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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保持著平靜：「心中有佛，處處有佛。」

今早學校發來了郵件通知，如期開學，我還是得按期上學，本以為兩國糾紛會割斷聯繫，可惜終究還是求同存異，我這算不算沒有是非觀的小人心態？為了不再上學竟然希望兩國交惡和開戰。

「是啊，他叫趙……他是一個當世強者。」

杜天雄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好！我陪你去！」

「別鬧了！」

「我怎麼沒見他們來杜家玩過啊。」

杜天雄沒有拒絕女人的好意，笑著接了過來藏入內袋：「你今天怎麼心血來潮去拜佛了？在我印象中，你好像只喜歡去五台山求神。」五台山是順治皇帝呆過的地方，算是愛新覺羅的朝聖地。

在杜子顏看到一半時，杜天雄終於見到陽光中的小倒影，回頭一看正是寶貝女兒，於是輕輕一收手中信箋，杜子顏下意識伸手去拿，還滿面笑容喊道：「爸，我還沒看完呢，我要看完這信啊。」

「我忽然悟了。」

「她會把我掐死的，乖了，你找趙恆寫給你。」

他止不住嘆息一聲：「整天跟著他們是想成長自己做大事，所以也就忘記跟你母親談情說愛了和_圖_書，可惜，後來我成長了也跟你母親結婚了，那些老兄弟卻各分東西了，其中一個還戰死了沙場。」

杜天雄沒有理會女兒的撒嬌，把信揣回到口袋裡，隨後握著女兒的手開口：「這是你媽媽寫給我的情信，你湊什麼熱鬧？哪裡涼快哪裡呆去，小孩子家別那麼好奇，要情信，找趙恆寫給你。」

天雄，睡得可好？

杜天雄張張嘴巴幾欲開口，最終卻睜開眼睛苦笑道：「人都已經死了，是什麼名字不重要了！子顏，不要提這些沉重話題了，有機會叫趙恆來家裡吃飯，上次被越小小搗亂大家吃得不舒坦。」

可是……我走啦！

「爸爸，你就給我看看嘛。」

杜夫人笑容如花：「我已讓趙恆那天陪我，我順便給他單獨道個歉，今天在寺廟裡，大師點醒了我，沒悟佛之前，見山是山，見水是水，稍稍悟道，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最後終悟……」

就當杜天雄直立起身子時，他正見到幾輛杜家車輛駛入進來，輪椅緩緩推出，正是他今生摯愛的女人，想到懷中的信箋，杜天雄向女兒微微揮手：「子顏，你母親從寺https://m.hetubook.com.com廟回來了，去接接她！」

杜天雄首次流露出對女兒的固執，怎樣都不肯把情信拿出來分享，杜子顏嘟起小嘴，但見父親一臉苦笑也就不忍再逼迫，轉而呼出一口長氣：「好吧，我不看了，那你告訴我，誰是你好兄弟？」

聽到女兒的好奇詢問，杜天雄身軀微微一震，隨後臉上掠過一抹神采：「他們？他們都是當代才華橫溢的天才啊，每一個拎出都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之人，為父當年只是他們的一個跟屁蟲。」

杜天雄不得不說老天總是如此公平，在他沒有愛情的時候，給了他一生難忘的兄弟情義，當老天讓杜夫人跟他百年好合時，四人又各分東西征戰人生，每次想到這裏，他總是感慨老天太冷漠。

也可以在趙老面前展示展示我的巾幗風采。

杜天雄拍拍女兒的臉蛋，輕柔出聲：「這信是你媽寫給我的，要當事人獨自佔有才能有那種漣漪的感覺，如果被你看了，我會感覺少了點什麼，再說了，如被你媽媽知道你看了她寫的信……」

杜天雄緩緩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嘆息：「當初他率領兩萬大軍繞過邊和*圖*書境，直撲越國都城擊殺領導人越國君，可惜他被人泄露了行蹤中了敵人伏擊，被十五萬越軍重重包圍，最後戰死沙場。」

