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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緩片刻，等趙定天消化完情報后，大金衣又補充上幾句：「陸猛也通過蔣長龍拿到了豹賁警衛營的各種情報，六千黑兵也已經從各地向越都集結，東方雄和蘇布衣也從黑水村莊挪到越都。」

在阮天精微微點頭時，越王笑容變得旺盛起來：「甚至他們會支持我們對付對方，這天下，大到各國小到兩人之間都會出於目的進行博弈，而他們的各懷鬼胎和實力欠缺就是我們生存基礎。」

「即使越相不對付我們，華軍過了河也會收拾我們。」

「這次再來幾個小丑折騰，我怕是永無寧日！」

「我會再套套他！」

謠言不僅指出越王消極防守是想耗損越軍實力，還堆出一批證據表示越王暗地裡招兵買馬，也就是從越軍中抽調對他忠誠的人補充鐵甲軍，而且還指出殘存的數百吳鉤已經滲透到各個師團里。

他感覺到麻煩的是，越國政府又要玩手段束縛他：「也許不用三天，越國政府就會再派幾個思想工作者過來，甚至會給我安排兩個副手，上次越月夜的過來，都差點把鐵甲軍弄得四分五裂。」

他手指一抬：「不信你讓越相把二公子派到前線？」

越王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似乎看穿了那所謂的遊行：「民間和*圖*書喊著要我下台，越相則安慰我不要在意，他是完全信任我的，不過為了響應民意，還是會安排幾個助手來協助我……這把戲幼稚！」

越王轉了一個圈：「他如不識趣，我毀掉他這顆棋子！」

「我也想！」

特別是越月夜離開鐵甲軍之後，越王更加把鐵甲軍死死抓在手裡，還暗地裡清除一批被越月夜洗過腦的軍官，資料還點出了幾個軍官的姓名，這個謠言擺放到越國政府面前，殺傷力相當的強大。

「要不趁著華軍大軍壓境，咱們聯合唐文靜反吧！」

大金衣笑了起來：「明白！」

「明天調動將士跟華軍死磕一回。」

「謠言已出，越相對越王又起猜忌！」

越王起身站起來，端著茶杯在房內轉悠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五十萬華軍在華河厲兵秣馬，越軍也增兵到四十二萬，咱們這個時候擁兵自重沒多少勝算，越相隨時可以騰出手來捏死我們。」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越軍內部風雨飄搖！」

「趙恆和八千將士也厲兵秣馬，隨時可以過河作戰！」

阮天精點點頭，壓低聲音接過話題：「查過了，物資等東西都沒有水分，不過我感覺這好像只是一部分，因為它根本和圖書不足於支撐我們在疆城自立，唐文靜手裡應該還有其它計劃沒交待出來。」

「狗日的！人家謠言是越傳越假。」

「明白！」

大金衣看著閉目養神的趙定天，壓低聲音把情報道出來：「雖然大戰在即沒有撤掉他手中兵權，但越相還是派了一個調查組進入前線，最重要的是，越王自立消息對越軍士氣打擊相當的大！」

說到這裏，他想起了一件要事：「你有沒有派人去疆城落實唐文靜的協助計劃？我對他已沒多少信任可言，他對我也開始暗藏心機，所以咱們必須把他手上的資源牢牢掌控，不能出任何偏差。」

阮天精深深呼吸出一口長氣，橫下一條心開口：「咱們現在隨時可以拉走一萬精銳，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飽經戰火對你忠誠的將士，只要我們退到疆城據守，沒有五萬兵力是難於拿下我們。」

「狗日的！誰泄露了秘密？」

在阮天精低頭苦笑時，越王話鋒一轉：

阮天精額頭滲出了一抹細汗，咬著嘴唇低聲回道：「我們核心成員沒有問題，我親自查過，這謠言一開始只是說越王想要擁兵自重，後來經過一系列別有用心的人流傳就變成了現在的版本。」

