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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還補充上幾句道：「諾，你們剛才看的踢正步場面，就是學生自發組織的護衛隊，隨時要跟校方武力對峙，那遊行的學生就是要威迫我當眾宣布取消計劃，我面對他們只能跑路。」

牛空空像是想起了什麼，站起來很豪氣的大手一揮：「一味的委曲求全只是懦夫體現！我老師當年還親自告訴我，對外鐵血對內民主，這是一個國家長久不敗的秘訣，其餘都他媽是一浮雲。」

雨水飄飛，卻不減他們熱情，這種景象乍看像是軍訓。

牛空空點點外面，神情變得肅穆幾分：「在我看來，文憑這東西只是一種形式，有多少人畢業出去用得上自己專業的東西？有多少人能記起大學的學科知識？又有多少人立足靠書本的東西？」

一腳把一名走錯步伐的男孩踹飛出去，後者像是冬瓜一般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又爬起來歸隊，連塵土都沒有拍，接著那河東獅吼就傳遍操場：「訓練這麼久了，怎麼還會做錯？怎麼還做錯？」

牛空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摸出一本校友錄直接丟在桌上：「決定一個人的生存立足，最重要的是他思想，事實證明，黃浦學院走出去的學生並不輸給華大，他們在各行各業都發展hetubook.com.com光明。」

「看來外面對黃浦學院還真是誤解頗深啊。」

在趙恆他們微微恍惚時，前面又冒出不少衣著普通的學生，他們散發著青春散發著活力，臉上洋溢著理想主義者的熾熱，喊聲震震：「打倒牛空空！還我杜鵑山！打倒牛空空，還我杜鵑山！」

牛空空一臉苦楚，抓著腦袋回道：「每天收點門票錢補貼補貼學院，誰知學生說那是校園風景，是戀愛聖地，堅決不讓校方剷平建立遊戲城，他們還把工人全部趕跑，二十四小時自發巡邏。」

但訓練者卻不是教官，而是一名年輕強壯的女孩，身材跟喬胖子頗為相近，只是後者遠比他結實魁梧，渾身上下還給人一種泥鰍之感，正當宋青官要取笑喬運財時，卻見到強壯女孩上前一步。

這是趙恆他們早從宋青官口中知道的事，遠非陸猛通知書上的漂亮簡介能掩飾，而且他們昨晚也查了點資料，所以心裏早對黃浦學院有準備，但是真正走入黃浦學院，趙恆他們還是愣了一愣。

「快！快走！」

就當趙恆要追問時，砰！門忽然被人撞開了！

「而且他們來去自如，想教也沒多少意義。」

陸猛想到剛才牛空空的跑路，wwｗ.ｈｅｔｕbook.ｃom•com冷笑著拋出一句：「能夠啟蒙國民思想學生意識，那他們剛才為什麼要喊著打倒你？是不是你利用公權在杜鵑山搞了一個女生，現在各學生就聯合起來打倒你？」

「無恥之徒，無恥之父啊。」

牛空空一邊讚譽著自家學生，一邊從抽屜摸出一個螺絲工具，動作迅速竄到緊閉的兩扇門后，極其熟練的拆掉五六個螺絲，接著又從旁邊拖過一塊玻璃牌匾放在門縫中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當然相信也有這種人，但只怕一千人中找不到兩個！」

宋青官摸摸腦袋：

「面對不公，敢於奮起，面對不平，敢於相助！」

喬胖子呼出一口長氣，摸著腦袋接過話題：「我現在算是相信黃浦學院的民主了，連校長都敢罵果然牛逼，只是華國法律明文規定，公民不得擅自集會更不能不經請示遊行，老牛，玩火啊！」

在陸猛他們不以為然的笑意中，牛空空坐回自己的老闆椅一笑：「我承認是放養式管理，但黃浦學院的學生出去除了文憑差點，其餘個人能力不比華大差，自由思想更是勝於華國任何大學。」

趙恆他們算是明白剛才所見的場面，同時不由暗呼黃浦學院的學生日子真舒服，能阻止和*圖*書校方剷平山丘建遊戲城，還能把校長趕得四處亂跑，別說是華海了，就是整個華國都怕找不出第二間了。

