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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不然呢。」陳明朝思遠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不懂業務，咱們這的妖魔鬼怪可是不少，沒戶口的一大把，你還指望那幫幾百上千歲的傢伙有出生證明嗎？所以早就打了招呼，去查二十一號文件去。」

還有她的蠢萌也讓那些本應該討厭她的女孩子們對她有無限的好感，甚至一下課就有一幫女孩圍著她教她怎麼防範班上那些變態的小色狼。

「行，要是你那有生意呢？打你電話？」

她上車之後，思遠扭頭怪怪的看著她：「怎麼我感覺……你這麼招蜂引蝶呢？」

她倆的到來，讓那兩個班的男生當場躁動了起來，畢竟妖怪變成的人只要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一般都比正常人類要好看一些，再加上夢鱗的靈動可愛、小山神的呆萌清秀，不招人愛才有鬼了呢。

「現在財大氣粗了，說買就買啊？」

「買買買，隨便買。有本事你就全用完。」

「我日……這麼多錢，你給我？」

「晚安。」千若捏了捏思遠的手：「別想太多。」

夢鱗見思遠如此堅持，知道自己再抗爭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了，所以只能堵起嘴，滿臉不高興的躺到了床上，嘴裏還一直嘟囔著說什麼主上不喜歡她了，主上不要她了這一類的話。

思遠連廢話都沒說，根本不顧那校長難看的臉色，轉身就打算走，在出門之前，他突然回頭指著那校長：「這是我的證件號碼，你隨時可以投訴我。這兩個孩子是上頭點名關照的，你自己看著辦，齊夢靈十四歲、李煜十六歲。一個初三一個高二吧。」

冰箱里還放著狐狸去之前烤的留給思遠他們的紅薯，但溫度已經冰涼，桌上還放著狐狸隨身攜帶的其中一把紙扇，這紙扇是思遠和狐狸一塊上街去買的，買的時候是九十三塊錢。

不過在他離開之後沒多久，事實就證明這傢伙的擔心是完全多餘的，夢鱗坐在位置上沒多久就開始和旁邊一個小姑娘搭嘴，她問人家：「你也是被妖怪抓來的嗎？」

「走吧，先去把你們的戶口給搞定。」思遠站起身拿著衣服走向衛生間：「我回來的時候你們要是不在家，我就抽你們屁股。」

「什麼啊……」陳明迷迷瞪瞪的坐起來，用袖子擦著口水：「我昨天晚上炸金花炸到四點多，你敢不敢不要大清早就過來煩我。」

而且么，她還是個話嘮，逮著一個就能問上半天，那幫半大小子可喜歡這樣的姑娘了，老師又不敢管，所以她跟人說了整整一下午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停下來過，同時她也成了全班公認的甜心女神，零食可以說是源源不斷，簡直高規格高待遇。

所以他一邊刮鬍子一邊對千若說：「等會你要是看見林林，跟她說我今天晚點過去。」

看到她倆不情不願的被領進班級，思遠在窗口看了一會兒就反身離開。至於他們會幹什麼……到時候再說，也希望她們能儘快適應這個和平時完全不同的環境。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能不能買到，我明天要是還來的話，我給你帶來吃吃。很好吃的呢，還有還有，還有一種蘿蔔，苦苦的蘿蔔，但是要是慢慢嚼的話會很甜呢。」

「遵命主上。」

「等等。」思遠坐在床邊：「你們誰都不許走。」

小山神叫李煜，她則是一個和-圖-書可憐的孤兒，剛出生就被遺棄在公安局的門口，被其中幹警收養，後來收養的幹警因公殉職，因為這個幹警和思遠是至交好友再加上他的父母年事已高，無奈之下只好把這個孩子也交給思遠來撫養。

「啊？主上就是主上嘛！」夢鱗顧不得多說，一邊走一邊朝身邊的人揮手：「再見。」

「怎麼了怎麼了？」

「那是我家主上啊！夢鱗最喜歡他了！」

雖然這兩段故事經不起調查，但誰會去調查倆小姑娘呢，而且只要是公安局有正兒八經的備案，那誰查都能有個完美的說法，這種事兒他們這可乾的不少，而且系統一串聯，全國統一口徑。

