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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愉悅的扒起飯來，湯匙在三根指頭中不斷翻飛，飯菜嗖嗖的往嘴裏送去，半粒不掉！喬運財苦笑不已，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兩個都是爺啊，怎麼評價都不好，因此他乾脆保持沉默起來。

「確實神話了點，也有人訪問過她！」

「她自創了一種傳銷方式，財源廣進不可收拾！」

喬運財摸摸鼻子再度苦笑，老人的問題又把他扯入到了殘酷現實，一個他不太想面對的現實，那就是他和趙恆之間的關係，儘管還沒有鐵證證明趙恆是趙氏後裔，四大家族也沒有就此作出反應。

老人迅速把碗中的飯塞入嘴裏，隨後目光平和看著喬運財：「無論如何都好，我都希望你平平安安……我個人不希望你跟趙氏發生衝突，聽說趙定天還有一個孫子，叫趙恆，你好像認識他。」

他冷笑一聲：「天沒要她死，那就我讓她死！」

在趙氏府邸的後院里，趙恆戴著耳麥聆聽越小小的彙報：「她二十歲之前就是一個飯都吃不飽的女人，二十一歲加入一個西方銷售組織，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能力，她從此發展的讓人震驚。」

越月夜，越國的一把思想神器。

「外公，吃hｅtｕbooｋ.coｍ.ｃoｍ飯了！」

她把最後的話說完：「因為那名華國女子指點，她才忽然變得開竅，這個消息沒有多少人在意，更沒有人去查探華國女子，于大家來說都認為是越月夜敷衍之詞，不過我認為其中應有乾坤！」

喬運財嘴角牽動兩下，最後嘆息一聲道：「我知道這個……也清楚爺爺不會讓我衝鋒陷陣，只是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我是西家子侄就註定要直視殘酷現實，我也不會讓爺爺受到傷害。」

他目光崇敬的看著三根手指，他對老人從來沒有輕視之心，除了血濃於水的親情之外，還有他知道這三根手指的厲害，它不僅能把計算機運用如飛，還能瞬間辨認出鈔票真假、黃金白銀份量。

旁邊的收音機跟著沙沙作響。

越小小吐字清晰：「越相這次派她來華國談判，壓倒華國氣勢勝於和談誠意，這也難怪越相心裏算計，如不是要挑釁趙氏和金貴妃，不是南長壽通過國際社會施壓，他是絕不會讓人來談判。」

站在西家的立場，不管趙定天是什麼人，他都必須跟爺爺同一個陣營對付，如果趙恆跟趙定天站在一起，他也必須毫不www.hetubook.com.com留情滅掉趙恆；但是本著良心和情感來說，他不想跟趙恆和趙定天為敵。

「運財，最近有啥大事不？」

只是字正腔圓的唱法並非出自四肢健全者，靠在城牆過道的老人四肢去其三，雙腿和右手都已經廢掉，唯有左手還完好無損，不過如果有人近距離查看，也會發現左手也只剩下三根枯瘦指頭。

在趙恆保持平靜中，越小小補充上幾句話：「四十歲也就是前年，她進入了越軍擔任思想部長，她洗腦很有一套的，童子軍都要上她的課，這就是我所知道的越月夜，她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老西有你這個好孫子，是他今生最大福分！」

無父無母無夫無子，對越國忠誠無懈可擊。

「今天這麼早吃飯？」

「她以前是搞傳銷，你應該清楚傳銷的威力！」

「只是現在事隔二十年，這些東西再無法查證。」

老人抬起頭問道：「擔心你爺爺要你對付趙定天？這事你不用太擔心，老西愛惜你的話就絕不會讓你去碰老趙，連他都不是老趙的對手，你衝上去只會西家斷後，何況大家還有點親戚關係。」

