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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人族。」

魔因涵搖搖頭，暴虐無情地想著。其四十四蹄規整化合，形成一道薄薄光華，扭曲重合周圍虛空，準備一舉返回獄族領地。

「哼。」

洺凡催動光屬神則，迅速恢復己身傷勢。光川神則雖有強橫耀空的威力，卻也有柔和的修復性力量。

洺凡抬首微笑。

摧枯拉朽。

若非方成與洺凡皆擁有極其強橫戰力的法座，怕是在魔因涵的一記斜睨之下，就得當場死亡。

魔因涵深深吸了口氣，牽動周圍生成諸多湮滅異象，彷彿有著時空蒼穹傾塌，好似存著世間四方滅絕，繁多恐怖，烘托出了魔因涵的憤怒情緒。

實在太可惜。

況且。

但饒是如此，洺凡也狂吐一口鮮血，搖搖欲墜。因為洺凡在之前已經遭到重創了。

慶幸的是。

墟扭轉眼眸，淡漠地看了看方成與洺凡，眼裡閃爍一絲疑惑，祂所疑惑的正是方成。

魔因涵冷哼一聲，瞥了眼墟，四十四蹄輕輕踐踏虛空，一言不發地構造空間隧道。

冥神魔因涵蹄足閃爍，化作流光撲向紫氣，卻撲了個空，只是撞散了億億萬萬的光點。

「雖然第二道本源之氣被你毀了，但第和圖書一道本源之氣總歸是隱秘應用成功。墟，只怕你想不到……你們要抵禦的不止是冥神。」

噗！

直到墟離開之後，方成才算是鬆了口氣。

「但此地是星獄戰區，根據人族與星族的作戰條例，墟不能坐視我們被冥神殺死。假若我們被准巔峰級圍殺，墟不可能出手。」

他死定了！

此乃無數先行者的血肉死亡，堆砌出的根基。

「下一次黃昏，便是你等滅絕之時！」

生而平凡普通的人族，歷盡千辛萬苦，崛起永恆虛空，以分庭抗禮之勢，屹立在這世間，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迹。

