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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相比從法官身上截取的刺青來說，受到重傷的法官就顯得不那麼重要，趙恆細細審視高山和樹木刺青，越發感覺兩者手藝風格極其相像，不過他並沒有過早下結論，而是讓人傳給賭王。

年輕人淡淡開口：「沒問題！」

正如越小小所說，如果法官跟囂虎他們刺青出自同個人的手，那就說明這些人都是組織中還有組織，這問題就變得相當嚴重，囂虎集團和綠疆組織都算一方勢力，現在卻發現他們只是小角色。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臉呈現一抹痛苦，顯然何子華的兩次作為讓他心裏難受，呼吸也無形中粗了兩分，趙恆臉上湧現一抹無奈，年輕人的回答讓他清楚前者選擇，也讓他想起跟何子華的保證。

相信何子華能找到答案。

不過儘管趙恆描述的未來何等美麗，但在年輕人眼裡卻沒有閃爍異彩，相反他靠在床上死死沉思趙恆的話，浪跡天涯和正常工作于普通人來說是一件快樂的事，但對他卻是一種極其陌生的事。

趙恆也沒有再多的廢話，點著不遠處的越小小開口：「以後她就是你的聯繫人，你的飲食起居將會由她安排人照顧，有什麼任務也會由她傳給你，如果沒有任務沒有事端，你最好不要殺人。」

他沒有說出什麼成也龍啞人敗也龍啞人的話，一旦和圖書這話說出來必會讓年輕人不舒服，加上何子華前兩次有意無意的借刀殺人，年輕人很可能會激起殺氣，一旦他跟何子華髮生衝突就麻煩了。

趙恆淡淡補充：「你叫小笑！」

「至於叫小笑……」

與其讓龍啞人磕磕碰碰或者投靠其餘勢力殺人，還不如先把他留在身邊慢慢洗滌，這也是對他的安全和未來著想，想到這裏趙恆點點頭：「好，我就讓你跟著我，不過跟著我就要令行禁止。」

年輕人呼出一口長氣，目光炯炯看著趙恆開口：「我對其他沒有興趣，我只想殺人只想喝酒只想玩女人！」他很直接的表達自己心聲：「你每天打打殺殺肯定有不少強敵，我來替你殺如何？」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思慮對策，他本意是希望龍啞人能夠過過正常人日子，享受平淡卻幸福的時光，畢竟他以前的日子實在太苦太壓抑，可是趙恆也看得出龍啞人的固執，清楚事情過猶不及。

「傷勢怎樣？」

那背後老大能量有多大實在難於想象。

年輕人神情微微一怔，隨後想到船艙時兩人的對話，整個人呈現一抹複雜和茫然，他當時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對所謂自由身沒太多感覺，只是不想辜負趙恆一番好意，畢竟兩人算是朋友。

趙恆稍微過問一下搜索事情和*圖*書就讓安小天全權負責，隨後就走入病房查看鬼魂他們的傷勢，沒有打鬥也就沒有什麼大礙，最後看著身體虛弱的年輕人開口：「相比前兩天，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此話一出不僅年輕人瞬間睜開清亮的眼睛，就連鬼魂和越小小也差點噴出口中的溫水，三人用極其荒謬訝然的目光看著趙恆，似乎不明白趙恆怎會拋出這樣一句話，趙恆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

他嘆息一聲：「我現在就想喝酒！」

當然，法官和黑衫男子的刺青也有可能是巧合，比如兩人都是熾熱的刺青愛好者，無意中去某個刺青高手中繪製，不過趙恆對於這個巧合不置可否，這些人如非要代表什麼又怎會無故搞刺青？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拍拍年輕人肩膀笑道：「是啊，我已經從何賭王口中討得了承諾，他答應，你從此之後跟何家再無半點關係，你不用再受何賭王的唆使和指令，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然，趙恆不相信法官會長翅膀飛走，他清楚搜尋的時候後者十有八九還在醫院，只是這座紅十字醫院太多病人和醫生，再怎麼地毯式搜查也難免有疏忽，所以對這個結果趙恆並沒有失望。

在鬼魂和越小小若有所思的態勢中，年輕人毫不猶豫搖頭道：「不一樣，起碼酒可https://m.hetubook.com.com以喝好一點，女人可以玩高級一點。」他還重重的補充上一句：「最重要的是，你不會借他人的刀來殺我。」