「畢竟越軍現在根本不需要談https://m.hetubook.com.com判！」

老人把玩著手中湯匙向喬運財拋出一個問題，沒等他回答又微微坐直身子道：「上次什麼遊行示威的集會怎樣了？西不落怎麼對付西家大仇人趙定天？告訴你爺爺悠著點，他不夠老趙抽的！」

這個創建傳銷模式且在民間取得巨大成功的女人，本身就是越國一個經久不滅的神話，一個初中畢業的女孩經過數十年打拚，從小小銷售打拚成越國部長，放眼整個越國，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三十八歲時，她捐獻全部身家進入越國政府。」

還沒等喬運財開口回應，旁邊半死不活的收音機擠出幾句話，正是越國使團明天抵達京城談判的消息，新聞還點出思想部長越月夜為使團團長，聽到越月夜三個字，老人的目光瞬間收了回來：

看老人這副殘疾態勢誰都能看得出，他曾經遭受過不少苦難和兇險，甚至無數次在鬼門關口徘徊過，但是見到他臉上鋼筋般的肌肉，又不得不承認這是打不垮的傢伙，風霜酷暑都難讓他倒下。

「想什麼？」

喬運財對此很糾結。

面對這樣的對手，趙恆感覺到難於應付，就在趙恆微微苦惱之時，遠在華西的喬家大院和*圖*書里，一個老人懶洋洋的靠在城牆過道里，眺望著遠處的夕陽哼著一曲走西口，韻味十足讓人生出悲涼之感。

越小小顯然早就預料到趙恆這個問題，輕輕一笑接過話題：「只是她對自己成為神話的過程向來避而不談，唯一一次不小心漏嘴是在酒宴上，酒喝多了她說二十年前有個華國女子指點了她。」

連喬掌柜之稱的舅舅都比不上。

但喬運財心裏還是清楚，趙恆十有八九是趙氏後裔，他太清楚這位結拜大哥的性格了，如果不是身上流淌趙氏的血液，趙恆是絕對不會認趙定天為爺爺，現在虛虛實實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女人還沒死？」

在老人落下一曲時，喬運財氣喘吁吁的爬上了城牆，手裡還捧著一大碗飯菜，荷包蛋、過油肉、青菜和白飯組成豐盛的晚餐，聽到有人喊叫自己，老人也把眺望夕陽的目光收回到喬運財身上：

「那小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好孫子！乖孫子！」

趙恆沒有在意越相的心裏想法，只是對越月夜有了一絲好奇，雖然他答應老爺子此次談判不發表意見，但不代表他不能提供點建議，於是捏著手機淡淡笑道：「這越月夜的蛻變未免神話了m•hetuｂｏｏk•ｃom.com點。」

掛斷電話的趙恆背負著手踱步，慢慢消化著越小小所說的那番話，本來想要探出越月夜的弱點或者軟肋，結果只換來越小小這番敘述，這跟老爺子收集的情報相匹配，越月夜是一個鋼鐵女子。

「外公放心，我今晚住這了！」

越小小把枯燥的情報闡述出來：「二十三歲時她擁有人生第一桶金，一百萬美元，二十六歲時，她的身家是兩千萬美元，三十七歲時連她自己都不知有多少錢，因為太多下線每天給她進賬。」

喬運財把湯匙放到老人的三根手指，隨後掏出紙巾抹抹額頭汗水：「我已經跟爺爺說過了，今天我呆在喬家大院陪你，小表妹我也讓人去接了回來，有我們兩個在，是絕不會讓外公你煩悶。」

老人揮手讓喬運財把飯菜放在城牆，挪挪枯瘦破敗的身子嘶啞開口：「運財，你今晚也在喬家大院吃飯，不要那麼早回去西家大院，你舅舅他們出去辦事了，這大院子就剩外公一人，無趣。」

老人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就揮舞湯匙吃飯：「我以前看你爺爺相當不順眼，沒想到最近倒是做人事了，本來我還想上門抽他幾巴掌，讓他不可以整天霸著你，現在如此識趣就暫時饒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