越王顯然在這一戰中做好了打算，hetubook.com.com他手指輕輕一揮：「等兩軍打得半死不活雙方都苦不堪言，或者華軍慘勝時再擁兵自立不遲，那時他們都沒有力量對付我們，出於博弈會讓我們暫時存在。」

越王臉上如水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趙定天的厲害向來不顯山露水，當你知道他厲害的時候，大局已定！你只要知道，華國四大派系敢讓七十歲的趙定天挂帥，必有其過人之處！」

越王淡淡開口：

「告知我年事已高，不便擔任主帥之位。」

越王並不擔心越國政府臨時換將，現在華軍主帥是名聞天下的趙定天，加上華國四大派系全力支持，連他都沒有信心擋住趙定天鋒芒，其餘越將更是不堪一擊，所以他對自己的地位並不在意。

越王眼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聲線清冷補充：「給我轟掉二十萬炮彈，必要時調動三萬人給我過河，他們不是說我消極防守嗎？我就積極主動一回，讓他們看看所謂的積極要橫死多少將士。」

阮天精輕輕點頭，隨後低聲問道：「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這個謠言不僅在前線將士中擴散引起猜疑，還在越都四周開始瀰漫，傳聞明天有針對你的勢力團體遊行，他們口號是要調你回國。」

「越王，這hetubook.com.com謠言絕對是誤打誤撞！」

「而且就憑他把趙恆當做排頭兵，這一點已經相當厲害。」

趙定天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保持著波瀾不驚：「天時地利人和咱們現在佔了兩個，就差最後一把東風了，我剛才夜觀天象，越都將會有一場大雨，這大雨就是東方雄他們發難的最佳掩護。」

「牛空空的謠言起了很大作用！」

越王掃過無名木牌一眼：「趙定天連孫子趙恆都壓上了，華軍這一戰只怕八成勝算，如果咱們這時候自立影響越軍士氣，那就會讓華軍贏得更容易，華軍贏得容易，咱們在疆城就更難守住！」

「華軍想要擊敗我們，我覺得有點天方夜譚！」

大金衣低聲問道：「大雨什麼時候會出現？」

「必須讓他們相互耗損！」

在大金衣準備轉身離開時，趙定天又從桌上抽出一張紙條，聲線平緩而出：「把這份名單交給蘇布衣吧，讓他帶人把這些越將殺了，十萬雄獅我要讓他們變成十萬無頭蒼蠅，奠定這一場勝利。」

兩天之後，越王擁兵自重想要自立的消息先是華河邊界散播擴散，在越軍將士中引起一波波漣漪，隨後又在越都開始流傳，誰也不知道消息源頭在哪裡，只知傳到越國政府耳朵謠言已非常翔和_圖_書實。

越王揮手讓他倒了一杯大麥茶，目光透射著一抹慍怒喝道：「誇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本王這個謠言卻越傳越無限接近真相，雖然還不足於越相奪我兵權，但必會在他們心裏添上一道疑慮！」

趙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開口：「估計明晚，你讓東方雄全力拿下豹賁警衛營，雖然那對外宣稱只是越都護衛部隊，但我知道，那就是越都的重炮團，拿下它就可以給越相見面禮了。」

「另外，明日大戰過後，給我電告越國軍部！」

大金衣接過名單迅速離去！

他低聲一笑：「而越王對越相的猜忌也頗為憤怒，所以今天才狂轟濫炸二十萬炮彈，把整條華河都掀了一遍，同時調動三萬越軍過河，丟下幾千具屍體才退回，傳聞越王還以退為進撂挑子。」

阮天精呼出一口長氣，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一條寬闊華河，四十萬士氣如虹的越軍，雖然華軍有五十萬之眾，但我依然看不到他們勝算，趙定天儘管一直被神話，但我也看不到他的睿智！」

燈光昏暗的越王大營，穿著軍服的越王盯著外面添油加醋實際卻跟他行徑相差無幾的謠言，摸摸腦袋向阮天精嘀咕著開口：「本王這些日子乾的事情，怎麼會四處流傳還傳到越國政府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