趙恆看著他眼中的茫然和掙扎，還給出年輕人未來的方向感：「不想做事就睡大覺，你可以浪跡天涯去看看華國大好風景，也可以找份正常工作過平淡日子，或者你可以實現自己其它心愿。」

年輕人對趙恆的態度好很多，輕輕咳嗽一聲：「好一點！」他把目光落在後面神情淡漠的百狗剩身上，難得拋出一句讚許：「他解毒手段很強悍，我身上的毒素基本清掉，傷勢也恢復得快。」

趙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靠在椅子上嘆息：「你替我殺人跟替何子華殺人有何區別？只不過是換一個老闆而已，完全沒有改變你壓抑苦悶的生活方式，跟我恢復你自由身的初衷有很大出入。」

年輕人看著趙恆毫不客氣開口，趙恆當作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拍拍身子搖動著輪椅向門外駛去道：「不喜歡也沒有辦法，我都已經幫你取好了，而且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叫多幾次就習慣了。」

近百人把整個醫院前前後後查了三遍，連太平間的屍體都拖出來檢查，但是都沒有發現法官的蹤跡，循著血跡也在三樓戛然而止，毫無疑問法官把傷口淌出來的鮮血堵住，監ｈttps://wｗw.h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ｏm控也一無所獲。

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不喜歡！」

他猶豫一下，最終清清嗓子解釋：「這是我跟何子華的承諾之一，竟然你已經脫離何家就不能再用龍啞人三字，何子華要收回這個讓人心顫名字，我也當場答應了，畢竟要脫離就脫乾淨一點。」

這完全是故意留下特徵讓人鎖定，趙恆相信大法官他們不會做這種蠢事，不過他也不想自己煩惱刺青意義，於是就想要藉助何子華查出蛛絲馬跡，畢竟何子華正在研究囂虎胳膊上的圖案含義。

越小小和鬼魂相視一眼都流露出一抹欣喜，如果年輕人真歸順在恆門旗下，恆門實力無形中壯大一分，畢竟這傢伙的堅韌堪比漢劍，有這樣一把殺人的刀在恆門，將來橫掃敵對勢力會更輕鬆。

「小笑，你不要在意，好好養傷！」

趙恆沒有詢問年輕人是否手頭寬裕也沒有流露資助打算，他清楚何子華絕對不是一個吝嗇主子，每次任務后都會給年輕人豐厚報酬，而年輕人也不是大手大腳的人，看他看的酒住的房就知道。

趙恆讓人給他倒了一杯水，輕笑著放在他的旁邊：「毒素去掉就好，那就表示你可以活下來，也可以見到陽光和大海，還可以實現你我有過的諾言，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恢復自由身。」

「自由身？」

趙恆臉上和-圖-書綻放出一抹笑容，看著年輕人輕聲而出：「你這傢伙天天板著臉像是欠你兩毛錢般，所以我跟何子華交接的時候就擅自做主，給你取了一個很溫馨的名字，小笑，你應該會喜歡吧？」

如今他活了下來還恢復自由身，年輕人就一時反應不過來，因為這意味著他的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他突然對自己的未來沒了方向感，最重要的是，何子華竟然肯答應讓他恢復自由身？

年輕人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趙恆的答應，讓他眼中茫然瞬間散去，那顆躁動的心重新安分了下來，昔日身上的殺氣又恢復三分，在他靠在床上微微養神時，趙恆忽然想起一件事，聲音輕緩而出：

「想殺人就殺人，想喝酒就喝酒。」

「替我殺人？」

趙恆向年輕人揮揮手：「養好傷，給你找個印國老婆！」

他往深處一想也是，龍啞人替何子華殺了八年的人，從死人堆里不知爬出多少次，心智和方式早就形成慣性，一時讓他自由生活還真有難度，就跟籠子中的鳥飛出去，十之八九會餓死在林中。

大法官不見蹤影！

趙恆眼裡掠過一抹溫和笑意，接過年輕人的話題道：「想要麻醉自己逃避改變的生活？其實你不需要恐懼自己未來，事情一步一步來，什麼東西都嘗試一下，你會發現它們比殺人更有樂趣。」

「對了，你以後不叫龍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