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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趙恆淡淡一笑，卻沒有請她們喝杯酒。

北如煙表達著自己情感：「更不可能立下軍功，趙恆，不管你心裏有什麼，這事我都要謝謝你，你幫了他救了他，也就等於救了我，也許這話會傷害到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很喜歡他！」

而且那幾個紈絝子女沒有任何反擊，在聽到隨行保鏢嘀咕幾句后迅速離去，其中一名大少還主動掏錢為趙恆買單，這幾個小插曲可以清晰昭示趙恆的非凡身份，所以難免會有拜金女投懷送抱。

北如煙動作輕緩的把酒杯放在桌上，坦然迎接上趙恆目光：「或許你現在已經不再相信我，心裏也早已起了芥蒂，但我卻會一如既往的相信你，而且以你性格，如真要對付我何須下藥下毒？」

說到這裏，北如煙還輕聲補充上幾句：「趙恆，雖然你和北家乃至我有不少恩怨，但很多事情都是因為立場不同導致，本身並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我想要儘力挽救彼此之間的關係。」

當趙恆端起一杯黑麥聽著少奶時代的舞曲時，一身白衣的北如煙出現在趙恆面前，還是那樣漂亮還是那樣清雅，像是一朵永不凋謝的百合花：「是不是覺得他們和圖書醉生夢死，絲毫不關心華國？」

趙恆抬頭問道：「她怎麼了？」

「第二件事呢？」

北如煙舉起酒杯：「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

趙恆揉揉腦袋，低頭喝酒沒有說話。

「她目睹了旺來村莊血案！」

趙恆舉起酒杯笑道：「好，我跟你去邊境！」

趙恆雙手握著冰涼的酒杯，歪著腦袋看著昔日女神，只是現在的北如煙於他來說少了當初的吸引力，趙恆眼裡瞧見的更多是北如逸影子，想到那個被自己傷害了丫頭，趙恆眼裡多了一抹輕柔。

雖然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北如煙卻聽出了一份關切，她心裏微微一顫，隨後接過話題回道：「她追殺你未遂回家裡后整個人就變了，雖然她以前就是一副清冷樣子，但現在是完全自我封閉。」

北如煙臉上多了一絲錯愣，同時心裏劃過一絲失落，趙恆表現的太不在乎了，這讓她有一抹受挫感，不過她也很快穩住心神：「第二件事，我想要知道你和北如逸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北如煙提一提白色長裙，笑容如花的看著趙恆道：「這就是人性！竟然有憂國憂民一腔熱血的烈士先輩，那麼也就會有貪和-圖-書生怕死保小家的草根平民，普羅大眾人生百態，你沒有必要去執著。」

「我讓你陪我去邊境，就是一個友好信號。」

北如煙身軀微微一怔，繼而端起黑麥抿入嘴裏：「原來如此！」她算是明白妹妹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被趙恆血腥手段刺|激，她苦笑妹妹心理素質欠缺之餘，也思慮著讓爺爺給她找心理醫生。

北如煙輕嘆一聲道：「別說是我父母和爺爺，就是我這個最談得來的姐姐，現在都很難跟她溝通，她偶爾獨處的時候會念叨你名字，當然，你不要誤會她喜歡你，我看得出她念叨你時的殺機。」

「謝謝！」

北如煙嫣然輕笑：「皇協軍也是迫不得已！」

他的笑容很旺盛，卻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玩味，一切都如他和杜天雄所料，趙恆不介意跟北如煙去邊境，除了可以藉機真正了解前線局勢，更可以找戰破軍和第五琴追查真相，或者查探陸猛生死。

趙恆臉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手指輕輕摩擦著大杯子邊緣，北如煙似乎早料到趙恆的這個問題，輕輕一笑：「北家高手雖多，但能跟你相比的沒幾個，而且我想調和弟弟跟你們的恩怨。」

