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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清楚。」

「讓我現在答應你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們需要繼續調查情報，確定我們的猜測，尤其是關於巴爾墨托斯的。」

就算魔王巴爾墨托斯是黑暗之神阿波菲斯親手創造的物種，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魔鬼一族。

看到唐恩的表情非常嚴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希洛弗麗雅也只能無奈地舉起了手：「好吧，我坦白告訴你，我根本不知情，行了吧？如果我知道魔王陛下有這種計劃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會來埃靈頓啊，這不是拿我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么。」

唐恩意味深長地說道：「仔細想想看吧，你們魔鬼和惡魔持續作戰了這麼多年，真的是因為惡魔無法戰勝嗎？」

唐恩無視了她的誘惑，淡淡地說道：「別忘了，除了你之外，還有十一個魔鬼大公爵，如果巴爾墨托斯死了，魔王的寶座對他們任何一個都充滿了誘惑力，競爭是不可避免的。」

「那當然。」

唐恩一攤手：「不管是什麼人做的，都有一個無法迴避的情況——他是怎麼在斯坦利身上留下巴爾墨托斯的氣息的？要知道一個人的氣息是非常特殊的，幾乎是不可能被別人複製的，這就意味著，不管做的人是不是巴爾墨托斯，都與他脫不了關係。」

「我？」

這件事情，在徹底撕破臉之前，恐怕只會成為唐恩和巴爾墨托斯之間的秘密。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去調查其他十一個魔鬼大公爵，看他們是否對這件事情ｍ•ｈｅｔｕｂook.coｍ•cｏm知情，順帶再觀察一下魔王巴爾墨托斯，或許能夠發現些蛛絲馬跡。

「我當然會幫你的，但是能不能成為魔鬼的女王，可不是我能說的算的。」

「所以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把他轉化成了所謂的惡魔的？」

唐恩若有所思，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有些事情反而很容易就能猜出來了。

在一個房間外面，唐恩和希洛弗麗雅相對而立，他們看著前面的房間，表情相當的凝重。

對此唐恩嗤之以鼻，魔鬼的保證誰信誰倒霉，只要沒有把雙方約定的事情一條一條仔細的用雙方都能看懂的明文寫到契約之中，這些傢伙在達到目的之後就會開始使用自己狡詐的手段來規避責任了，轉眼間就會把之前所有的承諾拋之腦後。

唐恩糾正她：「不是我想怎麼做，而是你想怎麼做。」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唐恩一直很嫌棄她，她都想跪下去舔他的腳趾頭，哭著求著要當他的「惹不起」了。

唐恩提出了一個假設：「因為如果你們勝利了，就意味著魔鬼將失去了外部的壓力，然後不出意外的話，就會陷入內亂之中，而他這個魔鬼之王，當然是首當其衝要倒霉的了。」

沒能達到自己預期的目標，希洛弗麗雅很失望，但是能夠簽訂契約，打消唐恩的懷疑，獲得自由之身，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希洛弗麗雅反問唐恩：「你想怎麼做？」

更重要的是希洛弗麗雅從斯和-圖-書坦利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斯坦利不知道那是誰的氣息，但是希洛弗麗雅卻很清楚。

魔鬼之王巴爾墨托斯，或者他的某個心腹手下，為了實現某個目的，將人類國王斯坦利的靈魂轉化成了魔鬼，通過他來間接地控制惡魔進攻人類國度，這件事情幾乎是已經坐實了的。

唐恩的確被希洛弗麗雅說的心動了，但現在情況還不明了，當然不能承諾她什麼。

而魔王恐怕也不會願意暴露他操控惡魔的真相。

唐恩盯著她的雙眼說道：「我們可以先簽訂一個互相合作的契約，這是保證我們雙方合作的基礎，約束著我們互不背叛，這是我給你自由的條件……至於你說的，扶持你成為魔鬼一族的女王，我們以後有機會了再談吧。」

唐恩繼續說道：「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我們發現了巴爾墨托斯的秘密，你選擇站在哪一邊？」

希洛弗麗雅非常乾脆地說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既然他都不拿我們這些子民的生命當回事，那我們為什麼要繼續奉他為王？而且他已經當了這麼久的魔王了，也是時候換一個女王了吧？」

