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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怎麼會是第一長老呢？」

「然後南清婉所在貴族學校也發生恐怖襲擊案。」

杜天雄眼裡壓住對那叛徒的仇恨，聲音平緩而出：「雖然我很想做掉那傢伙，但不得不說，他對老爺子破掉綠疆勢力功不可沒，只是當年出於保護他的需要，沒有把韓六指這功臣豎立起來。」

「京城實在太大了，人口也太多了！」

杜天雄看出了趙恆眼裡不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軍隊和特警介入，還有韓六指全力以赴，加上大法官對南清婉的威脅，南系一派義憤填膺，大法官再怎麼霸道也只能夾著尾巴避風頭。」

他手指輕輕一轉：「頂多是指揮失當……」

「對了，忘記說，韓六指當年是破局大功臣！」

幾乎同一個時刻，在京城一間亮著燈的地下室，大法官正握著被酒精消毒過的匕首，咬著一根胡蘿蔔去挑肩膀一顆子彈，那是今天戰績輝煌所付出的代價，相比身上內傷，這顆子彈格外礙眼。

趙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隨後他就讓漢劍把自己背後的草藥刮掉，雖然早上他和韓六指堵住了大法官，後者也受了不小的傷，但是那十二根足夠轟平五百平方米和圖書的炸藥，還是讓他從巷子里逃走。

如果大金衣在場，肯定會聯想起記憶中的刺青！

杜天雄也是嘆息一聲：「不這樣你還想怎樣？這事跟南長壽多少有點關係，沒有他對葉豪青的絕對信任，沒有他偏向葉豪青的判斷，後者又怎敢忽略你和清婉意見？所以限期破案已是極限。」

「五十門大炮，五千名將士，把一個小鎮轟為平地！」

沒找到大法官！

趙恆只能先回來。

可惜卻沒見到大法官影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恆思慮一會後點點頭：「好！」他心裏也清楚，于大法官這樣的亡命之徒來說，在殺掉數十名反恐隊員立威且不逃走後，難免會選擇單體目標進行襲擊，如南清婉，如自己，或者趙氏府邸。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杜老闆思維清晰闡述著當年事件：「即使到現在也怕還難於崛起，華國又怎會往裡面塞卧底呢？沒有必要！何況也塞不進去，進入綠疆組織都要有投名狀，所以葉豪青的情報不可能來自卧底。」

臨近黃昏的趙氏府邸，趙恆正拿著大金衣留下的草藥和紗布處理舊傷，杜天雄叼著煙斗坐在旁邊的沙發上m.hetubook.com.com，隨後把剛剛聽完的手機丟在桌上，吐出一口濃煙告知趙恆：「整個京城都搜遍了！」

這是趙恆在他跑路時亂槍掃射的流彈所致！

杜天雄眼裡劃過一絲笑意：「不過他被南長壽罵得狗血淋頭，不僅要他自己掏腰包加倍撫恤受害人，還要他四十八小時內挖出大法官，否則就把他撤職了事，而且還斥責他不聽南清婉勸告！」

「那一戰之後綠疆勢力算是分崩離析。」

杜天雄輕輕搖頭，吧嗒著吐出一口煙霧：「好人向來短命，壞人禍害千年！軍警總共四十一人被大法官殺掉或炸死，還有十二名加油站工作人員也遭遇毒手，而葉豪青毫髮無損屁事都沒有！」

在趙恆微微訝然時，杜天雄嘆息一聲：「七十七名小學生被炸死，南清婉當時恰好溜去後門買東西於是逃過了一劫，那一次事件讓老爺子動了殺心，鎖定位置后不顧民族政策直接調軍轟殺！」

他的衣袖卷得很高，還用橡皮筋扎著胳膊，接著他就把匕首刺入傷口不斷挖掘，隨著匕首不斷挪動，他的整條胳膊也晃動起來，把一個樹木圖案的刺青搗鼓得抖動不已，閃爍著流水般和*圖*書的光華。

