱怨。

朱碧倩回了一句，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衛梵，我是為了你好！」

……

「哦，那可是要見一見。」

「衛梵，一起去吃飯呀！」

但是衛梵卻聽得很認真。

孫寂談興更濃。

「好！」

六爺帶著衛梵離開診所，又買了一大堆東西后，抵達了郊區的一所孤兒院。

明月皎潔，灑下一片銀輝。

「我就是出來熱個身，沒想到碰到的都是一群雜魚，好沒勁。」人字拖蹲在了路邊，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了嘴裏：「喂，要吃嗎？」

衛梵沉默，看著開心的分食蛋糕的孩子們，他無法評價六爺的為人，從種種和圖書跡象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對這些孩子來說，他又是仁慈的神明！

孫寂蹙眉。

等到日落醒來，他發現自己睡在庭院的一席竹篾涼席上，晚霞映照著夕陽，有夏風輕撫，風景絕美。

朱碧倩翻了一個白眼：「想要考上京大，只是這麼死看書是沒用的，你也需要建立一些人脈。」

孫寂也不強求衛梵說話，只要有個人傾聽便好，他沒有邊際的絮叨，說著很多讓人費解的話語。

衛梵明白朱碧倩是好意，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來的路上，和西高的人發生了衝突，人家可是放話要收拾自己，這次搞不好就是鴻門宴。

西高的學生很氣憤，覺得被打了臉。

衛梵很好奇。

朱碧倩蹙起了眉頭。

人字拖很好奇。

一群青年圍了上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幾乎累死，有幾個更是乾脆坐在了地上。

李林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這次……看你往……哪跑？」

「我就知道。」

「先生，您醒了？晚餐已經為您備好！」

「弄死他！」

「人是泥，酒是水，混在一起，才能捏出精彩的人生。」

「我就不打擾你熱身了！」

「嗯？」

「喂，等等。」

巴士上坐的都是西部高校的學生，以及與李森交好的考生，他打算開一個聯誼會，增加下感情。

回到市區后，謝絕了六爺要送自己回京大公寓的好意，衛梵背著茶茶，在大街上安步當車。

人字拖反身沖向了這群混混，拳打腳踢，直接轟出一片的哀嚎和-圖-書；「對了，還有喝酒！」

「哈哈，只要是酒，有毒我都喝的下去！」

「要！」

「糟糕，這下人情欠大了。」

「啊？是您的同伴說的，讓你睡在庭院里就好！」

「我也去！」

「蠢貨！」

孫寂眉飛色舞，比起被褥溫煦的卧室，他更喜歡自然，喜歡曠野，那會讓他有一種自由的快|感。

李森吩咐弟弟：「去喊他一起！」

朱碧倩敲開了寢室的房門，巧笑倩兮的邀請：「今天是西部高校的人請客，他們的首席生英佶也會去。」

「不要跑！」

「喂，你不打算見義勇為一下？」

「衛梵，你如果擔心咱們之前的衝突，大可不必，我哥和英佶大哥，可不是那麼心胸狹隘的人。」

李林撇嘴。

朱碧倩陪著笑，心底發急，這些少年們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稍有衝突，十有八九就會打起來，到時候自己兩面難做人。

茶茶揮手。

「你是想用這些孩子告訴我，你是個好人？」

「是呀，人家可能看不上咱們西高吧？」

房間內重新安靜了下來，只有衛梵翻動書頁的聲響。

人字拖大笑。

「不然呢？」

「站住，不然老子砍死你！」

李森詢問。

人字拖高喊。

「對呀，他以為他是誰？姬流光？王破軍？還是西門獨步？簡直太自大了。」

「哼，所以我才要叫他，給你們找回場子呀！」李森不屑：「滿分制霸？我要是去蒼島疫士那種垃圾學校，能考出十個滿分。」

朱碧倩擔心心高氣傲的衛梵拒絕，追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