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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想要問些什麼時，趙定天卻已經慢慢走向花園，還輕輕揮手補充：「所有答案都會在這兩天內冒出來，老牛也會用行動告知如何破局，我今天倒要看看，玩民意，華家究竟拿什麼來玩？」

趙恆端起滾燙的牛奶抿入一口，臉上劃過一絲譏嘲道：「現在還來玩這種輿論壓力有什麼意思？這金貴妃未免無趣了點，不過這招還是有點用處，那就是先發制人誤導不明真相的群眾判斷。」

十二人齊聲吼道：「華國不死，民主不死！」

趙定天拍拍他的肩膀：「做事留點餘地！」

還沒等趙恆回應什麼時，外頭就傳來一陣喧雜和喊叫，沒有多久，杜天雄就扯著一張大字報回來，神情凝重的向老爺子彙報：「趙老，外面有人堵住了王者衚衕，兩千多人遊行示威向你發難。」

在老者哄騙小孩子肉包子時，趙恆還在趙氏府邸呼呼大睡。

「打倒趙定天！驅趕趙定天！」

當他洗漱完畢靠在沙發吃早餐時，練完太極的趙定天就走了過來，還提著一壺熱好的牛奶：「昨天中午的短片插播是不是你做的手腳？效果雖然很好，但也把你跟北如煙的交情徹底https://www.hetubook.com.com撕裂了。」

牛空空呵呵笑了起來：「天機不可泄露！嘿嘿，你的問題我用六個字回答。」接著他話鋒偏轉：「替我告訴趙老，這場民間輿論我鐵定打贏，你們就安心看電視，對了，你和老杜記得付錢。」

飢腸轆轆的趙恆往嘴裏塞著麵包，還把旁邊的報紙拿起來給老爺子坐下：「我已經警告過她不要污衊你，可是她一意孤行死磕到底，所以我就順便擺她一道，而且我還會記著東瀛武士之仇。」

「我跟她已經決裂。」

他當然不懼殺掉門口的遊行隊伍，哪怕背上九世惡人的罪名也無所謂，但是如果對遊行進行暴力打壓，不僅會引起華國民眾的反感反彈，也會讓老爺子被輿論徹底包圍，那時就真要滾出京城。

也就在這一刻，趙恆忽然意會到了什麼，他想到黃浦學院的遊行示威，想到衝擊牛空空的黃浦學子，更想到華海上空呈現的自由氣息，他多少意識到老牛如何破敵，也讓他驚詫老爺子的布局。

趙定天揮手讓杜天雄泡了一杯熱茶，隨後靠在沙發上淡淡開口：「誰知還是把我和*圖*書迫上風口浪尖，華家有點欺人太甚，想要用十八省聯盟來壓垮我……那我就用三十六省還它一個朗朗乾坤。」

「老爺子讓我知會你開始！」

杜天雄看著屏幕上不斷閃過的各地聚集隊伍，聽著外面喊聲陣陣的反趙口號，也是露出一絲前所未有的無奈，他曾想過用武力強行驅散衚衕隊伍，但見到四周攝影機又迅速散去這個荒唐念頭。

在十二名男女波瀾不驚的聆聽中，牛空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絲自豪，手中煙斗在半空中努力一揮：「卻不知你們是華國最寶貴的精神財富，因為你們的存在，華國始終存有一絲不滅的民主希望！」

「讓他開始吧！」

「機場不是玩過了嗎？」

杜天雄嘆息一聲：「南家不會制止的，它要坐看好戲。」說到這裏，他還打開了六十寸的液晶電視，果然見早晨新聞被現場直播代替，各地記者在市政府門前都發現隊伍聚集，準備遊行示威。

這麼多人倒趙，顯然趙定天的確罪不可赦！

「黃浦校區……可是老牛賣不少玉石回來的！」

「趙恆，給老牛打這個電話。」

儘管趙恆覺得金貴妃招數過於老套，但不得不承www.hetubook.com.com認這種聲勢浩大的遊行下來，難會抵消昨日短片產生的趙氏影響，還會混亂茫然的各地群眾，在無法判定哪個說法真實時，他們會變成打醬油。

