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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回答我的話？」

白衣女子踏雪前行：「我想在華國走走。」

在六人微微低頭時，趙恆發出一聲長嘆：「趕緊離開華海，哪天你們有實力了，再想法殺宮本西子吧，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希望你們記住自己的話，守口如瓶，不要想著在警察面前指證我。」

「殺你們不過頃刻之間。」

這簡單四個字讓兔女郎他們微微一怔，雖然他們被從澳門帶到華海，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不會死，可能要為趙恆賣命或做點什麼，但沒想到趙恆只是關押他們幾天，毫髮無損就讓他們走。

在杜夫人跟杜天雄攤牌交談時，趙恆正端坐在竹林小築一處院子的椅子上，在他面前站立著五男一女，趙恆掃過神情憔悴的他們一眼，隨後把目光落在漂亮的兔女郎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我也希望不會。」

「走吧，別再得寸進尺了。」

可以走了？

趙恆手指輕輕揮動，語氣平淡開口：「對不起，先不說宮本西子對我還有重要的價值，就是她沒有價值，我也不會把她交給你處理，因為你沒資格跟我伸手要人，想要她的命自己以後找機會。」

當兩人在竹林中輕聲吟語時，北方某一處山腰院子和*圖*書里，也有兩個神仙般的女人輕聲交談，白衣飄飄臨風而立，大雪過後的清冷依然席捲著這裏，但兩人卻絲毫不懼，笑容飄逸的呼吸天地寒氣。

趙恆那筆直而挺拔的身影，就像是傾壓而來的山嶽，迫得數人情不自禁的連連倒退，他那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目光，更讓五名男子肝膽俱寒，擔心趙恆一怒之下活埋他們，一名中年男子識趣道：

「如真是這樣，你就不要浪費時間……」

「我會把櫻花堂血案在洪清幫身上重演一遍。」

有兩個人讓她此生刻骨銘心，一個就是害死妹妹的兇手宮本西子，一個就是眼前的趙恆，如果說在澳門出現且無形中救了她們的趙恆，在她的眼中，神秘、悍勇而高貴，就像是中世紀的騎士。

兔女郎他們身軀一震，想要反駁些什麼卻發現趙恆所言無錯，如果那晚趙恆真的殺人之後一走了之，澳門官方在無法緝拿趙恆的情況下，很可能拿他們甚至洪清幫開刀，以此來平息民眾輿論。

「妹妹，天山可有這麼冷？」

趙恆掃過她一眼笑道：「只是咱們無冤無仇幹嗎下死手？我抓你們回來也是為你們好，不然澳門官方抓不到我們，就會拿你和-圖-書們來做替罪羔羊向民眾交待，說不準還會滅掉洪清幫向民眾交待。」

「姐姐遇見一棘手的事。」

兔女郎牙齒一咬：「你——」

北如煙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看著剛剛成年的妹妹開口：「爺爺他們那一輩向來迷信風水，他是擔心你跟他八字不合帶來變故，所以這些年才沒有跟你見面，放心，他過幾天就會去京城了。」

隨著這個字淡淡吐出，另一個白衣女子從北如煙身邊一棵大樹飄身而下，衣裾隨風飄逸，有如仙女下凡踏雪無痕來到北如煙的身前，這名白衣女子相比北如煙來說更為年輕，衣飾也更樸素淡雅。

配著她清麗高貴的容顏，只能用天女謫塵幾字來形容。

北如煙正要說些什麼時候，一條簡訊湧入進來，她漫不經心的掃過一眼，眉頭輕皺之餘靠近絕美妹妹，聲音輕柔笑道：「妹妹，你何苦四處走走呢？如果有空閑，不如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

「妹妹，你不要怪爺爺。」

趙恆靠在椅子上掃過兔女郎一眼，手指輕輕敲擊桌子：「我不想殺你們，但也不怕殺你們，丁叮噹，我記下你的名字了，你們可以走了，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那晚的事和-圖-書全吞肚子。」

