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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師師掠過一絲驚訝：「大清早去哪幹嗎？」

「咦？還真有點相似。」

「再苦再難，我趙恆也會扛起。」

「讓我遇見了貴人，不，傍上了大樹。」

穿上衣服的她越發顯得端莊大方，或許是差不多坐實趙恆的趙氏子嗣身份，她不再喜歡在外人面前展現媚態，更多是一種知性和冷艷交織，給人不可侵犯的態勢，隨後就挽著趙恆向門口走去。

趙恆眼裡湧現一抹感動，輕輕吻在葉師師的額頭上，葉師師這樣強勢美麗的女子，願意年紀輕輕給趙恆留點血脈，這是一個無比大的決心，所以趙恆面對這個風雨同舟的女人，眼神格外溫柔。

趙恆緩緩走到葉師師的背後，臉上保持著淡然：「我不會刻意去追查身世，至少在我有自保實力之前不會輕舉妄動，而且葉校長說過，趙……趙老明年就會從荒漠出來，我會死守住這件事。」

咖啡醇香，餐點精緻，牛空空笑容玩味。

趙恆毫不猶豫回道，畫筆卻沒有絲毫停滯道：「雖然我對十八年前的事變沒多少了解，對爺爺以及父母也沒印象和情感，但只要我骨子裡流淌的是趙家血液，我趙恆就會和*圖*書撐起趙家這桿大旗。」

「愛你。」

「捐給我？」

她不知道趙恆在忙些什麼，只知道後者昨晚回來打個招呼就跟葉師師進房，讓她心裏一件事幾次想要告知都沒機會，還以為今天能找他聊幾句，可惜這傢伙依然火急火燎的走了，她無奈搖頭。

聽到她的調笑，趙恆一手拿著她的衣服，一手攬住她的腰貼向自己：「妖精，快點換衣服吧，耽誤了好時辰，佛祖可就要懲罰你青燈古佛了，而且在去大佛寺之前，我還要去一踏黃浦學院。」

牛空空把叉子和包子丟在盤子里，拿起兩塊玉石掃視起來，隨後一臉訝然回道：「那老禿驢哪裡搞來的玉石？難不成是我贈送過給他，然後他又轉給你還喊著開了光，以此來詐騙你的財物？」

「相公，無論你是否趙氏後裔，此事都不能泄露。」

牛空空把兩扇門重新推回去，拍拍手走回椅子坐下，拿叉子叉著包子很沒形象的吞著：「你以為我會偷懶？黃浦學院的師生都知道我老牛是一個盡職盡責好校長，每天不到最後一秒不下班。」

「老牛，你每天就知道錢。」

他的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音變得低沉，回蕩在卧室的上空：「趙府再破敗趙氏再凄涼，我也會擦亮恆門兩字，伺候老人百年歸壽，查出血河一戰真相，重新振興趙氏一脈，會是趙恆的此生職責，哪怕粉身碎骨。」

也就在這時，門忽然再度被撞開，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先是看著倒塌木門，隨後習以為常的衝到牛空空面前，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牛校長，西部長打了電話過來，準備捐兩個億給你。」

她還嘆息一聲：「早知就讓杜老闆多呆半天，不過我們課改去華海大佛寺，聽說那裡佛祖也很靈驗。」女人對沒去成大佛寺耿耿於懷，此去京城諸事完成，唯一遺憾就是沒得到明月大師祝福。

「解決我們教師福利房籌建經費問題。」

葉師師任由趙恆動作輕緩地畫著眉毛，早上有心愛男人精心給自己畫眉，女人最開心的事不過如此，隨後看著鏡子中的趙恆幽幽開口：「趙恆，如你真是趙氏孤兒，你會承擔起趙家重任嗎？」

趙恆微微一愣：老傢伙滴水不漏啊。

葉師師拿著趙恆的手在自己臉上磨蹭兩下，話鋒偏轉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計劃不如變化，唐家一事鬧得我們不敢久呆京城，趙氏一事也讓我們失去心思，匆匆趕回華海，錯過去寺廟見明月大師的機會。」

