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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氣緩緩旋轉上升，一股氣體流淌。

朱家雁低吼不已：「我真應該早點殺了你。」

她把所有失敗都歸咎到趙恆身上，還死死盯著趙恆似乎想要記住他的容貌，一股說不出的怨氣，在這個十二平方米的囚室開始發酵，趙恆看著朱家雁凄慘的模樣，不置可否的笑道：「你恨我？」

毫無疑問，黑手黨對朱家雁下了重手，不過這也怪不得熊王，雖然孔王爺受創和平莊園毀掉，但布萊爾等三百精銳也都死了，如不是熊王想要榨取她的價值，只怕朱家雁早被黑手黨剁成肉醬。

雨水淅瀝，寒意襲人。

趙恆把嘴裏的麵包咽入肚裏，隨後輕輕一皺眉頭：「這不可能啊，他左邊肋骨明明被我刺中，傷口至少有半寸，還跟我大戰一場耗損了不少體力，又從山崖上摔下去，他怎麼還能逃出去呢？」

「不過這沒有意義！」

「你該清楚這毒氣彈的威力。」

「放心吧，我已經散出人手追蹤！」

朱家雁整個人頃刻變了樣子，宛如橫死多年冤魂不散的女鬼，她咬著已經沒有血色的嘴唇吼出一句，滿臉悲憤和痛苦，滲透出來的冷汗早已打濕了她的頭，兩隻眼睛像是遭受重傷的毒蛇一樣和-圖-書。

雖然攻擊和平莊園的是歐洲熊王和黑手黨，但堵住她和孔王爺活路的是趙恆，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所以她兇狠怨毒地盯著趙恆的臉：「你害了我，害了孔王爺，周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見到孔王爺的影子。」

趙恆往嘴裏送入一口牛奶，語氣帶著一股滿不在乎：「你又殺不了我，再恨我也沒用，反倒會激起我的怒意，讓人更加狠辣更加歹毒的折磨你，我殺人有不少法子，踐踏人一樣有很多方式。」

歐洲熊王手指摩擦著滾燙的杯子，眼裡湧現著一抹堅定開口：「不過他被你捅出一個刀口，肋骨也多少會斷一兩根，還從十多米高的山崖跌落，傷勢絕對不會太輕，至少要個把月才能恢復。」

雖然朱家雁現在的情況很凄涼，也很讓人憐憫，不過這沒有什麼好感慨的，在趙恆看來，既然對方是自己的敵人，如果此時還給予多餘同情心，實際上是對自己以及身邊人的極大的不負責任。

在趙恆微微側頭中，葉長歌把一個白色內膽放在朱家雁面前，隨後又讓人把整個囚室的通風口堵住，在朱家雁臉色一變時，趙恆冒出一句：「給你和_圖_書三十秒，到時不合作的話，毒氣彈就啟動。」

臨近早上七點的時候，趙恆又出現在黑手黨的堂口，一眼見到忙碌通宵帶著疲憊的熊王，後者熱情邀請趙恆一起坐下吃早餐，趙恆也不客氣，洗完手就直接抓起一個牛角包，往嘴裏塞入進去。

趙恆淡淡開口：「報告緩半天上交。」

熊王還讓人拿來十幾張照片，捏起一杯咖啡送入嘴裏：「我昨晚先後投入兩百人，堵住外圍后再地毯式搜尋，忙活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孔王爺像是長翅膀飛了一樣。」

熊王臉上也多了一抹遺憾，低頭抿入一口咖啡提神：「也或許是孔王爺太狡猾，昨晚雨水太大，山下雜草叢生，搜索範圍又大，所以儘管砸入兩百兄弟搜尋，但不可否認依然存在著空檔。」

趙恆掃過靠在牆壁閉眼的朱家雁，看著她血肉模糊的五指，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熊王揉揉自己的腦袋，搖搖頭回道：「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嘴硬的很，到她這位置的人，要挖出東西很難。」

「趙恆！」

「或許是我們搜尋的不夠仔細。」

「熊王，她招出東西沒有？」

趙恆微微點頭，隨後又聽到和-圖-書熊王補充：「這個時間足夠我們挖他出來殺掉，何況我準備把死老鼠報告交給法國高層，不用三天，黑白兩道對孔王爺追殺，巴黎雖大，卻不會有他的容身之處。」

