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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煙產地為瑞士，二十美金一根。

「去！把肉全給我撈起來。」

否則怎會選擇火鍋城呢？不過他往心裏一想也就釋然，四十歲的年紀在香港地盤自由自在慣了，對服從這個在他們心中越來越生僻的詞彙，一時半會怕是很難習慣，來個下馬威，自然不意外。

唐寧心目光蘊含深意的掃過趙恆一眼，知道這小子裝瘋賣傻挑撥了四人跟林無忌的關係，再想到他在車上要自己記住的林無忌罪狀，儘管她不知道趙恆最終要幹什麼，但心裏卻開始忐忑不安。

唐寧心看著趙恆的樣子，眉頭輕皺無言以對。

習萬聖發出哈哈大笑，端起茶杯玩味的開口：「我們比不上你們，我們都是老骨頭了，連刀都快要拿不起來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天下，以後還請恆少多多關照，給我們這些老骨頭一口飯吃。」

趙恆看得出他們百般心思卻也不會拆穿，他今晚就是來露露臉扼殺危險的，現在看來這四人儘管虛與委蛇，但卻沒出格的態勢，因此他當樂子瞅著，臉上笑嘻嘻的，讓人看不出他心裏想什麼。

在唐寧心低聲介紹中，趙恆湧起一抹笑容大步走了過去，拉開最後一張空閑椅子坐下，看著一臉玩味和詫異的三男一女，趙恆摸出一包從陸猛那裡拿來的香煙，給每個人客客氣氣的發了一支。

三男一女和-圖-書笑呵呵的招呼著趙恆，嘴上的客氣話是一套一套，同時捏起二十美金一根的香煙，神情相當玩味，他們不是沒錢也不是抽不起這種煙，但長年累月這樣燒錢，他們多少還是會肉疼的。

「不錯啊，沒我位置啊，看來不爽老子了？」

「四位掌管社團所有業務？」

在陸猛叼著香煙按著手機時，車子飛速駛向了香港火鍋城，五大堂主似乎要給趙恆徹底難堪，所以選了個最偏僻且還剛倒閉的店鋪，趙恆鑽出車門還能見到結業字樣，裏面蘊含意思不言而喻。

佛面還是要看的。

唐寧心告知趙恆，碰面會在火鍋城。

三男一女似乎沒有想到趙恆會如此年輕，而且還如此識趣和客氣，在唐寧心點頭確認趙恆身份后，齊齊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一分真九分假惟妙惟肖，客套話先後冒出：「趙老弟，久仰久仰。」

說到這裏時，他拍拍陸猛肩膀暗示。趙恆始終是趙恆，雖然經過這些日子的成長讓稜角磨平不少，但內心的強勢還是沒有絲毫改變，深沉這小玩意，不經過一點淬鍊和沉浸，確實很難鍛鍊出來。

在火鍋沸騰煮熟一鍋牛肉丸時，最後一名重量級的人物終於姍姍來遲，門口湧進了十多名黑衣漢子，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堪比陸猛，四十歲年紀卻依然給人一種精和-圖-書力充沛之感，還有無盡的兇悍。

「撈乾凈點，習堂主他們喝湯已經足夠。」

「我們只是打醬油的。」

趙恆聽著對方試探的話也是發出爽朗大笑，擺擺手回道：「習堂主謙虛了，誰不知道你當年是九龍第一紅棍？單槍匹馬在長街上撂翻過三十個混混，你現在樣子也就三十歲，哪裡談得上老？」

在三男一女眼神微微眯起時，趙恆還拿起茶壺給他們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彬彬有禮的介紹：「各位叔伯姐姐，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對不起啊，自我介紹一下，趙恆，幫蔣先生打雜的管家。」

但這次是趙恆自己過去，他們要對年輕的趙恆沒點想法，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趙恆揮揮手任由唐寧心安排，隨後他伸手抹掉水汽掃視窗外，聲音如水平靜：「內憂……今晚要徹底消散。」

「你是那什麼管家？蔣先生有點幼稚……」

溫小寶也笑了起來：「不過，我們愛聽。」

「哈哈哈，雖然老弟的話更多安慰意味。」

她夾起趙恆遞給的那支煙放在嘴上，趙恆立馬給她輕輕點上，在華如畫噴出一小口煙霧后，她幽幽一笑：「龍堂堂主林無忌還沒有過來，他是社團的重頭戲，他掌管社團差不多四成業務。」