夢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學校這個詞特別抵觸，雖然思遠不知道為啥，但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根本聽不進任何人話。

辦完事之後，思遠緊接著就去聯繫學校，他這次學明白了，根本不需要多廢話，讓公安局開個證明，徑直走到市裡最好的學校的校長室，把證件一掛把證明一拍：

「可……可她們之前沒上過學，這合適嗎？如果跟不上節奏……」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頭，並扭頭看著學校的大門，夢鱗還喃喃的說道：「還有些捨不得呢。」

「我準備把她倆送到學校去。」

「好好好，再見再見……」

「行行，你睡吧。不過剛才那聲親爹再叫一次唄。」

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去心理診所上班的千若蹭蹭的跑進房間，看著哭唧唧的夢鱗和一臉茫然的小山神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雖然千若受過高等教育，但捧著銀行卡的時候卻和所有的居家女人一樣處處透著小家子氣，她甚至在盤算用這些錢買幾家店面、買幾間房子，這樣哪怕以後掙不著錢時也能有一份固定的收入。

「也好啊，我就是想她倆能感受一下屬於她們自己的人生。」思遠笑著扭頭分別捏了捏倆姑娘的鼻子：「喜歡學校嗎？」

正說著話，就見被一堆男生簇擁的小山神背著書包走了出來，她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比平時更加可愛，她旁邊的男生更是興奮的不行，一個個就跟向主人撒嬌的狗似的，忙得團團轉，一出校門又是買飲料又是買零食，還噓寒問暖，問小山神冷不冷的、餓不餓的，甚至有個帥氣個性的小哥居然直接把自己的皮手套塞進了小山神的手裡，酷酷的轉頭就走。

等洗漱完畢，就見小山神和夢鱗並排坐在沙發上，倆人的表情都是一派悲切，看上去就跟死了爹一樣。

「原來這樣就行了啊，不用麻煩你？」

「啊……」小山神的臉色也是變了好幾變：「我……我……我怕……」

「我跟你說啊，你有沒有吃過朱果？」

「主上……求求你，不要讓我去學校好不好……」

「萬歲！」

千若撇撇嘴：「我那一個人都沒有，你那倒是來了一個，林林給下了預約。」

陳明迷迷糊糊的看了思遠一眼：「大爺，您是我親爹了行么？這種事你要經過我？昨天那個任命書你是沒看還是不理解啊？你現在是直屬中央巡查組的，業務等級跟我一樣，許可權還比我高一級，你是在搞笑嗎？你拎著你的證件滾去市局，把你兩條腿往局長辦公室桌子上一放事就解決了，他還得請你吃和*圖*書一頓。你確定你不是來找我事兒的？」

往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陳明面前一坐：「給幫個忙。」

這一場長長的離別，讓思遠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再加上現在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思遠的身上，總體來說他感覺自己有些hold不住啊。

「跑哪去了。」

「你聽她的幹什麼……」思遠嘆了口氣，捏著小山神的臉：「去了就知道了，不會害你們的。」

而千若則笑著發動汽車：「我才是管錢的呢，去吃什麼我說的算！走吧，早吃早回去，我得回去教教他們男女之間的事了，不然懷了那幫小B崽子的孩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校長，我又來了。」思遠領著倆孩子走到校長室，屋子裡似乎正在開會，但他根本不介意，撒丫子就走了進去：「你給安排一下吧。」

「主上，你不要夢……夢……夢鱗了嗎？」

倒是旁邊的小山神則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學校？學校是什麼呀？」

「好啊好啊。」夢鱗興高采烈的就準備去玩，渾然把要去學校的事拋在了腦後。

「說的太誇張了。」思遠哈哈大笑，但是轉身卻是一愣：「對啊……這不是不可能的。」

「那是誰啊？」

「主上！！！」夢鱗老遠就聞到了思遠的味道，開心的朝思遠揮手大叫：「我在這在這呢！」

在她的印象里，學校簡直就是個修羅場，那是個連她都活不下去的噩夢之地，所以當思遠一說要送她去學校之後，她那股子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戰慄連隔著兩層被子的思遠都能清晰的感覺出來。

