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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然還是要還的。」

思遠慢悠悠的轉過頭，盯了莫然一會，他突然發現……這個劍仙原來是個天然呆啊，看來不是龍淵那個鬼精靈的話，莫然真的不一定能活到二十歲呢。

「可是……蜀山。」

「為什麼要坐車？想我日行萬里，為什麼要坐車？」莫然歪著頭看著思遠：「慢騰騰的，還如此貴。你可是知道，這已經是十二個饅頭加上整整一大瓶老乾媽了。我一天的口糧錢T_T。」

思遠裝傻充愣的抬起頭，快速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咳嗽了一聲：「下午的要跟陳明去看電影。」

「哦，叔叔……雖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我覺得好有道理。」

「我……」

「說說嘛。」陳明靠在椅子上，旺盛的好奇心讓他像個阿婆似的不停追問：「快點快點，不然明天下午整個特案組都會知道你為了給特案組爭取經費而委身於一個五十多歲的變態同性戀老男人。」

「真是的，這點事還得保密啊。」

而經由這麼一折騰，上濘已經是慍怒不堪了，身上的氣息開始波動，眼神里慢慢透著殺氣，她沉聲說道：「作為我的男人，你居然連這一點小事都不能做到？」

「不過莫然，你輩分夠高了，老爺子都叫你師姐，陳明得叫你一聲祖師奶奶。」

「嗯，不過你倒是溫柔。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不會是你這樣的態度。」莫然順勢坐在了思遠的對面：「也是難為你了。」

「那你陪不陪我買衣服？」上濘眉頭一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不然還有更精彩的哦。」

司機師傅詫異的扭過頭看了思遠一眼，思遠乾巴巴的笑著說道：「師傅不用管她，不用管……」

「噗……」

「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去買衣服了吧？」思遠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正坐在樹蔭下的休息椅上第一次吃到美味冰激凌的莫然：「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好不容易到站了，思遠正要掏錢，那司機大叔卻突然一揮手，面帶感觸的說道：「這次就不要你們錢了，小夥子好好努力吧，男人賺錢是責任，千萬不要辜負人家好姑娘。」

「等等！」思遠一拍桌子，豁然站了起來：「大家別誤會，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是啊是啊，下午要去蜀山辦正事呢。」思遠攤開手對上濘說道：「你也知道，昨天來了大人物，論輩分你師父也得叫他一聲師公吧，我們到了這裏不拜訪一下蜀山的話，不像樣吧？而且……以你的身份，不太好上去的，對吧？」

女人這種生物，無論她們內心有什麼樣的遠大抱負，只要談到居無定所這種事的時候，都會有種下意識的緊張感，所以也許是思遠這聲能給自己買房子打動了莫然，她在遲疑了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是點頭答應了思遠邀請她加入特案組的要求。

「好的。」思遠轉了一圈，伸起手打了個響指：「阿樂。」

這個問題他可是憋了很久，一直以來擔心涉及到莫然的自尊心問題，所以並沒有提及，但現在他覺得自己不問一下是不行了，早在一兩年前他就塞了一張銀行卡給莫然，隨著這段時間的獎金和工資都有所提升，現在的思遠一個月的工資已經達到了一萬塊以上，再加上季度獎金的話，平均一個月一萬五是沒問題了，一萬五雖然不能算多有錢，但至少不至於讓這麼一精緻的和-圖-書姑娘穿上這樣十塊錢的地攤貨、吃饅頭蘸醬好么，那麼要不就是莫然把卡丟了，要麼就是她在省錢。

「我覺得這個你不知道最好了。」思遠點點頭。

第一次單獨跟莫然走在人流熙熙攘攘的街上，這也讓思遠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壓力。莫然漂亮，思遠自然是知道。但究竟多漂亮呢，這個如果沒有參照物的話，其實還真不好說，畢竟思遠身邊都是些精精怪怪的，想找個特丑的還真不容易，更不用說鬼母這種成名已久幾乎和四大美人齊名的傳世美女了，哪怕就是紀嫣然或者是寧清遠這樣看似普通人家的姑娘拖出去都可以弄個校花噹噹。所以相比之下，莫然雖然漂亮，但絕對不至於驚世駭俗。

