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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破軍點點頭：「明白！」

「越國哪裡人？什麼兵種？」

戰破軍臉上掠過一絲無奈，隨後拿起對講機叮囑各方，待他讓人加強安保措施后，他就聽到東方雄冒出從不間斷的話題道：「第五琴有消息了呢？實在沒情況就問問越王，第五琴是生是死。」

「在他手裡拿住活著的第五琴，那就問問有什麼方法可以交易。」

兩天的激戰，邊軍戰死六千多人，越軍也丟下一萬多具屍體，最後兩萬多越軍按照指令撤離，因為走得匆忙走得狼狽，所以屍體並沒有來得及帶走，戰破軍抽出兩個連隊專門處理越軍的屍體。

大戰過後，硝煙瀰漫。

「我不會投降的！我不會被你們誘惑的！」

東方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風輕雲淡卻足夠在雪花中帶來溫暖，越清明莫名感覺到一抹親切，或許是東方雄的和藹讓他散去敵意，生出自己都說不出來的認同感，隨後就聽到東方雄再度問道：

而位於關鍵部位的壕溝則連間架結構都不存在了，完全變成了碎石瓦礫，數百名邊軍正冒著雪花進行清理，不時能從碎石泥礫的下面，拉拽出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按照次序擺放在空闊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

「越清明？好名字！」

「越……越清明。」

在戰破軍呼出一口長氣時，東方雄聲線平緩的補充：「如果越軍有第五琴的屍體，也問問怎樣才能把屍體換回來，這孩子跟了我這麼久，我總該讓她入土為安以及讓她年邁父母見到屍骨啊。」

「讓陸猛上去吧。」

隨後，戰破軍又大步流星的踏前一步，堅硬軍靴踩在他的右手上，後者慘叫一聲，匕首從掌心中脫離，戰破軍把匕首踢了出去，還踢開他另一隻捂著胸膛的手，腳尖在關節上一點，瞬間脫臼。

「東方將軍，防空系統還沒完善。」

見到對方沖向東方雄，戰破軍目光一凝，閃出軍刀大步迎了上前，東方雄掃過那名越軍一眼，又看看他竄出來的那個坑道以及數十名黑兵，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線平淡的開口：「留活口！」

「這邊風景獨好啊。」

東方雄揮手讓人搬過一張椅子，伸出手臂讓黑鳥落下：「越軍沒這個膽子，越王在對面還差不多會劍走偏鋒，別說邊軍隨時推進支援，就是一座單獨貓頭山，越軍也未必敢組織反擊奪回來和*圖*書。」

戰破軍見到東方雄從防空洞里走出來，忙快步走了過來勸道：「而且坑道還有小股敵人沒有清理乾淨，將軍還是回防空洞或者回大營為好，免得敵人魚死網破撲上來，我來清理貓頭山就行。」

天空陰沉，烏雲密布，稀稀疏疏飄落著零星雪花，風一陣急一陣緩，被炮火肆虐過後的貓頭山，很多地方都變成了灰黑色，千瘡百孔，破爛不堪，在風雨中，殘存的戰壕架構升騰著裊裊黑煙。

越清明似乎知道東方雄要做些什麼，忽然變得很有骨氣起來，學著影視中的勇士挺直胸膛高聲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吧，我們越人士可殺不可辱，絕不會做叛徒的。」

「砰！」

在越清明和戰破軍的愣然中，東方雄手指輕輕一揮：「再給他備個四菜一湯壓壓驚，如果他沒有逃跑或傷害邊軍行為，你們萬不可為難他。」接著他又向越清明笑道：「你會平安回越都的。」

一身軍服的東方雄站在貓頭山上，這座用六千士兵性命換來的越軍山峰，讓他放眼四周收攬大好河山，雖然左右兩側都是越軍陣地，前方也有越軍臨時構建的防線，但東方雄卻絲ｗｗｗ.hetubｏoｋ.ｃｏm•coｍ毫不懼兇險。

這名越兵想要來一出視死如歸，鑄就軍旅上的最後悲壯，但高高昂起的頭卻在東方雄注視中無形低垂，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讓他無法凝聚鬥志，他嘴角牽動兩下，最終極其虛弱的吐出幾個字：

