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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這樣。」

趙定天語氣帶著關懷和警示：「真死磕起來，那邊軍警都未必好使，而且很多官員都跟慕容家族有交情，你一旦跟慕容軒撕破臉皮，你很難佔到便宜，而且慕容軒絕不會看我面子讓你三分。」

「任何一個朝代的領導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由此可見慕容軒爆發起來的能量。」

再說慕容軒未必給趙氏面子，所以他決定親自解決問題。

「是！」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沒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要艱難，但他思慮一會回道：「明白，爺爺放心，我會妥善安排好這次行程，只要能熬過去忍過去的話，我就絕不會動手，而且我會保護好自己。」

趙恆並不意外爺爺知道自己心思，牛青昨晚在京城出現還跟他相遇過，再聯合牛氏現在面臨的狀況，趙定天自然不難猜到他的動向，所以趙恆也沒有隱瞞：「牛家幫過我，我這時該幫幫忙。」

「但也算是一條地頭蛇，橫下心來沒人敢招惹。」

趙恆神情平靜的喝著茶水，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越小小在趙恆輕吹茶水中，聽到不斷凝聚起來的強悍凶意，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多問，也是安靜站著，良久之後，她聽到趙恆拋出一句：

趙恆把情報丟在桌子上，目光微微眯起：「牛氏集團在內蒙崛起快二十年了，雙方一直井水ｍ•ｈetｕｂｏｏk.coｍ•cｏｍ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怎麼現在又變得勢如水火？慕容軒就是再糊塗也不該輕信江湖術士折騰牛家。」

「秘方，牛青。」

越小小低聲補充道：「慕容老王爺在內蒙減稅、罷苛政、建學堂、設郵局、警察局、報紙、公派留學、聘請外教等等，這些舉措創造了若干個內蒙古第一，有『內蒙古現代文明之父』的美譽。」

越小小嘆息一聲：「由此可見他當年在內蒙是何等根深蒂固？所以即使他死了后慕容內部爭權奪利衰落，再也不復當年風光和霸道甚至都快被人遺忘，但是慕容家族在內蒙的影響不容小覷。」

「慕容軒，人稱慕容王爺。」

在趙恆保持沉默和思慮中，趙定天聲音平淡：「一個人在一個地方賣上三十年臭豆腐，那塊地方就會無形成為他的地盤，慕容家族在內蒙有百年沉澱根基，慕容軒揮揮手就能讓你焦頭爛額。」

「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乾坤？」

趙恆冷冷一笑：「去內蒙！」雖然趙恆可以運作趙氏勢力幫牛氏家族一把，但他清楚遠水難救近火和鞭長莫及的道理，說不定趙氏勢力還沒幫到牛氏集團，牛青就已經成了慕容老頭的小妾了。

就在這時，越小小的電話毫無徵兆響起，她戴上耳麥接聽片刻就臉色微變，隨後轉頭對趙恆開m.hetubook.com.com口：「恆少，負責暗中保護牛青的兄弟，第一時間收到一個消息，牛青答應三天後嫁給慕容軒。」

「你忘了一句，不是猛龍不過江。」

大金衣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很客觀的回應：「不管趙恆本心是想幫助牛青也好，還是想要藉機收服牛氏家族也罷，我都不看好趙恆這次去內蒙討公道，慕容家族的地方影響遠超出常人想象。」

趙恆輕輕點頭，端起面前的茶水抿入一口：「看來昔日老王爺還是有點能耐。」先不說老王爺在內蒙的各種舉措和法令，單單從他擔任的職位來看，就知道慕容老頭當年在內蒙還是有點斤兩。

越小小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接過話題道：「何止是有點能耐，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生前沒有人能撼動，歷經三個朝代，京城變幻無數大王旗，但內蒙自始至終都是慕容老王爺的天下。」

越小小神情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把一個消息告知：「聽說有個江湖大師給慕容軒算了一卦，慕容家要想在內蒙永遠流傳，那他就必須把牛氏集團霸佔過來，同時迎娶牛青為妾來激活王氣。」

「我不攔你做事，但你務必要小心。」

「強龍不壓地頭蛇……哼！」

越小小把探聽到的消息，清晰無比的告知趙恆：「慕容軒其實很低調，他除了跟內蒙一線大佬有wｗｗ•hetｕboｏk.com•cｏm所往來，平時都不參加酒會或應酬，低調到都快被人忘記他的厲害，而他跟牛氏衝突是意外。」

