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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小念著資料：「利用一名嬌柔女子勾引官員，在十二個月內連連拿下十名市級高官包括當時書記，幾滅和平市邊境政權，打掉盤踞邊境的貪污犯罪團伙，堪稱韓六指此生最輝煌的戰績。」

「聽說你把竹林小築改名了？」

趙恆先是微微一愣，感覺這拿下兩字有所偏差，隨後苦笑著回道：「我欣賞越小小的野性，也認可她殘存的善念，但離男歡女愛還差很遠，我之所以敢留她在竹林小築，是對她人品的認可。」

「傳聞這三劍客劍法高超，頗有一劍封喉之稱。」

杜天雄把報紙放在旁邊，隨後接過話題：「不過就算她不會讓你失望，你覺得她能夠扛住不明危險？要知道她還有傷在身，清幫和第一樓元氣大傷且還沒徹底磨合，如有攻擊怕會艱難吃力。」

如非那點歡愛，她為何甘心為趙恆守門？

按道理，她應該棄小家顧大家，任由華國內奸逍遙法外，她心裏也曾想過即使不追查，稍微鬆懈也足夠維護越國利益，可是她每次閉上眼睛總能想到顏如玉的死狀，似乎呼喚她找出兇手報仇。

但趙恆卻堅持要他們追查，要給顏如玉討回一個公道。

趙恆流露出自信，目光眯起道：「我相信她不會玩花樣，再說了，我就是一介不求上進的學生，頂多管理了幾個場子，區區清幫和第一樓對她沒有戰略價值，她想和-圖-書要妄圖控制這兩者也不可能。」

「十七年正月……不就是血河之戰後嗎？」

趙恆認真的點點頭：「我會四處看看。」

做完一切事情，越小小又開始思慮起顏如玉的橫死，她和趙恆他們都沒有放下這件事，連司馬清都還在派人追查，但事情涉及到葉豪青和韓六指，進度就徹底受到阻滯，事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按道理，就算朴氏集團對他打傷朴少還耿耿於懷，那也不會這麼快就捲土重來報復，畢竟朴氏集團跟杜天雄剛剛談判完不久，如此撕毀協議只會招惹到杜家，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幹這蠢事。

杜天雄輕描淡寫說著三人情況：「最擅長暗地裡刺殺，所以我讓你暫時離開華海，這不是懦弱，而是一種策略，這三人來華海之前肯定摸清你習慣，還在你必經路線志在必得推演過無數次。」

不過越小小也欽佩趙恆的勇氣，不管那小子暗中有沒有留殺手鐧，單單讓她自由定奪恆門瑣事就讓人咂舌，越小小微微苦笑，趙恆就不怕她把恆門拖入深淵？就不怕她對越國的忠誠掀起事端？

相反，越國政府迅速遮蓋那一戰，這是她很不解的地方，按道理，越國取得勝利應該搬出來鼓舞士氣，誰知卻掩埋那一戰的所有消息，如非她來華國時惡補過情報，她幾乎不知有過那一戰呢。

「好！和圖書」

原本只要從葉豪青口中問出是誰派警衛來華海，那麼就可以判定是什麼人殺了顏如玉，但現在葉豪青已經回去京城，想必也被嚴密保護起來，再加上韓六指這樣的老怪物，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走了！過幾天見！」

「朴氏舊事重提鬧到京城，我就知道其中有鬼。」

越小小曾因顏如玉一事糾結，從她跟顏如玉的感情來說，為姐妹報仇討回公道是必須的，何況顏如玉是救她而死，但從國家利益來說，不揪出那個跟越國有來往的華國內奸，對越國有利無害。

停緩片刻，他笑著補充上幾句：「因此你突然離開會對他們計劃產生混亂，他們要麼在華海冒險等著，要麼來京城追殺你，但無論哪一種，他們的氣勢和籌備都已經減弱，你也多幾分安全。」

即使她不帶人炸掉機場炸掉火車站，也不攻擊地方政府機關，她也能夠從容帶著妹妹離開華海，讓自己和妹妹再不受恆門拿捏，只是越小小剛起完念頭就茫然：離開華海，她們又該去哪裡呢？

當趙恆的車隊直接駛向機場之時，越小小還有些恍惚自己的境遇，一個縱橫世界的越國間諜，竟然在敵國華海給趙恆守護家門，說出去不僅讓世人大跌眼鏡，還會讓人質疑兩者之間的情愛關係。