戰破軍再度點點頭：「好！我會讓人去敢死隊營地宣告此事！」接著他又想起一個問題，壓低聲音道：「大鬍子為國捐軀，敢死隊群龍無首，咱們必須趕緊提拔一個，不知將軍覺得誰合適？」

東方雄思慮一會，微微眯起眼睛回道：「那小子實質早就是敢死隊的頭，大鬍子戰死就讓他坐隊長位置吧，這小子雖然看著蠻橫魯莽，實際上也有不少心眼，敢死隊就缺這種有想法的刺頭。」

他見到東方雄和戰破軍下意識想要竄回，但洞口傳來的腳步聲又讓他停滯腳步，而側轉也見邊軍如水般壓來，他大叫一聲向東方雄這邊衝來，先是砸出手中的衝鋒槍，隨後又拔出腰間的匕首。

打下貓頭山，戰破軍是不想東方雄親自冒險視察，但知道後者想振奮邊軍士氣，所以也就沒有攔著了，而且因為第五琴至今沒消息，戰破軍也想東方雄見證勝利舒坦些，因此護hｔｔps://m•hetubook•com.cｏｍ著他來貓頭山。

「沒事！」

在邊軍清理屍體時，還能聽到零星的槍聲，不過沒幾個人去理會，這是小股頑敵在垂死掙扎，邊軍佔領了整個貓頭山還趕走兩萬多越軍，但還是有來不及撤離的數十人，躲在坑道中頑強對戰。

越軍！

「你叫什麼名字？」

「越都人……工程兵……」

戰破軍深深呼吸：「好，我待會通知他！」就當他準備轉身安排時，側邊傳來了一陣喧嘩和腳步聲，隨後就見到一人從一個洞口老鼠般竄出，一臉驚慌嗷嗷直叫，腳上的靴子都已經掉了一個。

東方雄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落寞和惆悵：「給他追封一等功，也給敢死隊記個集體三等功，那晚我本來不想用他的，可是事關全局又不能不用老兵，可惜了那西北鐵漢子。」

手裡的衝鋒槍連彈夾都沒有。

輕淡的影子，似乎是在向人們述說著什麼。

越軍像是一隻懷著雞蛋的笨拙母雞，身子被拍的平飛而起，接著又彷彿秤砣一般，結結實實的砸落在雪地上，他捂著胸膛痛苦不堪，嘴巴張大的都看不見臉上其它部分了，只有吸氣沒有進氣。

「還有一事，大鬍子與彈藥庫同歸於盡。」

和*圖*書接著，四名黑兵就把他架了起來，解除掉他身上所有攻擊性的東西，壓在離東方雄三米左右的距離，東方雄輕輕咳嗽一聲，隨後讓人給這名越軍一杯水，待後者大口灌入水后，他才輕聲問道：

邊軍準備用這些越軍屍體換回第五琴他們的骸骨，于東方雄來說，數百邊軍屍體遠比這萬名敵人有價值，至少他可以讓家屬能夠見到親人骨灰，東方雄對敵人殘酷無情，但對士兵卻是恩寵有加。

邊軍開始因為不熟悉地形倒下十多人，但隨著三十名黑兵的介入，這股四處躲閃打游擊的敵人就越來越少了，槍聲也從密集變成稀落，開始扼守山頭的邊軍都清楚，殘敵很快就會被黑兵肅清。

戰破軍微微一愣，但還是一轉軍刀鋒刃，對著這名走投無路的越軍揮出一刀，刀光如雪花般晃過後者眼睛，在越軍感覺眼睛一花手中匕首刺空時，戰破軍的刀背就拍在他身上，發出一記巨響。

東方雄臉上再次劃過一絲笑容，隨後掃過極其狼狽的越清明一眼：「看來你是一個少爺兵了，我很敬佩你的勇氣，所以我今天也不殺你，來人，把越清明帶下去，給他換身乾淨衣服洗個澡。」

越清明低聲回道：「越都人，我是工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