「早聞蔣先生有新貴，今晚一見名不虛傳啊。」

在林無忌準備坐下來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發現這一桌已經沒有空位，習萬聖四人臉上劃過一絲狡猾笑意，這是他們特地設立的一個局，不管是趙恆或者林無忌先到，總有一人沒有位置，間接引發兩人矛盾。

趙恆跟他們碰了一杯茶后，有意無意冒出一句，唐寧心嘴角微微牽動，四人也是神色不自然，華如畫一錯修長雙腿，勾起一抹媚人的笑意：「我們倒是想掌管社團所有業務，可惜沒這命啊。」

言語之中不乏挑釁之意，華如畫他們目光一緊卻沒有阻攔漂亮女人過來，在後者把鍋中食料全部撈起時，習萬聖還擠出一句沒有營養的話：「老林，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以為你沒空過來。」

在習萬聖的舒心笑容中，趙恆又一臉誠懇的冒出幾句：「再說了，趙恆就是後輩純粹來學習的，哪裡敢說什麼給口飯吃？倒是趙恆需要各位多多關照，不廢話，今日叫你們一聲叔，自己人。」

這年頭出來混的，誰沒有心機？

他這個管家誰都看得出是什麼性質，是蔣天軍培養的未來接班人，也就是將來跟五大堂主競選龍頭位置的人，如果趙恆是蔣天軍帶著來見面，或許他們會看在後者份上，多少給趙恆幾分面子。

林無忌拍拍懷中美女：「給他們留點湯喝就行。」

李大奎也是輕輕咳嗽一聲，有意無意給趙恆訴苦和*圖*書：「沒法子，誰叫蔣先生最器重他呢？論錢他比我們多，論人也比我們精銳，論地盤更是他的大，我們四個合起來才勉強達到林堂主的勢力。」

四十多人坐了六張桌子，這些社團成員見到唐寧心進來，客氣喊了聲唐小姐就各自吃火鍋，而最靠裡邊的大桌子則坐了四個人，三男一女，此刻正熟視無睹趙恆他們，自顧客套寒暄談笑風生。

「老了，老了！」

唐寧心適時的踏前一步，為趙恆一個個作介紹：「虎堂習萬聖堂主，豹堂李大奎堂主，鳳堂華如畫堂主，鷹堂溫小寶堂主，四位前輩都是社團的元老和棟樑，能力超凡分管數十個大小堂口。」

趙恆神情平靜的看著林無忌，沒有半點受到挑釁的憤怒，陸猛臉上笑意卻異常旺盛，把玩著手機掃視林無忌手下，林無忌懶得搭理習萬聖：「我不來，你們開個球會？沒有我，你們玩什麼？」

「除了林無忌，其餘堂主都來了。」

趙恆聽到這個消息苦笑不已，這幾天一直大雨小雨不斷交織，大街小巷到處濕漉漉的讓人難受，這種天氣吃頓熱乎的火鍋確實愜意，但心細的趙恆卻嗅得出，五大堂主蘊藏著給個下馬威的心思。

陸猛在另一張桌叼著煙，不動聲色把玩手機。

唐寧心嘴角牽動，感覺林無忌他們玩得有些過分，不過很快恢復平靜領著趙恆進去，雖和_圖_書然最近日子不是太安寧，但這火鍋城屬於龍堂的地盤，所以各大堂主帶來的保鏢不是很多，平均十個人。

林無忌的到場讓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飯桌上的趙恆和華如畫他們雖然各懷鬼胎，但起碼還能敬個酒說幾句好話，遠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林無忌一來味道就全變了，囂張跋扈。

雖然這一番話有些誇大成分，但也可以昭示出林無忌的雄厚勢力，趙恆聽完露出笑意，再度給四人倒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過不久你們勢力就比人家強呢？江湖向來變幻莫測。」

趙恆自然也清楚四人心機，他笑著站起來把椅子放到林無忌身邊，後者冷冷掃過趙恆一眼，隨後端起漂亮女子端來的碗筷，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吃起來，道不盡的唯我獨尊，隨後不客氣問道：

「他是吃肉的，我們是喝湯的。」

他懷裡摟著一個精緻漂亮的女人，有車有女有小弟，完全就是混黑道成功的楷模人士，他走到習萬聖他們面前，猖狂的一塌糊塗：「靠！你們四個眼裡還有沒有我啊？我沒來竟然也敢開吃？」

「林堂主，你坐。」

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加上趙恆低姿態的言辭，頓時讓三男一女對他印象飆升，無論趙恆是不是未來競爭對手，此刻卻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因此四人散去兩分戒備，拍著趙恆肩膀稱兄道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