原本熙熙攘攘的食堂里，頓時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可當走在街上的時候，那可是什麼樣的奇形怪狀都會存在的，各種長得匪夷所思、鬼斧神工的姑娘從莫然身邊走過時的那種恨、那些帶著鬼斧神工的女朋友的男人從思遠身邊走過時的那種羡慕嫉妒、那些單身光棍和他倆擦肩而過時的空虛、那些自認為自己算是中上之姿的女子看到莫然時的驚愕，人間百味似乎全集中在了這條街上。

這封沒有署名的信里盡說一些讓人感到羞恥的事。就是很無厘頭的那種，給思遠的感覺不像是什麼囑託或是囑咐，反而像是過年回家之後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刨根問底的盤問。

說完，她低頭看著手上的跳蛋，扭動了幾下開關，感受著手上的震動，她摸了摸下巴：「嗯，兩百多塊錢呢，不能浪費。」

「這不是很好嗎？你看啊，這件多好看。」莫然渾然不在乎的從地上拎起一件的上頭畫著草莓的低幼向T恤在身上比劃著：「看看，上好的衣衫。」

思遠把塑料袋一股腦的塞進龍淵馬甲後頭的帽子里，朝她輕輕揮手：「隨風而去吧，龍淵小姐。」

「所以，今天就讓我請你吧，一切開支我都給你付了，想買什麼都沒問題。」思遠拍著胸脯說道：「而且趁著這個時間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加入特案組的事，有工資的，而且按你的能耐，以後你不但能自己買衣服，還能買房子，再也不用居無定所了。」

「你們兩個越來越沒意思了。」龍淵叉著腰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塑料袋遞給思遠：「給你，等會用的上。」

「啊哈哈哈，小盆友……你不要亂說話嘛。」思遠身上的汗已經把他的襯衣全部濕透了，雖然食堂略微悶熱，但實際上這一身完完全全是冷汗：「真是，大人的玩笑不要亂開。」

「好啊好啊。」思遠連連點頭：「再帶你吃好吃的，吃完飯就出發吧。」

「陪！我！買！衣！服！」

去蜀山其實根本就不在計劃之中，思遠也不確定能不能找到蜀山，老爺子昨天就已經回去了，根本沒提蜀山的事，而莫然想求見他也用身體不適的理由把莫然擋在了門外。

「不談這個了，我們去買衣服吧。」

「這裏這裏。」

「好的。」阿樂點點頭，但是突然之間，他捂著肚子跪倒在了地上：「我……我的……我的肚子……好疼……救命……救命……」

思遠撐著頭靠在車窗上：「心力交瘁。」

「你昨天都聽見了，你自由了啊。」

隨意從某種角度來說，思遠很是同情這個女孩。哪怕是從https://m.hetubook.com.com古代到這裏的莫然因為性格豪爽、大方、陽光、開朗，所以朋友也算是不少了，再加上龍淵跟她的組合，儼然就是個女子相聲組合，所以在特案組裡的人氣只有三天就完全壓制過了一度獨領的溫婉美麗系小龍女，而且加上莫然既是劍仙卻又是特案組的人，所以兩邊都把她當自己人，這特案組第一的人氣自然是非她莫屬。光這幾天她可沒少收到禮物，也跟人出去逛街吃飯來著，不過最後都是她把約她出去吃飯的男人給扛回來的，因為拼酒完全乾不過她……

走了沒一會兒，莫然帶著思遠就鑽進了一家掛著大減價牌子還寫著全場十元的破爛T恤大賣場。

食堂里第二次爆發出了驚天的驚嘆，不過這次跟剛才還略微有些區別。如果說剛才還只是瞎起鬨的話，現在則是赤|裸裸的在用詭異的眼神一遍一遍的在思遠身上來回刮蹭著，看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喜歡未成年的變態一樣，而且這個未成年自己都還是一個變態，也就是說思遠是一個喜歡未成年且喜歡變態且喜歡未成年變態的大變態……

說完，思遠湊到莫然面前小聲說：「你沒坐過計程車？」

「你弄死我吧。」

陳明捂著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得老遠了，就連德高望重的雪姐姐都已經消失在了思遠周圍，但食堂里的人不減反增，原本只能容納一百五十人的食堂，現在足足鑽進了四百人，以思遠為中心方圓三十米的範圍內，但凡是能夠站人的地方都擠滿了腦袋。