「五十人以下的遊行不需請示。」

黃浦學院，三流大學！

牛空空忽然變得落寞：「一個快被世人遺忘的人！」

「一二一！」

牛空空見到他們立刻眼睛瞪大，拉著趙恆他們從旁邊小路跑了過去，那速度遠比兔子竄的還快，沒有幾個瞬息，他就只剩下一個背影，喬胖子看著那群迫近學生，也拉著宋青官他們迅速跑路。

在趙恆他們眉頭輕皺時，他又補充上幾句：「所以我就把重點偏移，與其填鴨子式灌輸學生，還不如啟發他們的思想，我給他們一個自由民主的環境，讓他們能夠體會到大學生的真正責任。」

「思想有多遠，人就能走多遠。」

「打倒牛空空！」

牛空空嘆息一聲，輕聲回道：「來黃浦學院的學子九成九都是基層子弟，或是孤兒院升入進來的學生，他們本來就對課本上的東西沒有多少興趣，我強按著他們也不會有效果甚至適得其反！」

「老頭，如果你真是大師級人物……」

否則抗議三天三夜，讓食堂職工沒覺好睡。

喬運財揶揄著牛空空：「黃浦學院有你這校長，遲早變成下和_圖_書流學校……」趙恆對牛空空的所作所為也是頗為苦笑，堂堂一個校長跟學生要鬥智斗勇，還要想出這種無賴招式，不知是幸或不幸。

「我只是想把那山剷平，建一個遊戲城。」

玻璃牌匾轟然破碎，牛空空瞬間跳起來喊道：

接著他悠悠一笑：「不過我喜歡！」

「誰打爛我清代鏡子？」

「不好好讀書，那他們出去后怎麼生存？」

牛空空雙手一攤，很無奈地嘆道：「你看他們剛才示威有五十人？按照他們的狡詐，撐死就是四十九人，我曾暗中派過學生充數進去，想要讓他們破掉五十人大關，結果卻被丟進了水池子。」

他想起了十七年前的那一場舉國一戰，想起始終回蕩耳邊的話：「你的刀磨的再利揮的再快，不染血，嗅不到血腥的宵小鼠輩何須懼你？亂世當殺人，盛世也得殺，尊嚴地位都是殺出來的。」

趙恆他們徹底無語，對這老頭陰險再度領教，此刻任何來找牛空空麻煩的人，只要一推辦公室大門，那塊玻璃肯定摔個粉碎，到時老頭再一哭二鬧說是傳家寶，估計找麻煩的人反被他糾纏死。

「誰再做錯，小心姑奶奶踹飛！」

「老牛，你這什麼學校？」

黃浦學院只有華大三分之一大小，綠化和建築也沒有hetubook.com.com華大般漂亮，美女和香車也是難於見到，甚至還能見到一座光禿禿的山，當然，這些早在趙恆他們承受範圍，讓他們訝然的是學生精神面貌。

「一個個都精明的要死！」

趙恆四人身軀一震，臉上訝然不已：「這話是誰說的？」

他望著趙恆四人開口：「到了你們這種年紀，其實心裏早就有自己的主張和思想，強制讓你們按照條條框框前行只會逆反，反不如給大家寬鬆環境自我發展，特別是完善和成熟自己的思想。」

坐在牛空空還算寬敞的辦公室里，陸猛自來熟的從抽屜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后吐著煙圈開口：「學生全是無組織無紀律啊，不僅敢遊行示威，還敢罵你老人家，實在太散漫太霸道太無恥了。」

「嘿嘿，這樣他們就不敢衝擊我辦公室了！」

如果說華大充溢的是香車美女、展現華海經濟的商業學風，那麼黃浦學院就是自由散漫之風，在趙恆他們視野里，操場上正行走著一對對排列整齊的學子，踢著正步喊聲震震：「一二一……」

宋青官目瞪口呆，調笑的話立刻收了回來，趙恆他們也是訝然不已，還沒等趙恆他們發出疑問，另一端又遊行著數十人的隊伍，舉著橫幅抗議飯堂食物難吃價格高，強烈要求飯堂召開聽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