思遠屁顛屁顛的走出門，走了大概兩公里才打到一輛計程車直奔向市公安局，進去之後把證件亮出來之後局長就匆匆跑下來迎接了，一進辦公室這麼一打聽情況，果然就跟陳明說得那樣，三下五除二就把事而辦完了。

「爺爺，真不用，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讓我睡一會兒。我這塊累散了個球的。」

洗了個痛快澡之後，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都清爽了許多，他低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千若，俯下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去睡了。」

沒有了狐狸的生活，思遠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再有人挑剔他的菜火大了或者油重了，也不再有人嫌棄他廁所洗得不夠乾淨，更不會一回家就看到一個傢伙坐在那裡乾著各種奇怪的事情。

「他都沒說你，你還看不出來啊？狐狸一直在培養你，希望就是有一天你能獨當一面，現在剛好就是個好機會啊，等他出來之後你得讓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而且時間也不長對吧。」千若笑著依偎在思遠身邊：「作為一個合格的徒弟，你得在師父不在的時候幫他把攤子撐起來，對吧。」

那校長一見又是這瘟神，他也不好不搭理，只能默默的站起來對思遠說：「跟我來吧。」

「什麼是主上？」

聽她這麼一說，思遠倒是笑了出來：「我要把你送到學校去。」

學校！聽到這個可怕的詞，夢鱗再也不裝夢遊了，從床上一蹦三尺高：「我不要去學校！」

「來了來了。」小山神看到夢鱗之後笑容頓時綻放，扭頭沖那些小男生們彎腰鞠躬：「謝謝大家，我要回家了，明天見好嗎。」

所和-圖-書以千若說要教育一下這倆丫頭，現在看來真的是蠻必要的，不過這種事嘛……思遠就不好攙和了，太隱私了，雖然他心也痒痒的，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教育法。

當然，話雖是這麼說，但思遠怎麼可能不去想呢，他上床之後輾轉反側的直到半夜都沒能睡著，大概兩點多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房門被推開了，然後夢鱗抱著被子躡手躡腳的鑽進了房間，慢慢爬上了思遠的床，小心翼翼的躺上去開始睡覺。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讓那小丫頭很是詫異，但還是很呆的搖頭對夢鱗說：「妖怪是什麼啊？」

「萬歲！」

「沒關係，明天你們還是得來的。如果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就去找老師，老師要是不管，就來找我。切記不能自己出頭！」

至於小山神那邊，她更是受歡迎。她的口頭禪就是需要幫忙嗎，見誰都是這句話，很多男生為了和這個漂亮的小美人兒拉關係，故意找出各種沒頭沒腦的東西來讓小山神幫助，這可是小山神最喜歡乾的事，所以她一下午凈幫人撿筆啊、包書啊、打水啊，反正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但是對她來說那些此起彼伏的謝謝簡直就是對她的最高嘉獎，笑容都沒停下來過。

「太簡單了啊，又漂亮又單純還呆呆傻傻，這樣的姑娘還不得讓那些小男生都瘋了啊。等著吧，過幾天你就會有家有適齡女兒的父親的煩惱了。情書、禮物、電話那是趕不盡殺不絕。」

看著倆對學校充滿美好記憶的女孩，思遠突然臨時起意：「為了獎勵你們，今天帶你們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麼都可以！」

「好叻，我走了。」

「這幾天也累了，你早點休息吧。」千若換上了睡衣端著牛奶從廚房裡走出來，她把牛奶輕輕放在思遠身邊，揉著他的頭髮：「別想太多了，該來的還是得來，好好睡一覺，明早一起去上班。」

這句話交代出來，思遠可是為了他們好，要是哪個老師不開眼用鞭子揍了夢鱗或者小山神，那可就會出現這個世界進入文明時代之後最慘烈的一次滅隊事件，甚至可能連俄羅斯別斯蘭事件都無法超越。