「小夥子啊，這麼對待女朋友可不行。你還年輕沒錢正常，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陪你吃苦是你的福氣，可你讓她真的苦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得學會珍惜啊。」司機師傅說話時一臉惆悵，甚至搖下了車窗，點起了一根煙：「誰都有個放浪不羈的時候，緣份不易，且行且珍惜，別到領悟之後才覺得痛徹心扉。」

種種跡象表明，人家老爺子根本就沒打算讓莫然上蜀山，不過倒是通過思遠給莫然帶了一句話，說「師姐已經是自由人了，不需要再記掛那個殘破不堪的蜀山」。

「下午真的去蜀山啊？」

思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和莫然形容了，他靠在牆上盯著莫然盯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省？」

正在這時，突然一陣帶著輕薄汗味的香風從思遠身後傳來，一聞到這個熟悉且讓人舒服的味道，思遠當時心裏就鬆了一口氣。果不其然，在兩秒鐘之後，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昨日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今日下午隨我去蜀山。」

別說思遠區別對待，這真的是沒辦法的事，莫然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不是她認為可親近可信任的人，她絕對不會用這個態度去跟人說話。哪怕是對她再好，恐怕也是換來一聲毫無親近感的敬語。雖然莫然喜歡看點小黃書什麼的，但能讓她請求一起去挑衣裳，其實也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畢竟這對於莫然來說，已經是她羞恥心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思遠看到一輛車駛來，二話不說拽著莫然就沖了上去，獨自剩下拎著跳蛋的龍淵站在路邊沖他們揮手告別。

頓時，整個二號食堂里爆發出了一陣整齊的驚嘆聲，可接著卻在上濘用力把筷子摔在桌上之後，那些議論紛紛的傢伙就都閉上了嘴。

等再也看不和圖書到莫然所坐的那輛車，龍淵才放下手，怔怔的看著路的盡頭，自言自語道：「孩子大了，要自己飛咯。」

「呀。」思遠點起煙，深沉的吸了一口，看向天花板：「沒什麼。」

「好吧。你說你沒有一技之長是吧，這樣吧。」思遠長嘆一聲：「你加入特案組，每個月有工資。」

「哦喔！」

這一比較，思遠反而有種自己是被莫然拉出來遛彎的寵物狗的感覺，這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真是夠強啊，這氣場。」陳明一條腿架在凳子上，打量著剛走過來但是悶聲不語的上濘，心中暗自嘀咕：「這傢伙到底是幹了什麼事。」

「嘁，算你厲害。」上濘用眼神剜了莫然一刀，飯也不吃了，轉身拂袖而去。

莫然啞口無言，而思遠也沒說任何話，他可是知道……在龍淵面前，要不就說服她要不就不要回嘴，不然情況會變得很糟糕。但是要說服她難度實在太高，很多時候反而會比回嘴抵抗更讓事情變得難堪，所以默默承受就是對的了，對於這一點思遠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他有了特案組大種馬的外號。

現在他突然卻是明白了，原來這太師父是想把莫然給安置在特案組之中。這個關係理順了就好辦了，陳明說李大爺的啟蒙恩師就是太師父，而李大爺和特案組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說是新特案組的奠基人都不為過，太師父……果然是有智慧的人啊。

「我還以為是他自覺慚愧呢。」莫然撇撇嘴：「那麼慢還那麼貴，就不應該給他錢。」

「是啊。」

龍淵眯起眼睛，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按鈕似的東西：「好東西哦，遙控的。」

二號食堂，容納人數一百五十人，現因為特案組擴容，今天的食堂里座無虛席。加上他們都是身懷能力的人加上陳明的那毫不收斂的大嗓門，恐怕剛才他說的話，整個食堂都聽得一清二楚。

事情嘛，其實也就那樣的。雖說上濘夠討厭，但她其實也是個挺可憐的孩子，這才多大呢，就已經經歷過多次生死了，再加上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都是孤單一個人，沒有朋友更沒有親近的人，除了凌霄子和上清之外，她就好像是與世隔絕的人似的，哪怕是密宗的弟子對她都知之甚少，只是知道她行事獨斷、手段狠辣，除此之外除了知道她只有十三四歲之外，就不再知道任何信息了。