越小小捏起一份翻出來的久遠情報，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但和*圖*書卻能更了解韓六指這個捕快：「連破夏門走私大案、西南性賄賂案，最經典一戰，就是面對抱團的和平市邊境官員劍走偏鋒。」

杜天雄臉上劃過一絲悲涼，就是陽光也難化掉的悲涼，但他很快又收住這抹情緒，話鋒偏轉笑道：「既然你已經做了安排，那就不要多想華海的事情，去到京城，讓葉小姐帶著你四周逛逛。」

跟牛空空吃完飯的第二天，趙恆就離開了華海。

想到這裏越小小眼裡多了一份神采，儘管歷史已經漸漸塵封血河之戰，越小小還是能知曉當初那戰的慘烈，但讓她最詫異的是，越國雖然取得首戰勝利，卻沒有得勝者的自豪也沒有大肆宣傳。

「不過我擔心另一種情況。」

杜天雄笑容玩味起來，把報紙合併了起來：「你拿下她了？雖然她是越國第一諜，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敵人，但我不介意你把她拿下，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何況你征服她還能帶來國家利益。」

「不是走馬觀花的看景點，而是領略領略京城的王氣。」

「這老頭還真不簡單啊。」

「很簡單，有人想你死。」

「那會讓你熱血澎湃。」

「杜叔放心。」

越國又會給她們生路嗎？想到這點她又變得惆悵起來，隨後就把妹妹安排在大廳看電視，自己開始四周巡查起來，她知道趙恆的離開不是無的放矢，既是對她的一次考驗和-圖-書，也是讓她對抗外敵。

「希望她不會讓你失望。」

「你真放心讓越小小看家？」

趙恆靠在飛機座椅上，呼出一口長氣問道：「你原本已擺平朴氏集團，後者應該也認可你們的交易，不然，它當時就不會跟你談判，但為何過了一段日子，他們又突然舊事重提還派人殺我呢？」

趙恆撒手撒得相當乾脆！

杜天雄輕輕點頭，側著身子回道：「相信你的能力！」

現在他們只能按部就班查探，調看錄像大海撈針找出殺掉顏如玉的執行人，然後再從兇手身手找到突破口，不過越小小也跟葉師師一樣觀點，此事涉及到華國高層，查到最後估計會是一場空。

越小小心裏劃過一聲嘆息，隨後又低頭掃視了起來：「十七年正月大義滅親，指證栽培出身的華國總理罔顧法紀，坐實華國最大的政治事件，隨後就從華國消失，十七年來再無人知其行蹤。」

在越小小挖掘著歷史時，趙恆正鑽入杜家專機直飛京城，灣流飛機在華海天空劃出一道弧線后，立刻往北方駛去，因為杜天雄在場，趙恆並沒跟葉師師卿卿我我，首次坐飛機的他還東張西望。

「如果真讓我失望，那她也離不開華海。」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線平緩而出：「謝謝杜叔，不過我相信越小小能夠應付得來，何況還有長空坐鎮華海，不懼朴氏集團玩花樣，它wｗｗ.ｈetuｂｏｏk•cｏm•cｏｍ想要調離你出華海，然後再出奇兵攻擊我，天真。」

「你第一次坐飛機？」

越小小眉頭一皺：「莫非是受兩萬大軍橫死牽連？」

趙恆保持著自信：「竹林小築絕不會出事。」

翻看著報紙的杜天雄臉上劃過笑意，並沒有因為趙恆的興奮而感覺他不穩重，一個人如果自始至終都深沉如山，那日子就過得沉重了，被他這樣一說，趙恆反倒安靜了下來笑道：「第一次。」

杜天雄揮手要了一杯咖啡，低頭抿入一口笑道：「他們想要把我抽離去京城，讓華海再沒有人庇護你，這樣就方便他們出手報復了，路叔還查到南韓三劍客來了華國，想必就是朴氏找來的人。」

越小小喃喃自語：「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杜天雄顯然對情況思慮過，目光坦然的望著趙恆：「那就是他們對竹林小築大開殺戒，然後泄恨揚長而去或刺|激你返回華海，所以我才考慮越小小能否穩住陣腳，她撐不住會讓你生出變故。」

「韓六指，二十年前為當時華國總理欽點金衣捕快！」

她不知道誰會來攻擊恆門，所以做事格外謹慎小心。

「杜叔，我有一事不明。」

最重要一點，她難於面對妹妹的清澈眼神，特別是見到趙恆不顧權貴誓死要追查到底時，越小小也被他的執著打動，她決定跟趙恆一起挖出兇手，不想太多的利益，只想讓顏如玉能死個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