杜天雄回憶著十七年前的往事，聲音變得落寞：「越軍也為此付出五萬士兵的性命，那一戰把雙方所處的一條河染紅，號稱血河之戰，可惜這一戰被迅速埋入了歷史，無人提起也不能提起。」

嘻嘻……

「兩萬男兒無一人生還，也無一人投降！」

小丫頭躡手躡腳靠近，杜天雄沒有絲毫髮覺，杜子顏凝聚目光掃視著信箋，數十行生澀的筆跡映入眼裡，她稍微辨認就看出是母親所寫，當下好奇心越發濃重，想要看看母親曾經寫過的東西。

「山，還是山，水還是水！」

「一家人，能始終如此……」

杜子顏微微訝然：「戰死沙場？」

杜子顏輕輕點頭：「好！」

寫這一封信時，估摸著你該起床啦，你看信的這天是四月四號早上，我出發了，跟你說再見，寫信的這個下午，我洗了一大堆衣服，在家裡搗鼓了半天，準備去越都留學的東西，我等了你一天。

臨近中午，涼風輕送！

杜子顏吐吐舌頭，固執的撒著嬌：「我很好奇https://m.hetubook.com.com你跟媽媽的結合過程，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像信中這樣可愛過，要知道，她從我記事起就很嚴肅很冷艷，所以你就讓我見見媽媽的另一面。」

杜夫人點點頭：「一切聽你安排。」接著她話鋒偏轉道：「對了，我後天要去小劇院看戲，聽說京城劇團過來演十面埋伏，雖然現在還存在著危險，但我不想錯過這個戲，你讓路叔安排下吧。」

在想你今天會不會主動跟我打招呼，結果沒有你的消息，想必你又在跟幾個好兄弟把酒言歡了，我又想，會不會是你故意躲著我呢？早知道我還不如不跟你表白呢，亂七八糟的……很是抱歉。

暖暖的陽光從天空傾瀉下來，透過玻璃窗灑在杜天雄的臉上，但他並沒有絲毫躲閃或放下窗帘，只是眯起眼睛看著手中的信箋，臉上笑容是杜子顏難得一見的溫柔，還有從沒見過的淡淡感動。

杜天雄露出讚許的神情，隨後小聲叮囑道：「我很高興你現在的領悟，不過華海最近還有不少餘波，如果你沒有什麼事就盡量不要外出，越小小被抓，軍部指令是放多幾天，拿她來做誘餌。」

「相信越軍會派人來營救，到時抓多幾個姦https://www.hetubook.com.com細。」

「子顏，你怎麼躲在背後？」

十五分鐘后，杜夫人把一個護身符遞給杜天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佛祖說你明年會走大運，無論是你還是杜家都能往上挪一挪，諾，這是護身符也是幸運符，你貼身帶著可保平安。」

我還想著再見你一面呢，穿著我剛買的裙子，讓你驚艷一下，那樣你就不會容易忘記我啦，只可惜，在你心裏，兄弟情義永遠重過我，有時，我恨不得是他們三個中一個，那就可以跟你獃著。

「胡鬧！」

杜子顏點點頭，隨後就穿出大門走向母親，不管母親以前怎麼對待她和趙恆，前者始終是生她育她的母親，何況母親這些日子已散去昔日心高氣傲接納趙恆，至少她肯把竹林小築贈送給趙恆。

杜天雄望著相擁的兩人，笑容溫潤：「該多好啊！」

「我知道你那天要上京城，你不用刻意留下陪我。」

「這麼慘烈啊？這將軍叫什麼名字？」

杜子顏微微訝然：

始終掌控著全局的杜天雄，寬慰著女人的焦慮：「也好最大限度化解你危機，我已經讓路叔知會趙恆了，緩多幾天直面越小小，肯從杜家，活，不肯低頭，就讓她跟著其餘同黨一起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