看著她的表情和語氣，還有那手指頭上的小動作，思遠當時整個人都快融掉了，他甩了甩腦袋，把那些髒兮兮的雜念都甩到一邊，用力的拍了拍莫然的肩膀：「放心，一毛都不要你還。」

「計程車！！！」

「哦。這樣啊。」莫然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計價器，回答的顯然口不對心。

陳明嘆了口氣，知道再追問下去恐怕思遠也不會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也沒再廢話，默默的長嘆一口氣，語氣凄婉的說道：「你變了，當年的你，青澀的像一朵剛盛開的雛菊。我帶著你在燈紅酒綠里穿梭的時候，你那麼的信任我，把身心都完全寄托在我的身上……」

她剛一坐下，以思遠這張桌子為中心周圍一圈的九張桌子瞬間空了出來，除了小龍女還坐在原地之外，其他人全部躲到了一邊。

「還有這個。」龍淵湊上前從袋子里又掏出了一盒方形的東西：「這是夜光螺紋的，雙倍潤滑雙倍享受，盡情ｈｔtｐs://m•ｈetuboｏk•com•coｍ享受吧，少年！」

「喂！」思遠一把扯過陳明的領口：「你看看場合再說話！」

「你們在說什麼？」莫然歪著頭，一臉迷茫的看著正在竊竊私語的思遠和龍淵：「剛才那個嗡嗡聲是什麼？」

「我說，下午陪我去買衣服。」上濘的聲音變的更大了：「聽見沒有？」

「喲，丫頭。」龍淵嘬著一根冰棍慢慢圍著正在等計程車的莫然和思遠：「你跟小情郎逛街就逛街唄，還拉著我是幾個意思啊？」

旁邊正在吃飯的小龍女剛喝一口水，聽到陳明的話之後，當場就被嗆了一大口，嘴裏的水登時就從鼻子嘴巴里噴了出來，雖然用手遮住了，但仍然是弄了一身。

看到他走了，思遠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坐回了位置上：「我算知道她為什麼被那麼多人嫌棄了。」

「你是在害羞嗎？我九歲的時候就被你剝光按在了地上，到現在我都忘不掉你給我的疼痛。」

「哎，在呢，齊組。」一個原華東組的組員快速的來到了思遠的身邊：「有什麼事嗎？」

正在思遠琢磨著要不要把陳明弄死扔進後院的沼氣池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端著餐盤坐了下來，低垂著眼瞼微微掃了一圈，就坐在了思遠的旁邊。

「夠了！這個話題就這樣了，龍淵再見！」

思遠倒吸一口涼氣，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正坐正和龍淵坐在角落裡的莫然，她雖然正低頭一口一口吃著飯，可臉上的興奮的暈紅和時不時飄向這邊的怪異眼神其實已經說明了她剛才明顯是聽到了陳明和思遠這一段詭異的對話。而看她的整體表情，恐怕……這段時間她應該是看到了什麼糟糕的小說了吧。

思遠很自然的跟她打了聲招呼，也沒再理她，只是默默的低頭吃飯。他現在最想乾的事就是趕緊吃完飯然後躲到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的過完這一個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周末還只是一個下午而已。

好吧，雖然莫然的理論聽上去好像有那麼一丁點的道理，但絕對不適合正常人使用，這不但會挨揍，還可能會被扭送到派出所的，真的……

「不要這樣……」

「我……我不想當奶奶。」莫然低著頭，小聲說道：「下午陪我去挑衣衫吧，這正值三伏，莫然也是熱的慌。」

匆匆吃完飯，思遠跟小龍女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莫然竄出了特案組的臨時基地，徹底徜徉在了自由的烈日之下。

比如相比較而言更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女性還是年紀小一點的女性啦、比如對配偶的胸圍有什麼要求啦、比如幾歲想要孩子啦、比如怎麼看待人妖戀啦。

