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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其實我好奇為什麼要撤兵呢？」

「都是我連累了你！」

「誰叫你是我好兄弟？」

「不用！」

中年男子眼裡流露出玩味，聲線平緩而出：「不然也不會動用駐軍去對付第一樓，看來那什麼趙恆還真讓她生氣真讓她無奈，所以我讓人撤兵也想順勢噁心下她，先出一口派人殺我的惡氣。」

「三千四百五十六萬七千？」

「老四，謝了！」

接著他又迅速散去心中感慨，轉而對斗笠軍人開口：「讓軍部督促司馬清追查邊境襲殺一案，無論如何我都需要對敲打那幕後黑手，也讓杜天雄不會無休止縱容女人，另外可以告知杜天雄……」

「上古玉器，上古有玉器嗎？」

「老二，你是條漢子！」

「她也不是第一次不可一世，只是這次怕踢到鐵板了！」

他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字畫，戰字依然散發著淋漓盡致的殺氣，莫名念起了幾句話：「邊境留一點鐵血，華海留一點生機，黃浦留一點民主，唯有這樣，華國才能不受外敵侵擾不受政治蒙蔽。」

喬運財把熾熱的目光落在趙恆身上，大聲喊道：「我相信恆哥遇風化龍，恆哥，我會在華西看著你，看著你叱吒風雲看著你囂張跋和圖書扈，如果你們遇見什麼擺不平的事，老二我隨時願意效勞！」

他依稀記得，當然有位老人跟他說過，他這一生可以鐵血殺伐可以目空一切，但對牛空空卻需要一點敬重，他東方雄耗盡三千人命佔據三百里爭議領地，牛空空卻能跟敵軍吹水騙回四座高地。

中年男子懶洋洋的靠在搖椅，隨後接過斗笠軍人遞來的牛奶：「這老傢伙，今生今世都最好不要來邊境，不然我非把他在樹上弔三天三夜不可，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樣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所以表面上的團結是必須的！何況還同時牽扯到西北兩家！」

「恆哥，說啥呢？」

喬胖子摸著碩大的腦袋，背著當初進華海時的背包，懷裡一如既往扛著一瓶可樂：「當富家子弟被揭穿身份后，不得不跟兄弟跟女人揮淚告別，還以為這事不會發生我身上，誰知依然狗血！」

「恆哥，狗血的情景始終要上演！」

拋出邊軍沒錢的理由后，中年男子讓手下把禍水轉給杜家，待斗笠軍人點頭笑著離去，他才把毯子輕輕蓋在身上，隨後又望了一眼字畫才歇息，只是閉眼的瞬間，他腦海中又勾畫出老人影子。

喬運財還和_圖_書開起玩笑來，只是分離的愁緒越發濃郁，他先後跟趙恆他們來了一個擁抱，然後就轉身走入機艙，大聲向三人喊著：「恆哥保重！嫂子保重！老四，保重！順便替我謝謝長空他們！」

所以接到數年沒有見面的老牛電話，他毫不猶豫下令撤兵：

老牛要保趙恆，自然有其理由！

陸猛輕輕點頭，叼起香煙卻沒點火。

「可惜老三不在，不然就可以給他看看我的背影！」

喬胖子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眼裡多了一抹淚花：「咱們可是好兄弟，一生一世的，別說只是爆出身份震震虎軀嚇唬那瘋……不，杜夫人，就是老二我去擋槍眼也甘之如飴，誰叫你是我大哥？」

趙恆懷裡摟著嬌柔的杜子顏，臉上流露出不舍道：「如果不是你出來替我對抗杜夫人，或許你可以在華海一直呆下去，直到你闖出自己的天地或找到心愛|女|人，可惜，我讓你的夢想破滅了。」

「我，西門慶，遲早還會回來的！」

中年男子的眼裡流露出一抹光芒，聲音低沉了幾分：「部隊要保持旺盛的戰鬥力，必須不斷有新鮮血液補充，否則我們遲早會老化僵化，你考核錄取的精英再帶到我面前，看看有沒有和*圖*書勇將！」