在趙恆神情平淡中，越小小指出慕容軒的能耐：「慕容軒算得上慕容家族強人，他耗費二十多年時間重新整合慕容家族勢力，經過他一番苦心運作，現在的慕容家儘管沒有昔日老王爺風範。」

「趙恆這次怕要吃個虧，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趙恆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拒絕的後果，就是牛氏集團被慕容軒擺了一道，搞出沒有半點技術水平的三氯氰胺，然後把牛老根直接拖入警方打壓，以此來迫使牛青和牛家就範？」

越小小微微低頭，咬著嘴唇回道：「還有沒有其餘勢力摻雜就不清楚，因為時間關係現在的明面情況就這麼一點，再給我一天時間，我就可以揪出蘊藏在其中的勢力，看看是誰在背後慫恿。」

越小小呼出一口長氣，繼續補充著剛才話題：「於是他就派人向牛家提親迎娶牛青且入股牛氏集團，牛家當然不肯，慕容軒年紀都可以做牛青父親有餘了，而且牛家也看不起沒落的慕容家。」

越小小臉上湧現一抹無奈，嘆息一聲補充：「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簡單狗血，但是在老牌的慕容家族全力打壓下，新貴牛氏家族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無數附庸牛氏家族的勢力也掉m•heｔｕbｏok•coｍ•ｃoｍ頭落井下石。」

趙恆掃視情報一眼，抬起頭望向越小小開口：「情報顯示這位慕容軒小王爺也五十多歲了，五十歲的老人不好好享受生活，不繼續夾起尾巴在祖宗福蔭下活著，他對一個牛氏集團下什麼手？」

「這聽起來很荒唐很可笑，偏偏慕容軒就信了這一茬。」

不知道為什麼，越小小從趙恆語氣中捕捉到一抹若隱若現的殺氣，顯然是趙恆對牛青遭遇到打壓肆虐憤怒，越小小也清楚趙恆性格，牛青儘管跟趙恆沒有床笫之歡，但雙方情誼卻是不容置疑的。

在以蒙係為主的內蒙大地，王公所帶來的深遠影響遠勝於政府官員，這也是慕容老王爺能夠歷經三個朝代而不倒的原因，因為前者的一句話比聖旨還要有效，哪怕現在經濟發達沖淡不少影響。

她舉了一例子：「曾經有幾個南方公子哥去那邊賭馬，輸了之後翻臉不認賬還牛氣哄哄，結果被慕容軒打斷一條腿，公子哥調來武警大隊卻被長輩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灰溜溜滾回了南方。」

說到這裏，他還補充上一句：「而且慕容軒對付牛青且要娶她為小妾，其中怕是有剛放回東家的東夏書影子，據我的估計，東夏書惱怒上次趙恆在香港差點要他的命，所以就捅牛青一刀報復。」

「牛青現在算是孤立無援。」

越小小眉頭一皺，但最終還是點頭去安排，趙恆和圖書把茶水喝完之後，就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告知自己要去內蒙處理一點事情，趙定天似乎早就有所預料，聲線平緩而出；「是為了牛家吧？」

「他的故居現在每年創收百萬。」

但爛鐵也有三斤釘。

在京城的恆門院子里，越小小正把打聽到的情報，向靠在椅子上休息的趙恆彙報：「王爺兩字除了道上人士給幾分面子外，也有慕容軒本身的王族血統使然，其祖宗曾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為了讓趙恆冷靜不生出變故，越小小把慕容軒的背景道出：「其老祖父在清代擔任二十年蒙藏院總裁、還是中華民國九大理事之一、世襲內蒙親王之位，是華國當年最有影響力的內蒙王爺。」

趙定天輕輕點頭，神情平靜開口：

「趙恆要去內蒙，你怎麼看？」

趙定天沒有半點阻攔趙恆的意思，只是輕聲叮囑道：「內蒙不同於香港，香港重利內蒙重義，你在香港折騰一番可以全身而退，在內蒙招惹出事情未必能安然無恙，說不定你會栽個大跟頭。」

「嗯，一切小心。」

趙恆神情格外平靜：「如何了不得！」

趙恆看得很長遠，手指摩擦著杯子邊緣：「而且慕容家族就是再牛逼再霸道，要想掐死舉足輕重的牛氏也不該這麼容易，慕容軒捏死牛氏如捏螞蟻，那他就不是小王爺了，而是東家東夏書。」

掛斷電話后，趙定天望著大金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