說到這，思遠腦子裡突然綳起了一絲閃光，頓時暗贊了一聲『太師父果然成精了』。他此前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蜀山會拋下莫然這個寶貝，本身就衰落的蜀山不是更應該多點這樣的人來沖場子么？再說他們也不缺錢。

面對陳明好奇的追問，思遠並沒有回答他。不過，這其實並不是因為保密，而是因為實在難以啟齒啊。

「莫然，你在看什麼呢？」

說著，她扭開了旋紐，然後思遠就覺得手心突然傳來了一陣陣蜂鳴般的震動。

陳明環顧四周：「兄弟們，你們覺得不正常嗎？」

「快說說土豪的信里寫了啥？」

「那我就送你去另外一個世界。」思遠滿不在乎的伸出手，朝他比劃了三個手指頭：「三日游。」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真的和-圖-書覺得你好厲害。」思遠朝上濘抱拳：「我算是服了。」

「下午陪我去買衣服。」

「天吶！」莫然突然暴起，指著計價器：「快讓它停下，我一天的口糧！」

「謝齊組饒命！」阿樂一聽，道了聲謝之後拔腿就跑，連飯都沒吃完就衝出了食堂，那如脫韁野狗一去不回的架勢，著實讓人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於上濘的惡意。

「不，他曾經一定是個文藝青年。」思遠點起一根煙：「還是個有故事的文藝青年。」

「哦，這樣。下午陪崑崙派的掌門去買衣服。賬記在我的身上。」

思遠從裡頭拿出一個被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這都是什麼？」

「哦喔！！！」

「吶吶，這個東西上顯示的數字是錢吧？」

「我倒是覺得她知道也沒關係。來來來，丫頭，我給你介紹一下。」

「喂，你的演技太浮夸了。」思遠的臉當場就垮了下來：「演技不好就不用演了，不讓你去了行么。」

坐上車之後的莫然仍然有點摸不著頭腦，從剛才開始她就完全不知道思遠和龍淵在嘀咕什麼東西，完全聽不懂。雖然經常有看黃書，但理解能力和龍淵仍然相差一大截，很多龍淵能夠熟練掌控的術語，莫然還是需要加以解釋才能明白。

「真的？」上濘嘴角露出一個完全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笑容：「那麼我就要把你乾的事全說出來了哦。」

「什麼啊？」

「早。」

走進去之後思遠頓時明白莫然常年穿著的各種山寨貨、廉價貨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了，也難怪她如此駕輕就熟的就能找到這樣讓人嗤之以鼻的地方了。這根本就是她的大本營嘛，買衣服什麼的，對她來說……根本只要能套在身上不覺得難受就算是成功大作戰了。

「不去了，徒增傷感又是何必。」莫然眼神裡帶著黯然：「莫然已經忘了蜀山究竟是何模樣了，只需記得自己是蜀山弟子就足矣。」

上濘很不客氣的以命令的語氣說道，思遠頓了頓，然後就裝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用心對付著盤子里雞腿。

「我知道了……」思遠低著頭，欲哭無淚：「不要在馬路上若無其事的把跳蛋拿出來放在我手上好嗎？」

莫然仰起頭看著思遠，只是兩秒鐘的眼神交匯，她就迅速的避開了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臉紅，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嗯。」

「咱們稍微講究一點吧。」思遠在莫然蹲在地上挑那些看上去就髒兮兮的衣服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請你好么，換點好衣服吧。」

被趕下車之後，莫然看著遠去的計程車，她更是滿臉不解：「那人是因為太慢了所以不好意思收錢嗎？」

「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蛋，莫然叛逆傷透我的心……我的心……」龍淵突然抱住了路燈杆子，兀自唱了起來：「你講的話像冰錐刺入我心底，龍淵真的很受傷……」

「早。」

「很正常啊，沒什麼問題嘛。」

「哦……」

果然，莫然聽到他的話之後，慢慢站起身，微微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莫然並無一技之長，這些年都是靠你在過活。所以莫然把每一筆賬都記下了，以後若是莫然有了一些錢財好歸還於你，可莫然又怕若是大手大腳慣了，日後哪怕有錢也歸還不起，於是……便能省則省。龍淵說過，如果還不上錢的話，會被要求肉償的，那……」

「這些東西不需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