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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空空輕輕一笑回道：「我是跟西太保說陳年舊事。」接著他又暗地裡嘆息：真後悔當時心軟給他求情，不然現在哪還有什麼西太保，早就領棺材回去自裁了，不過，西家現在也算差不多了。

鑽入車裡的趙恆剛靠在椅子上，葉師師把玩著手機淡淡笑道：「西太保三年前來華海找過我，雙倍重金想入股第一樓，而且極其大方只拿四成利潤，等於買下第一樓，然後又送我六成利潤。」

第二代男丁屈指可數了，第三代只有喬運財一個了。

葉師師的笑容很燦爛的補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西家財大氣粗，特別是西太保整治打理后，華西更是成為一大金融中心，也許再過三五年就會超過華海，西家院子有一頭金牛。」

西太保沒有直接回答：「老牛，看來你今日心情不太好，我改天再來找你談吧，兩億經費和聘書我都給你留下，你只要有意向就立刻可兌現，我西太保不是什麼好人，但對你還是一諾千金。」

在趙恆訝然西太保的豪爽時，葉師師嫣然輕笑道：「面對這個大餡餅，我沒有答應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實誠，打交道也不偷奸耍滑，但是我總感hetubook.com.com覺他心裏存在算計，而且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錢太多嗎？」

在趙恆緩緩走出辦公室時，他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捕捉到剛才還談笑風生的老牛，此刻多了一分落寞和凝重，似乎在思慮些什麼，趙恆微微停滯腳步，心裏一動，隨後又苦笑著向外走去。

「所以這種人還是不要打交道。」

「趙恆，少跟這小子打交道。」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語氣平淡的接過話題：「看來西太保在西家很有地位，很受西老厚愛啊，三年前來華海找你是他，今天來找牛空空也是他，說話還讓人摸不清意圖，這傢伙的確不簡單。」

不過今天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跟西太保打過照面。

趙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像是不奇怪西家的富可敵國：「西太保是面慈心狠的主，老牛憤怒的對象不會簡單，不過西太保再怎麼能幹，按道理也難於走入西家核心，畢竟親疏關係是個關鍵。」

「人丁單薄？」

「西家曾經子孫滿堂，只是後面被人砍了不少子嗣。」

「解釋越多，掩飾就明顯。」

葉師師思慮一會，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和*圖*書一邊整頓華西各大資源礦產，關閉不合格的煤礦，一邊招攬全世界的人才，年逾千萬的職業經理超三十人，讓原本污染嚴重的煤炭之都煥然一新。」

葉師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笑著回道：「沒辦法，正如我剛才說，西家人丁單薄！西家男丁屈指可數，第三代只有喬運財一個男丁，但第二代也好不到哪裡去，西太保已算得上最親的人。」

牛空空把紙巾丟在桌子上嘆道：「你也別看他出八百萬邀請我去燕京大學就職，那是因為我現在還有一點價值，一旦他感覺我已經沒有威脅，那麼我不出三年就會被他踢走，甚至死無全屍。」

此刻牛空空真看著西太保一笑：「真不怕？」

「他在西家確實有地位，甚至可以說是核心成員。」

西家請牛空空去燕京做校長，很有分化杜天雄之意，換成在平時，趙恆或許不會往趙氏這方面想，但想到趙定天布置下的一顆顆棋子，趙恆又難免會無形中自認盟友，因此才對牛空空試探一問。

西太保終究沒有在辦公室呆太久，牛空空的拒人千里讓他苦笑離去，但離去的時候還是叮囑牛空空考慮聘書一事，同時還給了趙恆ｗｗｗ.hetuｂoｏk.ｃoｍ.ｃoｍ一張名片，邀請他以後來華西玩玩，還順勢要了趙恆的電話。

趙恆一邊跟牛空空閑聊起來，一邊給葉師師發了個簡訊，可惜無論怎樣旁敲側擊，牛空空就是滴水不漏，讓趙恆的懷疑不僅無法得到證實，反而變得更加疑問，試探無果後趙恆只能起身告辭。