葉師師很快就換好了衣服，髻發高高盤起，襯托出她優雅的氣質，手腕上的珠鏈、圍在脖間的黑白紗巾、黑色風衣、黑色筒褲搭配黑色高跟鞋，為她妖嬈美艷添加了一抹令人心悸的冷酷色調。

說到這裏，趙恆微微前傾身子一笑：「明月大師還給它開了光的，跟你的玉石材質一樣，你不是說你的玉石雖然粗糙，但獨一無二嗎？怎麼明月大師會有你的玉石？看來你對玉石是吹牛了。」

「老牛，我回來了。」

「這是什麼話，這是我辦公室，我當然在這了。」

趙恆輕笑著點頭，捏起女人的睡裙向上脫掉，露出葉師師凹凸有致的身軀，隨後趙恆取了一套衣服給她，葉師師幾近光溜溜站在趙恆面前，雙臂放在男人脖子嬌笑不已：「我要去感謝佛祖。」

趙恆下意識問道：「你怎麼在這？」

牛空空目光一凝：「這兩億，不要！」

牛空空抿入一口咖啡放下，隨後拍拍身子走到兩扇木門旁邊，低頭數和圖書著碎掉的寶貝：「好小子，你一腳打壞我老牛二十多塊傳家寶，百來萬的東西就這樣報銷了，老友一場，給個五十萬私了。」

「還有我！」

「不說這個了，今天初一，咱們去拜佛吧。」

四十五分鐘后，趙恆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踹開牛空空的辦公室，本以為老傢伙肯定不在裏面，誰知，隨著兩扇機關木門轟然倒地，砸碎幾塊玉石之後，趙恆清晰見到牛空空正坐在椅子喝咖啡。

「說的沒錯。」

趙恆無奈地踏過一地碎片，走到他辦公桌旁邊掃視點心，兩個煎蛋三個包子，這老頭心情顯然相當不錯，趙恆苦笑搖搖頭：「我遲早有一天用錢砸死你，只是我奇怪，你今天怎麼會在學校？」

手裡，捏著的是越國開戰的情報。

「放心，我有分寸。」

「我為什麼不在學校？你以為我在哪裡？」

「會！」

牛空空拍著桌子惋惜：「小子，你還真是好騙啊。」

「不到最後一秒不下班，但也從不準時上班。」

第二天陽光射入窗戶泛起點點金黃斑駁，洗漱完穿著睡裙的葉師師坐在梳妝台上，一邊在精緻臉蛋輕點著花粉，一邊向慢慢走來的趙恆笑道：「四大家族絕對會hetubook.com.com寧願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人。」

趙恆捏起一支畫筆，為精緻女人輕輕畫眉：「否則一旦被四大家族知道，他們必會聯手攻擊，別說是我和恆門，就是杜天雄他們也會被碾碎，趙老也出不了荒漠，所以還是先壯大自己為主。」

「去黃浦學院？」

趙恆把衣服放在女人肩膀上，嗅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去打擾牛空空睡覺呵。」說完之後，他看著不遠處的掛歷，初一，的確是拜會佛祖的時候，同時也是自己再度驗證某件事的最佳時機。

趙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手裡還摸出兩塊玉石丟在牛空空面前：「老牛，我本來還以為我今天會撲空，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那就好，我這次去京城走了一踏，明月大師也給了我一塊玉石。」

她輕輕摩擦著趙恆：「是不是啊，趙公子？」

在他們從恆門消失時，越小小苦笑望著離去車隊。

「你被老禿驢騙了多少錢？幾千？上萬？」

「一切聽你的！」

葉師師忽然握住趙恆的手，臉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無論你做什麼，師師都永遠支持你，殺人，放火，下地獄我陪你，粉身碎骨也會有葉師師的骨灰，如果需要，我願為你留下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