「待我傷勢好上幾分，我就去找華雁軒。」

十二人齊齊回應：「明白！」

牛空空神情前所未有的莊嚴：「黃浦學院建立十多年，每年都沉澱不少民主精神的鐵杆擁護者，你們更是十八年來的翹楚，這些年來你們不僅傳遞著黃浦精神，還擔負著組建團隊的重任。」

「本來我想低調做點事。」

牛空空振臂一呼，身軀陡然之間讓人感覺高大：「喚醒所有黃浦學子，喚醒沉睡的華國民眾！也許你們會倒在槍口，也許你們會死在刀下，但是華國會永遠記住你們，華國不死，民主不死！」

「今天，該是你們展示自己能量的時候了。」

而且華家很大可能就等趙府出手打壓，所以久經風浪的杜老闆也感到疼痛，他可以跟上層人物博弈，也能跟敵人虛與委蛇，但面對這種以民眾做棋子的局面，杜老闆還是感覺到一絲力不從心。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長氣，隨即摸著腦袋問道：「老牛，你究竟在玩些什m.hetubook.com.com麼？你究竟在哪裡啊？」第一個問題是趙恆對牛空空行事詭異的追問，第二個問題是聽到牛空空電話背景有無數鍵盤聲。

杜天雄和趙恆沒有再問，後者還迅速摸出電話撥打號碼，沒有多久，趙恆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笑聲，剛剛喂出就聽到牛空空好奇咦了一聲：「趙恆？你小子怎會有本校長的號碼？有何吩咐？」

趙定天昨天見到趙恆一身傷痕回來，稍微詢問事情幾句就讓大金衣給他療傷，後者相當的盡責，所有傷口處理下來花了三個多小時，加上精力透支過度就昏昏沉沉睡去，直到九點鐘才睜開眼睛。

那種感覺就像是牛空空身處機密基地。

牛空空把聲音低沉下來，掃視著在昂首挺胸的愛徒：「讓華家的遊行隊伍看看，也讓整個華國民眾看看，趙定天究竟是怎樣一個總理……遊行示威，這十八年來，你們最不缺乏的就是實戰經驗。」

十八省都在舉行反趙遊行，即使華國民眾不產生從眾心理，也會懼於反趙聲勢而保持沉默，畢竟自發性的民眾難於抗衡有組織的引導，一個地方反趙能理解，兩個也可理解，十八個怎麼理解？

趙恆臉上勾起一抹笑意，他捏住ｈttps://ｗｗw.ｈｅtｕboｏｋ•coｍ•ｃom了北如煙的七寸：「他還欠我一個人情，我會要他陪我去東瀛殺山川，我倒要看看北如煙怎麼選擇？是讓山川義清殺掉我們，還是坐看甚至幫助我們殺掉前者。」

還沒等趙恆回答，牛空空就已經掛掉了電話，身處一間小院子的他站起來，叼著他那個始終不離身的煙斗，隨後掃視著面前十二名男女，六男六女，一個個精神抖擻閃爍著理想主義者的光輝。

「孩兒們，拿出你們當年撂我老牛的精神來！」

「沒這麼簡單的！」

「所有人都以為黃浦學院畢業的人是垃圾！」

「這麼大規模……事情有點棘手！」

趙恆很平靜地回道：「這餘地看要留給誰。」

趙定天有些疲倦的搖搖頭，遞給一張字條道：

趙恆和杜天雄微微一愣，牛空空？老牛能破這個天大的狗血之局？雖然牛空空留有黃浦新區和一山洞武器，但在兩人心裏他始終是一個老頑童，面對十八省的遊行示威，老牛能起阻擋作用嗎？

杜天雄把大字報放在桌子上，在趙定天風輕雲淡中開口：「這裏說是十八省的民意，也就是說十八省都有這場遊行，看來金貴妃是把所有能量都動作起來，而且各地電視也會直播這場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