杜天雄站起來伸伸懶腰，隨後拍拍趙恆的肩膀：「不要把她想得太羸弱，也不要把南系想得太簡單，區區葉豪青只是南長壽手中最小的那張牌，南老頭手裡還有大把籌碼，南清婉不會有事。」

杜天雄搖搖頭：「不知道！」接著他再度叮囑趙恆：「這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有南家等勢力介入，我也會讓人暗中追查，你就安心在府邸中養傷，要知道，如你出什麼事，趙老會分心的！」

把話題說到這個份上，杜天雄直接攤開來說：「後來南天門被人槍殺，說是貪污犯買兇殺人，其實是綠疆勢力暗中所為，因為南天門的家人隨後遭遇襲擊，先後橫死十一人，手法狠辣歹毒。」

聽到這個問題，杜天雄揉揉腦袋開口：「這事說起來很複雜，當年南天門在升為反貪廳長之前，是一個鐵面無私的檢控官，打擊罪犯相當嚴厲，所有沒被擊斃的恐怖分子，在他手裡走一遭，最後都上了斷頭台，綠疆勢力從骨子裡恨他。」

趙恆冒出一句：「葉豪青被炸死沒有？」

「而且居委大樓確實有恐怖分子，葉豪青某個角度來說沒錯！」

杜天雄淡淡開口：「牆頭草並非ｈｔｔps://m.ｈeｔubook•ｃｏｍ•ｃoｍ只會搖擺！」

自己萬萬不能讓趙氏宅子出事，免得給華河前線的爺爺分神，所以決定聽從杜天雄的勸告安心養傷，同時他有點擔心南清婉，於是低聲問道：「對了，杜叔，南清婉跟大法官怎麼也有恩怨？」

大樹……溪水……火焰……高山……

他做出最後總結：「這是南清婉跟綠疆組織的最早恩怨，隨後就該是上次的反恐五十年，聽說南清婉策劃的這個節目，讓綠疆組織在新疆生存空間越發變小，因此可能讓大法官再動了殺心。」

「綠疆勢力怎可能有華國探子？」

趙恆想要追問韓六指是如何破局，但見到杜天雄不太願意提起他，於是也只好話鋒偏轉：「如果葉豪青的情報不可能來自卧底，那他消息來源會是哪裡呢？區區一個線人……會讓他如此信任？」

杜天雄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把煙斗緩緩送入嘴裏：「當年你爺爺調動軍隊直接炮轟綠疆基地，百余名精銳包括一二號頭領全部被槍殺，除了大法官這個變數之外，只漏了幾個小嘍啰去國外。」

「你不用擔心南清婉！」

趙恆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道：「葉豪青的判斷底和-圖-書氣何來？他怎會如此堅決維護自己判斷？」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葉豪青無意提起的內線，嘴角止不住勾起道：「莫非是他在綠疆勢力中安排了線人？」

「反恐部隊這次死傷怎樣？」

儘管對於趙恆和韓六指來說是恥辱，但前者擔心周圍居民和商鋪遭殃，後者考慮自身的安全，所以都只能暫時吞了那口惡氣，趙恆還撿起短槍對著他逃竄方向打光子彈，接著就散盡人手追查。

「就這樣？」

杜天雄湧出一抹苦笑，輕嘆一聲：「兩千多萬人口，去找一個身手強悍狡猾異常的傢伙，無異於大海撈針，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中秧已經調動軍隊協助，就算無法抓住他，他也難於搞出事！」

杜天雄苦笑一聲：「有人指責老爺子殺伐過度，肯定錯殺了不少無辜者，畢竟小鎮可能有人參與匿藏，但也肯定有人沒參与，老爺子一句話堵回去，面對七十七名冤魂，華國再無無辜之人！」

「你今時不同往日了！」

趙恆嘴角牽動：「那可是五十三條人命！」說完之後，趙恆就變得有些意興闌珊，覺得自己問題是多此一舉，現實就跟西遊記一樣，沒有靠山的都被孫悟空一棍子打死，有背景的都被主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