怎麼想這都感覺很尷尬啊。

唐恩一挑眉毛：「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希洛弗麗雅非常費解：「身為魔鬼之王，他已經擁有了一切，沒有誰可以質疑他，也沒有誰能夠反抗他的統治，如果徹底戰勝了惡魔，整個煉獄深淵都是屬於他的，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尤其是唐恩現在不hｔtｐs://wｗw•ｈｅｔ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可能和魔王開戰，一個惡魔本來就已經讓他很為難了，如果再強行增加一個敵人，只會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希洛弗麗雅糾正唐恩：「或許這裏面還有別的原因，連我都能發現斯坦利身上殘留著他的氣息，他怎麼可能會想不到？或許，可能是另外一個神秘的存在，故意偽裝成魔王陛下的氣息來誤導我們的判斷，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和魔王陛下翻臉。」

那是魔王巴爾墨托斯的氣息。

希洛弗麗雅已經趴到唐恩的背上了，堅挺碩大的胸部不停地磨蹭著，用直搔人心底的酥麻聲音在唐恩耳邊說道：「一個新的魔王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你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值得扶持的新魔王，不是么？扶持我，不比扶持那些臭哄哄的傢伙好多了？」

在煉獄深淵中，有哪些存在能夠將人類轉化成惡魔呢？數量不少，估計是個大魔鬼都能做得到。

「我也想不通，但是這毫無意義，我只知道，巴爾墨托斯很可能在謀划著什麼，這裏面不光是我們人類被他算計著，很可能你們魔鬼也被他算計著。」

「我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只是有可能而已！」

但是……還是有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希洛弗麗雅舔了舔嘴唇，用一種充滿了誘惑的聲音對唐恩說道：「你會幫我的，對吧？如果我當上了魔鬼的女王，我一定會和你結盟，幫助你徹底消滅惡魔的威脅，我的一切都會奉獻給你，偉大的人和*圖*書類之王，我保證。」

沒錯，斯坦利的血液是紅色的，而唐恩他們和惡魔作戰過的人都知道，由於混沌氣息的腐化效果，惡魔的血液基本上都是綠色的，只有極個別的惡魔才會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呈現一些特殊的顏色。

但這隻是將人類轉化成魔鬼而已，而斯坦利卻是一個能夠控制惡魔的魔鬼，這裏面所代表的含義就很耐人尋味了。

希洛弗麗雅很清楚唐恩擁有擊殺她的能力，所以完全不敢在這種事情上跟唐恩開玩笑：「如果你想的話，我當然可以和你簽訂契約，甚至我們還可以聯手對付巴爾墨托斯，怎麼樣？——前提是，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

「或許，正是因為知道戰勝了惡魔之後，整個煉獄深淵將再無敵手，所以他才會一直控制著戰爭的節奏，始終沒有讓你們勝利吧。」

「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希洛弗麗雅沉默了，唐恩說的這種可能性很高，以她對巴爾墨托斯的了解，恐怕他還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你不能和我簽訂契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那麼我只能非常遺憾的將你囚禁於此了，畢竟我並不清楚這究竟是魔王巴爾墨托斯的私人行為，還是魔鬼一族蓄謀已久的計劃。」

是的，將斯坦利轉化成惡魔的，竟然就是現在的魔王巴爾墨托斯！

答案很令人震驚，很不可思議，但卻是目前最接近真相的事實。

「哦？」

前陣子見識過唐恩那無上威勢之後，希洛弗麗和-圖-書雅已經放棄了給他找點小麻煩的想法了，儼然已經將唐恩當成了天上地下唯一金大腿，趁著現在雙方有合作的基礎，她當然要牢牢地抱緊這條金大腿了。

前提是……一切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麼美妙。

能夠控制惡魔的魔鬼，在煉獄深淵萬年歷史中還從未出現過呢，斯坦利還是目前發現的頭一個，無論他是通過什麼手段實現的，都說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惡魔並不是完全不可控的。

希洛弗麗雅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自己家的老大莫名其妙的就和人類對上了，而她現在卻正在履行契約幫助人類訓練他們的天啟者……

這個發現帶來的重要的意義就是，唐恩他們知道了斯坦利其實是被轉化成了魔鬼，而不是惡魔，而且還是一個能夠控制惡魔的魔鬼！

如果真的能夠確定這一切都是巴爾墨托斯所做的，那麼唐恩就可以直接和他開戰，扶持新的魔王了。

唐恩一句話就讓希洛弗麗雅沉默了，她不得不仔細思考這種可能性，要知道，唐恩所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魔王巴爾墨托斯在背後操縱著煉獄深淵中的萬年血戰，恐怕整個魔鬼一族都會徹底暴動吧。

與此同時，巴爾墨托斯還有著暗中操控鮮血戰場的戰爭，使魔鬼一族一直不能獲勝的重大嫌疑。

「所以，為了維持他統治的穩定性，他才會作出這種事情嗎……」

希洛弗麗雅一臉譏諷地說道：「是啊，可笑的是，他居然不知道惡魔和魔鬼的血液顏色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