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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不懂，但總有一天會理解的！」

葉小花挺直腰板：「明白！」

北如逸咬著嘴唇：「但我還是不想你殺他們。」

睡了兩三個小時的趙恆，站在風聲呼嘯的門口，看著被填平的兩個大坑：「這個村莊發生的事，要想不被人發現是不可能的，只是或遲或早的問題，但這兩者間決定我們能跑多遠甚至生死。」

「越軍肯定也能猜出這是障眼法，最後依然是你和鬼魂危險。」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了門外，視野中是風雨交加的挖坑場面，用熱火朝天形容也不為過，期間還有四五名趙氏精銳四處清查，現場更用人拿著名冊點名，北如逸見狀再次揪心：「太狠了。」

「我想不到。」

結果還沒藏好身子，後者就捅入他胸膛一刀，當場橫死；也就是這種層出不窮的無意義傷亡，讓東方雄從此大開殺戒，所有的越人都被歸類敵人，也因這一決定，東方雄飽受世界斥責和怒罵。

周琪軒神情凝重的點點頭，轉身去處理葉教官三人的屍體，殺掉他們已經是迫不得已，歸宿自然要妥善一點，同時他心裏劃過一絲詫異：葉教官他們的使命究竟是什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寧願被殺也絕不透露？

被趙恆拖出來的北如逸質問著男人，她越來越無法理解趙恆所作所為，跟她千里大追殺時所見到的五好青年完全不同甚至連那份無賴無恥態勢都消失，只有一份從骨髓中透射出來的殺伐冷漠。

他們能把弩箭對準宋青官，更不用說北如逸了，小丫頭自然能見到後面的殺機，但她卻揚起一抹堅毅，握刀的手越發穩如泰山，趙恆看著漸漸清冷的女孩：「我可以死，但這批兄弟不能死。」

這時，周琪軒已經從裏面走了過來，臉色慘白像是吐過一次，手中鈦刺染著殷紅的鮮血，顯然已經送葉教官他們上路，趙恆一臉歉意望著他，淡淡開口：「把他們運出小島，埋去其它地方。」

這時，那個老婦伸手要士兵扶持一把，在後者好心扶起來時就拉響炸藥包，結果兩個戰士當場死亡；還有一個例子，那就是戰鬥中，一名華國士兵在亂彈中撲飛一名越國孩子，讓他免遭厄難。

北如逸拉住趙恆衣袖，目光堅定而執著：「只要你放過他們，我願做你的女人ｍ.ｈet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我以神明和北家的名義發誓，只要你趙恆放過那些無辜的老人孩子，我北如逸一輩子做你小老婆，至死不渝。」

但他頂住了，士兵傷亡直線下降。

在北如逸難於理解的眼神中，趙恆嘆出了自己的落寞：「我能做的就是體面送他們上路，不然我放掉他們，萬一三人都跟越國有關，咱們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而殺掉的近百村民也失去意義。」

全民皆兵，這是越國的驕傲，所以趙恆眼裡也只有敵人。

當然趙恆還有一個殺伐原因，那就是沒把這批人當成婦孺，越國全民皆兵舉世皆知，當初東方雄攻入邊境村莊時對越國民眾也是秋毫無犯，結果一個星期橫死數百名戰士，全都倒在婦孺刀下。

趙恆發出一聲訝然驚呼，北如逸下意識回頭望去，趙恆一掌打在她脖子上，小丫頭身子瞬間一軟倒在趙恆懷中，眸子如水的悲涼讓趙恆微微揪心，看著懷中如白紙一般的女孩，趙恆輕嘆一聲：

「將來有機會再起骨，埋在這裏只會被越軍鞭打。」

死亡人數比常規作戰死掉的人還要多。

趙恆微微挺直腰板：「我不是一個嗜殺之人，ｈｔtｐs://ｗｗw•hetuｂｏok.ｃoｍ•ｃoｍ但殺掉他們有我的理由，這三人也許在戰場立過不少功，也許他們對華國依然有敬意，可是我現在根本無法判斷，他們又無法說出自己的使命。」

「趙恆，放過他們，我求你放過他們。」

北如逸咬著嘴唇死命搖頭，眼裡蘊含著還沒退去的善良淚水：「我不懂，我確實不懂，我不懂你們的江湖，但我懂殘存的人性，生命不該如此被踐踏！」接著她手指一點挖坑近尾聲的數十人：

蒼白如雪的薄刀在冷風中抬起，單純的小丫頭臉上流露出一抹決然，擺出一副跟趙恆翻臉態勢，臨近三四名趙氏精銳見狀微微一怔，弩弓不著痕迹掉轉過來，露出尖端指向白衣勝雪的小丫頭。

「就你們兩個？」

三個小時后，一支七十人組成越兵也挺進了這個小鎮。

「如果你不答應，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制止你。」

※※※

讓數十人安分呆上一晚一早，最好的辦法唯有滅口。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看看即將破曉的天空開口：「事情不需要再爭執了，剩下兩百公里已經沒什麼難度了，大家就相互心安吧，只要我和鬼魂順利到達目的地，我們就能順順www.hetubook.com.com利利回華海。」

周琪軒臉上劃過一絲驚訝，接過話題回道：「雖然兩個人周旋或者藏身容易很多，但如果你們被越軍他們盯上，那可是勢單力薄九死一生，恆少，咱們還是一起前去，或者你再多帶一批人。」

風雨飄搖，吹散著街道上的行人。

周琪軒呼出一口長氣，微微挺直腰板回道：「看起來我們目標大於你，但是如果我們跟追兵走相反方向的話，途中風險就會低很多，因為他們絕對不相信我們來殺人，然後就跑回華國。」

「如你能找到不泄露我們的方法，我願意為你放過他們。」

「咦，那邊是誰來了？」

「殺掉他們是為了讓我們能跑得更遠。」

天亮，趙恆和鬼魂率先離開死寂無聲的小島。

趙恆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壓低聲音回道：「昨晚一事，她心裏對我恨之入骨，而且跟著我和鬼魂太危險，所以還是讓她跟你們回吧！」他把目光落在中間一人身上：「葉小花，照顧好北小姐。」

「他們不是自己人嗎？」

「你為什麼還要殺掉他們？」

北如逸深深呼吸一口氣，她思慮一會輕輕搖頭，她想不到，無論是把這批人綁起來還是關起來，都不能保證他們不和_圖_書逃出去或者告密，而把他們殺個乾淨，這場風雨在明天至少能掩蓋上數個小時。

他相信杜天雄有後手準備。

華國軍事教科書上有兩個著名例子，第一個例子，是一次激戰後有兩個士兵進入到越戶農家，見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婦，在她家中四處搜查，沒有發現可疑越兵后，便想轉身合門而出。

「你們更會遭到打擊。」

趙恆拍拍鬼魂他們的肩膀，隨後拋出自己的打算道：「饒是如此，咱們依然前路充滿風險，畢竟已經被盯上，所以咱們必須分道揚鑣，我和鬼魂一組前去目標地，周琪軒率其餘人想法回華國。」

「可以不殺，我又豈會殺掉他們？」

趙恆看著鬼魂他們：「儘管囚禁村民也能讓我們安全，但誰也無法保證我們明天離開后，他們依然會老老實實獃著，還會呆上半天再去報警，所以我唯有殺掉他們，我不能讓任何意外出現。」

周琪軒瞄了一眼屋內沉睡的北如煙：「那北小姐呢？」

趙恆輕輕搖頭：「越國警方和越軍正在後面追擊，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接著他又對周琪軒開口：「我讓你帶著他們想法回華國，其實已經無形中把風險轉了大半給你們，相比我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