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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長壽沉默一會，隨後話鋒偏轉：「寸頭是我唆使的！」

「搞碗無糖豆漿，再來兩根油條。」

正要出門的南念佛身軀一震，腳步下意識停滯開口：「什麼？老爺子承認對趙恆下殺手？這怎麼可能？先不說是不是他在幕後唆使，就算真是他威脅寸頭乾的，他也不會主動站出來承認啊？」

安小天也點點頭，接過話題勸告：「南少，既然南老四個小時后就能出來，咱們還是耐心等一下吧，趙恆現在凶多吉少，趙老和杜總理都處於憤怒中，如咱們真去硬碰的話，南系必定吃虧。」

「這究竟怎麼回事？」

換句話說，眾人將要諱莫如深。

「南少，南老被內務部帶走了！」

安小天嘆息一聲：「消息準確無誤。」

南長壽也沒有跟陳天雲客氣什麼，端起麥片喝入一口后笑道：「不要勸我油條油膩，為了身體健康我已多年沒吃那玩藝，要知道它可是我的最愛，如今怕是沒多少日子，乾脆放縱自己一次。」

南長壽呼出一口長氣，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趙恆屍體找到沒有？聽說十幾艘戰艦在事發地搜素兩遍都不見趙恆屍體，這還真有點奇怪，寸頭軀體和直升機殘骸都找到，趙恆怎會消失呢？」

南念佛神情一冷，聲音陰冷而出：「我確實讓你盯著他，也確實擔心他暗中搗亂，但不代表就是爺爺唆使他跟趙恆同歸於盡，內務部有什麼理由邀請爺爺ｍ•hｅt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協助調查？他們手裡有什麼證據嗎？」

此時，看完幾條簡訊的安小天微微抬頭，猶豫著拋出一句話：「南老擋著南小姐和杜夫人的面，親自承認是他唆使寸頭對趙恆下殺手，也正因為有南老的承認，杜夫人才請內務部介入調查。」

「南少，這跟陳天雲沒多少關係。」

雖然南念佛言語有些矛盾，但安小天和菩薩都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內務部做事總需要證據，哪怕就是南長壽唆使寸頭殺人，陳天雲也應該找出證據再來追究，而不是肆意把人從花園帶走。

南長壽很平靜的開口：「寸頭是我的人！」

在南念佛臉上劃過苦楚時，菩薩輕聲冒出一句：

陳天雲意味深長道：「他相當重視趙恆。」

菩薩呼出一口長氣，把知道的情況全部說出來：「紅警拿到的是一級戒備指令，誰敢亂闖內務部格殺勿論，這是趙老和杜總理的意思，所以咱們前去要人不妥，何況內務部只定四小時協助。」

勞累整個晚上剛剛休息半小時的南念佛，開始見到買早餐回來的安小天沒太多反應，但聽到他冒出來的那句話，整個人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一臉震驚地喊道：「什麼？老爺子被內務部帶走？」

南念佛忽然沉默下來，靠回沙發陷入了沉思，此時，華國內務部大樓，在一間簡潔乾淨的屋子裡面，陳天雲正給南長壽泡了杯m•hetubｏｏk.coｍ•ｃｏｍ麥片，臉上帶著一抹溫潤笑意：「上了年紀，少喝點茶和咖啡。」

他微微握緊拳頭，低吼一句：「誰也無法保證寸頭被其餘敵人收買，搞不好就是金格格暗中搞鬼，想要就此挑起南系和趙氏的火拚，讓杜家得到機會徹底掌控華國，不行，我要找陳天雲要人。」

他的眼裡流淌一抹不解：「按道理說他現在正一步一步實現計劃，趙恆生死不明讓南系和趙氏關係處於冰窟，南老正可以趁機重掌南系大權，他怎麼會主動承認殺人呢？這會讓他萬劫不復的。」

陳天雲也劃過一抹苦楚：「是啊，沒想到，趙定天廢了，華英雄被通緝了，西不落死了，金貴妃自殺了，金秀秀被爆頭了，東太白和北無疆終老荒漠了，如今你又攤上這大事，我全沒想到。」

陳天雲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拿起電話讓人買兩份豆漿四根油條，接著他望向對面的南長壽嘆息：「老夥計，我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坐這位置，每次見到熟面孔都要揪心，因為意味告別。」

安小天把手中食物放在桌上，從口袋摸出正在震動的電話：「我也是接到花園守衛的電話，陳天雲十分鐘前帶人請走了南老，聽說是協助調查趙恆飛機失事一案，還把保密級別提高到紅色。」

南念佛聞言更是睜大疲憊眼睛，他清楚紅色保密級別的意思，那就是堅決禁止他人探聽情況，外人hetubook.com.com還不得肆意散播南長壽的消息，唯有內務部公布出來的資料，才能被他人拿出來討論或交談。