北如煙還ｈeｔuｂｏoｋ•cｏm•coｍ補充上一句：「我相信你沒有欺負她。」

「北家高手如雲，你怎會想到要我保護呢？」

趙恆揮手讓北如煙坐下來，親手給她倒了一杯黑麥：「而且他們就算醉生夢死哪怕做漢奸，我也不會覺得奇怪，華國這個國度有點極端，有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勇士，也有苟且偷生的漢奸。」

「不怕！」

昔日趙恆斬斷清幫百余名子弟手腕的華海酒吧，他坐在二樓的沙發上掃視醉生夢死的時尚男女，曖昧、調笑、玉腿粉臂，酒精和荷爾蒙氣息，永遠是酒吧永恆不變的主題，恍惚著人們的神經。

「這倒是沒有！」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我這次來，三件事情。」

「刀沒切到自己的肉前，是絕對不會感覺到疼痛。」

弟弟，自然是指北如來。

趙恆心裏掠過一絲愧疚，儘管心裏知道會對北如逸造成傷害，卻沒有想到讓她變得封閉，所以他嘆息一聲也沒有隱瞞，把當晚一事簡單說出來：「她無法承受那份血腥，所以心理留下陰影。」

他們當然知道貓頭山一戰，也知道東方雄和邊軍失敗，但那又如何呢？邊境離華海實在太遠，戰場更是只存和*圖*書在於他們影視中，所以時尚男女除了笑罵東方雄無能之外，並沒有在意華國的命運。

或許是感覺到趙恆眼裡的溫柔，北如煙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自信，她雙手疊加放在膝蓋，紅唇輕啟而出：「第一件事就是謝謝你幫了雁軒，如果不是你在旺來小鎮幫忙，他就難於順利回華國。」

趙恆端起杯中黑麥抿入一口，靠在沙發上笑道：「如果每個皇協軍都擺出魚死網破的態勢，當年抗日戰爭何須八年？之所以受之奴役，只不過是自己怕死也怕家人死，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及時行樂，方為王道！

在北如煙語氣停緩想要給趙恆痛苦和掙扎的緩衝時間時，她不僅沒有看到趙恆臉上流露訝然和憤怒，相反，是難於想象的波瀾不驚，繼而還直接冒出另一句話：「雁軒欠我的，他已經還我了。」

華海酒吧二樓向來是貴賓聚集之地，如非名流大少千金小姐都不敢上去，趙恆今晚卻獨自一人佔據了整層，期間有過幾名衣光鮮領的紈絝子女想上去，卻在警告無效之後被清幫子弟直接丟出。

「你的眼神有一絲哀愁！」

在趙恆掃視樓下大廳時，也有幾名衣著華麗的女孩向他瞥來，媚眼如絲，帶著和-圖-書一抹不加掩飾的挑逗，擺出只要趙恆需要隨時可以就地正法的態勢，這倒不是趙恆英俊瀟洒，而是他擺出的排場。

儘管自己跟北家和北如煙有著太多的恩恩怨怨，但在還沒有撕破臉皮之前，趙恆不介意對北如煙彬彬有禮，即使不為曾經有過的愛戀，也是給北如逸丫頭一點點面子：「他們的反應很正常。」

「所以我想問你，她究竟怎麼了？」

「你有點偏激了！」

趙恆掃過神情恬淡的女人，悠悠一笑補充：「放眼整個世界，唯有華國的漢奸是以軍為單位計算……皇協軍……因此他們這點反應沒什麼大不了，賣國都有人做，醉生夢死又有什麼所謂？」

「心中有大義，何來迫不得已？」

她端起面前的黑麥輕輕抿入嘴裏，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話鋒偏轉：「北小姐，你毫無防備的喝我倒給你的酒，不怕我在裏面下藥或下毒，讓你悔恨終身嗎？」

酒盡，兩人笑容恬淡。

北如煙隨後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拋出此行的第三件事情道：「第三件事，那就是我們電視台和戲劇團準確去前線鼓舞士氣，邊境風雨飄搖，我想要你做我保鏢幾天，不知道你能否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