「你不用管。」思遠說完之後就只留下一個背影。

「今天那邊沒什麼事吧？」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蘿蔔了，那我明天早上給你帶我媽做的涼粉好不好？」

「不是不要啦，現在狐狸不在，我得負責你們倆啊，原來有狐狸在那看著，所以我也就不用管那麼多事，現在他不在，你們萬一要是惹出什麼事怎麼辦？我跟你說哦，去了學校你就是個普通的小孩，不允許施展法術還有你那怪力，每天按時上學放學，上午我送你過去，下午我接你們回來。」

「為什麼不去？你和小妖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你們是活生生的，又不是誰的附屬品。」思遠慢慢坐了起來：「我想了一晚上，我明天就去給你和小妖把自己的身份搞定，然後給你們找學校。」

「主上是騙子……」

「嗯！」夢鱗歡快的點頭：「我明天還要來玩！」

沒有回答，夢鱗蹦蹦跳跳的竄上了車，掏出一根辣條就塞進思遠的嘴裏：「主上！為什麼老師不是妖怪啊？你是不是騙我呢，這裏根本不是學校！」

「是我害了狐狸。ｍ.hetｕbooｋ•ｃoｍ.ｃom」思遠抱著頭：「他傷的很重。」

思遠冷不丁的一出聲，差點把夢鱗嚇出原型，她哆嗦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嘴裏喃喃的說道：「啊～～～我夢遊～～～夢遊～～哇，好大的棉花糖～～～」

「這樣啊……明天去看看。」思遠伸了個懶腰：「先去吃飯，吃飯。」

可當真正放學的時候，思遠卻連下巴都快驚掉了，首先放學的夢鱗，她跟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牽著手走出來，倆人手上拿著五毛錢一包的辣條，你一根我一根的吃得極爽，還邊走邊聊，旁邊還有幾個人在給她介紹著周圍環境，熱心的不得了。

「學校是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地方。」夢鱗抹著眼淚，可憐巴巴的說道：「那裡有種叫老師的大妖怪，好可怕好可怕的大妖怪。」

陳明抄起抱枕就甩向了思遠，但是卻被他凌空抓住並拋還了回來，然後還賤賤的笑著：「你說，我是不是就算是特權階級了？」

最後夢鱗被分到了初三的一個藝術班裡，小山神因為看上去特別乖，則被分到了高二的普通文科班。

在這種交到新朋友的喜悅之下，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千若和思遠坐在寶馬車裡等待著倆小姑娘放學，思遠其實真的很忐忑，他非常擔心她們被排擠、被欺負，更怕她們因為排擠和欺負而突然爆發，反正心驚膽顫的不得了。

當然，他並不在意這倆丫頭的成績如何，夢鱗肯定沒問題，可能小山神就差點，但這又能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讓她們來學校就是為了擴大交際圈的，說白了就是為了影響其他學生而來的，能有啥問題呢？

「我也是呢，好捨不得……」

思遠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站起身從房間里拿出睡衣和毛巾走進了衛生間。

「上班時間睡覺，你也真是夠清閑的。」思遠拿起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根：「幫我給我家倆小的上戶口。」

「四腳蛇！這裏這裏！」夢鱗把腦袋探出窗外：「快來快來！」

「就這樣？」

「我不要求最好的班級，但是也不能是最混的班。」思遠的要求就這麼多：「其他的隨意，還有你得跟所有老師打招呼，千萬不能對她倆有身體和精神上的體罰。」

「是啊是啊，更多驚喜等著你，滾吧……」

「喜歡呢……」

「不行。」千若緊緊把銀行卡抱在懷裡：「得省著點，天晴防下雨，現在用完了以後沒錢就傻了。不行不行，你以後買什麼要拿發票來報賬！」

小山神和夢鱗不約而同的歪著腦袋看著思遠，然後夢鱗突然想起來自己將要去學校的事，當時那委屈就壓制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當然，思遠雖然相信夢鱗和小山神不會濫殺無辜，但妖怪么……誰能把握清晰，以防萬一提前打個招呼還是比較好的。