「冷！」

趙恆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我救了你們，還讓你們避開一場替罪禍事，你們不僅不對我感激，還恨恨不已指責我，更想從我手上白撿便宜要宮本西子報仇，你們覺得這是受惠者做的事嗎？」

「到時不知道能釣多大的魚兒！」

兔女郎很快被守衛驅趕了出去，不過趙恆還算豪爽，每人發了一萬路費，在他們消失半小時后，葉師師站在趙恆後面，修長雙手放在他肩膀輕輕按著，輕柔出聲：「我明天會把消息放出去。」

只是她的神態冰寒，一張絕美的臉龐含蘊著一股讓人難以親近的冷意，在她飄飄白衣邊，有著一柄如霜薄刀，刀身如雪，刀柄如雪，她握刀的手也如雪：「天山氣溫比這更低，但這裏最冷。」

那麼，屠殺兩百婦孺的趙恆就像是傳說中的惡魔，不，比惡魔還要可怕，還要殺人不眨眼，儘管那是敵對方的婦孺，但于兔女郎來說，那些就是手無寸鐵的無辜，趙恆誅殺他們就是要下地獄。

兔女郎盯著趙恆，不太相信：「真讓我們走？」接著她冷哼一聲：「你這個惡魔會有這麼好心？大老遠抓我們過來就只是關押幾天？是不是不太方便在這裏殺我們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所以放我們出去再擊殺。」

「你告訴他幹什麼？」

她無視同伴的眼色道：「殺了我們吧。」

兔女郎微微偏頭，沒有回答趙恆的話。

「她殺了我妹妹，我要殺了她討回公道。」

在兔女郎看著趙恆時，後者一笑：「如你們想要取得相應的回報，那就必須付出一些東西，哪怕是用你們的命你的身體，也還算是一場有點價值的交易，但你卻直接空手套白狼，幼稚了點。」

「因為心冷。」

「她叫丁叮噹！是我們洪清幫的七堂主。」

趙恆笑意溫潤的一雙眼睛中，似乎還隱藏著壓抑著什麼，殺機無盡，兔女郎沒有說話，只是瞥了瞥趙恆，她胸膛不斷起伏也不知在思索什麼，但趙恆相信以她聰明能想通其中利害，守口如瓶。

葉師師嫣然回笑：「我卻希望網住很多魚。」

趙恆微微閉著眼睛沐浴頭頂的陽光，感受著葉師師身上散發的清香，覺得人生艷福不過如此，隨後笑道：「不管魚兒有多大，總之是可以網住一些，不過在我心裏，我真希望這次是一場空。」

「他會找國師之稱的明月大師破解。」

在他們沉默中，趙恆話鋒一轉：「不過你們也要記住，咱們現在無仇！但如你們爆出什麼細節和圖書或者做了警方證人，那麼我們就有不解之仇了，我就會揪著丁叮噹這個名字四處開挖你們資料。」

「好，我相信你的好意！」

白衣女子輕輕點頭：「好，我幫你！」

「不要恨我，也不要挑釁我。」

兔女郎呼出一口長氣，美麗雙眸盯著趙恆開口：「我也不再指責你殺戮兩百婦孺的髮指罪行，我們還可以馬上離開這裏並永遠守口如瓶，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宮本西子交給我處理。」

五名男子連連擺手：「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趙恆坦然迎接上她的目光道：「說的不對嗎？不管我殺兩百婦孺是對是錯，但你們六個人的命卻是我救的，如果不是我殺入櫻花堂，你們現在還有幾個活著？而你怕是更被宮本西子拖去羞辱。」

出聲的年輕女子正是華國第一才女北如煙，一身白衣的她在還沒徹底褪去的白雪中，顯得格外風輕雲淡素雅非凡，就像是厚重天空中那一縷白雲，讓人一見就心曠神怡，生出天地放歌的豪邁。

兔女郎向同伴喝道：「他這惡魔不配知道我名字，要殺就殺！」她雖然也在江湖上混也殺過人，但是想到趙恆那晚的罪行，她就無法控制想要怒斥，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告慰那兩百多名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