「已經好了。」

洺凡慨然一嘆，神則之力組構嶄新衣服，而這套神妙袈服則是收到體內的雛形宇宙，悉心保留。

永恆虛空本源之氣，竟然毀了！

「我的袈服。」

他的軀體發出一陣嘁哩喀喳的聲音，破損軀體重歸完好，只是神妙袈服卻千瘡百孔，如一破爛。

方成略微訝異。

魔因涵巨目微微眯起，閃爍寒芒，四十四蹄閃耀漆黑冥神能，釋放冥神威壓。

紫芒光點，遍布周圍，不再具有玄妙絕倫之態，倒是如同普通至極的平和_圖_書凡光芒粒子。尤其是墟與魔因涵對峙所產生的威壓碰撞，竟然輕而易舉摧毀了這些紫芒光點。

轟隆！

「也罷。」

方成搖了搖頭，轉身扶著虛弱的洺凡，低聲道：「師兄，這位墟似乎有些溫善？」

須知，完整無損的紫氣，即永恆虛空本源之氣，可是生生扛住了墟與魔因涵的廝殺波動！

噹噹！

「唉。」

但在離開之前。

剛剛的冥神威壓、餘波撞擊之時，方成所展現的戰力，似乎比洺凡還強上一絲。

他見識到了巔峰級的恐怖絕倫，才愈加深刻理解早期人族的不易與艱難。

「嘿。」

「墟。」

墟橫亘上方，萬彩眼眸盯著魔因涵，一字一頓道：「雖然吾不知這道紫氣是什麼，但你得不到。」

當！

巔峰級的威嚴，方成總算是見識了一二。

冥神一眼，可令尋常法座斃命！

而眼下。

可是。

那四道漆黑冥神巨目彷彿絕望沉淪的地獄，滲透種種負面情緒，引發心靈紊亂波動，令方成軀體、心神、靈魂全部緊繃，頗有一些生死臨頭的滋味。

「以後總有機會的。我就不信，蒼茫無涯的永恆虛空難道只有唯一一道結晶紫氣？絕和-圖-書不可能！」方成暗暗道。

方成在一旁瞧著，暗暗猜測這件袈服恐怕也是有故事的。但他也不閑言碎語地過問，轉移話題道：「師兄，你的傷勢如何？」

墟搖了搖頭，也懶得發問，其宇宙真身向前一衝，瞬間消失。

思維轉動。

區區人族居然膽敢打殺田卞聖烏，他……死定了。要知道，哪怕邪惡高貴如它魔因涵，也不敢輕易招惹田卞聖烏。

魔因涵停頓巍峨軀體，四隻巨目里有著薄怒：「若能得到第二道永恆虛空本源之氣，定可一舉終結永恆虛空！」

主戰區、結晶紫氣區域。

可怖！

他本還打算著、憑藉結晶紫氣悟透屬性異能的來源。但眼下卻付諸流水，若非心性至剛至純，只怕方成都要痛心疾首。

嘩嘩嘩。

……

紫金巨獸形狀的魔因涵，四目聚焦，饒有趣味地瞥了一眼屹立遙遠區域的方成，低聲呢喃道：「你竟敢殺田卞聖烏？」

這簡簡單單的一瞥，便是時空凝固，即是蒼穹顛倒，亦是天塌地陷！

凡是修行者法座，墟都有印象，但卻不曾見過方成。最令祂疑惑的是，方成所施展的並非神則之力，而是真諦之力，只有智慧生靈永和圖書恆祇才具有的真諦！

永恆祇堪比一等法座，已是奇迹，堪比准巔峰級？不可能的。

巔峰級的威壓、餘波，並不蘊涵太多規則規律，因此他的傷勢看似嚴重，實際上卻極易痊癒。

墟冷哼一聲，龐然軀體挪動，橫亘于魔因涵、方成的中間區域：「魔因涵，你想作甚？」

簡單容易。

「你們自行離去吧。」

「魔因涵。」

甚至結晶紫氣消散所衍生的失落情緒，都煙消雲散。

方成心尖一顫，下意識擋住洺凡前方，與魔因涵對視！

「師兄！」

魔因涵古怪至極的微笑，緊跟著踐踏四十四蹄，踏進空間隧道，徹底離開此地。

「走吧。」

「那我們前往核心重災區？」方成問道。

但旋即也想通了。每一位法座皆是堪稱強、偉、絕的智慧生靈，有些莫測手段也理所當然。

心念電閃。

……

咯嗒咯嗒。

洺凡忍不住吐了口血。既是因為重創，也是由於方成的言語。他苦澀傳音道：「星族三位偉大。只有冬對我們修行者比較和藹親善。墟與希拉克費德里科，盡皆有些仇視修行者，尤其是面對人族，不可能給我們好臉色。」

可惜。

「隔著一百虛空和-圖-書流年的冥神注視……竟有此等威勢！」方成緊咬牙關，心生驚悸。

永恆祇與一等法座相媲美，這可萬分難得。可饒是如此，也不值得祂關注太多。區區一等法座罷了，隨意可滅，除非是准巔峰級的修行者才能讓墟留意。

方成望著紫氣消散的區域，不由自主地輕嘆一聲。那些紫芒光點早已散逸一空，哪怕他想收集一些紫氣殘渣，也都成了妄想。

本源之氣消散，再也不能成形，顯然崩毀的非常徹底。

隆！

說著。

祂的終極宇宙規律，能銷毀這道紫氣。倘若不能損毀，墟也無可奈何，僅能任由魔因涵拘拿紫氣，然後安然離去。

洺凡點了點頭，遙遙指了一個方向，隨後飛馳虛空。方成跟在其側方，一同前往星獄戰區、核心重災區。

墟這麼一離開，令周遭的戰區虛空盡皆匡然一顫！

其實祂已經沉睡數千萬年的歲月，剛剛感應到冥神威壓的波動，才破碎戰區虛空，沖至此地。所以墟並不知道方成所鑄造出的煊赫無比的修行生涯。

墟心念一動：「第二個宇神職？」

獄族企圖得到的東西，祂就銷毀之。哪怕這道紫氣再怎麼珍貴，也萬萬不能讓魔因涵順利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