小山神喜滋滋的點頭：「我喜歡吃甜的，要甜的哦。」

「來來，每天都來。」

「明天見哦，主上是名字吧？好怪的名字。」

「下午放學我來接你們，要是讓我發現你們翹課，我會生氣的。聽見沒有？」

千若眨巴著眼睛：「我能用這些錢去買衣服、買包、買面膜嗎？」

「學校？這是好事啊！」千若眨巴著眼睛：「那她哭啥？」

思遠見狀，知道現在解釋是肯定解釋不通了，反正先把她倆塞進哪個學校再說，等她和圖書們習慣了校園生活，其實會發現也沒那麼糟糕。

夢鱗哭喪著臉，滿臉的不樂意，不過小山神雖然多少對學校還有些抵觸心理，但總體來說還是有那麼一些期待的，再加上事已至此，她可不想惹思遠生氣，所以只能乖乖的被牽著走到了校長室。

「我電話丟了。」思遠無奈的嘆氣：「晚上去買一個。」

這一下夢鱗可算是找到了知音了，雖然是新來的，但在這同齡人中她可是一點都不害羞，從上課鈴響就開始不停的給那小姑娘講各種她悠久生命里遇見過的各種妖怪。聲音大的時候那丫頭會提醒夢鱗，聲音小了她還會湊上去側耳傾聽，幾乎不消片刻倆人就成了配合默契好夥伴。

還別說，思遠這幅孤高冷艷的樣子深得狐狸真傳，雖然年輕但是派頭十足，一抬手一投足都有一種領導的派頭，雖然校長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剛才他打電話去核實思遠身份的時候卻得到了「務必配合」的警告，這讓他多少有些顏面盡失但卻毫無辦法。

還別說，被她這一念叨，思遠居然很快就睡了下去，並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多，直到抱著一隻狗熊娃娃找夢鱗玩的小山神竄進來他才算是徹底睜眼。

「朱果是什麼？能買到嗎？」

想想當年自己讀書時候，這種事可算是不少，特別是像這種蠢蠢的姑娘，拋開她們是妖怪不算，哪怕擁有悠久的生命卻實在是沒談過戀愛，對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更是屁都不知道，甚至到現在為止，這倆丫頭都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腦子裡甚至都沒有這個概念！

「喜歡！」

可以說，她們的處境比李果想象的要好上幾十倍，她們用妖怪特有的真實和單純征服了所有與她們有接觸的人類，甚至連她們的老師都喜歡的不行，哪怕她們上課講話、還影響別人，但這倆姑娘實在太討喜了，想不喜歡都不行。

「別鬧……」思遠上下打量著夢鱗：「你好像很開心啊。」

不過這也是想想罷了，說出來千若肯定會在他的碗里下耗子葯的……

思遠在這裏的戶口本上噌噌就弄出了倆名字，一個叫齊夢靈一個叫李煜。而且還分別給她倆按了新身份。

「我哪知道。」

「好！」

夢鱗是齊夢靈，是思遠遠方堂哥的女兒，堂哥一家出去旅遊的時候出車禍死乾淨了，就剩下了這個姑娘，於是就拖思遠家代為招呼，因為要上學所以把戶口轉到了思遠名下。

「嗯！」

「走吧走吧，我們去長白山玩。我認識一個大水怪哦，它會帶我們找野果子吃！」

「有問題？錢不都是給媳婦管么？」思遠扣上襯衫的扣子：「想辦法把錢分給你爸媽我爸媽，你要是直接給，我老爹當天就得滾過來用鈔票抽我臉，交給你了。」

「當然啦。」思遠笑著從口袋裡摸出銀行卡扔給千若：「密碼是你的生日，你自己看著處理。」

思遠不管她這些小女人的盤算，出門之後徑直打車來到了陳明的辦公室，掏出特製的鑰匙打開大門之後，發現裡頭除了陳明其他人都不知所蹤。而且就這麼一個傢伙還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給我滾！」

思遠的步伐很快，他回到家中就領著兩個老老實實並排坐在沙發上沒動彈的少女來到了學校並在學校門口給她們買了書包和各式學慣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