「一旦我貪婪吃了他的甜頭，我就可能受他控制。」

「不過西太保也確實能幹。」

西太保深深呼吸一口氣，凝聚目光望向牛空空：「十八年前四大家族尚且不怕如日衝天的那人，十八年後的今天，四大家族又怎會懼怕無牙老虎？我今日來真跟八個月後的那人沒半點關係。」

「你爺爺！」

「西太保，西門慶的六表叔。」

葉師師顯然對西太保還算了解，沒有絲毫猶豫地回道：「但他跟西老關係頗為遙遠，撐死就是一個轉了幾個彎的遠房親戚，只是西家人丁單薄，第二代更是缺乏人才，所以西太保才被重用。」

「你哪天真去了華西，可以讓胖子帶你看看。」

說到這裏，葉師師還想起一件事：「傳聞西太保還跟俄國佬交情甚好，西家不方便做的事情，俄國佬會幫西太保暗中搞定，曾有華西隱形和_圖_書富豪不肯關閉旗下四大煤礦，結果被人打死在別墅。」

「老牛，你真是想多了。」

「老牛，你乾脆說什麼八個月？什麼殘餘男丁？」

聽到八個月，西太保臉色微變。

不過他很快又藉助彌勒佛般的笑容掩飾，擺出前所未有的真誠道：「老牛，你想多了，昔日恩怨早就已經了結，西家從來不是雞腸小肚之人，怎會還惦記著以前的破事？又怎會再起風浪呢？」

牛空空看著昔日交情不錯的兄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在你們眼裡，我牛空空或許早就掀不起風浪，所以這十八年來任由我苟且偷生，但臨到最後卻又怕生出變故，所以未雨綢繆捏住我。」

牛空空輕嘆一聲：「畢竟蚊子再小也會叮人，而這一叮說不定就會讓人手腕一抖，然後摔碎一些瓶瓶罐罐，因此你們要扼殺一切可能的存在，西太保，你小子心裏想什麼，我老牛清楚的很。」

說到這裏，他拿起紙巾擦拭嘴角，擺擺手回道：「喬運財是一個厚道的小夥子，但西太保和殘餘的幾個西家男丁不行，一個個都骨子裡透射奸詐狡猾，別看西太保現在一臉真誠請你去華西。」

趙恆抬起頭問道：「西老不是有不少妻妾嗎？」www.hetubook.com.com

或許兩人都覺得趙恆聽不懂他們的話，所以交談的很隨便很公開，而趙恆卻開始捕捉到關鍵性字眼，繼而又想到了即將走出荒漠的趙定天，他訝然之餘也掃過牛空空：老牛怎麼也跟趙家有關？

葉師師聲音低沉下來：「一夜盡收十三棺。」

「高為十二米，體重十噸，價值三十億。」

「沒什麼。」

趙恆已經從葉校長和杜天雄口中知道八個月後，年過七十的趙定天要從荒漠中走出來，所以對八個月三個字相當敏感，他懷疑牛空空跟什麼明月大師有關，但此時更訝然老牛好像跟趙氏也有關。

牛空空把一個煎蛋塞入嘴裏，望著消失的西門慶開口：「這小子陰險著呢，表面笑嘻嘻，背後插一刀，老牛我當年就被這小子捅過，最可笑的是，我當時還拿他當兄弟，一起唱過笑傲江湖。」

「一旦你有巨大價值給他謀取，他會毫不猶豫撕掉情分。」

「當然，這隻是沒有證實的小道消息。」

說到這裏，他還以退為進補充：「十八年前的恩怨沒有對錯，只有立場和選擇不同，仇恨更是已經隨時間淡然，如西家真是記仇小人，何必等待十七年再來找你？臨時抱佛腳又有什麼意義？」

「誰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