「謝謝他們的關照，謝謝他們帶給我的歡樂！」

在中年男子溫暖的笑意中，斗笠軍人適時冒出一個不解道：「雖然有西家和北家擺出死磕態勢撐著那什麼趙恆，但我們從來不需要向他們妥協，只要你下令，第一樓就會在槍炮中變成廢墟。」

一時之間，權貴圈子開始打聽趙恆是何方神聖，憑什麼有此能耐對抗杜家，只是那晚的事並沒有詳細流出來，所以沒幾個人知道具體細節，純粹認為是葉師師鼎力支持以及杜子顏殊死抗爭……才讓趙恆幸運熬過難關。

天亮，華海綻放出半個多月來的第一縷陽光，暖意開始湧進每一個角落，只是華海權貴圈子卻依然感覺到寒冷，還有掩飾不住的震驚，杜夫人不惜代價打壓趙恆，結果卻是賠了女兒折了自己。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還笑了起來：「當然，如果是杜天雄要做事，那我會毫無條件支持，但今晚調動駐軍的是咱們那位冷艷高貴的杜夫人，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始末，但我清楚是她無理取鬧。」

陸猛從後面走了上來，摸出一根煙遞給喬胖子，後者笑著接了過來，隨後就聽見陸猛說：「我會記住你昨晚的牛逼記住你昨晚的情義，改天hetubook.com.com我在華海遇見靚女，保證替你活捉送去華西給你！」

不過這已經讓他們刮目相看，畢竟對抗杜家需要足夠的勇氣，還是老天厚愛的運氣，在他們議論紛紛時，一架直升機卻呼嘯著螺旋槳停在第一樓的總部空地，一身長衫的喬運財苦笑看著趙恆：

夜已經很深，邊境還在下雨！

「恆哥絕非池中之物，他遲早會站在世界巔峰！」

邊軍司令部的偌大小樓早已經安靜無聲，沒有人隨意走動更沒有人大聲談笑，只有標杆般筆直的哨兵身軀戳在雨水中，像是雕石一樣守衛著無人能攻破的大營，守衛著最裡間的一抹溫暖燈火。

中年男子臉上湧現一抹無奈，把杯中牛奶一口喝完補充：「我可以不聽軍部指令，可以不理總理調度，但牛空空的話卻總需要在意，因為事實無數次證明，他說的話比我和杜天雄要正確很多。」

「越小小已經進入華海，其中乾坤相信他能領悟。」

「其實最重要一點，還是那無恥的牛空空！」

「對了，牛空空要的賠償，讓他找杜天雄去！」

「有太多因素！」

心頭微微苦澀！

「他要保那什麼趙恆，自然比我殺趙恆有價值！」

中年男子抿入一口牛奶：「我們可以和圖書肆無忌憚剷除四大家族潛入華海的暗中勢力，但卻不能不給明面上的人一點面子，畢竟公開撕破臉皮影響很惡劣，會讓敵國發現我們內部分歧趁虛而入。」

中年男子把杯子放在桌上，聲音平淡開口：「區區第一諜是入不了杜老闆的法眼，他會有法子對付的，咱們就不用操這份心了，這幾天雨水太急，讓士兵退回二十里鎮守，免得被越軍攻擊。」

斗笠軍人點點頭，隨後就要轉身出去安排。

「另外，你去考核各部隊挑選出來的精英。」

斗笠男子站直身子：「明白！」接著補充上一句：「要不要派人去華海對付越小小？那女人向來神出鬼沒擅於偽裝，儘管我們沒有跟她打過交道，但從她的情報和成就來看，這女人不簡單。」

房間的一張古老椅子上，中年男子揚起一抹笑意讀出一個數字：「這牛空空，還是一如既往耍賴奸詐，我給他一點面子賠償他那堆地攤貨玉器，他卻一本正經開出這價錢，還是打了友情價。」

喬運財把香煙夾在耳朵上，拍拍陸猛的肩膀喊道：「雖然咱們相處不久，但你絕對是一個好兄弟，我這次回華西也不知啥時再相見，所以我不在華海的日子，你照顧恆哥，千萬不要讓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