趙恆沒有在火龍幫總部等待古塔夫回來，于聰明的後者來說，天底下哪有比總統府邸還安全的地方？所以趙恆讓人把整棟公寓澆上汽油，然後一把火毀掉火龍幫基業，算是庇護古塔夫的懲罰。

昨天一戰，雖然兩人只是不謀而合，但消除了彼此之間的很多隔閡，兩人關係又恢復到娜塔莎時期，熊王望著趙恆一笑：「那傢伙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我們只在山下找到幾股被沖淡的血跡。」

趙恆輕輕搖晃著碗中的玉米片，坦然迎接朱家雁的怨毒目光：「今天過來不是聊天的，我有點正事想要問你，把毒氣彈的來源，還有孔王爺可能匿藏的下落，一五一十告訴我，不要拒絕我。」

隨後，趙恆就捧著玉米牛奶走入一處囚室，當熊王親自打開房門讓他見到朱家雁的時候，趙恆差點認不出冷艷高傲的女人，朱家雁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十個手指血跡斑斑，上面指甲不見蹤影。

「有沒有找到孔王爺的下落？」

「別說ｈｔｔｐs://ｍ•hｅtuｂook.com•cｏm廢話了！」

熊王問出一句：「你有方案？」

趙恆又拿起一盒子玉米片倒入碗里，接著拿過一瓶牛奶嘩啦傾瀉，在拿起湯匙慢慢攪拌的時候，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孔王爺是一條毒蛇，要趕緊把他揪出來幹掉，不然他會生出很大麻煩。」

二百多人，趙恆只留下還有點價值的胖子，六名瑞典男子則交給路易處置，其餘人就盡數殺戮乾淨，火龍幫一夜之間分崩離析，胖子被拖上車的時候，看著熊熊烈火再也無法堅強，嚎啕大哭。

十多年的努力毀之一旦，他怎能不傷心呢？

趙恆看著臉色蒼白的朱家雁：「它會給人帶來怎樣的痛苦，你心裏想必非常明白。」隨後又一指一個保溫箱：「這裡有十支腎上腺激素，也就是說，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你中毒十次。」

「我也不知道！」

趙恆點點頭：「讓我跟朱家雁談談！」

趙恆悠悠一笑道：「所以你不要有視死如歸的精神，我不會讓你死得太順當，我會讓你中毒一次，救一次，再中毒一次，再救一次，聽說這種毒氣會慢慢摧毀人的神經，中毒兩分鐘生不如死。」

朱家雁厲喝一聲：「趙恆，你這混蛋——」

「朱小和-圖-書姐，你想要來幾次？」

趙恆動作微微一滯，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這是一個好法子，你出於穩定局勢考慮，不能肆意清洗娜塔莎留下來的餘孽，但是他們不死去，你這位置又多少有變數，孔王爺這把刀可以一用。」

或許是聽到說話的聲音，朱家雁忽然睜開了眼睛，觸到手指傷口悶哼不已，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樣子蕩然無存，在趙恆下意識抬頭望去時，朱家雁也一眼鎖住了趙恆，痛苦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

在熊王淡淡一笑沒有回答時，趙恆舀起一湯匙玉米片：「如果不是我清楚放走孔王爺的弊端，遠勝於借刀殺人帶來的好處，我都要懷疑你故意放走他了，只是不知藍衣天使有幾分鎖定勝算？」

趙恆腦袋一歪：「放！」

熊王眼裡劃過一抹光芒，隨後壓低聲音補充：「我從德國總部調來了藍衣天使，娜塔莎當初送去獵人學校培養的刺殺小隊，前幾天恰好培訓完畢畢業，於是我今天就讓他們過來追殺孔王爺。」

在熊王微微一愣看著趙恆的時候，趙恆坐直身子拋出一句：「孔王爺使用毒氣的罪名雖重，卻不足夠讓法國政府雷霆震怒，最好挖出毒氣的來源，如果有證據表明孔王爺製造毒氣就完美了。」