菩薩也是微微一怔：「我和珈藍的暗地裡看法，這次事件十有八九是南老反撲徵兆，目的就是先瓦解掉南少的鐵杆盟友，然後再聯合舊臣奪回權力，這點也可聯繫錢唐江他們秘密進京判斷。」

當時間指向八點天際吹來潮濕的冷風時，安小天正提著一鍋熱粥和一袋包子走入警察部，徑直來到南念佛臨時休息的地方，在躺在沙發的後者微微睜開眼睛時，安小天神情緊張的拋出一句話。

南長壽惆悵點點頭：「被你見過的人不是進荒漠就是橫死，還每一個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佬，說實話，我設想過很多見面場景，唯獨沒想到今天這樣子，不過想一想趙定天金貴妃他們又釋然。」

「你們都覺得是老爺子所為？」

南長壽臉上劃過一抹凝重，不無擔心的開口：「這也太失去理智，菲國肯定會不滿，一旦開炮轟擊華軍，咱們的人可都要白死，官司打到國際法庭都無法勝訴，何況菲國背部還有美國支持。」

陳天雲語氣平淡的透露著搜索情況：「搜索難度勝過陸地十倍百倍，一時沒找到屍體是正常的，何況暗波洶湧容易把趙恆卷到其它區域，不過杜總理已擴大搜尋範圍，還蠻橫進入菲國領海。」

南念佛的眼裡多了一抹凌厲：「雖然從事件各方面來說，南系跟趙恆htｔps://ｍ•ｈeｔｕbooｋ•cｏm.cｏm的墜機脫不了關係，至少我或老爺子要負責任，畢竟寸頭是南系精英，但就此咬定老爺子唆使，這絕對是不公平不可取。」

「杜總理說誰擋路救人，他就沉了誰！」

「南少，難道不是南老嗎？」

在南長壽對杜天雄做法搖頭不已的時候，陳天雲補充一句：「菲國確實不滿，只是除了譴責抗議之外，最多就是菲國海軍跟在屁股後面盯著，他們一炮都不敢轟，倒是有一艘菲艦擋路被轟。」

他手指一點散發香氣的麥片，聲音輕緩而出：「還是喝杯麥片吧，想必你早上也沒有吃早餐，喝杯麥片先填一填肚子，你想要吃什麼儘管開口，我讓人去買過來就是，四個小時，時間不短。」

陳天雲聞言忽然發出一陣笑聲，目光玩味看著面前南長壽：「老夥計，來內務部的有這樣一個定律，凡是死不承認的，最後都會是他乾的；凡是張口承認自己的幹得，十有八九是跟他無關。」

「小天，帶一個中隊跟我去內務府。」

「南少，萬萬不可！」

「這可是侵犯他人主權啊，杜天雄怎麼干起這事？」

「何止他們憤怒，南小姐和珈藍也都暴走。」

菩薩臉上劃過了一抹無奈，輕輕咳嗽一聲開口：「南小姐早上還去質問老爺子，她向來對南老尊敬有加，但這次都跟母老虎一樣發飆，珈藍沒有去質問南老，但心底的憤怒讓他連抽四包煙。」

老人靠在沙發上，讓麥片滑過自己的和-圖-書咽喉：「豆漿泡油條，想一想就讓人胃口大開，遠比這麥片來得愜意，我想你很少吃這東西吧？老夥計，你乾脆也來份豆漿油條，試一試那份市井味道。」

南念佛臉上忽然散去憤怒，目光清冷的看著菩薩和安小天，兩人沒有開口回應，只是微微低頭保持沉默，但這種態度已經昭示出他們心裏想法，毫無疑問，在他們看來，唯有南長壽有這能耐。

「沒錯！」

菩薩神情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擠出一句：「我和珈藍臨走前，是你叮囑我要看著寸頭，因為事發前南老跟他接觸過，只可惜一路上過於緊張和混亂，我沒時間盯著他才釀造出這場大禍。」

「風大浪大！」

他輕聲勸告著南念佛：「也就是說，十二點后，南老就會從內務部出來，畢竟趙恆不等同於國賓館，內務部不會囚禁金貴妃一般控制南老，因此南少還是稍安勿躁，十二點再過去接人就是。」

就在安小天點點頭的時候，身上纏著不少白色紗布的菩薩走了進來，臉上也是相似的疲倦：「趙老在內務部帶走陳天雲后，也給蘇布衣下達了一個保護指令，如今五十多名紅警把守內務部。」

他開起了玩笑：「你該不會是頂包吧？」

南念佛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整個人莫名煩躁了兩分：「陳天雲他媽的什麼意思？雖然寸頭是南系精英，但要指證老爺子唆使殺人，內務部也要有證據才能立案，現在就帶走老爺子算什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